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玥李承宗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徐玥李承宗全局》,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晊浑身一震,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承宗。封德彝更是瞳孔巨震,什么,东宫的率更丞,是秦王府的人?封德彝立即看向王晊,见他神色骇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瞬间有了判断,脸色大变道:“王晊,你是秦王府的人?那太子和齐王密谋的事,岂不是秦王已经知道了?”“我,我......”王晊张着口,只能吐出几个单字,紧张的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李承宗缓缓道:“封公,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我再不出来做事,就是死路一条了吧?”“我二叔既已知晓我父亲和我四叔密谋害他,他焉能与秦王府一众僚属坐以待毙,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封德彝凝视着李承宗,喉咙攒动了一下,感觉愈发看不透面前的十二岁少年,问道:“殿下,你怎么会知晓王晊是秦王府的人?”我读史书的,我能不知道...
《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徐玥李承宗全局》精彩片段
王晊浑身一震,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承宗。
封德彝更是瞳孔巨震,什么,东宫的率更丞,是秦王府的人?
封德彝立即看向王晊,见他神色骇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瞬间有了判断,脸色大变道:
“王晊,你是秦王府的人?那太子和齐王密谋的事,岂不是秦王已经知道了?”
“我,我......”王晊张着口,只能吐出几个单字,紧张的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承宗缓缓道:“封公,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我再不出来做事,就是死路一条了吧?”
“我二叔既已知晓我父亲和我四叔密谋害他,他焉能与秦王府一众僚属坐以待毙,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封德彝凝视着李承宗,喉咙攒动了一下,感觉愈发看不透面前的十二岁少年,问道:“殿下,你怎么会知晓王晊是秦王府的人?”
我读史书的,我能不知道......李承宗心里想着。
根据史书记载,率更丞王晊,早年被李世民收买,效忠于秦王府。
李承宗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道:
“王晊那天听到消息之后,离开了东宫,我当时在场,见他形迹可疑,跟了上去,亲眼见他进了秦王府。”
怎么跟老夫一样这么不小心啊......封德彝看着也被李承宗握住把柄的王晊,质问道:
“王晊,你阴持两端,该当何罪?”
李承宗闻言险些没绷不住,好意思说这话吗。
王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惶恐不安道:“太孙殿下,臣知罪!”
李承宗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说道:“起来吧。”
“我刚才在我皇爷爷跟前保你,没说出你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猜到我的用意。”
“从现在开始,你要和封公一样,为我效力。”
封公也被捏住把柄了?......王晊看向封德彝,心里愈发吃惊,也愈发对李承宗感到敬畏,感激行礼道:
“谢殿下宽恕之恩!”
李承宗笑着点了点头,有了封德彝和王晊两个帮手,心里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封德彝这时问道:“殿下,咱们这就去东宫宣旨?”
此时,封德彝已经下意识的将自己和李承宗绑定在了一起,站在了李承宗这边。
李承宗摇头道:“不急,先去一趟玄武门。”
好端端的,去玄武门作甚......封德彝心中困惑,但没有吭声,而是和王晊一起,跟在他的身后,朝着玄武门方向走去。
玄武门宫门处,站着两名身穿铠甲的禁军卫士。
见到李承宗带着封德彝、王晊前来,两名禁军卫士立即抱拳行礼道:
“拜见皇太孙!”
李承宗颔首道:“免礼,今日在玄武门值守的将军是谁?”
一名禁军卫士连忙道:“是常何常将军。”
李承宗心头一动,真是巧了,他此次来玄武门的目的,就是找常何,说道:“叫他过来一下。”
“喏!”那名禁军卫士应了一声,转身离开,顺着楼梯走到宫墙之上,很快领着三十八岁身高一米九的魁梧将领来到李承宗身边。
魁梧将领正是常何,看到身穿雪灰亚麻广袖圆领袍的十二岁皇太孙,眉头微微一皱,不明白李承宗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要见他,按捺着心中困惑,来到李承宗身边,抱拳低头行礼道:
“臣常何,拜见皇太孙殿下。”
说完,常何望向封德彝,对这位当朝宰相抱拳道:“见过封公。”
封德彝笑吟吟拱手还礼。
在场的四个人,就数王晊这个率更丞官阶品级最低,王晊待常何行礼完毕,拱手弯腰对他行了一礼。
常何对他微微颔首示意,旋即看着李承宗,问道:
“不知皇太孙殿下找臣有什么吩咐?”
