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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全文免费

斤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后续还会遇到些什么机关算计,谁都想不到。“你是樱樱最好的朋友,”金北周说,“我并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劝劝她...”严夏:“我不劝。”“......”严夏:“她不开心,你看不出来吗?”金北周指骨清晰的手微屈。“这两天她情绪明显好了起来,”严夏说,“我为什么要劝她重回狼窝?”金北周眼神湿凉。“人年轻时都会冲动,”严夏说,“她明知你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还是冲动地嫁了,可凭什么只有她冲动,金二公子却能事事冷静?”金北周薄唇动了动。还未发出声音,路樱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了。氛围微妙。路樱狐疑:“说什么呢?”严夏:“你老公要找人杀了我。”开玩笑。这时候不告状什么时候告?她还怕金北周事后报复呢。金北周:“......”严夏:“如果我死了,...

主角:路樱金北周   更新:2025-04-28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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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樱金北周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斤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续还会遇到些什么机关算计,谁都想不到。“你是樱樱最好的朋友,”金北周说,“我并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劝劝她...”严夏:“我不劝。”“......”严夏:“她不开心,你看不出来吗?”金北周指骨清晰的手微屈。“这两天她情绪明显好了起来,”严夏说,“我为什么要劝她重回狼窝?”金北周眼神湿凉。“人年轻时都会冲动,”严夏说,“她明知你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还是冲动地嫁了,可凭什么只有她冲动,金二公子却能事事冷静?”金北周薄唇动了动。还未发出声音,路樱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了。氛围微妙。路樱狐疑:“说什么呢?”严夏:“你老公要找人杀了我。”开玩笑。这时候不告状什么时候告?她还怕金北周事后报复呢。金北周:“......”严夏:“如果我死了,...

《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后续还会遇到些什么机关算计,谁都想不到。

“你是樱樱最好的朋友,”金北周说,“我并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劝劝她...”

严夏:“我不劝。”

“......”

严夏:“她不开心,你看不出来吗?”

金北周指骨清晰的手微屈。

“这两天她情绪明显好了起来,”严夏说,“我为什么要劝她重回狼窝?”

金北周眼神湿凉。

“人年轻时都会冲动,”严夏说,“她明知你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还是冲动地嫁了,可凭什么只有她冲动,金二公子却能事事冷静?”

金北周薄唇动了动。

还未发出声音,路樱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了。

氛围微妙。

路樱狐疑:“说什么呢?”

严夏:“你老公要找人杀了我。”

开玩笑。

这时候不告状什么时候告?

她还怕金北周事后报复呢。

金北周:“......”

严夏:“如果我死了,或者严家出点事,一定是他干的。”

金北周脸一黑。

路樱笔直地站着,垂睫看他:“你恐吓谁呢?”

“......”金北周气的头疼,“她说什么你都信?”

“对,我是撒谎精,”路樱说,“我朋友也是撒谎精,就你诚实,你们家人都诚实。”

金北周无奈:“我没有...”

他怎么敢呐。

为了哄她回去,他现在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路樱不想听他说:“夏夏你吃饱没?”

“好了。”

“咱们走。”

“好。”

俩姑娘一秒都没停留。

餐厅回荡着小提琴的背景音。

有服务生过来,礼貌道:“你好先生,一共2238元。”

金北周:“......”

场面定格。

数秒后,金北周掏出母婴店退回来的325块钱,还有身上原本剩的220块,眼一闭:“报警吧,说有人吃霸王餐。”

服务生:“......”

胡闯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金北周正用面包裹着鱼子酱往嘴里送。

胡闯骂道:“你大爷的!没钱就吃简朴点行吗!”

“我这不是简朴呢吗,”金北周没表情,“这里只有面包是我的,鱼子酱和牛排都是路樱樱剩的!”

“......”

金北周:“我用面包蘸点她的剩饭剩汁,不行??”

胡闯往对面一靠,服了这位少爷。

“兄弟,”金北周慢吞吞咀嚼,“我能加瓶82年的红酒吗?”

胡闯:“你自己付就能。”

闻言,金北周将路樱剩下的半碗奶油蘑菇汤端过来:“算了,喝点汤吧。”

“......”胡闯没眼看,“你这是在干嘛呢!不至于吧!”

金北周垂着脑袋:“看不起穷人啊?”

