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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无删减+无广告

财来咯财来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们的离婚报告,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要下来了。”陈楚松掏出筷子,夹着红烧肉就米饭吃。“应该吧。”傅景凛点头。他们婚姻不合是事实,家属院的人都知道,组织都不用多费心思调查的,估计也就这几天就下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陈楚松挑眉。“什么怎么办?”傅景凛拧眉。“沈安澜现在变化这么大,明显是有变好的迹象,今天你回家还给你做饭吃,难保不是想让你心软,让人改变主意……”他语气平缓。“谁说她改变是因为我了?她就不能是因为自己变好吗?”傅景凛不赞同他的话,他眼神好,他看得出沈安澜对自己没有感情,与他结婚也只是图他有工资可以养她而已。要不然为什么自己当初结婚就与她说了自己不会碰她,他也不会在家属院住,她都没说什么,只是让自己要给她钱花。傅景凛答应了。钱...

主角:沈安澜傅景凛   更新:2025-07-04 0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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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的离婚报告,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要下来了。”陈楚松掏出筷子,夹着红烧肉就米饭吃。“应该吧。”傅景凛点头。他们婚姻不合是事实,家属院的人都知道,组织都不用多费心思调查的,估计也就这几天就下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陈楚松挑眉。“什么怎么办?”傅景凛拧眉。“沈安澜现在变化这么大,明显是有变好的迹象,今天你回家还给你做饭吃,难保不是想让你心软,让人改变主意……”他语气平缓。“谁说她改变是因为我了?她就不能是因为自己变好吗?”傅景凛不赞同他的话,他眼神好,他看得出沈安澜对自己没有感情,与他结婚也只是图他有工资可以养她而已。要不然为什么自己当初结婚就与她说了自己不会碰她,他也不会在家属院住,她都没说什么,只是让自己要给她钱花。傅景凛答应了。钱...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们的离婚报告,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要下来了。”

陈楚松掏出筷子,夹着红烧肉就米饭吃。

“应该吧。”傅景凛点头。

他们婚姻不合是事实,家属院的人都知道,组织都不用多费心思调查的,估计也就这几天就下来了。

“你打算怎么办?”陈楚松挑眉。

“什么怎么办?”傅景凛拧眉。

“沈安澜现在变化这么大,明显是有变好的迹象,今天你回家还给你做饭吃,难保不是想让你心软,让人改变主意……”

他语气平缓。

“谁说她改变是因为我了?她就不能是因为自己变好吗?”

傅景凛不赞同他的话,他眼神好,他看得出沈安澜对自己没有感情,与他结婚也只是图他有工资可以养她而已。

要不然为什么自己当初结婚就与她说了自己不会碰她,他也不会在家属院住,她都没说什么,只是让自己要给她钱花。

傅景凛答应了。

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养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沈安澜现在的改变,或许是因为被他提离婚吓着了,担心以后生活没保障了,要说有多大可能是为了他,那不是的。

因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沈安澜,他都看得出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

没提离婚以前的她给他闯祸、要钱。

现在的提了离婚了,她被吓着了倒是给他安分了一天没闯祸,也没问自己要钱,但她说话,傅景凛有时候莫名觉得噎人。

温温柔柔的语气,也不与他吵,你说什么她都说好,看得傅景凛反而还怪不适应。

他倒觉得她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她与他争两句都好。

现在她这副乖巧安静的样子,反倒让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尤其是她现在被吓坏了,性子都变了,她该不会以后与人吵架都不敢吵了吧?

没有他给她收拾烂摊子,她以后被人欺负了都没人给她撑腰了。

想到这个可能,傅景凛就是狠狠皱眉。

但转瞬,他薄唇绷紧,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想沈安澜……

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攥紧,呼吸顿了几分。

为什么她明明改变不过两天,自己竟然总在想着她……

之前明明从没有想过的。

“南市那个任务我接了。”

傅景凛声音微沉。

“你要去接那个任务?不是派的我去吗?你怎么要去?”陈楚松意外看他。

“帮你还不好,你想去完成任务?那你去,我不去了。 ”傅景凛面无表情说着。

“……还是你去吧,我还是留下锻炼这一群兔崽子。”

陈楚松从小与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哪能没看出他心情烦躁,想到他是从家属院回来后才这样的,因为谁很明显,他垂下眸子,刨着米饭吃。

傅景凛将要升任正团,任务做的多,完成的出色,对他升迁是很有帮助的。

陈楚松没与他争。

他再一抬眼,发现傅景凛竟然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你是要连夜走?”

“嗯。”傅景凛觉得自己越快走越好,不然总感觉待在这总忍不住想起沈安澜。

担心她这,担心她那的。

“等你回来……你们离婚报告应该就下来了。”

南市那个任务最少需要五天,算不上太危险,就是有村民说,在一处地里发现了埋的炸弹,部队知道后,就近派他们驻守得比较近的部队去排查干净。

五天时间报告肯定能下来了。

“……嗯。”

傅景凛东西收拾的快,说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差不多了,他拎起背包往门外走,临到门口,又顿住了脚。

“家属院那边,你帮我盯着点,她要有什么事你帮一把,算我欠你个人情。”

傅景凛需要几天把自己脑子冷静下来。

下午看见她时的心跳跳得太快了,让他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后来脑子更是总忍住想起她,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嗯。”陈楚松应着。

傅景凛不再犹豫转身下楼,还能听见吹口哨的声音。

陈楚松看着关闭上的宿舍门,揉揉太阳穴,想到今下午见到的人,下颚线紧了几分。

他想什么呢……那是他兄弟的妻子。

就算离婚了,也是前妻,与他兄弟有关系的,而且老傅现在走了都不放心,还特意叮嘱自己,显然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惦记。

摇摇头甩开脑中繁杂的思绪。

陈楚松将脑中一滑而过闪过惊艳压下。

就算现在变了又如何,她曾经做过的事已经让傅景凛丢尽了脸,难道自己也想体会那种头疼不已的感觉吗?

这世间估计也就傅景凛能受得住那个性子。

他那一瞬间产生的念头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景凛不知道,下午思绪复杂的又何止是他。

……

沈安澜还不知道傅景凛走了都还为她操心呢,一夜无梦,第二天沈安澜是伴随着部队号角起来的。

起床后,她把自己收拾打整利落,昨天把头发剪短后,梳头倒是不用她操心了。

就是穿什么衣服让她有些头疼。

她前世喜欢素净一点的衣服,但原主买的衣服都是花花绿绿的,好在裤子就那么几种颜色,黑灰深蓝,牛仔裤。

八十年代牛仔裤已经风靡一时,她现在处于最先发达的广市,原主买东西都要买好的,牛仔裤都买了不少条。

沈安澜挑了条斑点红的格子红色短袖,最后搭了条紧身牛仔裤。

她皮肤白皙细腻,红色更衬她皮肤,一头利落的短发,更衬得她人精神干练,只是她太瘦了,胳膊细骨伶仃的,看起来好似一折就断。

沈安澜捏捏自己胳膊,瘦归瘦,但原主之前一直在家里被磋磨,什么都丢给她干,力气还是有的。

把自己收拾妥当,沈安澜才出了房间。

夏天天亮的早,都不用开灯就能看见,沈安澜往厨房走去,准备给自己做个早餐。

她昨天饭做的多,今天准备给自己炒个蛋炒饭。

她去厨房,先看了看自己昨天做的菜,她用罩子罩着的,她尝了一口,不咸,但浸泡一夜更入味了,更好吃。

想到昨天傅景凛一口气吃那么多,她觉得他要是吃了今天的估计会更喜欢。

看过菜,沈安澜找着昨天装剩饭的盆。

然而只看见空荡荡的盆。

剩下的饭没有了。

剩菜也一点没有,洗干净的碗盆被放进碗柜了。

昨天她捞了小半盆菜出来呢,还有一大盘番茄炒蛋,现在都没了。

她想到了昨天回家吃饭的男人……这么能吃的吗?

