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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世子:开局大嫂提剑杀上青楼!小说结局

宫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直到这时,萧啸乐终于回过神来。当他瞥见叶良辰那张铁青的脸时,心中一惊,手忙脚乱地抓过一旁的被子,迅速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然后满脸惶恐地问道:“老......老大,您......您怎么来了啊?”叶良辰嘲讽道:“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快活死在这儿了。”萧啸乐尴尬地挠挠头。叶良辰慢悠悠地走到一个精致的雕花椅子前,优雅地转身坐了下来。只是他刚一落座,周围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就像潮水一般纷纷涌了过来。有的伸出纤纤玉手,为他捶打着肩膀;有的则跪在地上,为他捏着腿。然而,人群之中自然也不乏一些趁机浑水摸鱼,想要占他便宜的女子。她们或有意无意地用丰满的胸脯蹭过他的手臂,或是假装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脸颊,或是......一双双修长纤细的美腿也着实吸睛...

主角:叶良辰萧红绫   更新:2025-04-27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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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良辰萧红绫的女频言情小说《无双世子:开局大嫂提剑杀上青楼!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宫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这时,萧啸乐终于回过神来。当他瞥见叶良辰那张铁青的脸时,心中一惊,手忙脚乱地抓过一旁的被子,迅速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然后满脸惶恐地问道:“老......老大,您......您怎么来了啊?”叶良辰嘲讽道:“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快活死在这儿了。”萧啸乐尴尬地挠挠头。叶良辰慢悠悠地走到一个精致的雕花椅子前,优雅地转身坐了下来。只是他刚一落座,周围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就像潮水一般纷纷涌了过来。有的伸出纤纤玉手,为他捶打着肩膀;有的则跪在地上,为他捏着腿。然而,人群之中自然也不乏一些趁机浑水摸鱼,想要占他便宜的女子。她们或有意无意地用丰满的胸脯蹭过他的手臂,或是假装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脸颊,或是......一双双修长纤细的美腿也着实吸睛...

《无双世子:开局大嫂提剑杀上青楼!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直到这时,萧啸乐终于回过神来。
当他瞥见叶良辰那张铁青的脸时,心中一惊,手忙脚乱地抓过一旁的被子,迅速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
然后满脸惶恐地问道:“老......老大,您......您怎么来了啊?”
叶良辰嘲讽道:“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快活死在这儿了。”
萧啸乐尴尬地挠挠头。
叶良辰慢悠悠地走到一个精致的雕花椅子前,优雅地转身坐了下来。
只是他刚一落座,周围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就像潮水一般纷纷涌了过来。
有的伸出纤纤玉手,为他捶打着肩膀;有的则跪在地上,为他捏着腿。
然而,人群之中自然也不乏一些趁机浑水摸鱼,想要占他便宜的女子。
她们或有意无意地用丰满的胸脯蹭过他的手臂,或是假装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脸颊,或是......
一双双修长纤细的美腿也着实吸睛。
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叶良辰却是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表现出抗拒之意。
毕竟,作为一名声名在外的纨绔子弟,在实力不够强大之前,他必须时刻保持自己放荡不羁的形象和人设。
此刻的他,活脱脱就是一副养尊处优的大爷模样,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让人看了又爱又恨。
萧啸乐扒开身上的姑娘,随意披了件衣裳,走到叶良辰对面落座,“老大,你这个时候不在花魁的房间待着,来我这是有什么事?”
叶良辰不屑地撇了撇嘴,“今天我算是把户部尚书一家得罪惨了,刚刚还把他府上的仆人惩治了一番,梅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萧啸乐一听,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嘿,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就这点小事至于让你如此兴师动众嘛,也不想想,以往老大你捅的大篓子可比这大多了。”
叶良辰双手抱胸,臭屁道:“说的也是哈,小小户部尚书又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只听得“噗......”的一声,原来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位姑娘实在没能忍住,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叶良辰循声望去,笑着调侃道:“你笑什么?说出来给本世子听听?”
这位姑娘赶忙用手捂住嘴巴,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仍闪烁着笑意。
她稍作调整后,向前迈了一小步,轻声且善意地提醒道:“小女子知道世子殿下您家世显赫,背景通天。”
“只是......”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说到此处,姑娘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所以,世子殿下您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儿,得小心提防他人暗中耍手段呐。”
叶良辰听到这番话,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那位姑娘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
发现她是这群女子中唯一一个穿戴整齐的,身上也没有那股风尘味,反而有种大户人家才有的书香味。
与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应该是刚入行或者被发配的娼妓。
叶良辰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开口说道:“嗯,你这话说得倒是颇有几分道理,甚合本世子之心意。”
语罢,叶良辰再次将头转回来,看向身旁的萧啸乐,随意地挥了挥手,吩咐道:“等会儿你记得给这位姑娘打赏,莫要亏待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萧啸乐心领神会,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光闪闪的元宝放在桌上,那元宝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女子微微欠身,并未接过桌上的元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激,“小女子多谢世子殿下,多谢萧小公爷。”
说话间,她脸颊上泛起淡淡红晕,犹如晨曦中绽放的桃花,为这略显沉闷且暧昧的房间中添上一抹生机。
“给你,你就拿着。”
萧啸乐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本大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他现在怀揣巨款,说话底气十足。
女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跪在叶良辰面前,哭诉道:“世子殿下,小女子知道您是好人,求您发发慈悲救小女子出去吧。”
“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只要不顺从、不听话,就是非打即骂。”
此言一出,在场的姑娘们顿时脸色骤变,纷纷开始对她严厉指责:
“闭嘴,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赶紧出去。”
“百花楼待你不薄,你却在此乱嚼舌根,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当然也有出言安抚叶良辰和萧啸乐的。
“世子殿下、萧小公爷莫要生气,她刚来不懂规矩,还望您们多多包涵。”
“是啊,世子殿下、萧小公爷,您们千万不要在意她的胡言乱语,等会我们姐妹们使出浑身解数让您们高兴。”
也不怪她们如此。
她们入行时间久了,那颗向往自由的心也麻木了,完全被青楼洗脑了。
被青楼调教成事事以青楼利益为先,事事以取悦男人为乐。
像个循规蹈矩的工具人一般。
以至于从古至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听着这七嘴八舌的声音,叶良辰只觉得聒噪,在心烦意乱之下,他拍桌而起,厉声吼道:“都给本世子闭嘴!”