“日!!”胡闯骂道,“没钱就去赚啊!你勾勾手指头的事,多少人求着给你送钱!”

金北周:“老婆都跑了,要钱做什么。”

“......”

“我不打算奋斗了,”金北周一身颓气,“刚我打听过了,在这里洗盘子一个月五千,还包午晚两顿饭。”

胡闯受不住了,一个电话打给路樱。

接通后,胡闯一通告状。

不过片刻,胡闯就蔫了。

金北周眼巴巴的:“她来接我吗?”

“......”胡闯默了默,“要不咱俩一块在这边洗盘子吧。”

路樱跟严夏去了严家。

正好严妈在家,一边说她气色不好,一边往她面前怼补汤。

“这个对气色好,这个对宝宝好,”严妈劝道,“还有这个...都喝了。”

路樱:“......”

严夏抗议:“妈,行了啊,东喝一点西喝一点,你也不怕她中毒。”

“这才哪到哪呢,”严妈叹气,“整个孕期都得补呢。”

严夏服了,借口她要跟路樱单独聊聊,把严妈赶去卧室玩手机。

客厅随意放了部电影,音量开到最小,似有若无。

虽然在金北周面前拒绝得痛快,但严夏明白那话是对的。

“要不,”她为难,“给你找俩保镖吧?”

路樱一勺一勺地喝补汤:“干嘛?”

“我觉得你男人说得对,”严夏公允道,“骆缤纷这种都是小菜,你瞧你,富可敌城、单身带娃、智障,多香的肥肉啊。”


金北周走人了。

席素玲咂摸了下这几句话,荒唐道:“路樱你不要太荒谬,说这种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北周是莓莓亲哥,是她的家人,哦,你会为了北周不顾你父母和外公吗?”

金莓莓立刻扯她衣袖,示意她别提及路家人。

路家没人了。

路父路母和外公,都是路樱的死穴。

果不其然。

“是亲哥吗?”路樱看着她,“当初要不是我婆婆反对您将金莓莓和金北周配对,今天怕是还轮不到我吧?”

金莓莓是席素铃闺中密友的孙女。

密友的儿子儿媳都是白衣天使,金莓莓出生后没多久,夫妻二人双双死于一场瘟疫。

紧接着,这位密友不堪打击,在悲痛中去世。

临去前,只来得及将所有家产和唯一的孙女托付给了席素铃。

金莓莓不姓金。

她来金家时才三岁,金家不会剥夺她的姓氏。

金姓,是金莓莓十六岁时,她自己强烈要求改的。

“她为什么要求改,”席素铃直白道,“还不是你总因为她跟北周闹矛盾,你外公甚至因为这个,让你断绝跟北周的来往,是莓莓识大体,亲自绝了这条路,她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

路樱小腹隐痛。

外公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那位会将路樱捧在掌心,无条件纵容她的英俊老男人,临终前都在惦记她的幸福安危。

席素铃一遍一遍地提他,路樱心如刀割,理智溃散,手一挥,将面前装满姜汤的碗砸到地板。

席素铃噼里啪啦的数落骤然停了。

她浑身颤抖,气的。

真是反了。

如今小辈都能跟长辈摔盘子砸碗了吗?

路樱扶着桌面起身,一字一顿:“席女士,你知道为什么你抢不过我外婆吗?”

席素铃的脸刷地下白了。

“你的底色是刻薄的,”路樱清晰道,“是恶毒的,我外公这样潇洒温柔的男人,只有我外婆才能跟他平起平坐,你连我外婆的一片衣角都比不上。”

“......”

-

路樱回了草堂,外公在草堂给她留了一处花园洋房。

院子里花草有专人料理,暖房开着她妈妈留下的大马士革玫瑰。

外公将这些照料的很好,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自己的女儿。

路樱是他对女儿思念的投射。

暖房花香融融,路樱掐了几朵玫瑰用来泡茶,轻声询问严爸流产的详情。

“叔叔还是建议你跟北周商量过再决定,”严爸慈爱道,“金家至今都没有下一代出生,你腹中的宝宝,兴许会为你们的关系带来转机。”

路樱摇头:“不了,我不想一错再错。”

严爸沉默几秒:“别怪叔叔说话直白,若你真确定了,最好选择外地医院。”