但转念想想傅景凛每天的训练量,体力消耗大着呢,多吃点是正常。

看来下次若他要回来吃饭得多做点了。

这个念头滑过一瞬, 沈安澜又划掉了。

想什么呢,男主回来吃饭已经是意外了,之前半年两人也没吃过一顿饭,昨天也只是个意外。


把汤汁进锅里煮上,沈安澜又开始准备洗菜。

这要洗菜才发现,家里的水缸没水了。

她昨天用的是留在厨房的一缸水。

家里没水了,沈安澜皱皱眉,拎起水桶外往走着。

她现在得去家属院的水井打水。

拎着水桶出了门,她一出门,不少人都盯着她看。

甚至还有淅淅索索的压低声音讨论她的声音,沈安澜面不改色路过她们。

只要没闹到她面前,沈安澜都不管,她不想费心思去与她们争辩,有与他们争辩的时间她都可以做很多事了,更何况她前世听这些话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是非。

伤害不了她分毫。

只是心里决定要想法子尽快攒够钱,然后出去租一个房子,等有钱给自己买一个。

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几分钟后,沈安澜到了家属院水井旁。

看着老式水井,沈安澜皱了皱眉,家属院没有自来水,现在安装自来水的地方都少,要喝水基本都是井水打。

这时候的水井是老式的,上面挂着绳子,绳子地上吊着一个铁皮水桶。

她需要把水桶放下去,然后把水打上来。

沈安澜只在短视频和电视上见过这样的,她自己还没用过,她出生就两千年了,后来长大她家又有钱,她生活条件好,哪怕后来父母去世,但给她留了丰厚家产,根本不缺钱。

吃穿用都是最好的。

现在正值半中午,水井边来往的人少,沈安澜也没看见有人来打水。

平常家里的水都是傅景凛打的,傅景凛隔个三四天会回家一次,发现家里水缸没水了他就会挑满。

不过现在傅景凛出任务去了,让他打是不可能了。

她拿起地上的水桶,琢磨了一下怎么用,又想着电视剧是怎么使的,她把水桶放了下去。

但是这一放下去,任她怎么摇晃,水桶就是打不了多少水。

“什么鬼东西,看着简单,怎么这么难。”

沈安澜连续弄了几次都弄不好,日头也渐渐升起,反倒给自己弄得一身汗,她心里生了一股火气,清冷漂亮的小脸浮现不耐烦。

沈安澜不是个有耐心好脾气的人,她只是性子佛,很多事不愿意管。

但这水桶她按照电视剧里怎么做的,明明步骤是一样的,但就是半点水点打不上。

看着简单,实则要打上水一点都不容易。

原主之前在村里家里要用水都是从河里挑的。

也没有怎么打水的记忆。

沈安澜想转身找个人帮自己打,自己给报酬。

“……水桶不是这样打水的……”

身后传来一道几近叹息的声音。

沈安澜下意识转身,看见了一个有些意外的人。

陈楚松。

或许是真的被打水气着了,沈安澜脸上的气愤还没消呢,清冷精致的小脸染上生动的表情,看得人莫名心里一软。

“傅景凛走之前没给你把家里的水打满吗?”

陈楚松视线在她脸上搜寻了一圈,别开脸,声音醇厚。

若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家的家务都是傅景凛干的,就算与她不对付,两人结婚没什么感情,也会三四天回去一次,给她把家里的水缸的水打满。

“……我用完了。”沈安澜记忆里找了下有关他的记忆,两人并不熟,而且因为她赖上傅景凛的事,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感。

每次看见自己,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表情一直冷冷淡淡的。


傅景凛出了院子,一阵风刮来,脑子冷静下来,荷包空了。

他扭头往自己身后院子看了眼,那花花绿绿的衣服还随风飘扬呢?嘶?他回来干嘛的?

不是想让她别这么招摇吗?怎么还把身上的钱掏出去了呢?

他站住脚,转身想推开院子进去又顿住了,傅景凛脑中不由浮现着那张漂亮乖软的小脸,眼睛圆润干净,声音也细细软软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他刚刚确认过,人还是那个人,傅景凛归根于,提个离婚,真给她吓坏了。

算了,不去找她了,她现在都没闹了,还洗衣服了,人家好好挂着的,招摇也是花的他的钱,又不是别人的,管别人说什么呢。

傅景凛没在停留,转身走了。

沈安澜才不知道院子外傅景凛丰富的心理活动呢。

傅景凛离开后,她脚有些虚浮的往后靠着坐在凳子上。

应该是过关了。

她能感觉到刚刚傅景凛撩自己头发时在看自己耳朵,应该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没被换人。

当兵的果然警惕心强。

但她穿的就是原主的身体,如假包换的,这点是怎么都不会出差错的,任傅景凛怎么查都出不了错。

而且这具身体跟她前世一模一样,她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过,就连耳后的痣都一模一样。

只是这具身体比她前世年轻几岁,她前世都大学毕业二十四了,原身才18岁,半年前才满的。

想到长相与前世自己一样,沈安澜松了口气,要是顶着别人的脸她还怪不适应的。

至于傅景凛,沈安澜并没有要绑着他,不离婚的念头。

傅景凛是个好人,还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想离婚,自己自然不会不答应,现在已经八十年代了,改革开放,她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靠傅景凛。

他们俩差距也确实大,一个是大院里的高干子弟,一个是小山村出身,这个身份差距沈安澜自己都觉得太大了。

他不会喜欢自己,沈安澜对自己也有清晰的认知,这样一个男人,不是她能把握得住的。

傅景凛表明要离婚的心已经很强烈了,她胡搅蛮缠只会让他对自己更不耐。

当初原主赖上傅景凛也是可怜和无可奈何,原主刚成年,她家人就要把她嫁给四十几岁的村里老光棍换彩礼钱,原主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可能答应,听说了有部队的人会来村里帮他们建河堤,原主是拼着一股气不成便死的决心跑去跳河的。