他指着刚刚好心提醒自己的女子说道:“除了她,其他人都给本世子滚到休息室去,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叶良辰的眼神凌厉如刀,吓得姑娘们纷纷噤声,颤抖着退向休息室。
萧啸乐也是一次看到这样的叶良辰,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习惯。
待休息室门合上后,叶良辰这才转身,目光柔和了几分,看向那位女子,她低垂着头,双手轻绞着衣角,似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他缓步走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眼,眸中闪烁着惊讶与羞涩,轻启朱唇:“上官婉儿。”
叶良辰的目光再次细细打量起眼前这名女子,她身着淡雅的素色衣裙,衣角绣着细腻的兰花,与周遭的浓妆艳抹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发丝被简单地挽起,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耳边,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柔美。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透着几分坚韧与不屈,仿佛能洗净世间尘埃。
看着这个给自己发好人卡的女子,叶良辰不由得来了兴趣,“本世子可以救你出去,但本世子又能得到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会掉馅饼,讲究的是等价交换。”
“你别说什么以身相许,当牛做马,服侍左右,本世子可不缺这些。”
闻言,上官婉儿只是轻轻地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不知世子殿下可有兴趣听听小女子的故事。”
叶良辰眉梢一挑,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听到有故事可听,萧啸乐也乐呵呵地凑了过来,“听,赶紧说。”

叶良辰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嘛。”
“再说了,大嫂家有兵,二嫂家有才,三嫂家有江湖地位,四嫂家有钱,五嫂家有权,咱家什么都不缺。”
“本来可以当老子,干嘛还要做孙子?”
萧红绫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叶老爷子轻声说道:“爷爷,其实小弟的话也在我的考虑之中,只不过不是首选。”
“如今朝廷局势动荡,各方势力暗中角逐,今日长公主堂而皇之的上门指责,应该是带着试探叶家的意味。”
“或许,我们可以联合一些中小家族,形成一股中立势力,既不与皇家决裂,又能在朝堂纷争中有一席之地。”
叶老爷子缓缓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绫儿,你的这想法倒是可行,不过实施起来恐怕不会太容易。”
叶良辰挠了挠头,眼睛一亮,“爷爷,大嫂,我们可以先从商业入手。”
“叶家本就有不少产业,若将这些产业扩大,拉拢其他家族共同经营,既能获取利益,又能以此为纽带联合众人。”
叶家光有权有兵可不行,还得有钱。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然,要是哪天朝廷断了三十万叶家军的补给,那后果难以想象。
叶老爷子摸着胡须沉思片刻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嗯,浑小子,你这次总算是说了句靠谱的话了。”
萧红绫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
一辆豪华马车在梅府门口停下。
马车立马搬来马凳。
旋即,一个四十来岁,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户部尚书梅钱途。
刚进门,便看到府中鸡飞狗跳,下人跑来跑去,不知在忙碌着什么。
梅钱途眉头微微皱起,对着叫住正一路小跑的管家:“刘全!”
刘全止住脚步,小跑到梅钱途跟前,谄媚道:“老爷,您下朝了啊。”
梅前途沉声发问:“你们忙前忙后的是在干什么?是出什么事了?”
刘全心下一顿,眼泪说来就来:“老爷呀,您可要为少爷做主啊。”
梅钱途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闭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赶紧给我一一道来!”
刘全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后院方向,声音颤抖:“少爷他......他不知怎的和镇北王府的叶世子起了冲突。”
“被叶世子踢废了命根子,现在医师正在极力抢救,夫人都哭昏过去了。”
说着说着,刘全早已是泣不成声,仿佛那受灾受难的便是他自己。
梅钱途脸色瞬间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岂有此理,要是我儿有个好歹,我定要叫那叶家小儿不得好死!”
说着,他猛地转身,衣袍被风带起,猎猎作响,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大步流星地往后院奔去,一路带起阵阵狂风,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院中仆人见状,纷纷吓得退避三舍,不敢直视。
梅钱途的身影在后院长廊尽头消失,只留下一串愤怒而沉重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气中,震颤着每个人的心。
梅钱途冲进梅勇的卧室,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苍白无力的脸庞。
床边,一位面容姣好的小少妇正在为梅勇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旁边还有一位老医师正摇头叹息,手中的银针微微颤抖。
梅钱途一把推开医师,双手紧握梅勇的手,眼中满是焦急:“勇儿,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梅勇微睁着眼,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微弱如蚊:“爹,我......我被废了。”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游离体外。
梅钱途心如刀绞,紧紧握着梅勇的手,温声安慰道:“勇儿没事,爹会找最好的医师来为你医治,你只需安心养伤即可。”
他满脸焦急地转头看向老医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颤抖着声音问道:“医师,我儿的伤究竟严不严重啊?”
老医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到老医师这番举动,梅钱途急得不行,怒吼道:“你这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老医师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焦急的梅钱途,语气沉重地说道:“令郎的伤情目前算是暂时稳住了,但后续恐怕还是会产生一些影响啊。”
听到这话,梅钱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到底会有什么影响呢?你快跟我说清楚!”
老医师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这影响嘛......主要是在于那方面。令郎日后在行房之事时,时间会变得特别短促。”
梅钱途一听,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遭遇如此严重的后果,连忙又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无论需要花费多少钱都没关系,我梅家有的是钱!”
要是儿子真的废了那可咋整?
他老梅家就这根独苗啊!
传宗接代都得靠他呢!
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造出小号来。
不过,估计很悬。
毕竟那么多年,他花了那么多钱,养了那么多女人,肚子都没反应。
他身体反而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面对梅钱途急切的询问,老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唉,恕老朽医术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说完,他便默默地低下了头,似乎对自己无法帮助到梅钱途而感到愧疚。
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床边的小少妇泪眼婆娑,手中的帕子早已湿透,我见犹怜,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她相公呢。
她轻声抽噎着,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又似乳燕归巢,令人心碎地说道:“老爷,您一定要为勇儿做主啊。”
梅钱途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那是自然,胆敢伤害我儿,不管是谁是何身份背景,我都不会放过他!”
