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姝祝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有点想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年不见,她修炼出怎样的心性,祁斯吟一无所知。祁姝刚刚的反应显然是听懂了,乖巧无辜的佯装没听出他言外之意,主动规避朦胧暧昧的氛围,倒是很知礼节,合他心意。他侧身抬步离开,唇角勾了勾,满意的同时,为刚才小小的试探在心中生出些歉意。-将物品有条不紊地收纳完毕,祁姝站在卧室内视线环绕一圈。颇为满意。这间卧室连着一个偌大的衣帽间。原本的一半空间放满了祁斯吟的高级定制西服,空出的另一半仍有大部分闲余空间,放她带来的衣物绰绰有余。祁姝没客气,在祁斯吟各种面料裁剪精良的西服旁边,挂满了她的衣物。祁姝扭头,打量衣帽间正中的玻璃展示台,祁斯吟不爱戴表,对装饰物更没什么兴趣,这个展示台先前一直空着,她索性将自己的项链、戒指、耳钉都放进去。展示柜里的灯带...
《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四年不见,她修炼出怎样的心性,祁斯吟一无所知。
祁姝刚刚的反应显然是听懂了,乖巧无辜的佯装没听出他言外之意,主动规避朦胧暧昧的氛围,倒是很知礼节,合他心意。
他侧身抬步离开,唇角勾了勾,满意的同时,为刚才小小的试探在心中生出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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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物品有条不紊地收纳完毕,祁姝站在卧室内视线环绕一圈。
颇为满意。
这间卧室连着一个偌大的衣帽间。
原本的一半空间放满了祁斯吟的高级定制西服,空出的另一半仍有大部分闲余空间,放她带来的衣物绰绰有余。
祁姝没客气,在祁斯吟各种面料裁剪精良的西服旁边,挂满了她的衣物。
祁姝扭头,打量衣帽间正中的玻璃展示台,祁斯吟不爱戴表,对装饰物更没什么兴趣,这个展示台先前一直空着,她索性将自己的项链、戒指、耳钉都放进去。
展示柜里的灯带泛冷白色,显得饰品更璀璨几分,熠熠生辉。
祁姝指尖在小巧的下巴上敲打,末了,走回卧室拿出她带来的香水,圣地鸢尾,香味很适合南城的秋天。
祁姝按着喷头在衣帽间里喷了不少,她的衣物和祁斯吟的西服都没放过,房间内盈满了鼠尾草的清香,做完这一切,满意地将香水瓶随手放在玻璃展示台上。
无意间余光懒懒一瞥。
她发现衣帽间里有两道门,另一道门,看方向是连通祁斯吟现在住的那间次卧。
心下一惊,她身形停滞,眼皮猛地一跳。
脑海里再次回响起祁斯吟那句意味不明“只有我和你。”
她上前,试探性推了下那道门的把手。
推不动。
门从祁斯吟卧室的方向锁起来,意味着这道门能不能开,决定权在他。
祁姝抿唇,把衣帽间通往自己卧室的这道门反锁上。
关灯,走回了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另一股香气,略带苦涩的青橘香,是祁斯吟身上的味道。
虽然祁斯吟没主动提,但祁姝大概能猜到他是为了方便她才把这间主卧让给她,心下默然,清丽的眸子微微垂。
这时才有了即将与祁斯吟一起生活的实感。
洗完澡后,祁姝换上睡衣,站在等身镜前漫不经心地吹头发。
沐浴露和洗发露是祁斯吟新放的,还贴心地为她准备了护发素。
虽然对于祁姝会搬进来的事,祁斯吟一直持着抵触的心态,但等祁姝真正住进家中,他却并未亏待她半分,妥帖地替她备好一切。
关掉吹风机,祁姝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先是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慢条斯理,紧接着迈步上走廊。