若是傅景凛不救她,不与她结婚,她就只有死,或者被救上去打包送给老光棍的下场。

原主也不是只想赖上傅景凛,村里人告诉她,傅景凛官最大,官大的人肯定能帮她摆脱父母一家子的纠缠。

当然,她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若是傅景凛真答应结婚了,那她要算是过上富贵日子的生活了。

谁都没想到,傅景凛还真答应和她结婚。

原主和傅景凛结婚后,立马搬来了家属院,但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把他当富贵日子养她的人,原主一招过上富贵生活迷了眼,因为从小山村出来的有很多都不懂,闹尽了笑话。

她又不是愿意吃亏的性格,谁背后说她两句,她知道傅景凛官大,肯定能护住她,所以谁欺负她,她就要欺负回去,因此也作得男主对她耐性没了。

以至于到了现在提离婚了。

——

她现在穿到了书里男主递交离婚报告的时候,不过这婚一时半会离不了,因为男主要升职了,上面有人要考查男主,男主领导不会在节骨眼上让任何事影响男主,离婚报告不会批的,要离他们得最少三个月后去了。

所以接下来,她将有三个月的时间适应这个陌生的时代。

意识到这一点,她浅松了口气。

缓了缓心里沉重的情绪,沈安澜撑着桌子站起身,感受到手心的纸质感,她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傅景凛刚留下来的钱。

数了下,有十几块。

沈安澜微叹气,这男主人还怪好的,要不然人家是男主呢。

她现在身上分钱没有,没法拒绝,家里没什么吃的,像原主把钱花完了就去食堂赊账,等傅景凛去结,现在换了芯子,她还做不到像原主那样。

沈安澜准备自己买菜做饭,这样也能节省点钱。

现在的她不是前世有千万存款的人了,吃喝都得精打细算。

沈安澜叹气。

幸好前世她知道自己癌症晚期就立了捐赠遗嘱,一旦她死亡,她名下所有财产将捐赠给山区孩子,供他们读书。

沈安澜进了厨房烧火,前世她跟外婆在乡下住过,对灶还是她会烧的。

家里的水壶都没水了,要泡麦乳精得重新烧水。

倒是想煮点其他的,偏偏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

原主顿顿吃食堂,要不然就国营饭店。

把水烧好,沈安澜又翻出一罐麦乳精打开,麦乳精还没动多少,是前两天原主才买的。

舀了点出来用水冲好。

打开碗柜,里面装着桃酥鸡蛋糕,江米花,大白兔奶糖,水果糖……

原主从不会亏自己嘴,买的东西都不少,现在还剩一部分,沈安澜取了鸡蛋糕出来。

这时候的东西都真材实料,用料扎实,鸡蛋糕味道还不错,她一连吃了两个,洗洗刷刷一上午,还跟男主精神紧绷的打交道,又累又饿。

将就着吃了午饭,沈安澜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你喜欢你多吃点。”

沈安澜嗓音浅浅淡淡的。

傅景凛没想到她还会关心自己,心里还觉得稀奇。

他们结婚有半年了,她买了一堆吃的从没有分给他吃过,他偶尔回来一次,厨房装东西的柜子她都买了把锁锁上,生怕被人吃了。

而今天她又等自己吃饭,竟还关心的让他多吃点。

这种感觉竟然还不差。

说实话,傅景凛虽然对她说了自己要回来吃饭,但是没想到自己回来会有饭吃,她真的会做自己的饭,甚至她会等自己吃饭。

他还想过自己回来等待他的是剩菜剩饭剩汤水呢。

“没想到你竟然会做饭。”傅景凛又说着。

他还没吃过她做过的饭呢,现在今天吃了,竟然还不赖。

“会做的,只是不想做。”

沈安澜也夹了块土豆片,味道不错,真不愧是她独门秘方做出来的。

可惜现在种类少,没有金针菇,没有火腿肠,没有各种丸子,只能用各种蔬菜做。

这边好像海货比较多,等时间空了,倒是可以买点鱼虾什么的回来。

“……”她说的挺理直气壮的,要是其他男人娶了媳妇饭都不做,不得被婆家一家骂死。

幸好他们家不是这样的人家,他娶她也没想过要让她干什么。

“这个想法挺好的,我们离婚后你也要保持这个作风,亏了谁不能亏了自己,你新找喜欢的人,得找个纵着你的,对你好的,哪怕你是二婚,你也要知道你不比任何人差,你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值得好的。

只是好人不太好找,你要多找找。”

傅景凛倒没有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她自私些是好的,她曾经的生活已经够苦了,以后多为自己考虑是正常的。

但是要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挺少的,她估计得多等等。

人不能为了凑合就荒唐将就自己的人生。

虽然他们之前相处的不太愉快,但是傅景凛还是希望她以后过的好。

他已经把她从那个深坑拉出来了,用钱买断了她和她父母之间的关系,这半年了解来看,她也不是多心软无私的人,只要她不主动跑回去找她父母,找个适合过日子的人过日子,她以后过得不会太差的。

“嗯。”沈安澜对于他这个言论还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

心里感慨。

这男主人真够好的。

若不是她怕麻烦,或许也会像前世看的年代文小说女主一样试着挽回傅景凛一下。

但是沈安澜性子佛,也怕麻烦,也不想要给男主添什么麻烦,男主现在已经厌恶她了,她又要先将厌恶洗刷掉,然后还要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太难了。

沈安澜不想费心思。

她现在就想好好等着离婚,抓住风口,给自己创造个好的生活条件,然后后半生躺平。

能遇到喜欢的人,她不介意谈一场恋爱,但若遇不到她也不会强求。

前世因为沈安澜冷淡佛系宅家的性子,后来又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搬家,周围人估计都还没记住她的脸,她就已经从一个地方还没熟悉就往另一个地方搬了,倒是还没谈过一场恋爱。

“你不要想着我们离婚了,你就匆匆忙忙又要重新找个人嫁。

只要你在离婚申请报告下来之前一直老老实实的,不给我惹事,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好好生活的钱,只要你不乱用,不会担心活不下去的。

你要想学习,现在高考已经恢复了,我可以让你去上学,你想工作我也可以帮你,你不必急着重新结婚。”

傅景凛看着她腮帮子一动一动慢吞吞嚼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神色冷冷淡淡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扫在眼下像小扇子。

看得怪让人心软的,也不争嘴了,性子倒像是一下成了柔顺的小绵羊,爪子都收起来了。

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他又担心她以后走错路,她是个自私吃不了苦的,他怕她又用攀上他的手段去攀其他人。

到时候只有两种可能,一、别人估计白捡一个媳妇高兴死了,有人给他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了。

二、别人不愿被她赖上,闹起来她名声也毁了,就算强行结婚了,她婚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哪种可能对她都不好。

她现在年纪才19岁,正是大好的年纪,她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国家也在一年比一年发展好,谁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若她能好好进修自己,人不能总靠她人,只有她自己强大起来了她才不会怕。

傅景凛不介意帮她一把。

傅景凛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唠叨的时候,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