话毕,他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转头看向小少妇,“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小少妇眸中闪过一丝心虚,立即找补道:“姐姐不是哭昏过去了嘛,奴家怕别人照顾不好勇儿,这才过来亲自照顾他。”
梅钱途点了点头,不疑有他,“有心了,勇儿养伤期间,你就多费费心。”
小少妇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轻移莲步至床榻边,轻柔地拉起梅勇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转头对着梅钱途信誓旦旦道:“放心吧老爷,奴家一定会照顾好勇儿的。”
说着,她低头用丝帕轻轻擦拭着梅勇额头的汗珠,动作轻柔而细致。
毕竟他以前可没少替你照顾我呢。
不过,以后可能就替不了了。
现在梅勇的命根子都快废了。
......

萧红绫闻言,嘴角微扬,“不必了,爷爷,旧的荆条用起来更顺手些。”
说着就扯着叶良辰往祠堂方向走去。
叶良辰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老爷子,我可是您老的亲孙子啊,您见死不救也就罢了,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然而,面对叶良辰的强烈不满,叶老爷子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叶良辰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转而向萧红绫求饶:“大嫂,您就饶了我吧。”
萧红绫却依旧面沉似水,丝毫没有因为叶良辰的求饶而动容。
恰在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叶家那位身材略显发福、神色慌张的管家林福正一路小跑着赶来。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叶老爷子、叶良辰和萧红绫的面前,躬身行礼道:“王爷,世子,大少夫人,长公主来了!”
这林福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想当年他可是叶老爷子身边最为得力的亲卫之一,身手不凡且忠心耿耿。
后来又成为了叶睿渊的亲卫队长,跟随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只可惜在一次战斗中。
林福不幸遭受重创,全身经脉寸断,从此再难恢复往日的雄风。
念及他对叶家忠心耿耿和战功卓著的上,叶良辰的父亲特意将他安排进叶家,让他担任起了叶家管家一职。
虽说如今已不再上阵杀敌,但林福在叶家依然尽职尽责,深受众人尊敬。
叶老爷子听到长公主来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叶良辰也停止了挣扎,眼睛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自己这个便宜未婚妻来干嘛?
莫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而萧红绫则微微皱眉,明显不悦。
“快,随我前去迎接。”
叶老爷子率先迈步向前。
三人来到前院,只见一顶华丽的轿子缓缓落下,宫女轿帘掀开,从中走出一位身着紫色宫装,气质高贵的女子。
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长公主、叶良辰的未婚妻——楚汐月。
在场众人见了她,赶忙纷纷行礼,齐声高呼,“拜见长公主殿下!”
楚汐月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众人的行礼,玉手微抬,“平身!”
说着,她走到叶老爷子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汐月拜见叶爷爷。”
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叶老爷子只是微微点头。
行完礼后,楚汐月站直身子,美眸如电,冷冷地扫视着众人。
最后落在叶良辰身上,眼中带着几分不悦,“听闻你近日行事越发张狂?”
叶良辰听了这话,沉默不语。
他还能说啥?
毕竟,这次他可是犯在了这位长公主未婚妻手里啊!
而且还是因为去逛青楼这种荒唐事......
此刻的他,心里暗暗叫苦: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混账事是原主干的,黑锅是自己背的,我咋就这么倒霉催呢?
穿越到这废物身上?
萧红绫站了出来,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长公主息怒,小弟只是偶尔顽皮,但臣一直都在对他悉心教导,还请长公主放心。”
她说话时语气不卑不亢。
楚汐月看向萧红绫,眼神稍微缓和了些许,“嗯,还是萧将军懂得规矩,叶家没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可不行。”
话音刚落,一旁的叶老爷子脸色骤然一变。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此刻更是阴云密布,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显然,对于楚汐月这句暗含讥讽的话语,叶老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叶良辰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回怼道:“楚汐月,我们叶家虽然不比往昔,但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楚汐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是在责怪本宫的不是?”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难道不是吗?”
叶良辰冷哼一声,“你一个未过门的未婚妻,哪来的立场指责夫家的不是?”
楚汐月勾唇反讥,“本宫乃当朝长公主,这天下之事本宫皆可管!”
“更何况本宫是你的未婚妻,迟早要进叶家的门,怎么就没了立场?”
叶良辰一时语塞,他知道楚汐月身份尊贵,刚刚不过是气话罢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叶老爷子开口道:“汐月丫头,老夫还没死呢,我叶家之事…的确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楚汐月看了看叶老爷子,神色稍缓,“今日之事的确是汐月逾越了。”
“但本宫也是为了叶家着想。”
“本宫身为未来的叶家之人,自然希望叶家能够重振往日荣光。”
叶老爷子听了这话,神色稍有动容,“长公主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叶家的家事,叶家自会妥善处理。”
叶良辰附和道:“长公主若真为叶家着想,又岂会这般咄咄逼人?”
楚汐月冷哼一声,“倒是本宫多管闲事了,日后对叶家的事不会再过问。”
她看着叶良辰,警告道:“只希望以后你莫要做出有损本宫未婚夫颜面之事,否则,就算本宫不出面,父皇也不会坐视不管。”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说道:“下月初三皇家狩猎,皇室需全员参加,你莫要忘了。”
说完,便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待她走远,叶良辰才松了口气,对叶老爷子说:“爷爷,这长公主性格强势,若是真娶进门,叶家怕是不得安宁,要不我休了她?”
叶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抬手作势要打叶良辰,“你这兔崽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胆敢扬言要休长公主。
萧红绫却难得的赞同叶良辰的话,“爷爷,我觉得小弟的话有几分道理,从叶家目前的情况来看,与长公主联姻明显是弊大于利。”
叶老爷子闻言,手停在半空,瞪大眼睛望向萧红绫,一脸不可思议。
叶良辰惊讶地看向萧红绫,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萧红绫神情凝重,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想,我们叶家需走另一条路。”
闻听此言,叶良辰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明亮,“举兵造反?”