金家在本地的势力,几乎是覆盖方方面面,若被金家知道他们目前唯一的下一代是在自己医院没的,怕是没有人敢接这场手术。

“好,”路樱说,“我明白的严叔。”

严爸又提醒:“要尽早,月份一大,对母体伤害太大,确定了,让夏夏陪你去。”

“好。”

电话挂断后,严爸发了外地几家医院的联系方式,每家都有他的同僚和校友。

算是他对路樱尽的绵薄之力。

其实他这样做,同样会被牵连到。

如果瞒不住,金家同样会将这笔账,算在严家头上。

路樱心知肚明。

她不愿拖累严爸和严夏。

她联系了另一家医院,与严爸没有一丝瓜葛。

-

晦暗潮湿的后巷,悬在巷角的监控被蒙上黑布,年久失修的路灯时灭时亮,渲染出恐怖惊人的氛围。

金北周一脚踹到男人小腹,哀嚎被漆黑吞噬。

“哥,别上火,”身边人劝道,“这点小事兄弟们来就行了。”

金北周锃亮的皮鞋踩进泥水,朝那人走去。

两边小弟拖死狗似的,将摔进垃圾堆里的男人拽了起来。

金北周弯腰,凤眸冰寒,穿透男人畏惧的眼底:“皇庭做的什么生意你不清楚?来往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皇庭是一家高级会所,会员实名制,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表面上看是家预约制会所,实际做的是人脉生意,客人隐私极为重要,哪怕捕风捉影地透出只言片语,也够要对方的命。

“哥我错了,”这人痛哭流涕,“我真的只是想跟女朋友炫耀,我从没见过这种奢华的场面,想跟她牛逼下...”

便拍了皇庭内部的一些装饰,还发到了网上。

这种事其实是不需要金北周亲自处理的,只是他心情太差,这人恰好撞到枪口罢了。

“哥,”旁边小弟陪着小心,“剩下的按照流程处理,您去休息。”

金北周直起腰身,高大的影子瞬间罩住旁人,死神亲临的可怖。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金北周面色一缓,背过身,朝巷子出口走。

“处理掉。”他淡声。

“哥您放心。”

一直到了光亮处,金北周才慢条斯理掏出手机,鼻息带出轻笑:“路樱樱你就是想老子哄...”

然而在看见来电人时,金北周嘴边的笑冻住似的没了。

是金莓莓。

金北周安静几秒,不耐道:“金莓莓你有没有数,你二嫂因为什么跟我生的气你不清楚?有事找你老公,懂吗?”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

金北周表情敛住:“哪家医院?”

-

路樱手机响了几遍,她没接,门铃又被人摁响。

夜深,她喝了杯大马士革玫瑰泡的水,空气中浮着玫瑰的味道,就像偎在妈妈怀里,香香甜甜的睡着。

撑着病体起身,路樱把房门打开。

门外是金北周。

男人颀长的身体覆着凛霜,不苟言笑:“去医院,跟奶奶道歉。”

“......”路樱神智不清,“为什么?”

“你忘记你说了什么?”金北周清冷,“你说她是下脚料?这种话能对长辈说?”

路樱恍惚几秒,赫然反应过来:“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么贴切的形容词!”

下脚料?

艾玛,还是这个词更有羞辱、冲击性。

“路樱樱你别闹了,”金北周似乎有些无奈,“这话太重,我陪你去道歉。”

路樱眨了眨眼,吐字:“金北周你是个畜生。”


严夏问她出了什么事。

路樱不想说,只说她不想在医院待,想出来透透气,并拒绝了严夏的陪同。

路樱打车去了心理咨询诊所。

治疗师让她做了一系列检测,又引导她将所有影响到情绪的事说出来。

路樱安静半晌,苦恼:“我说不出来。”

明明那么多事,她居然一件具体的,都想不起来。

就仿佛都融化了。

融成了一滩泥水,她无法具体列举。

“没关系,”治疗师和蔼道,“那咱们聊点别的。”