感觉她变了之后更让自己操心。

比闯祸了还让他头疼。

闯祸了他好歹还能说她两句,她现在话都不蹦几个字,与她说话她就是点点头,乖乖应着你。

让你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偏偏你还不能说她怎么样。

傅景凛觉得自己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哪哪都要操心。

比带孩子还麻烦。

孩子好歹闹腾了他还能骂,还能打,面对这么个姑娘,骂不能骂凶了,打更是不可能。

他们家就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他要是敢动手打女人,他老子皮带能给他抽断。

当然除了dt和坏女人除外。

“嗯,谢谢你,但我现在应该不需要,你放心,我若有需要会找你帮忙。”

听他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沈安澜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知道傅景凛是真的在为自己好。

她前世父母早逝,什么决定都是她自己拿的,没人与她说过这么些分析人生前途的话,现在听着傅景凛真心为她考虑,她嘴角轻弯了下。

这一刻心里是真有点开心。

笑容落进傅景凛眼中,莫名的心跳有些快。

她笑得还挺好看的。

看得人心窝子都要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赶紧低头刨了一口米饭。

他想什么呢,他们都要离婚了,离婚报告估计等个三两天就下来了,到时候他们就要离婚了,他现在心软干什么。

难不成还让他半途而废去把离婚报告撤了?

她都好不容易同意离婚了,她现在改变了,看得人是有些心里感慨,心软归心软但两人之间还是没感情,他以后是要找自己喜欢的,两人还是得分开。

不过她现在改变这么大,以后等他们离婚了他可以多给她点钱,以后她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帮她。

嗯,傅景凛心里这么想着。


沈安澜看她急了,嗓音依旧不咸不淡。

沈安澜翻翻原主记忆,发现她和眼前的人争论还不少,但每次原主表面赢了,实则每次傅景凛都要赔礼道歉,还落得了家属院其他人一身嫌。

原主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这些家属院的人也没少欺负原主。

仗着傅景凛忙,仗着原主不会好好与他说话,每次与原主吵架,打架之后都会去找他麻烦,每次都能从他那讨到好处。

傅景凛不是没想过找原主问问事情真相,但是奈何原主根本不肯与他好好说话,两人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傅景凛作为副团长,每天都很长,最后也只能认栽。

这半年来,傅景凛不知道替原主赔了多少东西出去。

原主对傅景凛也没什么感情,反正赔的不是她的钱,傅景凛要赔就赔,只要她影响到她的生活,原主也不管。

总的本质上来说,原主也是有些极品在身上的。

沈安澜不好说什么,原主出生在那样糟糕的家庭,能好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自己还占了她的身体,沈安澜不会去指责原主什么。

之前的事,她不与他们争辩,但以后若有些子虚乌有的事要泼在自己身上,沈安澜不会同意。

“我!不就两句拌嘴的事,怎么就闹到故意挑起矛盾的事上了。”

王桂花完全没想到就几句话的事,就扯到了挑起斗争上,她们争几句嘴怎么了。

怎么就要闹得这样大。

王桂花不服,她满脸执拗,愤愤的目光看着沈安澜。

这贱皮子,脑瓜子怎么就聪明了。

就一句拌嘴的事,偏偏要扯到举报上去,她就是存心想要害他们一家。

果然她就是个祸害精,之前祸害傅团长一家,现在竟然还想祸害他们一家。

王桂花眼睛里是毫不掩饰对沈安澜怒意。

“我和景凛是兄弟,景凛走之前,嘱托了我让我帮照顾一下,若是这样就被这位嫂子污蔑我和沈同志有染,不说影响我和景凛之间的关系,也玷污了沈同志的名声。

嫂子你也是军属,你家张副营长也有带队出任务的时候,你放学接孩子接不过来,不是也有请队里的士兵帮你接孩子吗?

嫂子这样说,是想让我们认为你和帮忙你的士兵也有染吗?”

陈楚松收回心里的讶异,坚毅的视线看向了毫不掩饰怒意瞪着沈安澜的王桂花身上。

沈安澜不知道眼前的王桂花是谁,陈楚松却是知道的,眼前的王桂花,经常跑到傅景凛面前说沈安澜又闯了什么什么祸,拔了她家的菜,打了她家的娃,又或者是骂了她,还总想劝傅景凛和沈安澜离婚,想把自己家的侄女介绍给傅景凛。

事很多。

陈楚松想不记得她都难。

“我当然没有,我和帮忙的士兵清清白白,而且家属院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请他们帮忙。”

没想到讨厌沈安澜的陈楚松竟然会帮她说话,王桂花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但是听到陈楚松后面一番话,她赶紧说。

她家男人是个心眼子小的,若是这番话传到他耳朵里,肯定会对自己生隔阂的,哪怕是子虚乌有的事,但这样的事被他听到,他说不定会打自己的。

王桂花完全没想到自己就是说了几句话,现在竟然扯大了。


1980年。

军区医院病房。

“沈安澜!”

愠怒低沉的话落在沈安澜耳畔。

“这次的事,你做得太过分了!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了。

你老老实实等着离婚吧!不要再给我弄什么幺蛾子。”

傅景凛脸沉如水,额角青筋直跳。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眼里冰冷淡漠。

病床上,沈安澜额头一角缠着纱布,厚重的黑色刘海盖在额头,剩下半张脸精致白皙,倒是没有之前抹得人鬼不分的辣眼睛。

现在躺在床上安安分分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人前不久还把陈若岚推进了水里,差点闹出人命,心思恶毒至极。

自己已经给她解决太多麻烦了,傅景凛也累了。

“好。”

沈安澜消化了脑中记忆,认清现在情况,没有任何辩解,干脆低声应着。

长时间没开口说话,嗓子有些哑。

“?”

傅景凛还以为她要大吵大闹一番,他都做好了无论她怎么闹,自己都不会妥协的准备,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你别想耍花样,你好好答应离婚,等我们离婚之后我会给你一些补偿,若你一直闹,我什么补偿都不会给你。”

沉沉眉目挂着冰冷,傅景凛扫着病床上醒来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安静的人。

她的反应,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嗯,你放心我不会闹的。”脑子疼,沈安澜不太舒服,现在只想快点打发了这个男人。

傅景凛将手中保温盒放到了病床边床头柜上。

“这次的事,我给你收拾了,但你若再敢做这些事,被关进去我不会管你。

医生说你要在医院养一天,明天才能出院,我明天有事,你自己回来,饭给你放这了,你自己吃。”

她这般安静,反倒是让自己不好在生气了,声音也和缓不少。

“好,谢谢你。”沈安澜轻声道谢,根本不敢看他。

借着刘海隐藏,遮住自己眼底的紧张。

嗓音微哑,带点软,钻进耳中,给人一种乖乖的感觉。

傅景凛还没听过她这么轻声细语说话。

哪怕是她当初故意夹着嗓子来自己面前凑近乎,都没听过这么软,反而让自己心里一阵不适应。

后来她又用计强迫自己娶他,心里更是对她产生厌恶,结婚半年多,也一直没碰过她,后来她一直在家属院大吵大闹闯了一堆祸,弄得家属院嫂子们都不喜欢她。

这次更是因为自己与陈同志说了两句话,竟心思恶毒的将人推入水中。

只是…她刚刚还说了谢谢?她还会对自己道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由抬头往窗外看了看。