封德彝和王晊也看向他。
李承宗向远处走了几步,然后对着常何招手道:“你来这边,我有话问你。”
常何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
李承宗凑到他的耳边,问道:
“常何,秦王赐给你的一枚金刀子,还有三十挺黄金,你花完了没有?”
常何浑身一震,脸色大变,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惊骇的望着李承宗。
封德彝和王晊此时也听见了李承宗的话,封德彝打量着常何的神色,心里有了判断,心中震撼到无以复加,皇太孙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啊!
王晊更是一脸愕然,感觉他们几个人,在李承宗面前,就像是光着一样,没有一点秘密。
而此刻,常何回过神,左手重重握成拳头,将指尖扎进肉里,用疼痛镇定住心中的紧张,盯着李承宗,故意装作若无其事道:
“臣不知皇太孙殿下在说什么。”
李承宗迎上他的目光,面露笑容嘴上却宛若吐出一把刀子般,狠狠扎在对方的胸口道:
“我再问你,秦王给你的三十枚金刀子,让你收买禁军,收买的怎么样了?”
不等常何回应,李承宗接着说道:
“常何,你是不是还要装作不知道?”
“是不是非要我去找几个被你收买的禁军问上一问,你才肯说?”
常何闻言脸色苍白,额头表面不停有汗顺着脸颊滴落而下。
封德彝见状,震撼的心里有了判断,皇太孙说的是真的,常何真被秦王收买了......
李承宗见常何低着头,一声不吭,也不着急,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身高一米九左右的武将。
许久,常何抬起头,面如土色,声音沙哑道:
“皇太孙是如何知晓这件事?”
李承宗摆手道:“这你就不用知晓了。”
常何闭上嘴,然后又问道:“殿下想要臣做什么?”
李承宗笑了笑,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我要你,还有被你收买的禁军,都效力于我。”
常何此时冷静了许多,问道:“是太子的意思吗?”
李承宗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
常何皱眉道:“太子是殿下的父亲,殿下的意思,应该就是太子的意思。”
李承宗没有用言语回应他,而是从怀中取出金灿灿的圣旨,递给他道:
“这份我皇爷爷刚刚降的旨意,你看看。”
如此隐秘的事情,旁人怎会知道......封德彝猛地抬起头,满脸惊骇,望向堂外,随即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堂外,吼叫道:
“站住!”
中年属吏看着当朝首席宰相竟然连滚带爬不顾仪态跑出来的慌张模样,大吃一惊,赶忙停下脚步。
封德彝喘息了几声,对着中年属吏挥了挥手说道:“放了这个宫女,你先退下。”
中年署吏赶忙照做,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等到中年属吏走后,封德彝望着徐玥,招了招手,说道:“你跟老夫过来。”
徐玥没想到,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再次走入堂内,然后看到封德彝竟然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看着堂内阴暗下来,她心中更紧张了几分。
封德彝走到案几跟前,手掌颤抖的拿起那封信,快速撕成一缕缕纸条,再撕成碎片,心中还是不放心,全部塞进嘴里,拿起案几上尚温的水碗,就着水将纸片咽进肚子里,这才放心下来,转头直勾勾盯视着徐玥。
宫中众所皆知,皇太孙三日前得了癔症,而且皇太孙才十二岁,写出这种东西的,肯定另有其人......
写此信者,敢做不敢当啊,写都写了,何必要推说是皇太孙殿下写的呢......封德彝强装镇定的呵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徐玥,说道:“写这封信的人,要你将信带过来,必然是有求于老夫,他要老夫帮他什么?”