治疗师让她从最熟悉的人说起。

路樱想了想,脱口而出的,是金莓莓。

路樱比金北周小十个月,比金莓莓小八个月。

金莓莓性格斯文,偏爱公主风打扮,路樱对金北周最纯爱那些年,甚至想着,她可以跟金莓莓成为好朋友。

两人都喊金北周二哥。

路樱是家里独女,受宠程度不言而喻,外公出国帮她带漂亮裙子时,路樱会缠他带两条。

现在想来,其实金莓莓从未穿过。

那时路樱不懂,金莓莓寄人篱下,怕是将她的示好,当成了同情。

有一次,路樱从金家离开,恰好看见保姆出来扔垃圾。

那份垃圾,是她送给金莓莓的小面包,她第一次学会做面包,挑了最松软的,还非常有仪式感的包了蝴蝶结丝带。

她连金北周都没舍得给。

路樱哪能忍这个,立刻拿着面包去找金莓莓算账。

金家人都在。

金莓莓小公主一样,被金家人围在中间,柔弱无害。

那是路樱首次感觉到刺眼。

金莓莓喊二哥,路樱心头忽然泛酸。

金莓莓说,面包是被阿梨打翻了,只能扔掉。

阿梨是金莓莓养的小狸花猫。

金莓莓又向她道歉,替阿梨道歉。

路樱没有原谅她。

当着金家人的面,路樱红着眼:“我不想跟你当朋友了,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我感觉得到。”

金莓莓来拉她手,哭得比她还惨。

一群长辈劝路樱,说只是小事,别让一点面包影响到她们姐妹的感情。

路樱懵然不懂。

这怎么就成自己的错了。

她抱着面包回家,一边掉眼泪一边把面包往嘴里塞。

金北周出来追她,不许她吃脏掉的面包:“你居然只给金莓莓,我的呢?”

说着,他将那盒面包拿走,往他自己嘴里送。

路樱破涕为笑,就这么被哄好了。

然而三天后,阿梨死了,死在了垃圾桶里。

路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怕这事影响到两家交情,金家按下没提,给了金莓莓很厚实的补偿。

直到金莓莓的小伙伴说漏了嘴,路樱才猝然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杀死过一只猫。

在金家人眼里,她一直背负着这桩罪名。

连金北周都没告诉她。

这在路樱眼里等于背叛。

她一个星期没理过金北周。

金北周来找她,给她带了礼物,是她心心念念的限量版星际熊,外公嫌她玩具太多,一直没让买的那款。

路樱问:“你相信我吗?”

那时路樱喜欢他喜欢得要死,想着只要他相信就行。

金北周淡淡道:“没告诉你是在忙着查凶手。”

一句话,路樱心里的憋屈瞬间没了。

但其实这事不对,并没有彻底解决过,阿梨死因出来前,别人凭什么赖到路樱头上。

金莓莓在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为什么没人去质问她。

而且,金莓莓还哭哭啼啼帮她说情。

拜托,又不是路樱干的,她一说情,反倒坐实了路樱刽子手的名声。

那年,金北周用“查凶手”代表相信她,轻而易举哄好了小时候的她。

但哄不好现在的她。

25岁的路樱秉着一种理念,你相信我,就要跟与我为敌的金莓莓划清界限。

金北周似乎做不到。

那就让他跟金莓莓一块滚。

有多远,给他妈滚多远!

-

路樱拒绝吃药。

诊疗师建议道:“养个宠物,或者找个别的寄托,不要将寄托压在某一个人、一种东西上,寄托越多越好。”

这样才不会因为失去其中一种,天崩地裂。

路樱开玩笑:“小孩行吗?”

“......”

“啊,我明白了,”路樱说,“养个小孩,再养条狗,这样就有两个了。”

诊疗师开始担心她的状况:

“有任何不适,都可以联系我。”

路樱道谢。

诊疗师:“别客气,我要对得起你付的费用。”

-

手机一开机便涌进几条信息和未接电话。

大部分都是金北周的。

还有一个严夏的。

路樱先回了严夏的:“怎么了?”

“你去哪了,”严夏语气着急,“你老公到我这里找你了!”

“......”

严夏快速交待:“吃舒芙蕾的借口不能用了,你编个其它的,我说你刚从我这里离开。”

路樱顿了会:“你这语气,好像他来抓我出轨似的。”

“差不多吧,”严夏说,“你老公那表情,不是你出轨,而是正在跟别人上床。”

“......”

严夏提醒道:“你仔细点,你怕是不知道你老公对待外人的手段。”

严夏电话刚挂断,金北周的就进来了。

路樱点了接通。

那头冷不防的寂静,男人声音似乎紧绷:“去哪了?”

路樱扫了眼周边:“宠物市场。”

“......”金北周喉咙滚了圈,“怎么去那里了...一个人?”