天气晴,没有太阳。

他蹙眉,目光落在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也不在同他大吵大闹的她。

摔了一跤磕了脑袋,看来是真疼了,都没精心与他闹了。

不过这样也好。

“你安分一点,等到离婚申请报告下来我们就去离婚,我会给你补偿。”

他沉声说着。

“嗯。”沈安澜还是安静的答应他。

瞧着到底莫名有几分乖巧,让人心里软下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盛着怒的心不仅歇了就罢,竟还想心软这个女人,自己真是脑子有问题。

傅景凛冷声,“我走了。”

今天她没闹,来之前做好了被胡扯大闹一番的准备,现在耳根子难得清净,傅景凛也需要冷静冷静脑子,享受一下难得的安宁。

当初两人本就是被迫,她算计自己,让自己心里憋着火,结婚后还不安分,在家属院一直作天作地,现在还闹出人命,给她收拾了这次的烂摊子,他已经忍无可忍,必须立马离婚。

傅景凛压下心里那一丝怪异,大步流星离开了病房。

沈安澜没挽留他。

在他走后,她才轻呼口气。

用手轻敲了敲自己脑袋,满脸懊恼爬上后知后觉的紧张,要命了,穿过来就喜提离婚。

没错,沈安澜穿书了。八零军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的成神路。

刚刚的傅景凛就是书里的大男主,她就是书里男主唯一的污点,他的炮灰作精前妻,他高升路上唯一绊脚石,最后被离婚,回村落水淹死了。

原主前不久推人下河,自己也不小心跌下去,脑袋撞到了石子,一命呜呼了,换来了她。

她前世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自己被车撞死了。

事实证明,横穿马路要不得,救人也得估量自身能力行不行,不然自己也得死翘翘。

唯一庆幸的事,那小孩被自己救了,让自己剩得不多的命数日子也算发挥了剩下一点价值。

前世自己得了胃癌,好不容易央求了医生让自己出来散散心,刚出医院就遇到了小孩横穿马路,一辆失控的车直奔他们而来,自己飞扑上去把人救了。

按那车的失控程度,自己多半是没命了的。

这年头也没几个人舍得住院花钱,所以病房内倒是暂时只有她一个,沈安澜心里松了口气。

她撩起额头厚重的刘海,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有些油了,这刘海太重了,遮着眼睛不舒服,得明天回去了洗过头重新修剪一下。

长期遮住眼睛,得把自己遮抑郁,做什么看东西也不方便。

看了一圈病房,简陋的掉墙皮的天花板,铁架子床,桌上放着牡丹花陶瓷杯,很符合这个时代特色。

后知后觉的真实感,让沈安澜意识到她真的穿书了,还穿来了八十年代。

肚子传来叽里咕噜叫,在抗议,柜子放着保温壶,她撑起身子起来。

再往窗外看,天色已经渐晚。

现在入夏,天热,天黑的晚,但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

前世胃癌,沈安澜深知好好吃饭的重要性。

好在伤的是额头,别的地方没什么事,不妨碍吃饭。

什么事都不能阻止她好好吃饭!她要有个好身体。

有了好身体,她才能有精力做其他事。

打开保温盒,还在冒热气,是饺子,应该是才从食堂打来的,别的不说,男主哪怕气归气,倒是也没有亏待原主。

沈安澜拿起筷子一个一个吃着,没饺子汤,吃着有点噎,她小口小口吃着。

但最后也没吃完,傅景凛打了半个保温壶,她胃口小撑死都吃不完,剩了一半,盖好盖子,等饿了再吃。

这时候生活条件艰苦,她看过这个时代的年代剧,吃饱都不容易,浪费更是要被骂的。


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沈安澜拿好自己东西,离开医院。

就住了一天院,也没什么拿的,也就保温盒重要点。

让沈安澜高兴的是…医药费男主已经结了,要是没结可要丢脸了,原主身上分钱没有。

出院的路上,回家属院的路上,一路上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原因原主干的事人憎鬼厌,可以说是成功的讨了所有人讨厌。

面对他们的指指点点,沈安澜脸色平静,前世从小受到的议论纷纷多了去了。

她提着保温盒往家属院走着。

现在是80年代,因为半年前结婚了,所以部队给他们分了个房子。

路过家属院大榕树下,坐着说话的婶子,以及玩耍的小孩子。

一群人看见自己都纷纷眼神嫌恶,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她的一头标志性厚重刘海,以及大红大绿穿搭,全家属院的人都认识她。

“母老虎,母老虎来了,快跑啊……”

“杀人犯,杀人犯来了,快躲起来。”

几个小孩子看见她,纷纷跑起来往家长后面躲着。

“这沈安澜干出了这样的事,还有脸回来。”

“要不是有傅团长护着她,她早进局子去了。”

“这女人耍计攀上傅团长,她根本就配不上傅团长,傅团长娶了她还不消停,给他找一堆乱摊子出来 天天让傅团长给她擦屁股,两人迟早要离婚。”

围一堆的婶子也乱七八糟说着她。

伴随着这些议论,沈安澜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略过他们往房子走着。

不是不想反驳,是这样就是原主做的事,辩无可辩,她现在穿进了原主身子,这些因果也都落她身上了。

她走来一路听到的都是这些话,已经听得心如止水,影响不了她分毫,现在哪怕她说她以后不会在做那些事了,也没会信,还不如少费点口舌,改变不了别人,她可以调整自己心态。

若是几个人这样看她,她或许会想法子扭转,可一群人、部队领导,傅景凛带的兵,以及上到八十岁老头老太太,下到三岁儿童,都知道她是个搅屎棍,那还改什么?

改个屁,跟着浑水摸鱼呗,反正名声都这样了,恶名远扬。

等她和男主离婚后,就离开这个地方,换一个城市生活,现在改革开放了,走哪也不像之前限制那么多,遍地是黄金,猪都能起飞的年代,她一个人也可以生活。

现在事情没办妥,傅景凛也没有把他们要离婚的事说出来,所以家属院的人也不知道她真的如他们所盼的一样要与傅景凛离婚了。

***

顶着一众蛐蛐目光,她总算是到了房子。

她从墙角边一块砖洞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进了屋子。

傅景凛是团长,分了个带小院的平房,在最边,左边没房子,右边则是一排排房子。

每个房子中间隔了半米,他们这房子比较偏,所以与隔壁邻居隔了个一米多。

屋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

厕所是傅景凛自己出钱搭的,他之前是大院里的子弟,家里条件好。

沈安澜进了客厅,客厅收拾的还算整洁。

记忆中,好像是傅景凛收拾的,傅景凛是个爱干净的。

将保温壶以及医院开的药放桌上,她往唯一一间屋子去。

门一打开,她傻眼了。

空气中嘤嘤嘤乱飞的苍蝇。

隐隐还有股酸臭味。

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衣服从衣柜堆不下的冒出来,散落在地上,有苍蝇在上面飞,可以是太久没洗了,她还看到有的衣服上生霉了,看得人辣眼睛。

夏天还捂着窗,难言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直考验人鼻子。

沈安澜啪的把门关上了。

心有余悸。

不是?原主这么不爱干净吗?