她听着脚步声,心不在焉收着吹风机的线,声音越来越远,祁斯吟在往自己的房间走,开门关门声间隔不过两秒,走廊又归于平静。
他进房间了。
在祁宅整理东西的时候,祁姝翻出一套没用过的指甲油。
其中一瓶黛紫色,缀了亮屑和水晶碎钻,据说是施华洛世奇的碎钻。她觉得有趣,随手扔进行李箱。
温度陡降,指甲油冻得凝固。
听见祁斯吟进房间关门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他已经睡下,祁姝起身下楼,走路轻悄。
热水烫过之后,指甲油重新流动,祁姝开了客厅的大灯,蜷在沙发上眯了一只眸子,仰着脸,透着灯光打量甲油里迷离折射的碎光,像在看万花镜,模样颇娇俏。
祁斯吟陪祁姝去了小时候常去的那家西餐厅。
整个南城,只有这家餐厅的厨师烤一种叫蜜桃百吉饼的贝果面包,酸甜交融。
祁姝从小就喜欢吃水蜜桃。
每次吃完带桃子果肉的食物她都会起一身的小疹子,又痒又红。
但祁姝并不在乎,她乐意。
祁斯吟从前常苦恼于青春期的祁姝这种带点叛逆少女的一身反骨,以为四年过去她能够成熟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气。
蜜桃百吉饼端上来时,祁斯吟揉揉眉骨,做出了让步,“尝下味道就行,别吃太多。”
祁姝才不肯听,拿起百吉饼就咬了一大口。
想再咬一口时。
祁斯吟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了她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他手臂线条起伏,青筋蔓延,格外性感。
他就在祁姝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张嘴含住了她手中剩下的百吉饼。
嘴角带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祁姝一怔,嫌弃地松手,眸中泛起一股娇嗔的怒意,祁斯吟碰过的东西她不会再吃。
她不理解,他又不喜欢吃甜食,为什么偏偏要和她抢。
回祁宅的路上祁姝一声不吭,还在为那块百吉饼赌气。
她坐得离祁斯吟尽量远,气鼓鼓地倚着车窗,看上去可怜极了,车窗外的璀璨灯火快速倒退,长睫下,她眉眼低垂。
一片朦胧光影划过眸子。
祁姝忽然皱眉,抬手不自然地抚了抚白皙的脖颈,靠近锁骨处有些发烫,所幸她水蜜桃果肉吃得不多,只是起了疹子。
指腹划过,一小片颗粒感,不痛不痒。
祁斯吟翘着二郎腿,在宽阔后座的另一端打量她,发现她脖颈泛红,“姝姝,过敏了?”
祁姝神色淡淡,语气里带着不甘心。
“一点都不痒,我明明还可以多吃两口的,都怪你。”
祁斯吟笑,肩膀耸动的弧度很好看,“你上辈子是小猪八戒啊,就知道吃。”
他特意在“猪八戒”前面加了个小字,显得更可爱。
惹得祁姝气急,张牙舞爪,“你才是猪八戒,你全家都是猪八戒。”
话说出口意识到不对,她这不是骂自己吗。
她皱着眉头抬眼去看,祁斯吟俊朗的眉眼上笑意更浓了。
就连握着方向盘的黎叔都忍不住跟着笑弯了眼,一向严肃的少爷也只有面对小姐时才会这样笑得开怀,这个家里果然还是得她在才热闹。
“黎叔,连你都跟着笑我!”祁姝漂亮的脸蛋上又委屈又气。
哪有她这么漂亮的猪八戒。
-
偌大的祁宅坐落于南城寸土寸金的CBD旁,天海路金融贸易区。
高耸的写字楼和临江的老码头常年灯火通明,在这一片繁华之处,却有一处占地面积约莫2760平方米的私人宅院,分前后两道门进,各有围墙大门相隔。
游客沿途经过,将此处误作是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想前去打卡,大老远被“私人宅邸,非请勿入”的牌子拦住去路。
“究竟是哪家,居然有实力在这里修建宅院,这应该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吧。”