徐玥连忙道:“皇太孙想见你。”
还在皇太孙皇太孙,这个宫女的嘴是真严实......封德彝暗骂了一声,他自然不想被秦王府的人知晓他两头下注的事,现在被人抓住把柄,也只能就范,脸色铁青说道:“带老夫去见。”
徐玥神色一喜,应了一声诺,带着他来到太医署之中。
圆形门处的两个皇宫侍卫,看到封德彝,行了一礼,并未阻拦他进去。
圣旨说的是,不许皇太孙出来,并没有说,不许别人进去。
二人当即放他入内。
一进到院子,便激动叫道:“殿下,封公来了!”
屋内响起少年声音:“封公,请进来吧。”
封德彝脸色阴沉望向屋子,随即跟着徐玥走了进去。
屋内,李承宗正低头写着什么。
在案几旁边,放着高高垒起的一沓纸张,足有三本书籍的厚度。
看到封德彝进来,李承宗面露笑容,放下笔说道:
“封公,终于把你盼来了,请坐。”
封德彝看着他,先是行了一礼,“见过太孙殿下。”
随即,他望向徐玥,冷声问道:“老夫已经来了,现在也可以让写这封信的人出来了吧。”
李承宗神色一怔,也看向徐玥,疑惑道:“你没跟他说?”
徐玥无奈道:“奴婢说了,但是封公不信。”
李承宗这才看着封德彝,正色说道:“信是我写的。”
封德彝见他大方承认,拧起眉头,惊疑道:“你为何会知晓这件事?”
你那点破事都在史书里写着......李承宗自然不会这样回答,早已想好说辞,先是对着徐玥摆了摆手,说道:
“你先出去,记得关门。”
徐玥当即离开,将门关了起来。
李承宗看着封德彝,说道:“当初我皇爷爷跟你议论此事时,我正好进宫找我皇爷爷,你俩的对话,就是那时被我在门口偷听到了。”
封德彝面皮抽搐起来,有些难以接受他的这个回答,心里却明白,把柄被他拿住,不接受也得接受,深吸了口气,直接问道:
“殿下,你设计叫老夫过来,是想老夫帮你做什么?”
李承宗见他直接问了,也不绕圈子,简洁道:“我要你带我去见我皇爷爷。”
封德彝问道:“你见陛下做什么?”
李承宗笑道:“君主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臣下;大臣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身家性命;机密之事不周全不保密就会出现祸害。”
“是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封德彝听懂他的意思,是不想说,板着脸道:“殿下不愿说,老夫便不能带你去见陛下。”
“不,你会的。”李承宗露出笑容,转头对着门口说道:“徐玥,进来。”
等到徐玥走进来,李承宗指了指桌上那一沓足有三本书籍厚度的纸张,说道:“把这东西,拿给房玄龄,杜如晦他们看看。”
说完,李承宗望向封德彝,一脸认真道:“这些都是你看过的内容。”
封德彝猛地脸色大变,蹭的一下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怒意瞪视着李承宗,“你威胁老夫?”
李承宗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要是不怕我威胁你,你就走。”
封德彝脸色难看起来,沉默了十余秒,又缓缓坐了下来。
李承宗投给他一个赞赏眼神,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旋即对着徐玥摆手道:“你先出去。”
等到徐玥退下,李承宗缓缓说道:“封公,我父亲是太子,他要是坐上皇位,以后我也将是皇帝,你现在不帮我,日后我诛你封家九族。”
看着封德彝面部肌肉不受控制抽搐的样子,李承宗接着说道:
“若是太子没有坐上皇位,是秦王坐上了皇位,你的事情,一旦被他知晓,现在他不怪罪你,这件事也会是他日后心中的一根刺,你,还有你的九族,都甭想当官了。”
李承宗注视着封德彝,问道:“所以,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封德彝忍不住问道:“只是为了见陛下,至于这般费尽心机吗?”
那是你不懂我现在的处境......李承宗心里想着,同时明白封德彝妥协了,脸上带着笑容,嘴上问道:“封公答应了?”