“夏夏要收拾厨房,”路樱面不改色圆谎,“不好意思拉她过来。”

像是错觉一般,金北周嗓音柔和下来:“想养宠物啊?”

“嗯,挂了。”

“......”金北周轻咳,“等着,我陪你一块选,你的宠物,我不得一块伺候着。”

路樱不置可否。

步行到宠物市场五分钟,金北周没这么快,路樱不想等,就在市场里随意转了两圈。

她买下一只黑色的小土狗。

“它兄弟姐妹都被挑走了,没人要它,”老板说,“我可以给您算便宜点,50块。”

小土狗可怜兮兮地缩着。

路樱:“原价多少?”

老板:“...200。”

路樱:“那就200。”

跟了她,就是她路樱的家人了。

路樱用外套包着小黑狗,走到马路边。

金北周的车已经到了,沿着她在的方向停下。

男人大步流星地过来,打量她,又打量她怀里的狗:“买的?捡的?还是被骗了?”

谁会买这么一又丑又病歪歪的土狗啊。

路樱快速捂住黑狗耳朵:“你对我儿子说话客气点!”

“你儿子?”金北周好笑,“那不就是我儿子,取名了没,金什么?”

路樱:“路飞,小名飞宝。”

金北周:“......”


可替代的有,但路樱念旧,就喜欢这个牌子。

金北周眼帘撩高:“这是预备我们结婚纪念日那晚睡的。”

马上就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

路公主挑剔得要命,想睡她还得先把她哄开心了,要换她喜欢的床品、喜欢的香氛,当祖宗伺候了才能让她勾着自己叫两声老公。

“想带就带,”金北周重新垂眼,“哪天突然回来没得睡,别找我算账。”

路樱:“我不回来了。”

“......”金北周手指屈紧,“别把话说死。”

“东西收完了,”路樱没回这话,“剩下的都不要了,你找阿姨清理掉吧。”

金北周:“我家你少管。”

路樱难得的好脾气:“律师待会过来,要先申请,一个月后办证。”

金北周似乎嗤了声,稍带挑衅:“你先坚持五天再说吧。”

大约是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这段时间的尖锐一扫而空,路樱眉眼温柔:“二哥,虽然做不成夫妻,樱樱还是希望二哥节节高升,心想事成。”

两下一对比,金北周狭隘成小人。

他抬眼,明明白白露出眸底的阴鸷与戾色:“你再喊一句二哥,老子现在就草了你。”

饭菜虽然凉透,空气中还残留着几许血糯米的香味。

路樱打量了一眼这座房子,她花费最大心血的地方:“我会对外宣称是你甩了我。”

“你走不走?”金北周似笑非笑,“还是在等我留你?”

路樱抿了抿唇,没跟他计较,将攥在手心的婚戒搁在餐桌:“走了。”

婚戒沁着森然的银光。

金北周怔了下,眼神发直:“你什么意思?”

“你买的,”路樱说,“物归原主。”

“......”似乎没想到归还钻戒这一茬,金北周失去淡定,嗓子跟着情绪变哑,“这戒指是你自己挑的!”

一对都是。

他的戒圈内部刻着LY,路樱的戒圈内部刻着JBZ。

现在她的还了回来,这算什么。

路樱:“那我扔了?”

“你试试,”许是怕她真扔,金北周手拂过,将尚带有她体温的婚戒握进掌中,冷腔冷调,“上午扔下午就能跟我算账,到时候我去哪里给你找?”

路樱无言。

餐厅采光极佳,男人逆光坐着,脸颊轮廓立体深邃,每一点都恰到好处的英俊。

路樱就是被这副皮囊勾引,每次想要放手,总会在最后关头反悔。

以至于到现在,金北周都认为她在开玩笑。

除去她自寻烦恼的要跟金莓莓争宠之外,其实金北周对她很好,大事小事照顾她,纵容她造作的脾气,在外公离去后那段时间给了她很多关照。

除去不能把她当作唯一。

可这不是他的错,他的心很大,要装事业,装家人,路樱心小,只能说两人不合适。

无关对错。

抛去夫妻这个身份,路樱真心希望金北周能越来越好。

一旦困囿于“夫妻”身份里,之前所有未解决的问题都会滚滚涌来。

路樱前所未有的确定,她不会回头了。

路樱没呛声,平平静静的:“走了。”