游客一边抬头看不远处伫立于翠竹林间的院落,一边接过小卖部老板递来的矿泉水,好奇打探。
一辆连号的黑色迈巴赫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直直驶入通往宅院的那条路,隐匿在红豆杉深处,颇为神秘。
“天海路还不是经济贸易中心时,祁宅就已经修建在这里了。”小卖部老板的眼神讳莫如深,“整个南城,谁不知道祁家,祖上数代从商,家产雄厚。权势财富尚且如此,祁家的人品更是没话说,祁老先生是战争年代出了名的慈善家,多次对南城百姓施以援手,人人敬佩。”
一路上祁姝没再和祁斯吟多说一句话。
黎叔将车停在通往主厅的坡道前,待二人下了车,才缓缓起步。
夜深人静。
不同于天海路外的热闹繁华,祁宅的灯只留了几盏,萤火虫栖在池塘的莲叶中星星点点,拂过祁姝发丝的风带着股熟悉的泥土香气,清雅幽静。
这股香气她在英国留学时无数次怀念,如今真实地传入鼻息,她的心才彻底松懈。
眼下微微洇湿,千丝万绪的思乡情绪瓦解,涌上来。
主厅的红木楼梯响起啪嗒的拖鞋声,管家小梅姨披了单薄的衣衫,匆匆下楼。
小梅姨约莫四十岁,在这个家里待了十几年,说句看着祁斯吟和祁姝长大也不为过。
瞧见祁姝,她以为仍在做梦,祁姝开口叫她,“小梅姨,不认得我啦。”
她才回过神来,惊讶极了,上前拉住小姐的手,细细端详,“瘦了,在外头没有认真吃饭吗,怎么脖子又过敏了,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祁树勤早就睡下了,祁父祁母出差,祁斯吟也已经搬到外面独居,旁的祁家支系常年在外很少住祁宅,难得家中半夜还有些人气。
待小梅姨替祁姝上药,嘴里关切问着,“不是说要明年初才毕业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祁姝抿着唇,想了一下,如实交代,“我提前修满学分拿到毕业证了。”
小梅姨不懂什么叫修学分,她替祁姝擦好了药,叮嘱她别挠,又按照她从前的习惯替她热了杯牛奶,“回来就好,原本还担心你赶不上今年的年夜饭。”
喝过牛奶,祁姝打算回房休息,她和祁斯吟、小梅姨道了晚安,祁斯吟没接话,她也不恼。
“等等,跟我去祠堂。”
祁斯吟淡淡开口叫住她。
祁姝呆了一瞬,装作没听见,扬起双臂舒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马虎眼朝楼梯小跑,“啊,好困,我得赶紧去睡了。”
她的表情瞬间极为痛苦,她就知道她今天闹这一出,祁斯吟不会这么好心就放过她。
烦死了!
又是跪祠堂,又是跪祠堂!
十年了也没点新鲜花样,她的膝盖跟着她真是太委屈了。
“少爷,已经这么晚了,小姐刚回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小梅姨护犊子地将祁姝拉在她身后,心底也没着落。
“小梅姨,你早点休息,别费心。”
祁斯吟慢悠悠撩起眼皮,冷冷看着她身后的祁姝,又耐心地重复一遍。
“姝姝,跟我去祠堂。”
阳光正好,柔和地洒在小贩手中晃荡的气球表面,泛起漂亮灿烂的光。
祁姝伸手拂了下被风吹到鼻梁边的碎发,轻描淡写地扫小贩一眼,倒也没因为对方的大呼小叫生气,说道,“你稍等一下。”
她正打算朝祁斯吟的方向走,刚起身,嘴角的笑意就停滞了。
就这么几秒钟,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随手递了二十元纸币给小贩,买下了小贩手中仅剩的那个黄色小狗样式的气球。
恰好是祁姝想要的那一个。
没想到连买个气球也能被人插队。
祁姝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来和她抢这个气球的,清冷的脸上多出几分气愤,看了眼那个买走气球的男生,瞪着眼质问小贩,“喂,老板,那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气球,你怎么先卖给别人了。”
“谁先给钱就是谁的,你要买,钱呢?”