封德彝闭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殿下将利弊剖析的如此清楚,老夫若是还不知怎么选,真就白活这么大岁数,殿下稍等片刻,老夫这就入宫,说服陛下,让他老人家见你一面。”
李承宗也站起身,情真意切道:“那就有劳封公了。”
封德彝拱了拱手,离开这里,去往皇宫。
过了许久,封德彝再次而来,先对着站在圆形门处的两名皇宫侍卫交代了几句话。
那两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当即抱拳,离开了太医署。
封德彝这才找到李承宗,说道:“陛下已经准奏,你现在可以随老夫入宫面圣。”
李承宗笑了笑,将桌上的一沓纸张递给徐玥,说道:
“你拿着这些东西,找一个距离秦王府近一些的地方等着,半个时辰以后,我要是没有消息,你就将这些东西,交到秦王府。”
封德彝惊声道:“你至于这么谨慎吗?”
李承宗认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说完,他对着封德彝道:“封公,我们走吧。”
封德彝一脸无语,没再说什么,转身领着他,朝着两仪殿而去。
两仪殿,是李渊批阅奏折,以及单独与臣子议政的地方。
二人经过一扇扇宫门,距离见到当今天子越来越近,李承宗心中也在思考,等见到李渊,怎么对他说明天将是玄武门之变。
直接告诉李渊,明天你二儿子要杀你大儿子跟四儿子?
李渊不可能相信啊,只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
而且,他手里也没有证据,即便拿出证据,秦王府那边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到时怎么办?
李承宗目望前方,通往两仪殿的最后一扇宫门,就在眼前,唯一的生路,也在眼前。
李承宗闭上眼睛,几秒后,再次睁开,眸光凝重,他决定,另辟蹊径,向死而生!
宫门紧闭,宫门外面,站着四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
封德彝对着他们交代了几句,四名侍卫当即打开宫门,随后封德彝领着李承宗走了进去。
来到两仪殿门口,李承宗听到了殿内响起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封德彝转头对李承宗说道:“陛下这是在为你祈福,希望你的癔症,能够好转。”
说完,他大步走到两仪殿门口,对着殿内拱手道:“陛下,皇太孙殿下来了。”
殿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叫承宗过来。”
李承宗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一个身穿天子常服的老头,端坐在两仪殿内,闭着双眼。
他的苍老手掌,正轻轻的拨动着琵琶弦,悠扬的旋律,扑在了李承宗的脸上。
能不能不上李世民的诛杀名单,就看这次了......李承宗跨过门槛,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砰!!
封德彝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这小子不会是癔症又犯了吧......
听到卫士的回应,堂内众人心生警惕。
尉迟敬德惊疑说道:“我记得前几天陛下降旨,说皇太孙患有癔症,令他在太医署治病,他怎会来秦王府?”
长孙无忌走回来坐下,说道:“他是皇太孙,太子的长子,太子垂怜他,请旨将他放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张公瑾奇怪问道:“他来这里作甚?”
长孙无忌判断道:“很可能跟太子有关。”
说完,他看向李世民,说道:
“大王,明天我们便行大事,皇太孙不必理会,派人将他赶走。”
房玄龄开口道:“不行,大王不能不见皇太孙,若是不见他,就是心虚,就给了太子明日不入宫的理由。”
杜如晦颔首道:“玄龄所言甚是,大王,得见。”
李世民听着他们的分析,嗯了一声,说道:“本王也是这样想。”
“你们留在这里,莫要出去,本王打发他走。”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秦王府外。
李世民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六,穿着雪灰亚麻广袖圆领袍的十二岁帅气少年郎。
此时,李承宗也在打量着他。
李世民身高一米九左右,体态魁梧,目光锐利有神,宛若一把出鞘的横刀。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须髯丰美,气质威严,仪表不凡。
史书中说的没错,真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李承宗心里想着,抬起小手挥了挥,面带笑容叫道:“二叔,二叔!”