说罢,她拎着小行李箱,怀里抱着那套床品,在这个清晨离开。

门关刹那,天地万物的死寂。

无形中仿佛有巨大的黑暗扑面而来,金北周笔直的背脊犹如被抽了髓骨,无人察觉地弯了下去。

飞宝朝他怀里钻了钻。

金北周看着它:“她一生气就爱这样,别怕,咱们在家里等她回来。”

-

路樱去了趟墓园,斟酌片刻,还是将要离婚的消息,跟外公说了。

外公当初的决策没错,只是她醒悟得晚,偏在准备离开时有了宝宝,搞的现在进退两难。


“你在我身后追了二十年,你离得开我吗路公主?”

路樱平静道:“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金北周不知道,她一年一年的往威吉斯跑,她孤身一人去观塘砍掉幸福树,她独自去墓园看望父母和外公,她发现陈奇的可疑却无人可诉说时,这桩桩件件,都是在无声的跟他告别。

她告别过了。

“路樱樱,人要学会负责,”金北周扯唇,“你赶跑了我身边的所有女生,你不赔我一个老婆,总不是想让我这把年纪自己再去谈一个吧。”

路樱:“让你妹上。”

“......”金北周眸光暗了瞬,“你就是吃她的醋,行了,我解释,你想听什么我都解释,行不?”

路樱摇头,极为认真:“我不感兴趣,你把字签了,我需要睡觉。”

她的睡眠比他,比金莓莓,比他和金莓莓的事,要重要百倍。

雪白的A4纸上,“离婚”两个字刺进他眼底,金北周倏然收了视线。

“我不同意这上面的条款。”

“你还没看,”路樱不想争执,“你提,我看看能不能满足你。”

金北周重新窝进沙发:“我要二十个亿的分手费。”

路樱错愕:“你有病吗?”

“怎么,”金北周嗓子莫名哑了,“我不值二十亿?”

他金北周二十五年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拴到她身上了。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

他的一切一切都给了她。

现在想踹他?

路樱:“二十亿冥币行吗?”

“......”

“就这么说定了,”路樱拍板,“我会烧的。”

金北周眼睛几丝红:“现金。”

路樱哦了声:“明天我让扎纸铺的老板送来。”

金北周闭眼:“我还要两栋楼。”

“那怕要费点时间,”路樱说,“扎这个的工艺比较复杂。”

“......”

“还要什么,花轿、骏马、劳斯莱斯,”路樱提道,“要不烧两个富豪爹给你,没钱了跟他们要。”

金北周:“你去起诉吧。”

路樱狐疑:“烧法院啊?”

金北周气到脸黑。

别以为东拉西扯他就愿意签字。

她走了,他这么大的家业都赚给谁,想让他给谁花。

他年年保持住的八块腹肌给谁摸,他掌握的那些取悦人的技巧又都是为了谁!

金北周勉强退一步:“实在喜欢陈奇,我可以把他绑来给你。”

“......”路樱暗骂自己是疯了。

居然在新年第一天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是原配,”他吐字,“尔等小室我尽量不放在眼里。”

路樱捏起离婚协议,啪地摔到桌面:“你仔细看看条款,不行的再改,但必须离!”

说罢,她进了两人的主卧,还把门从内锁了。

客厅明亮,金北周垂眸,映入眼底的是一行补充条款:女方从男方处带走的任何事物,男方都不会追回,保留女方绝对的处置权。

就这么干巴巴一行字。

真没跟他要钱和各种不动产。

好像他给不起似的。

金北周手指一捏,一扯,嘶啦声,协议碎了。

-

这晚金北周睡的沙发。

恍恍惚惚中,他似乎梦到路樱从卧室出来,黏糊糊地腻到他怀里,跟他承认错误,说不要离开他。

金北周傲娇。

路樱求他别生气,拿马克笔在他腹肌上写对不起。

磨到他没了架子。

可梦醒后,客厅冷清一片,天都没亮,室如寒霜。

金北周摸了把冰冰的额头,毯子不知何时滑落地面。

梦境真实到他眼热。

灰蒙蒙的室内,金北周瞪着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女孩眼里的欢喜那么明显,肢体语言无处不透着爱极了他。

路樱性格明快,不喜欢藏掖,两人相处时,金北周确实属于高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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