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邻居。
哪怕我腹中刚刚掉下的,是他的骨肉。
“他不是我的邻居,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在这时开始响起来,我看到那一串熟悉的号码,犹豫片刻就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我在秦家小区门口等了你一天,都没见你出来,他是又为难你了吗?”
电话里的男声低沉又带着些焦急。
我有些抱歉,“我……现在在医院,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医院?他难道打你了?!”
电话那头响起开门的声音,应该是男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没有。”
这两个字说出口,我心头的委屈再一次涌上来。
秦之赫没有打我,但他却做出了比打我更加过分百倍的事情。
“你等着,我现在去医院找你。”
我刚想说你别来,病房的门就再一次被推开。
秦之赫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色沉重的盯着我。
“你在跟谁打电话?”
我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枕下。
“没谁。”
秦之赫的语调拔高,“说实话,你在跟谁打电话?!”
我平静的看着他,“离婚协议你带来了吗?”
男人怒极反笑,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事到如今,你还想跟我离婚?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别忘了,你爸吃的药只有我秦家才能生产,这也是你奶奶当初费尽心思,将你送到我床上的理由。”
“你要意气用事可以,但是你爸就等着死吧。”
秦之赫又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六年前那个不堪的夜晚。
他就像一个刽子手,将我夜夜自行缝合的伤口,一次次的亲手撕开。
“是啊,他吃的药只有你家能生产,”我的嘴里发苦,不知是否因为眼泪逆流。
“可你错了秦之赫,在我母亲被那个老女人逼死的时候,在他自恃中立两不相帮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我爸爸了。”
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包括秦之赫。
他仿佛是被我的决绝惊讶到了,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开口。
“如果你没带离婚协议来,那就离开吧,我很累,要休息了。”
我把头埋在被子上,不再看他。
“顾霜,你知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