啪......
叶老爷子那悬着的巴掌,最终还是无情地落到了叶良辰的后脑勺上。
叶良辰被叶老爷子这一巴掌拍得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捂着后脑勺,一脸委屈地望着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怒目圆睁,“混账东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乱说!”
说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红绫连忙上前,伸出玉手轻轻拍着叶老爷子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月光透过斑驳窗棂,洒在上官婉儿清丽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坚韧。
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开来:“我本出生京城官宦世家,家父位居兵部侍郎,因北境战事不利,成了满朝诸公的替罪羊......”
她缓缓讲述着家族兴衰、个人荣辱,以及那深藏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讲到动情处,她的眸光闪烁,仿佛有泪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却又倔强地不曾落下,让人心生怜惜。
叶良辰越听脸色就越发古怪,合着上官婉儿的凄惨遭遇还和自家有关。
不过想想也是,在短短三个月里,叶家儿郎在战场上五死一失踪。
朝廷势必要给叶家一个交代。
而兵部侍郎这个职位刚好,职责也刚好,又加之他在朝堂上是个孤臣。
不拿他开刀,还拿谁开刀?
毕竟叶家一怒,大乾都要抖三斗。
待上官婉儿讲完,叶良辰不禁感叹:“故事很精彩,也很凄惨。”
“然而,这与本世子是否救你并无关联,毕竟你尚未展现出自身的价值。”
闻言,上官婉儿并不气馁,仿佛叶良辰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一般,她只是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叶家危矣!”
叶良辰脸色突变,还没等他作出反应,萧啸乐猛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放肆,竟敢危言耸听,找死不成?”
上官婉儿轻轻一笑,眸光流转,似有水波荡漾,“小女子是不是危言耸听,想必世子殿下很清楚,不是嘛?”
此时的她。
哪还有半点之前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模样,反而像是足智多谋的女诸葛。
“你......”
萧啸乐怒目圆睁,摩拳擦掌,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正欲大打出手。
然而,叶良辰却突然牢牢地拉住了他,沉声道:“你先出去。”
“老大,为何如此?”
萧啸乐一脸惊愕,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笑话一般,“她竟敢诅咒叶家,难道我们不应该......”
话未说完,叶良辰便直接打断了他,“出去,莫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叶良辰的眼神冷冽如霜,他轻轻挥手,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弥漫开来。
萧啸乐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屈服于这股威严之下,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愤然转身离去。
门扉重重合上,屋内只剩下叶良辰与上官婉儿。
叶良辰缓缓蹲下身来,目光如炬,直视上官婉儿,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你很聪明,但往往越是聪明的人,死得就越最惨。”
上官婉儿抬头凝视着他,轻声问道:“这难道就是世子殿下自幼收敛锋芒,不顾名声,扮成纨绔的缘由吗?”
叶良辰嘴角一抽,不知如何作答。
总不能告诉她:你想多了。
原主就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自己不过是穿越而来占据了这具身体而已。
与其将自己最大的秘密脱出,倒不如坦然接受她的说法。
他伸出手,轻轻捏住上官婉儿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不错,我隐忍多年,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
“可现在被你看穿了,你说你会落得什么下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本世子的这个秘密。”
上官婉儿被他迫人的气势所摄,一时忘了挣扎,只觉心跳如鼓,脸颊微红。
她眸光闪烁,似有水波荡漾,轻咬朱唇,低声道:“你我是友非敌,婉儿自当守口如瓶,还请世子殿下放心。”
言罢,她轻轻垂下眼睑,长睫如羽,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那模样,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叶良辰心中一动,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敌是友还尚不可知,本世子也没时间观察。”
上官婉儿明白叶良辰话中的意思,若是不能打消他的疑虑,自己会死。
是死是活,在此一举。
想到此处,上官婉儿身形微颤,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轻声说道:“倘若婉儿与世子殿下有共同的敌人呢?”
“共同的敌人?”
叶良辰眉宇间闪过一丝玩味,他直视着上官婉儿:“说来听听,是谁给了你这般底气,认为本世子会相信你的话。”
上官婉儿在叶良辰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是当今圣上......”
“大胆!”
叶良辰态度突变,“竟敢妄议陛下,你知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不正合世子殿下您的意吗?”
上官婉儿浅笑嫣然地看着叶良辰,“毕竟婉儿这也算是献上了投名状,是死是活,皆在世子殿下的一念之间。”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叶良辰沉默了。
上官婉儿继续说道:“圣上近年来多疑善变,对朝中重臣频频下手,而叶家手握重兵,功高震主,难道就未曾感受到那股森森寒意?”
“婉儿的家族亦深受其害,如今已是无路可退,而叶家则不同......”
叶良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哦,你倒说说叶家有何不同?”
上官婉儿抬起眼眸,眸光闪烁,“叶家拥有别人没有的反抗力量。”
“世子殿下可曾想过,在这权力的游戏里,多一个盟友,便多一份胜算。”
“婉儿虽不才,却愿为世子殿下鞍前马后,共赴那未知的风雨。”
言毕,她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触叶良辰的衣袖,仿佛是在无声地盟誓。
“不得不说,你说得让本世子有些心动!”
叶良辰嘴角微扬,“但这却还远远不够,尚不足以让本世子将一家老小的性命托付于你一个底细不明之人。”
上官婉儿轻蹙蛾眉,片刻后,她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有何难!”
说着,她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柄精致匕首,银光一闪,映着她决绝的神色。
她跪行上前一步,将匕首轻轻置于叶良辰掌心,目光坚定:“此刃乃婉儿父亲所赠,今以此为誓,婉儿之心,日月可鉴。愿以此命,换世子殿下片刻信任,共谋大业。”
言毕,她后退两步,静待裁决。
叶良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得不感叹上官婉儿的手段,竟然能把匕首带进百花楼,还贴身携带不被发现。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拂过上官婉儿脸颊旁散落的发丝,“你的真诚打动了本世子,以后你就跟着本世子。”
“你的仇,来日必报!”