原主做的那些事她就不说了,她没资格评判,但!不爱干净这点!她忍不了了啊啊啊!

太脏乱差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再次打开房门,一鼓作气冲进去,快速把窗子打开。

已经闷了许久的苍蝇,立马寻着窗户离开了。

她屏住呼吸,快速抱起地上那一团衣服,又往门外冲着,门边放着一个木盆。

她快速将衣服放在木盆里,端起到院内的水缸边,用水瓢一瓢一瓢的舀着水。

她受不了了!她要把它们洗干净!

…………

就这样,耗费一上午的时间,沈安澜把所有脏衣服洗了,又把房间打水重新打扫了一遍,两个水缸的水都快用完了,最后手都软了。

没洗衣机,二三十件衣服都是她手洗的。

因此,岛上出现了这样一幕。

家属院内一角,空中浮着一大片花花绿绿漂洋的衣海。

家属院的人,看到那一堆衣服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闻闻身上一股怪异味道,又忍不住烧了水给自己洗澡洗头。

幸好她洗衣服之前给自己留了一桶水。

家属院没有自来水,她得自己去家属院的水井挑。

家属院为了方便家属用水,特意打了个水井,谁需要就自己去挑。

…………

只是洗到最后,沈安澜才发现她没衣服换了,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都已经穿了两天了,她刚刚穿着累了半天,都被汗浸湿透了,有味,她不想穿了。

水温已经凉了,她昨天落了水身体还没好,现在虽夏季,但她也不能一直光着身子。

没有办法,沈安澜悄咪咪打开浴室门,准备在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衣服给她换。

家里都只有她一个,门窗她在洗好前都关好了,男主也不在,家里所以倒不用担心别人看什么的。

她记得男主有衣服放在这,书里写的,男主从与原主结婚后就去宿舍挤了,结婚半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借他衣服穿一会,现在夏天,衣服干得很快,等她衣服干了立马就换下来洗干净还给他。

沈安澜心里盘算好,打开浴室,就发现客厅门口边挂了件白衬衫,眼睛一亮,赶紧小跑过去取了,又进浴室换上。

男主有接近一米九高,这件衬衫都到她大腿了,原主只有一米六。

衬衫穿上,一股干燥地浅浅淡淡的松柏香钻进了鼻尖,沈安澜脸颊有点热,她还是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

但是没有办法,衣服被她都洗了。

出来之后,她到坐在椅子上,一口气松懈下来,喘着气,半天动弹不了。

等她有钱了,她一定要买个洗衣机!


不远处,训练场。

傅景凛刚结束带队训练,军绿色短袖被汗浸湿透了,显出宽阔硬朗的脊背。

“老傅!你看那是不是你家的方向?你媳妇真能买的啊?就是这审美有点一言难尽。”

陈楚松一把飞奔过来搂着他肩膀,指着前方远处家属院,一根绳子牵着,上面挂满花花绿绿衣服的地方。

傅景凛推开他手,现在是夏天,挨着热乎乎的,拧眉朝他所指方向看去,额头蹙紧成了川字。

沈安澜又搞什么幺蛾子,昨天还觉得她安分了点,今天这一大堆衣服挂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衣服多。

家属院的婶子们见了还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她。

还嫌在家属院不够讨人嫌吗?

“诶……你那媳妇不是不爱干净吗?衣服穿起垢了,散发着臭味都不洗,没衣服穿了就买,今儿怎么想起洗衣服了。”

陈楚松对于算计自己好兄弟的女人非常气。

傅景凛可是大院里众长辈心中人人夸赞的人,文工团,女兵,医生、护士、老师,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就是首长女儿都配得上的,谁能想到半年前,去村里帮村民修河坝。

沈安澜跳河了,傅景凛作为军人当然不能不管,冲进河里将人捞了起来。

本来是好心救人,谁能知道,沈安澜竟不管不顾赖上了傅景凛,吵着闹着让他负责,不然就去部队闹,去告。

但大冬天的裹着袄子,谁都穿得厚,能摸个啥呀。

就沈安澜那豆芽菜身材谁稀罕啊。

当时村民都看着,叽叽喳喳也吵着闹着让负责。

没有办法,傅景凛最后只能打了结婚报告,扯了证,就此被一个村姑赖上了。

搁谁谁心里都有火。

若沈安澜是个好的也就罢了,能帮傅景凛打理一下家里,每天忙完队里的事回家能有口热饭也好。

但沈安澜秉性恶劣得无法言说,人人厌弃,住进家属院后作天作地的,不是与这个婶子吵,就是与那个婶子打,还恐吓人家小孩,闯出一大堆烂摊子,让傅景凛头疼不已。

结婚半年,作得了所有人厌弃她。

对傅景霖更是没半点作为妻子的贤惠,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拿着钱乱挥霍,还不爱干净,家里用了的碗筷放着生霉都不会洗。

一个家搞得臭烘烘的。

拿了傅景凛给的钱,每天就是去商店买买买,买衣服,买吃的,买各种乱七八糟的,给自己涂得像吸血鬼一样的大红唇,脸也画得跟猴屁股一样,让傅景凛丢尽了脸。

“你那离婚报告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他是除傅景凛上级,唯一知道他已经打了离婚报告的。

要他说,这婚当初就不该结。

要不然现在也不能折腾一通,还变成二婚。

“不知道,我回去看看。”傅景凛也不知道,语气冷了几分,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家里又折腾些什么。

额头都还没好,又折腾,果然安分不了一点。

昨天的乖巧是假象。

“要不要我陪你?那女人闹起来可不好收拾,昨天你说她答应离婚了,今天她就洗衣服了,难保不会是想要改变让你不要离婚,你可千万不要心软啊。”

陈楚松自诩为看透沈安澜把戏了。

毕竟傅景凛条件这么好,沈安澜绝对不会错过,撒泼打滚不会同意,傅景凛等会回去,还不知道又要何等难堪。

“不用,我很快回来,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了,绝不会心软。”

傅景凛冷冷丢下一句,大步流星离开了。

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些什么,昨天才答应不闹,今天不知道又折腾什么幺蛾子。

想想傅景凛又觉得头疼了。

回去的路上,还能听见家属院婶子们说,沈安澜败家呢。

“傅团长,你回去啦,你家那败家娘们又买了好多衣服呢,要是搁我们身上,一辈子都穿不完,你家那娘们真的一点不知道你的辛苦,傅团长,我家有个表侄女,长得又好,还勤快,傅团长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有婶子对他说着。

暗戳戳想说媒。

“婶子,我和沈安澜还没离婚,你这样说的破坏军婚,也是对婶子你侄女不尊重,还有,沈安澜她再败家,花的也是我的钱,与婶子你们无关。”