小贩满不在乎,他可不懂上流社会的弯弯绕绕,更不管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什么来头,这话一出堵得祁姝开不了口。
她少见地吃了瘪。
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发火,男生息事宁人般把气球递给祁姝。
“喏,给你。”
祁姝没接,大小姐的傲气不允许她随意接受陌生人的施舍,双手环臂,眨着纤长的睫毛上下打量他,轻飘飘地开口,“我凭什么要你的气球?”
男生身形匀称锋利,留着干净的寸头,皮肤很白,眉眼带着少年特有的爽朗。
看上去没什么心眼,被祁姝不客气地怼了一句也不恼,脾气极好。
只是不卑不亢眨了下清澈的眼眸,坦然夸赞道,“这只黄色小狗和你今天的衣服很搭,很漂亮。”
男生的表情很真诚,既没有油腻越界的凝视,也没有谄媚的奉承。
算他有眼光。
这个回答祁姝还算满意,勉为其难勾出一抹笑。
她傲慢地说了句谢谢,伸手去接男生递过来的气球,互相交递绑气球的绳子时,指尖无意间触碰。
祁姝拢了指尖,拉着绳子没动,气球在空中轻晃两下。
眨了眨眼,视线撞见男生像触电一般抽回了手,她不由自主去看他的表情,对方沉默,面不改色,只是耳根微不可闻地泛起粉红,暴露了他的情绪波动。
彼此没再交谈,气氛静而沉。
大概是祁姝的视线直勾勾的,盯得男生有些尴尬,他没再多话,伸手揉了揉自己蓬松柔软的头发,逃避似的埋头走了。
祁姝看着他的近乎小跑的背影,思索,这年头还有人这么单纯啊。
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勾了勾唇。
起风了,指尖的气球随着游乐园里的树枝一同晃动,她将绳子拉紧些,抬头去看末端的小狗,小狗咧着嘴露出犬牙,笑得很可爱。
她心情好起来,将拉住的线再缠绕一圈,确保小狗气球不会被风吹走。
不远处,祁斯吟也恰好买到了甜筒,一手举着一个朝她走来。
他在甜品站付款时,看见有个男生将气球递给祁姝,不知为什么心中不太痛快,但还是故作不经意地问她,哪里来的气球。
祁姝懒洋洋朝男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人已经不见了,她耸肩,“一个眼光还不错的人送的。”
“男的女的。”祁斯吟故意问。
“很重要吗?”她不准备再回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接过香草味的甜筒舔一口,牵着气球往下一个娱乐项目走去。
过山车坐到一半,飘起了小雨,等结束回到起点,雨势突然变大,滴落在地面砸起大朵的水花,人群熙攘哄乱,情况紧急,祁斯吟牵着祁姝跑出离场通道,在不远处找到一个躲雨的屋檐。
站定在屋檐内,雨滴成串,溅落在鞋边。
祁斯吟垂眸,意识到两人的手仍不合时宜地牵在一起。
二人手心的温度交织,祁姝的手很小,被他握在掌心,柔若无骨。
他的心像有羽毛拂过。
痒了一瞬,有种诡谲的情绪在他某根神经灼烧,不等他去深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姝因为剧烈奔跑而气喘吁吁,委屈地盯着祁斯吟,“下雨就下雨吧,跑这么急,考虑过我的身体素质吗。”
虽然没淋什么雨,但她快累死了。
祁斯吟目不斜视,绷着脸不动声色松开祁姝的手,站得离她远了些。
雨没下多久便停了。
祁姝倏地转过身看祁斯吟,想起了她的黄色小狗气球。
排队进过山车项目的入口时工作人员说不能带上去,祁斯吟替她将气球绑在了门口的树干上。
刚刚为了躲雨两人离开得匆忙,压根忘记这回事了。
等再倒转回过山车项目的入口,绑着气球的枝干此刻空无一物,气球不翼而飞。
不知是被刚才的狂风暴雨吹走了还是怎样。
不同于祁姝小小的失落,祁斯吟心情不错,甚至悄悄扬了扬唇角,但也只是一瞬间,神色很快归于平静。
其他男人买给她的东西,扔了也罢。
祁姝可怜兮兮呢喃,“啊,我的黄色小狗。”
虽然气球失踪不关祁斯吟的事,但他看不得祁姝失落,面容沉静,柔声哄,“走吧,重新给你买一个。”
“那是最后一个了。”
“那哥哥给你买包。”
“爱马仕Constance金棕色款,谢谢哥哥。”祁姝表情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
“买,再买个灰色款。”
想玩的项目都玩得差不多了,心里记挂着包,祁姝没了再逛游乐园的心情,拉着祁斯吟要走。
祁姝觉得祁斯吟最帅的时候,就是拿着黑卡平静地递给爱马仕的柜姐,说把刚刚她选的都包起来时。
柜姐戴着黑手套将两只Constance分别放进盒子里精致地包好。
祁斯吟耐心地接过手提袋,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店,柜姐在身后恭敬的弯腰,“祁先生祁小姐慢走。”
天海路金融贸易区的购物中心,地皮是祁家的,因此没有工作人员不认识祁家人。
