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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临产因为房东忌讳陌生人在自己家生孩子被赶出出租屋。
就算生了孩子没钱只能下班去捡垃圾。
就算一天只能吃一顿饭。
我也没有怪过他。
我知道他爸爸看不上我的出身,知道他们那种家庭生活不易。
所以我一直在咬牙坚持着。
直到他爸爸去世,季淮声掌权的消息上了新闻,我觉得他应该会来接我了。
没想到没有等来他接我,等来的是他为林栀出气,在拍卖会跟另外一个千金竞品,一个点天灯的手势火遍全网。
我心灰意冷,难受得醉了三天。
那时候再疼,也没有现在疼。
我一直告诉自己,季淮声不知道我受得苦,我不能怪他。
可现在才知道,我过得什么日子,季淮声是知道的。
不仅知道,他还亲眼见到过。
我双手颤抖,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心疼我们母子,却把这份疼都给了林栀母子,我是死了吗,就算死了,你也可以给我烧份纸钱吧,你见到那样的我,不出面,难道连点钱也出不了,季淮声,你到底是不是人!”
季淮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梁秋暖,你竟然敢打我,钱钱钱,你在乎的只有钱吗,我爸说得没错,像你们这种人,看上的只有我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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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季淮声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他又放软姿态,“秋暖,我不是故意不出现的,你知道的,是因为我爸爸他......”
“你爸不是死了吗,就在两年前,你说前三年是他不让你来,那后两年呢。”我逼问他。
“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我冷笑一声,“说到底,你只是恢复了记忆,觉得我和明明是贫民窟出身,配不上你这种大少爷,你和林栀都是一路人,一样看不起我们。”
“我没有。”季淮声反驳。
可他反驳却非常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