上官婉儿眼眶微红,宛如两颗熟透的樱桃,然而那眸中闪烁的希望之光,却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她轻轻颤抖着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叶良辰伸出右手,说道:“起来吧,在本世子这里,可不兴如此大礼。”
上官婉儿颤抖着手,搭上了叶良辰温暖而有力的手掌,“谢世子殿下。”
她起身时,衣袂轻扬,仿佛带起了一阵微风,吹散了周遭的沉闷。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叶良辰,眼中满是感激与坚定,仿佛找到了生命中的灯塔。

叶良辰得逞后,大大咧咧地坐下。
萧啸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老大,咱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叶良辰满不在乎,“只要能确保我们的银子到手,这点嚣张又何妨。”
就在这时,斗兽场的管事慌里慌张地跑到三皇子跟前,再看到旁边叶良辰和萧啸乐的身影后,欲言又止。
叶良辰也不说话,就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防贼似的。
斗兽场的管事两次三番的想找机会向三皇子汇报,却始终没找到机会。
此时斗兽场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那昆仑奴眼见就要命丧虎口。
现场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观众们都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场中的激烈对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昆仑奴突然展现出惊人的敏捷身手。
他双腿猛地一弯,整个身体顺势向前一滑,以一种极其惊险的姿势直直地跪倒在了飞扑而来的老虎身下。
老虎扑了个空,巨大的惯性让它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趁此机会,昆仑奴双手猛地拽起铁链,借着老虎后腿立足未稳之时,用力缠住了老虎的两条后腿。
老虎挣扎着想回头咬他,昆仑奴却死死抱住老虎尾巴往后拉。
观众们都惊呆了。
“卧槽,不是吧?”
“这都能反败为胜?太特么玄幻了!”
原本必死的局面竟被昆仑奴扭转。
叶良辰眉头微皱,喃喃自语:“这昆仑奴不简单。”
萧啸乐也瞪大了眼:“老大,这昆仑奴有点东西啊,真是出乎预料呀。”
那昆仑奴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臂青筋暴起,竟然把老虎一点点拖倒在地。
他骑在老虎背上,双手勒住老虎脖颈。老虎疯狂扭动,但渐渐没了气息。
全场寂静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斗兽场管事忙跑进场内宣布结果。
叶良辰心中暗喜,这下银子稳稳到手了。
昆仑奴赢下比赛后,虚弱地站起,目光扫向四周,最终停留在叶良辰身上。
在管事宣布昆仑奴获胜的瞬间,整个场地都仿佛被这一结果所震撼。
而三皇子则是霍然起身,来到叶良辰跟前,用一种戏谑和得意的眼神凝视着他,“叶世子,按照之前定下的赌约,你已经输了。”
说罢,他还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起来。
之前被叶良辰下了面子的楚胜心中一直憋着一股闷气,此时逮到一个可以一雪前耻的绝佳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大摇大摆地走到叶良辰跟前,“叶良辰,是个爷们的就愿赌服输,按照赌约当众大喊三声‘我认输’。”
看到他小人得志的样,萧啸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怒目圆睁,对着楚胜就是一顿呵斥:“有你什么事?”
“给老子滚到一边待着去。”
面对萧啸乐的指责,楚胜轻蔑地摇了摇头,嘲讽道:“怎么?堂堂叶家世子、京城四大纨绔之首,输不起吗?”
那些与三皇子以及楚胜关系密切的公子哥们见状,立刻随声附和起来。
他们一个个面露得意之色,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就是就是!叶良辰,你可别丢了你们叶家的脸啊!”
“愿赌服输才是大丈夫所为嘛!”
一时间,现场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叶良辰身上,等待着他会作出什么反应。
叶良辰环视一圈在场之人,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戛然而止后,他平静地说道:“本世子何时说过要赖账?”
众人皆是一愣。
对啊!
叶良辰的确没说过。
倒是他们先入为主了。
叶良辰看向众人,“各位,鉴于三皇子之前未战先怯,算投降输一半。”
“你......”
三皇子听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叶良辰,这人怎么那么厚颜无耻?
“你先别说话,让我把话说完!”
叶良辰直接出言打断了他的话,再次看向众人,“但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是我赌输了,我不否认。”
“所以呢,我愿赌服输!”
“按照约定,我需要当众大喊三声‘我认输’,你们都听好了,我要喊了。”
说着,他清了清嗓子,毫无包袱地大声喊道:“我认输!我认输!我认输!”
言出惊人,语惊四座。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叶良辰竟然真的会愿赌服输。
这一刻,叶良辰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这人能处。
喊完后,叶良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三皇子,“怎么样?还满意吧?”
此时三皇子脑中不断地回荡着‘我认输’的声音,听到叶良辰的问话,也只是机械地点头回应道:“满意。”
“满意就好!”
叶良辰嘴角微扬,“虽然我们算是打了个平局,但是我在斗兽场赢了六百万两,输赢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听到这话,三皇子如大梦初醒,看向叶良辰的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说什么?赢了六百万两?”
听到他的声音,其他人看向叶良辰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不屑和轻蔑,反而是羡慕和嫉妒,也不乏眼红的。
“没错,赢了六百万两。”
叶良辰挑了挑眉,轻笑道:“这昆仑奴确实厉害,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三皇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地说:“你故意设局坑我!”
他赢了面子,却输了里子。
在场的谁不知这斗兽场是他的产业。
六百万两啊,整整六百万两啊。
这已经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叶良辰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道:“三皇子这是什么话,赌博本就有输有赢,何况这结果也是大家见证的。”
三皇子脸涨得通红,刚想要耍赖。
这时,萧啸乐跳了出来,大喊道:“三皇子,输不起可不是君子所为。”
周围众人也纷纷附和。
三皇子无奈,只能咬牙认栽,狠狠地瞪了叶良辰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他所以这么着急离开,一是脸上无光;二是,要去凑钱。
毕竟叶良辰和萧啸乐这两个二世祖的钱可不好欠。
要是今日日落之前没把钱给他们二人,不出明早,他们俩绝对会带着人平了斗兽场,然后再进宫告御状。
最后叶良辰和萧啸乐带着二百五十万两离开了斗兽场,至于剩下的三百五十万两,斗兽场承诺日落之前奉上。
叶良辰自然不怕三皇子不给。
甚至内心巴不得他不给。
这样自己才有搞事的借口。

出了斗兽场后,萧啸乐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数着银票,一边随口问道:“老大,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咱们要不要去百花楼逛逛?”