李世民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大步走到他身边。
“大侄子,听说你在太医署治病,好些没有?”
李承宗闻言咧嘴道:“都是那帮太医误诊,其实我什么病都没有,这不,皇爷爷知道是误诊,放我出来了。”
李世民笑呵呵道:“没事就好。”
“找二叔什么事?”
李承宗见他开门见山直接询问,肃然问道:“二叔,我听说,你去我皇爷爷那里,告了我父亲和我四叔一状,说他们与后宫私通?”
李世民眯起眼眸问道:“你父亲让你来问的?”
李承宗摇头道:“跟他没关系,我是听到消息,自己过来想要问个明白。”
李世民哦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二叔也是听人说起,你皇爷爷已经降了旨意,明日会彻查此事,你不用担心,清者自清。”
李承宗凝视着他问道:“二叔你信他们私通后宫吗?”
李世民摇头道:“不信,但事关后宫,必须得查个清楚,若是子虚乌有,你皇爷爷会还太子和齐王一个清白。”
李承宗认真道:“二叔觉得没有,那就肯定没有,等到明天,二叔你一定要替我父亲还有我四叔说几句话。”
李世民笑吟吟道:“二叔会的。”
李承宗接着道:“我回去也会劝我父亲和我四叔,咱们都是一家人,得相亲相爱,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世民凝视着他,沉默了几秒,抬起宽大手掌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大侄子有心了。”
李承宗咧嘴道:“那我回去了,明天见!”
李世民笑道:“去吧。”
看着李承宗身影渐行渐远,李世民收敛起笑容,面色平静的返回秦王府大堂。
一进堂内,众人目光纷纷望向了他。
长孙无忌问道:“大王,如何?”
李世民坐在上座,缓缓说道:“看不出皇太孙是太子有意派来的。”
房玄龄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李世民轻描淡写道:“孩子的一些幻想罢了。”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明天的大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纷纷摇了摇头。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谋划这件事,该敲定的细节,都已经敲定,只待实施。
李世民摆手道:“那就分头行事。”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道:“喏!”
李世民看着他们离开,闭着眼睛独自在堂内坐了一会,方才起身去往后院。
后院中,寂静无声。
主屋屋门敞开着。
李世民走到屋门口,看见一名身高一米六五,长相出众的二十五岁秦王妃长孙无垢,怀抱一名五岁女童,轻轻拍着女童的后背,哄着她入睡。
在床榻上,还有两个男童,正睡得香甜。
听到脚步声,秦王妃长孙无垢手中一顿,抬头望去,瞧见李世民走了进来。
李世民见她要起身,对她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不要起来。
秦王妃望着他走到自己身边,轻声问道:“二哥,妾身听说,皇太孙来了?”
李世民看着沉沉睡去的女童,嗯了一声道:“他听见一些风声,过来问问,已经没事了。”
说完,他替秦王妃怀中的五岁女童李丽质整理了一下贴在额前的头发,又看了看床榻上睡得香甜的两个男童,问道:
“观音婢,你要不要也睡会?”
秦王妃叹了口气道:“妾身倒是想像他们三个一样,说睡就睡,奈何睡不着。”
李世民过去摸了摸两个男童的额头,转头对着秦王妃柔声说道:
“明天,我就入宫了,秦王府这边,交给你。”
秦王妃抿着嘴唇,知晓他言语的分量,眼神坚定道:“若是二哥出事,妾身绝不独活。”
李世民笑道:“放心,出不了事。”
说完,他直起身子,说道:“今晚上,你跟承乾他们一起睡。”
“我去堂屋,稍微眯一会就行。”
秦王妃明白他的用意,应声道:“妾身听二哥的。”
当天晚上,秦王府内,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李承乾和弟弟李泰,妹妹李丽质看到今日格外沉默的母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吃的很是安静。
李世民却和往日一般,很是贴心的为他们夹菜。
吃完饭菜,秦王妃长孙无垢便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府堂。
李世民则坐在堂屋上座,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将明天的事推衍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每个环节万无一失。
而此时,东宫之中。
李承宗也坐在自己的起居偏殿,闭着眼睛,思考着史书中的记载,推衍着李世民的每一步行动。
封德彝那边,他已经安排下去,明天海池见。
李建成和李元吉今晚上则被他安排在显德殿里打地铺。
门口有冯立带人看着,他们哪都去不了。
下午那会,太子妃似乎听到了风声,特地去了一趟显德殿。
当冯立带来消息时,李承宗给出批示。
今晚上,太子妃也得在显德殿打地铺。
“天真!”