傅景凛站住脚步,冷着看向说闲话的婶子。

对内他们夫妻关系再不合归不合,但现在他们还没有离婚,她就是他妻子,该维护的还得维护。

而且他还没离婚,就又重新考虑其他感情,是作风不对,要被批评的。

傅景凛俊美深邃的脸冷下来,身上气势极强,普通人一般不敢与他对视。

“傅团长……我也是好意,你怎么还不领情啊。”

婶子讪讪解释,扣上破坏军婚,这帽子可不小。

他们明明是为了傅景凛好,傅景凛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他们都隐隐听了消息,傅团长又要往上升了,想着他厌恶沈安澜,想说两句沈安澜坏话,讨傅景凛个好。

谁能想到拍马蹄子上了。

傅景凛现在副团长,但傅副团长不好听,所以大家一般都喊的傅团长。

“谢谢婶子你好意,但我现在不需要。”

傅景凛语气冷冷的,也不在多留,大步往家走去。

“切——要我说这傅团长也是活该,好心帮他说话,结果摆这副傲气样。”

被落了面子,婶子往地上呸了口口水。

“你少说两句,傅团长媳妇再不是,也是他媳妇,哪能容你说道,平常我们嘴边私下说说就是了,你凑人家面前,人家能高兴你才怪,人家再不济也是夫妻,在外也得维护一下面子的。”

有人拉了拉他。

“呵——王桂花你打的什么算盘人家不知道吗?一直说着沈安澜哪哪不好,想着让傅景凛与你表侄女凑一对,也不想想你表侄女配得上一表人才的傅团长不。”

刘老太端着洗了衣服的盆进来的就听她那话,冷哼一声。

“我表侄女哪配不上了,沈安澜那细麻杆都成缠上傅团长,我表侄女胸大屁股大,能生儿,哪配不上上!”王桂花被戳穿小心思脸一阵青一阵白。


另一边,沈安澜才不知道傅景凛回来了。

她坐在凳子上,手还在发抖,又酸又疼,快到中午了,该准备做饭了。

但她看了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记忆中,原主都是拿钱去食堂买着吃的。

现在她衣服都洗了,身上只穿了件衬衫,也没有裤子,出去暂时是出不去的。

她这穿搭出去,不出半天,又要被人骂了。

不过好在厨房柜子里有麦乳精,以及鸡蛋糕。

原主嫁给傅景凛后,傅景凛没亏待她,傅景凛是副团长,工资每个月一百二十五,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半工资,六十块,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原主都拿来买好东西了,衣服吃的用的,不亏穿,不亏嘴。

嫁给傅景凛后,原主也不做饭洗衣,通通丢给傅景凛干。

把人家男主不仅当提款机,还当保姆,管家。

回忆着原主记忆,沈安澜感慨,男主脾气还挺好。

原主闯了一堆烂摊子也没对人动过手,只是骂骂咧咧两句,警告她安分一点,又去给收拾烂摊子。

要不是这次闹出人命,真惹怒男主了,应该会晚点被提离婚。

沈安澜甩甩酸涩的手,准备去给自己冲杯麦乳精喝。

刚站起身。

院门被猛地推开。

她吓了一跳,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

身材挺拔的男人,沉着脸,大步流星往里走着。

男人脸长得十分好看,就是脸色阴沉沉,看起来很生气。

沈安澜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主长相,昨天她一直低着头,都没看清过男主,现在这一看,那脸看起来就凶巴巴的。

男主看起来好生气的模样,她也没惹着他吧?

“沈安澜,你安分不了两天是不是,你还要给我闯多少祸出来!”

下一秒,门被大力推开。

傅景凛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女人,瞳孔紧缩,又火速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他站在门口,暗含怒火。

脑中想着她刚刚穿着自己衣服,心头窜起一股火。

脑子浮现着她刚刚的模样,她洗了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颈,白色衬衫被发尾的水珠滴湿,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勾勒出圆润的弧度,隐约还能窥见两点……

衬衫到她大腿根,两条腿白生生的,又直又细。

就那么站着,脸上的大红大绿没了,露出清水出芙蓉的脸,厚重的刘海被她撩上了额头,脸蛋精致又漂亮。

只是站在那,就引人瞩目,傅景凛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记忆力向来好,哪怕匆匆看了一眼,那幅画面就浮现在自己脑海挥之不去。

让他有些气!这女人果然又在耍花招,亏昨天他还以为她摔了一通脑子长记性,知道安分一点了。

现在看!行为比之前更恶劣。

竟然那么不自爱,不尊重她自己,搞这种把戏。

“我……”沈安澜刚准备解释。

“你不要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会同意跟你在一起,你昨天答应了我们离婚的,你不要给我耍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招。

等报告批下来我们就去离婚!”

傅景凛打断她,冷声冷气说着。

他们都要离婚了,她耍这些花样,他也不会同意的,他坚决不会改变心里的想法。

沈安澜知道他误会了。

她沉默的等他说完,这时候这男人怒气上头,她说话他也听不见。

“沈安澜,你是个女生,你要懂得自尊自爱知不知道,别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诱惑别人,尤其是男人,那样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我们现在虽然结婚了,但我一直没碰你,等我们离婚了,你还是好找好人家的。”

想到她从小村里长大,很多道理都不懂,傅景凛压下心里的火,又耐心说着。

他一直没碰她,就是想着以后他们离婚,她还能重新找个好人家。

他们俩不合适,傅景凛答应娶她,也是那时候被逼的,加上听说她家里人要把她嫁给老光棍,想着帮她脱离那个困境。

她还年轻,不应该被父母安排的婚姻毁了一生。

“……你说完了吗?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沈安澜等他说完,才轻声开口。

这个男主,人品还挺好的。

“我穿你衣服,是因为我把所有衣服洗了,我找不到衣服穿,所以借用了一下你衣服,你若介意,我现在可以换下来。”

沈安澜嗓音温温柔柔的。

一句一句的往外冒,像一阵又一阵轻柔的风,不知不觉抚平了心里的窜起的火。

“你怎么想着洗衣服了?”傅景凛怀疑。

这女人懒得很,衣服发酸发臭都不洗,要次次都要自己回来给她收拾,不然她就堆着发霉,发霉了她就丢,丢了她又重新买。

挥霍的完全不像在乡下长大的人懂节俭。

“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以前太不对了,我们以后离婚了,我也得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不能全靠你了。”

沈安澜昨晚想了一晚上怎么把自己的转变变得合理。

男主离婚把她刺激到了,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这年代离婚的人少,有多少人听到离婚都害怕,她这个借口算不上完美,但也可以充当借口。

就是不知道男主信不信了,毕竟书里写的,这个男主是很聪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这男人。

穿书了,她不是原主肯定是不能说的。

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她要落得什么下场。

她说话没有之前的尖利刁钻,柔软清甜,还挺好听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眉头狠狠一皱。

这人受这么大刺激?说话都变了?