听到“百花楼”三字,叶良辰脑海中如闪电般的闪过与自己有过一夜春宵的花魁那婀娜多姿、美貌过人的倩影。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神秘而又迷人,“百花楼?那可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好地方,怎能不去!”
“老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像极了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
萧啸乐戏谑地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百花楼花魁的入幕之宾呢!”
叶良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百花楼花魁的入幕之宾呢?”
“那还不是......”
萧啸乐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良辰,“老大,听你的语气,该不是睡了百花楼的花魁吧?”
叶良辰笑而不语。
“不是吧,老大,你竟然真的睡过啦?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呀?”
萧啸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看着叶良辰,“我咋一点儿都不知情呢?而且,你又是从哪儿搞到的钱?”
只见叶良辰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就昨晚的事儿,钱嘛,自然是从你那儿拿来的咯!”
听到这话,萧啸乐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啥玩意儿?”
“你居然敢拿我的钱去睡花魁?”
“更过分的是,这种好事儿你居然都不叫上我一起?还是不是兄弟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得直跺脚。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萧啸乐又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不对啊,老大,百花楼的花魁那可是出了名的金贵。”
“她的初夜至少得要五六万两银子才行,就算我的五千两月钱和你那可怜巴巴的五百两月钱加在一起,那也是远远不够的呀!”
说着,他狐疑地看着叶良辰,“难道说......你偷你家老爷子的宝贝了?”
这种事情,他俩之前没少干。
只要缺钱了,就偷家里的宝贝变卖。
当听到花魁的初夜至少需要五六万两时,叶良辰心中原本如重重迷雾般的疑惑瞬间仿佛被一道曙光穿透。
要知道,就在昨日,他仅仅只花了六千两就轻易地得到了花魁的初夜。
如此巨大的价格差异,实在是太过蹊跷,完全不符合常理。
此刻,叶良辰脑海中的思绪愈发清晰起来,各种线索开始相互交织、串联。
回想起原主那离奇的意外死亡,他越发觉得这一切绝非偶然,而是背后有人精心布下的一个险恶之局。
制造出原主气绝身亡的死因。
哪怕事后叶老爷子追责,也无从下手。
真是心思歹毒啊。
要不是他穿越而来,恐怕真如了那幕后之人的意了。
叶良辰剑眉紧蹙,一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之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思绪。
此刻,他正陷入沉思之中,对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浑然不觉。
一旁的萧啸乐见状,不禁心生好奇。
他那如同蒲扇般的手掌在叶良辰的眼前来回晃动着,同时开口调侃道:
“老大啊,您这是怎么啦?想得如此入神!莫不是心中正在惦记着那位倾国倾城的花魁娘子吧?嘿嘿......”
说罢,萧啸乐还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与暧昧。
叶良辰回过神来,轻轻拍开萧啸乐的手,“别闹,我正在想事情!”
“我昨晚只花了六千两便要了百花楼花魁的初夜,这明显不对劲!”
萧啸乐一听,收起笑容,严肃起来,“老大,你意思是你被算计了?”
叶良辰点了点头,“没错,背后之人应该是想借花魁之手谋害于我,虽然不知昨晚为何没有下手,但也可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他没说原主已经遇害,不然说出来也不好解释。
“该死的,这百花楼是二皇子的产业,这件事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萧啸乐愤愤不平道:“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他虽然脑子是一根筋,但不意味着他是傻子。
相反,他生在顶级权贵之家,对于一些阴谋诡计早已司空见惯。
叶良辰眼神变得冰冷,“当然不会,我们先去百花楼探探口风。”
很快二人带着手下便来到了百花楼。
“哎呦......”
“奴家就说今早见喜鹊会有贵客临门,这不叶世子和萧小公爷就来啦。”
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老鸨扭动着腰肢,一脸媚笑地迎了上来。
“叶世子,人家等你等得好苦啊。”
“萧小公爷,你什么时候光顾小女子呀。”
“叶世子还是那么英俊潇洒,萧小公爷还是那么威武霸气。”
“叶世子,今日就让小女子陪您如何?花样多,喜欢浪,包您满意。”
百花楼的姑娘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一个劲地往叶良辰和萧啸乐身上凑。
更有大胆的直接将肚兜脱下来往叶良辰和萧啸乐怀里塞。
满楼满楼红袖招。
百花楼内的其他客人,艳羡不已。
却又嫉妒不来,毕竟谁让人家叶良辰和萧啸乐有个好家世呢。
活该他们风光。
“你们这帮浪蹄子,都给老娘滚开!”
老鸨笑骂道:“别吓到人家叶世子和萧小公爷,不然有你们好看。”
被她这么一骂,姑娘们依依不舍地散去。
等叶良辰和萧啸乐从女人堆里挣脱开后,两人脸上满是唇印。
叶良辰看着老鸨,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妈妈,昨夜伺候我的花魁姑娘呢?今日我可是专门来找她的。”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赔笑道:“哎呀,叶世子,芷柔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招待您了。”
她的面部表情自然没逃过叶良辰的眼睛。
萧啸乐冷哼一声,“妈妈,莫不是有什么隐情?我老大昨儿才来过,今儿个就病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老鸨心里暗惊,嘴上却说道:“小公爷说笑了,姑娘确实是染了风寒。”
叶良辰目光锐利起来,“实话就跟你说吧,今日本世子来就是为了芷柔姑娘赎身的,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老鸨听闻,额头上冒出冷汗,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两位爷,此事奴家也做不了主,需要上面点头。”
叶良辰和萧啸乐对视一眼,心中更加确定这里面有鬼。
叶良辰冷笑一声,“本世子就把话放在这儿,今日无论如何,芷柔姑娘必须跟本世子回家,谁也拦不住。”
“你去告诉你背后之人,我叶良辰的话,他是听还是不听?”
