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之中。
他将棋盘打乱重组,说明出现意外的,是前方。
“边关出事了?
许鹤年有危险?”
祝君珩把玩扳指的手一顿,微眯着眼望过来,嘴角微扬,意有所指道:“祝卿安,有时候太过聪明,也未必是好事。”
我伸手取下那颗妃色琉璃棋子,双手重叠,俯身跪下。
“臣妹祝卿安,愿入兄长棋局。”
“为了他?”
祝君珩微微挑眉,意外又似意料之中。
“是。”
帝王有爱,我杀了他的长乐公主,该死。
帝王更爱权,我纵是死,也得死得有价值。
“靖安十五年,孟冬子夜,长乐公主病逝福安宫。”
“永庆公主赴西梁和亲,不日死于西梁贼子手中。”
“跪安吧。”
“是。”
临出殿门,祝君珩突然出声:“祝卿安。”
顿了顿,他眸色复杂地看着我:“你可还有心愿未了?”
我回眸抿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待腊月,忠义侯前往金洲为其父兄扫墓祭拜时,可否托兄长替我带话与他:替卿安折一支红梅,带一坛醉香楼的桃花酿,洒在忘忧山下的云梦泽。”
许鹤年曾说,云梦泽的水,会流往离西梁最近的青洲雾河。
青州的边关将士每逢想念家乡亲人时,便会去雾河接一捧河水净脸。
那是来自家乡亲人的思念。
祝君珩薄唇紧绷。
良久,他很轻地应下。
“好。”
他唇瓣微颤,终究还是将那句“若他平安归来”咽下。
12长乐公主有一面首,入府多年,十分受宠,于长乐公主病逝后自缢殉情。
听到消息时,我已着红衣盛装在前往西梁的路上。
竹影蹙眉不解:“一个面首,竟对她这般情深?”
我把玩着手中那颗妃色琉璃棋子问竹影:“好看吗?”
竹影一头雾水地点头。
“好看。”
“是吧?”
我打开帘子,将这只从皇宫带出来的棋子扔了出去。
竹影怔住:“公主丢掉作甚?”
我望着渐行渐远的皇宫,释然一笑。
“弃子也是送它自由。”
竹影抿了抿唇,眼眶又红了起来。
我知她又想说些什么活着便有希望之类的话来安抚我。
十五年来,我听得太多太多了。
“竹影,待出了城,你教我骑马可好?”
“好。”
抵达边关时。
竹影曾问我:“公主当真不去见一见侯爷?”
我摇了摇头:“不见了。”
见了不舍,倒不如不见。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