“门后边还有件外套,你套上,我们谈谈。”

她这个借口,傅景凛勉强信了,但他们俩一个站门外,一个关门内说话也不是回事。

但他们都要离婚了,他也不能闯进去与她那副穿搭说话,不合适。

沈安澜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搭,落在被发尾浸的胸口,再想到刚刚傅景凛扫她一眼,又猛地退出去,脸颊有些不自然。

快速取下门后军绿色外套套上。

这外套有点大,她套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直接到她小腿了,袖子也长,她得卷一半。

“我……我穿好了。”

沈安澜冲门外说着。

门被重新推开。


门被推开一条缝。

傅景凛谨慎的用余光扫着沈安澜,他还是不太能信任她,怕她又耍什么花招。

确认她穿好衣服后,没有耍什么小把戏,傅景凛才大胆把门推开走进去。

看见他进来,沈安澜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身量极高,一进来压迫感十足。

她能感觉到男人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改变太大了。

视线定格在披着自己外套的小姑娘身上,外套对她来说很大,都长到了膝盖,明明已经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的脑子不由想到了前不久的画面,傅景凛黑趁的眼眸微顿,他不动声色别开了眼。

沈安澜藏着袖子里的手不动声色攥紧几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出自己异常。

虽然早已想好说辞,但是真的在经受着从战场上冲出来男人的威严,作为普通人,沈安澜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你……”

“你……”

两人声音同时响着。

“你先说吧。”

沈安澜捏捏手指,轻声开口。

他这突然回来肯定有事。

“你怎么想着洗衣服了?”

要说回来之前,傅景凛心里确实是有点火,但现在那火不知不觉就散了,抬眸锁定着对面的人,一张小脸素净精致,褪去浓妆艳抹,漂亮清瘦,下巴尖尖的。

太瘦了些。

磕了下脑袋,还真给磕安静了。

“衣服太脏了,没换的了,所以想着洗一洗。”

沈安澜也能感知到他情绪变化,她心里缓松口气,她还以为这男人要发火骂人呢。

她心里还有点怕。

她的这个回答,傅景凛狭长黑眸微眯,这女人脑子真坏了?

要是之前她没衣服穿了,他不回来洗,这女人就是想着拿钱去买买买,绝对不会想着洗。

“你之前没衣服穿了都是想着买新的,不会想着洗的,沈安澜,你脑子真摔坏了?还是……”

傅景凛沉声说着,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近,眼神警惕防备。

沈安澜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里一跳。

这男人是真聪明。

她正想开口说话。

“领口都不会扣!沈安澜你不要给我耍这些小心思。”

傅景凛大步走近她,双手拎着外套收紧,眼睛都不敢往下看,手指灵活的将扣子一颗颗扣上。

沈安澜话没说被打断,她垂眸看着给自己扣扣子的人,脸色腾的红了。

他的外套很大,套在她身上要溜肩,刚刚他与自己说话,心神紧绷的厉害,自己都没关注到衣服在往下滑,白色衬衫映衬着起伏弧度。

“我自己来吧。”

她开口,傅景凛已经弯腰给她把扣子一颗颗扣得严严实实了。

男人身子高大,脊背微弯,浓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沈安澜前世少与有男人靠这么近过,十分不自在,穿着拖鞋的脚趾不自觉蜷缩着。

傅景凛低头,就看见粉润的脚指头在打架。

莫名有几分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脸僵了僵,最后一颗扣子已经扣好,外套扣得严严实实,不会在看见任何不该看的,他直起腰,眼中又猝不及防落入一双又细又白的双腿。

他皱眉,那腿也太细了,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还跟麻杆一样,也不怕一折就断了。

他现在养着她都给自己养得细不伶仃的,等他们离婚了,这女人还不给自己养死。

算了,养死与自己也没关系了,两人离婚了,她自己养不活自己与他无关。

但下一秒这念头又被自己打散了,好歹两人也结过婚,要是这女人以后给自己养死了,有个给自己养死的前妻,他多丢脸。

罢了,大不了最后他多给她点钱。

“花了老子那么多钱,一个月津贴你就没剩的,给自己养成这细麻杆样,沈安澜,你真的够可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亏待你了,还有湿头发,洗了你不擦吗?也不怕以后头疼死你!”

扣完扣子,傅景凛将她压在衣服里的湿头发拿出来,视线往她耳垂边看着,看见那好好的小红痣,他眼底的防备微松。

国家现在还没完全安稳,也有不少敌特分子混在国内,她变化不小,他不能不怀疑。

沈安澜已经被他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尤其是湿漉漉的发被他修长的手指挑出去,又给披在肩颈。

这在电视剧里,是恩爱夫妻才会做的事。

可是她和傅景凛,两人都算不得夫妻,甚至两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的,完全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沈安澜脸在发烫。

记忆中傅景凛都没有对原主做过这样的事。

“说话?之前不是挺能的吗?不是一直跟我吵吵吗?现在哑巴了?”

她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是自己叽里咕啦的,跟自己话多似的,傅景凛拧眉。

脑子真摔了?要不要再带去检查一下,这说话温声细语的就罢了,现在是捅一下动一下说一句话的。

完全没有之前的闹腾张牙舞爪了。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安澜抿抿唇,低着头都不敢看他。

她都能感受到自己脸都多烫了,也不知道红没有,到时候要是被他看到,肯定又要说自己耍小心思。

“你又把钱花没了?想着洗衣服了?”

细细软软的声音,比之前尖利的听着舒服多了,傅景凛看了眼院子外飘得高高的一堆衣服。

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她什么眼光,就喜欢这些。

不过钱给她了,她想买什么就买吧,他们没离婚,自己也该养她。

“……我们离婚了,我也该学着做些家务了,你不在,总不能还把衣服丢给你洗。”

钱,原主确实是花没了,傅景凛还挺了解原主的。

她同样也知道,傅景凛对她洗衣服的事心里还存疑,她解释着。

以后她和傅景凛离婚了,她不洗衣服,没人会给她洗了。

一切原因都是!他要跟她离婚改变的!

这话傅景凛没法接。

他们离婚了,不说她一个人生活,还是再与其他人结婚,他们结婚,他可以给她洗衣服,她与别人结婚,别人不一定愿意给她洗衣服,总不能还他去给她洗吧?

这时候没几个男人愿意做家务的。

看来离婚了真把这丫头片子吓着了,都知道改变了。

傅景凛没再怀疑她,这时候离婚的人都少,她害怕情有可原。

不过她害怕,他也不会改变决定的,两人不合适,不过她现在没给他闯祸了,他可以补偿她。

“你安分一点,等离婚报告批下来,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生活的钱,但前提!但是你不许再给我惹麻烦!”

“好。”沈安澜答应。

傅景凛觉得她现在还挺乖,心情不堵了,“我走了,自己安分点,要吃什么自己买。”

他掏出身上的钱,塞给沈安澜又匆匆走了。

他是抽空回来的,时间不多。

本来是想回来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又在家搞幺蛾子,但她没搞幺蛾子,他也就放心了。

沈安澜看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问她为什么洗衣服了,如今得到一笔钱,他又跑了。

这男人是回来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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