“我先上去找芷柔姑娘叙叙旧,希望你能给本世子带回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他大步向楼上走去。
老鸨阻拦不及,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还愣着干啥?”
萧啸乐如同饿狼一般,双眼冒着绿光,“赶紧给本大爷安排姑娘。”
老鸨无奈,只得唤来龟奴安排萧啸乐。自己则匆匆往后院跑去,边跑边嘟囔着:“这两位爷可不好惹,得赶紧通知上头。”

随着掌声响起,只见六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瞬间便来到了叶良辰面前,齐声拜道:“属下参见世子!”
他们正是叶良辰的随身保镖——左右护法以及风雨雷电六大高手!
左右护法为刀客和剑客,战斗经验丰富,负责一攻一守。
“风”擅长轻功和暗器。
“雨”擅长治疗和箭术。
“雷”擅长战斗和防守。
“电”擅长用毒和暗杀。
都是难得一遇的人才。
也不知道老爷子从哪里搞来的。
叶良辰扫视了一圈六位高手,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今日赴那三皇子的赌约,尔等需小心谨慎,莫要丢了本世子的脸面。”
众高手齐声应诺。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京城最大的斗兽场,也是本次约定之地。
三皇子早已带着一群人等候在此。
见到叶良辰到来,三皇子冷笑一声,“叶世子,你莫不是怕输了今日的这场赌约,故而来得如此之晚。”
叶良辰也不恼怒,淡淡回道:“些许路程耽搁了些,三皇子何必心急。”
三皇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如此,想必叶世子没忘今晚赌输的一方,要当众大三声喊‘我认输’吧?”
很多时候,那些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他们在意的并非是那几个臭钱,而是那比金子还珍贵的面子。
当众大喊三声“我认输”,对于这些纨绔子弟来说,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赌注可谓不大。
叶良辰一脸茫然地问道:“赌输的一方要当众大喊三声什么来着?”
三皇子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说道:“大喊三声我认输!”
叶良辰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重复道:“大喊三声你认输?”
三皇子怒不可遏地纠正道:“不是大喊三声你认输,而是喊我认输!”
叶良辰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我明白了,既然你未战先怯,那我就算你投降输一半。”
“你......”
三皇子被气得七窍生烟,恼羞成怒地骂道:“牙尖嘴利,只知逞口舌之快!”
说罢,他便甩袖朝着前排的观赏区而去。
“呦,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萧啸乐朝着三皇子的背影扯着嗓子喊道:“三皇子,你行不行啊?”
听到他的嘲讽,三皇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被眼疾手快的随从扶了一把,这才幸免于难。
站定身形后,三皇子恶狠狠地瞪了萧啸乐一眼,反讥道:“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别等会输了哭鼻子。”
说完,他逃也似的快步朝着前排而去,明显是不想与萧啸乐争口舌之快。
看着三皇子近乎逃跑似的背影,萧啸乐一脸的意犹未尽和不甘心。
叶良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毋躁。
这时,斗兽场上走出一人,此人正是这家斗兽场的管事兼主持人。
他清了清嗓子,“尊敬的各位来客,大家晚上好,废话就不多说了。”
“众所周知,今日的赌局乃叶世子与三皇子共同发起,内容则是人兽搏斗。”
“按照之前商议的约定:这场人兽搏斗,叶世子选择的是老虎,而三皇子选择的则是昆仑奴,一局定输赢。”
“各位来宾,也可以选择看好的一方下注,买定离手,过时不候!”
临走前,他又补充道:“人与老虎搏斗,啧啧啧,谁胜算大可想而知,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大家抓住机会哦......”
说完,他不做任何停留直接转身下台。
很明显他的话带着蛊惑的意味。
但效果却出奇的好,现场的气氛因他最后留下的话,彻底疯狂了起来。
纷纷选择重金下注老虎胜,而下注昆仑奴胜的,少之又少。
连萧啸乐也不例外,扯着叶良辰的胳膊兴奋地嚷嚷道:“老大,发财的机会来了,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咱们重金押老虎赢。”
叶良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这可把萧啸乐看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般,“老大,你这是啥意思?”
叶良辰的声音就像被寒霜打过的秋叶,冷冰冰地飘了出来:“啥意思......啥意思,就是分文都没有的意思!”
萧啸乐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钱呢?”
“花了。”
叶良辰的回答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插萧啸乐的心脏,“你钱呢?”
萧啸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钱不是昨天都给你了吗?”
“哦......”
叶良辰的语气就像一阵轻风,吹过萧啸乐的耳畔,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也花了。”
“啊?也花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啸乐的声音就像被惊扰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响个不停,“我还想着下重金押老虎赢,然后大赚一笔呢。”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叶良辰的一巴掌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萧啸乐的后脑勺上,“你难道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谁的买卖?”
萧啸乐的脑袋就像被敲开的木鱼,嗡嗡作响,“不就是三皇子的买卖嘛。”
叶良辰的眼神就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萧啸乐,“你还知道啊,你觉得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会让我们赢?”
“老大,你的意思是......三皇子那个兔崽子要这场比斗动手脚?”
萧啸乐怒发冲冠,“岂有此理,简直是在找死,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回来!”
叶良辰叫停萧啸乐后,玩味一笑,“他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义!”
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希望三皇子能长记性吧!
萧啸乐谄媚地问道:“老大,要怎么做,是敲闷棍还是烧他的府邸?”
“咳咳......”
叶良辰被他的话惊得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了,但一想到这的确是原主那土匪般的作风,顿时也就没了脾气。
“咱们可是文明人,不兴野蛮人那套。”
“以你我的名号,在这斗兽场应该能值个百八十万两,你去以你我二人的名号借个百八十万两压昆仑奴赢。”
明知山有虎,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小小三皇子,拿捏!
“啊?压昆仑奴赢?”
萧啸乐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老大,你脑子没坏吧,咋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都说出来了?”
“少废话!”