李建成呵斥道:“东宫和秦王府,现在是水火不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承宗摇头道:“在我眼里,有第三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就是东宫,齐王府,还有秦王府,兄友弟恭,一片和睦。”
“而我要做的,就是做出第三个结果。”
李承宗看着脸色铁青的李建成,说道:“父亲,你说东宫、齐王府,和秦王府,为什么水火不容?”
“说白了,不就为了储君这个位置吗?”
“要是没有它,你们不就不用斗了?”
李建成冷声道:“你这话,应该跟你二叔秦王说,秦王要是愿意放弃当储君的念想,为父会跟他斗?”
李承宗反问道:“我二叔秦王跟你说他愿意,你信吗?”
李建成顿时闭嘴不吭。
李承宗直接戳破道:“你不信,也不可能相信。”
“由此可见,问题不仅是出在了我二叔秦王身上,更在你身上。”
“所以,我得先让你当不了这个储君。”
李承宗道:“然后,我二叔再放弃当储君的念头。”
“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李元吉闻言指着自己,问道:“那最后,就是我当储君了啊?”
刷的一下,在场的李承宗、李建成、冯立、封德彝齐齐看向了他。
李元吉摊手道:“最后就只剩下我有资格,我不当储君,谁当?”
李承宗沉吟道:“你没被我算在内。”
李元吉恼道:“大侄子,我可是你四叔!”
李承宗耐心道:“就因为你是我四叔,你才更不能当储君,我是为了你好!”
说完,他掰着手指说着道:“父亲,四叔,还有我二叔,你们三个,都失去当储君的资格,自然就不会再争来斗去,不争来斗去,你们就不会有危险。”
李建成冷笑道:“说得简单,我不当储君,齐王不当储君,秦王也不当储君,那谁来当储君?”
李承宗指了指自己,认真道:“还有我。”
“我是皇太孙,我有合法的皇位继承权。”
李元吉震惊道:“你这不也是造反吗?”
封德彝、冯立也目光古怪的看着他。
李建成气笑了一声,“原来绕来绕去,是你自己想当储君。”
李承宗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稀罕当?”
“我当,是为了你们好!”
说完,他不再多说,“行了,不说了,就这样决定,我要入宫去给我皇爷爷复旨了。”
李承宗投给封德彝一个眼神,让他跟上,走到门口,对着冯立说道:
“冯将军,看住我父亲和我四叔,别让他们干傻事,另外,再派人接管齐王府兵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齐王府。”
冯立肃然道:“喏!”
李承宗带着封德彝走出显德殿,看着站在长阶下的王晊和徐玥两个人,走过去对他们说道:
“王晊,徐玥,你们留在这里,如果看到我父亲和齐王出来,立刻来找我。”
王晊恭敬道:“喏!”
徐玥脆声道:“好的殿下!”
而此时,显德殿内,李建成目光透过人墙,望着远去的李承宗背影,直到再看不见他,方才收回目光,看向穿着明光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冯立,板着脸道:
“冯立,你真的信我儿所说?”
冯立不卑不亢道:“现在不仅是臣,太子殿下还有齐王殿下,也只能相信皇太孙。”
李建成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拿起水盏,越想越气,放下水盏,看向李元吉,骂道:“这个逆子,胆子这么大!我造父皇的反,他造我的反!”