中心一层弥漫着一股昂贵清淡的香气,祁姝漫不经心走在前面,透过建筑的透明玻璃反射看祁斯吟,他没什么表情,姿态端正走在她身后,内敛低调。
她是真的很好哄,祁姝眯着眼,暗自表扬着自己。
今天祁斯吟惹她生气这么多次,她居然因为两只Constance就轻而易举原谅了他。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讲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了。
祁斯吟吃过药正睡得昏昏沉沉,祁姝狠狠砸进他怀里,疼得他闷哼,却下意识怕靠得太近会传染她,故作威严地开口,“你先起来。”
“你才是,赶紧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祁姝的声音里多些不由分说的担心,推搡着他,要他起身。
对方却并不领情,感冒而已,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他伸手去摸床头柜边上的小夜灯按钮。
啪嗒。
灯亮过后有些晃眼,祁斯吟适应了一阵,才借着朦胧的灯光,看清祁姝的脸。
向来和他保持得当距离的祁姝,正以彼此间呼吸会交融的距离望着他,她眼底的关切清凌凌,樱桃红的唇微张,露出晶莹的贝齿。
像只狡黠温顺的小兽。
一张漂亮的脸蛋让情绪许久不曾剧烈波动的祁斯吟胆战心惊。
气氛沉闷几秒,她眨眼时,睫毛会晃过他左脸的肌肤。
触感痒得灼人。
靠得太近了。
又来了,她那种撩人而不自知的眼神。炽热不由分说包裹人的神经,掠夺空气。
祁斯吟幽深的眸子垂下,显出几分只有他自己才察觉到的手足无措,他侧过身,从二人过于暧昧的对视中抽离,弓着背狠狠咳了几声。
这时,祁姝才意识到她和祁斯吟有多近,光顾着担心他体温太高,根本没有分出注意力去关心其他事情,她趁着祁斯吟转身咳嗽的空当,面红耳赤,慌张起身。
“你,你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她又重复了一遍,却别过脸不敢再看祁斯吟。
空气安静得像要凝滞。
祁斯吟背对着祁姝,微微拧眉,似乎在独自消化什么不可告人的情绪。
发紧的小腹在狠狠指摘他,对着祁姝那张漂亮的脸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心思。
开什么玩笑。
祁斯吟受过的教育和规训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高烧到恍惚也不是模糊边界的理由,他心下一沉,几秒钟的失控足以让他烦躁。
可惜,越是掩耳盗铃,心底的某个声音却越不可忽视,他就是昏了眼迷了心,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耐烦地开口告诫。
“不要越界。”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祁姝听的,还是他自己听的。
总之祁姝听了这话不太乐意,瞧他说的,她难道很想靠他这么近吗,还不是因为怕晃他眼没开灯所以不小心摔倒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谈话间也没闲着,她四处找祁斯吟的衣服,放在床边,“换衣服吧,赶紧去医院。”
“我不去,”祁斯吟失了平日的温润,坐起身望着祁姝,漠然道,“行了,我病的没你想得这么严重,别管我,管好自己就行。”
语气不算太重,祁姝回头看见他微蹙的眉,他在不耐烦。
切。狗咬吕洞宾。
祁姝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她也懒得再自讨没趣,回过头走到门前,拉开门,没好气地,“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早日康复。”
门是轻轻关的,她还不够胆在祁斯吟面前放肆摔门。
在走廊上没走几步,祁姝又听见屋内传来闷闷地咳声,她垂着头叹了口气,手搭在扶手上朝楼下一步一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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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又归于平静。
祁斯吟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经过刚才一顿闹腾,他清醒不少,身体依然滚烫。嘴上说着让祁姝别管他,可当她真的转身走了,他又有些怅然。
但被祁姝叫做小狗气球的男生只是礼貌性地点头,和祁姝激动的样子截然不同。
“好巧。”
祁姝感觉到对方的疏离,她抿了抿唇,没再说话,感受到眼前的气氛有一些轻微的…尴尬。
酒吧的大堂经理这时才姗姗来迟,他大老远喊了一声,“温鹤川,秦雨,你们俩过来!”