叶良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照我说的去做,但切记,一定要在开赛前的最后一刻再下注,绝不能给三皇子任何反应的机会。”
萧啸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不敢怠慢,匆匆朝着压注的方向跑去。

“哎呦,我的好大嫂呀!您这下手能不能轻点啊?我真的快要吃不消啦!哎哟哟,痛死我了,感觉皮都开了。”
叶家祠堂内,传出一阵凄惨的哀嚎声。只见叶良辰正可怜巴巴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而站在他身后的,正是一脸怒容的萧红绫。
她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壮的荆条,那荆条上还带着一些细小的倒刺,看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此时的萧红绫,柳眉倒竖,美目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痛了?晚了,早干嘛了去?”
说着,她挥舞着手中的荆条继续朝着叶良辰后背抽去。
叶良辰疼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咬着牙喊道:“大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回吧。”
萧红绫冷哼一声:“饶了你?简直是在白日做梦,你给我跪好。”
说罢,她手中的荆条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叶良辰身上招呼。
两人不知道的是,祠堂外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趴着窗户偷看。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老爷子和管家林福。
林福看得心惊肉跳,一脸心疼地看着叶老爷子,“王爷,您不出面制止?”
“制止?为何要制止?”
叶老爷子微微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好不容易才有人能降得住这混世魔王,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
自从那个小王八蛋出生以来。
老子受过的罪还少吗?
小时候不是扯我胡子就是撒尿在我身上。
长大点更不得了,不是偷我宝贝就是搞得府里鸡飞狗跳。
成年后更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不是惹是生非就是逛青楼赌钱。
“可......可那是您亲孙子啊。”
林福真不知道叶老爷子的脑回路,“如今被打得那么惨,您不心疼吗?”
叶老爷子看向林福的眼神都变了,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心疼?老夫高兴都来不及呢,干嘛要心疼?”
林福正欲开口,却被叶老爷子挥手打断了,“你先别说话,让我乐呵乐呵。”
听到叶老爷子这没心没肺的话,林福嘴角不禁直抽搐,忍不住心想:
王爷啊,您可长点心吧,里面被打的人可是您老的亲孙子啊。
吐槽归吐槽,但林福身体却十分诚实,猫在窗台后面看得不亦乐乎。
就在他正看得起劲儿的时候,突然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
原来是他脚下一个不留神,竟然直接踩碎了一块瓦片!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祠堂内的萧红绫手上动作一顿:“是谁在外面?”
叶老爷子和林福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叶老爷子厚着脸皮回答道:“那啥,是我,凌儿你继续,不用管我。”
......
楚汐月离开叶家后,直接来到皇宫的御书房。
只见一名身着龙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手持朱笔、批阅奏折。
此人正是大乾皇朝之主,乾帝楚君凌。
楚汐月轻轻咳嗽了一声,引起了楚皇的注意。
乾帝抬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汐月,你回来了?”
楚汐月行了个礼,缓缓说道:“父皇,儿臣从叶家出来就直接来找您了。”
乾帝放下朱笔,笑道:“怎么样?叶家一行,你可有什么收获?”
楚汐月摇着摇头,“并无什么大收获,老的仍然老当益壮,小的依旧不学无术,整个叶家全靠一个女人撑着。”
乾帝挑了挑眉,“想那叶家满门皆是文韬武略之辈,可偏偏就出了叶良辰这个不成器的子嗣,真是令人唏嘘啊。”
听到乾帝的感叹,楚汐月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叶家不倒,皇权不稳!”
乾帝目光一凝,沉声道:“汐月,这话只要叶家存在一天,就不可再言。”
说话间,他那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对叶家的忌惮之色,仿佛叶家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一般。
“儿臣明白。”
楚汐月走近一步,低声道:“不过,父皇,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周边列国虎视眈眈,叶家军权过重,若一旦有变,恐成大祸。”
乾帝手抚胡须,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汐月,你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叶家根基深厚,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楚汐月微微低头,轻声道:“儿臣明白。”
乾帝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他原本平静的面庞之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郑重之色。
紧接着便开口对着面前的楚汐月缓缓说道:“汐月啊,叶家那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丝毫没有一点上进心和远大的志向。”
“依朕之见,倒不如趁此机会把你们二人的这门亲事给退掉算了,如此一来,也免得耽误了你日后的幸福。”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
楚汐月竟然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绝对不能退这门亲事!”
她的语气异常坚定,仿佛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在乾帝疑惑之际,楚汐月又接着说道:“不仅不能退这门亲事,而且我们还要尽快将这桩婚事敲定下来才行。”
听到这里,乾帝不禁感到十分诧异,他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汐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汐月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父皇,儿臣愿深入叶家,寻找机会掌握叶家的权力,再不济也能分化叶家的势力。”
“那萧红绫看似一介女流,却颇有手段,若是让她掌握了叶家的大权,叶家就算不能恢复往日荣光,但也能继续权倾朝野。”
“不过......”
“萧红绫身上却有个致命的问题。”
乾帝带着考量的目光看着楚汐月,“萧红绫身上有何致命的问题?”
“名不正、言不顺!”
楚汐月眸中闪过自信的光芒:“萧红绫虽然嫁进了叶家,但却是个未亡人的身份,而叶家真正的继承人却是叶良辰,哪怕她再有能力和手段,也没有正当的身份接管叶家的三十万镇北军。”
“若是儿臣嫁进了叶家,便可凭借叶家继承人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插手镇北军中的事务。”
乾帝手轻轻敲击桌面,思考良久,缓缓开口道:“此计虽妙,但若是被叶家其他长辈察觉,恐怕会适得其反。”
楚汐月胸有成竹地说:“父皇放心,儿臣会徐徐图之,小心行事。”
“再不济,等到叶家老爷子百年之后,届时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从叶良辰那个纨绔手中夺得叶家的大权。”
乾帝思索再三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此事重大,一切需谨慎为之,切不可暴露你的目的。若有风吹草动,连朕也保不了你。”
“儿臣明白。”
楚汐月行礼告退,心中早已盘算好下一步计划。
她深知这样做危险重重,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冒险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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