李元吉坐在他旁边,闻言叹了口气道:“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到李建成瞪来目光,李元吉干笑了一声,旋即认真说道:“大哥,你也别生气,仔细想想。”
“要是我大侄子真的能让秦王失去储君资格,对咱们都有好处。”
“至少,东宫还是咱们的东宫,而秦王府,可就不是秦王的秦王府。”
李建成闻言,眸光闪烁了一下,脸色一缓,冷哼道:
“也对,我是承宗的父亲,他到最后,还是得靠我!”
............
而此时,前往皇宫的路上。
封德彝跟在李承宗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决定问出心中的困惑,“殿下,你当真想做储君?”
李承宗此刻正在思索着等会见了李渊,怎么跟他说秦王的事,听到这话,转头看着他道:“我不想当储君。”
封德彝皱眉道:“可是,你现在的谋划,都是奔着当储君去的。”
李承宗双手背在身后,目望前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觉得我父亲跟我四叔联合在一起,与我二叔争斗,真的只是他们三个人的问题?”
“在我看来,问题最大的是我皇爷爷,他总想着制衡之术,才导致他三个儿子同室操戈,手足相残。”
“这场乱象,要想真正得到平息,将不得不冒犯根源。”
封德彝闻言浑身一震,不敢置信道:“你该不会是想......”
李承宗转头看着他,说道:“想什么呢,我是决定平息三王之争以后,跟我皇爷爷好好谈一谈。”
真的只是好好谈一谈吗......封德彝凝视着走在前方十二岁少年的背影,一旦三王之争得以平息,那么,整个皇宫中,兵权最重的,就是他这个皇太孙了。
如果陛下听得进去,最好不过。
万一他听不进去呢?
皇太孙会怎么做?
封德彝一想到皇太孙三言两语便揪出秦王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以及他说服那几个秦王眼线为己所用的样子,便感到不寒而栗,不敢再想下去,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自己不会上了贼船吧。
而此时,两仪殿。
李渊独自坐在殿内,闭着眼睛,抱着琵琶,轻轻拨动着琴弦。
那旋律,有些低沉,叫人感到哀伤。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响传了过来:
“皇爷爷。”
李渊闻声睁开双眼,看到门口处那张带着笑容的十二岁少年脸庞。
李承宗走进殿内,行礼道:“孙儿给您复旨来了。”
而此时,李元吉一脸欣喜的起身走到殿门处。
李元吉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一米六的李承宗在他面前,宛若一个孩童,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紫,关切问道:“大侄子,你额头怎么一片青紫?”
李承宗脑海中浮现出原主与李元吉有关的记忆,记忆告诉他,他整个皇宫中,除了父母,就数齐王对他最好,每次生病时候,都是他第一个跑来照顾,揉了揉额头,说道:“不小心磕的,不打紧。”
李元吉见他说话条理清晰,回头对着李建成说道:“大哥,看承宗的样子,不像是癔症!”
李建成此时也走到李承宗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李承宗对他行礼道:“父亲。”
李建成嗯了一声,随即伸出双手,替李承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又弯腰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随即拍掉他身上的尘土。
看着他干净之后,李建成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许多,转头望向李元吉,见他衣襟也有些凌乱,伸出手掌也帮他整理了一下。
李承宗看在眼里,神色一愣,看这样子,李建成还有洁癖?
症状不轻啊,起码洁癖晚期起步......李承宗转头看了一眼李元吉。
李元吉咧嘴,任由李建成替他整理衣襟,同时投给李承宗一个眼神,示意你父亲就是这德行,他早已见怪不怪。
李建成看着两个人衣服上整洁没有褶皱,舒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愉悦之色,这才望向李承宗,问道:“承宗,你皇爷爷降过旨意,让你待在太医署治病,不许离开,你怎会回来?”