秦雨是秦舒奕的本名。
温鹤川正是眼前的男生,他朝祁姝轻笑了笑,剑眉轻敛,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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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
闻临月和苏在晔各自叫了出租车,祁姝垂着头跟在祁斯吟身后,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空气里弥漫着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祁斯吟双手插兜走在前面,长腿迈开的距离很短,走得很慢,怕祁姝跟不上。
知道自己闯了祸,祁姝心虚走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垂头走得过于专心致志,连男人骤然停住了动作都没察觉,一头撞在他硬挺的后背。
再抬头时,发现祁斯吟眸光落在她身上,让人看不出情绪,“姝姝,你今天很勇敢,但下次做决定前,要替自己多想想。”
预料中肃穆沉重的责骂没有到来。
男人说完话,勾了唇,抬手又揉了揉她黑亮柔顺的长发。
像是安慰,但更像是表扬。
她发丝的手感很软,很凉,像雨后朦胧摇曳的空谷幽兰,又夹杂些鼠尾草的清香,祁斯吟抽回手,指尖冰凉的触感还在。
祁姝微怔,眼皮颤动得厉害,难以置信地偏了头,“…哥,你现在是在夸奖我?”
“不像吗?”
祁斯吟挑了挑眉。
不等祁姝再说话,他转了身继续朝前走,“下次不要做让我这么担心的事了。”
语气温沉,嗓音极低,似乎他自己也有些难为情。
祁斯吟后知后觉,他大概被今天祁姝和苏在晔之间那种同辈间的自然相处给刺激到了。
明明是他的妹妹。
怎么祁姝和他朋友相处都比和他更亲近些呢。
祁斯吟某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他不能再像从前对待叛逆的初中生那样严苛管教她,他该把祁姝当成同龄人对待。
她已经长大了。
祁姝当然不知道祁斯吟这些心思,但听到他温声细语的夸赞和叮嘱,她心底某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因担心而攥紧了一路的拳头也渐渐放开。
上了车,祁姝在副驾驶坐稳,神色认真地在手提包里摸索翻找。
祁斯吟手放在方向盘上,踩稳刹车,转头看她一丝不苟在包里找什么。
也不催她,迁就耐心地看着她。
依然像是在对待小朋友。
直到祁姝拿出一个黑绳编织的紫水晶手链,抬头清凌凌地笑着递到祁斯吟跟前,“哥,这是今天吉普赛女巫给我的,据说可以给人带来好运,送给你。”
祁姝半打着哈哈,至于女巫说的紫水晶能帮人找到正缘,她只字未提。
在她看来,祁斯吟比她更需要赶紧找到正缘。
她在心里盘算着,等祁斯吟找到女朋友,就不会把这么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如果两人感情深入到了同居的地步,到时候都不用她主动提,祁斯吟肯定会让她赶紧搬出栖玉湾的。
越盘算越开心,祁姝精致妆容的脸笑得潋滟。
毫不知情的祁斯吟见她认真找了半天的东西是送他的,心脏软了一瞬,平日里连手表都不愿意戴的人,主动伸出了手,稳稳放在祁姝眼前,“你帮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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