李承宗早已想好措辞,解释道:“是我皇爷爷让我回来,太医署那边已经证实,是误诊,我其实没病。”
“误诊吗......”李建成狐疑的看着他,自己的这个嫡长子当时发病时,他就在现场,那会鬼哭狼嚎的,一看精神就有问题,太医署怎可能是误诊。
不过,既然父皇放他出来,肯定是认同是太医署误诊。
李建成没再多想,颔首说道:“那你下去歇着吧。”
李承宗沉吟着,想着该怎么跟他说。
李元吉语气不满道:“大哥,让他在这待一会,你不想你儿子,我还想我大侄子呢。”
李承宗当即道:“我也想四叔了。”
说完,他又对着李建成认真道:“父亲,我也想你。”
李元吉亲切的拉着李承宗的手臂,说道:“来来来,跟四叔坐一块。”
李建成见状,不再说什么,也坐了下来。
李承宗眨了眨眼睛,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四叔,齐王府能归我管吗?”
话音甫落,殿内瞬间一静。
李建成眼瞳一凝,直勾勾盯视着李承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癔症好了的样子。
李元吉也是一愣,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笑道:“可以,以后齐王府你说了算!”
李承宗又看向李建成,问道:“父亲,我四叔说齐王府能归我管,那东宫,能不能也归我管?”
李建成抿着嘴唇不吭声。
李元吉笑道:“你是皇太孙,东宫迟早是你的,你父亲要是不同意,四叔第一个不答应!”
李承宗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道:“四叔真好!”
“那我现在就要接管东宫和齐王府,行不行?”
李元吉毫不犹豫道:“行,肯定行!”
说完,他看向李建成,指着他的座位道:“大哥,你起开,让我大侄子坐在你那。”
李建成瞪他道:“一边去!”
随即,他凝视着李承宗,问道:“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李承宗认真道:“因为我觉得你们想要谋害我二叔秦王的事,成功不了。”
李元闻言吉脸色同时大变。
李建更是成噌的一下站起身,目光凌厉的看着他,“谁告诉你,为父要和齐王谋害秦王?”
李承宗直接道:“王晊。”
李建成脸色一变,“率更丞王晊?”
他这时想起来,初一那天晚上,在外面当职的好像就是此人,如果李承宗没有说谎,那便是王晊偷听到他和齐王的谈话。
李承宗点头道:“对,王晊那天晚上偷听到你们的谈话,我也听见了。”
“然后,我看到他跑去了秦王府。”
李建成失声道:“什么?!”
李元吉此时也有些惊慌,“王晊是秦王府的人?”
“对。”李承宗叹了口气,“我二叔秦王现在已经知晓你们要谋害他,所以我敢断定,你们的谋划成不了!”
李建成、李元吉彼此对视了一眼,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道惊雷,让他们心头震撼不已。
李建成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眸光闪烁道:“以秦王的性格,知道东宫和齐王府近日就要置他于死地,他一定会先发制人,这是个机会。”
李元吉闻言眼眸一亮,瞬间明白他的用意,欣喜道:“大哥说的对,只要拿住秦王的把柄,跟父皇一说,不用咱们动手,秦王府便会一败涂地!”
说完,他情绪激动的搂住李承宗的肩膀,夸赞道:“大侄子,干得好!你立了大功!”
李承宗却摇头道:“父亲,四叔,你们高兴太早了,现在不只是秦王知晓你们要害他,还有一人,也知晓你们的谋划。”
李建成眉头一挑,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李承宗一脸认真道:“我皇爷爷。”
听到这话,李建成脸色一变。
李元吉更是脑袋嗡了一下,感觉到耳鸣,掏了掏耳朵,有些不确定问道:“你刚才说谁?”
李承宗耐心道:“就是您俩的父皇。”
李建成不敢置信道:“他老人家怎会知晓?”
李承宗肃然道:“我说的。”
李元吉闻言,手掌不由从李承宗的肩膀上拿开,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惊骇的看着他,“大侄子,你到底哪边的?”
李承宗不假思索说道:“我是皇太孙,自然是站在东宫和齐王府这边。”
李元吉忍不住道:“那你就不该让你皇爷爷知晓此事!”
李承宗看着他,说道:“如果他不知道,我怎么接管东宫和齐王府?”
李元吉一愣,看向了李建成,你这儿子是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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