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全局》,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知他来了之后就看见燕礼醉醺醺地跟着江清月进了房间,便立刻在上边偷偷观察,看看他们两个想做些什么。“这样?”江清月蹙眉,她还真没察觉出来。“而且世子说,可能不是齐王府的人,所以还请县主小心留个心眼儿,珍重自身。”听到如此关怀的话,江清月语气缓和了几分,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了。”她进了房间,景深还是杵在那里没有动。“对了,你家世子怎么样了?”景深仿佛就在等着她问这句话,瞬间,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道:“哎呀,世子情况非常不好,就快死了!县主赶紧去看看世子吧!”江清月怀疑他在胡言乱语,而且她有证据。毕竟景深脸上,一星半点的担忧之色也无,甚至他这种慷慨激昂的语调,江清月实在无法和“快死了”三个字联系在一起。“那就去请太医啊,我又不会医术。”江...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全局》精彩片段
谁知他来了之后就看见燕礼醉醺醺地跟着江清月进了房间,便立刻在上边偷偷观察,看看他们两个想做些什么。
“这样?”江清月蹙眉,她还真没察觉出来。
“而且世子说,可能不是齐王府的人,所以还请县主小心留个心眼儿,珍重自身。”
听到如此关怀的话,江清月语气缓和了几分,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进了房间,景深还是杵在那里没有动。
“对了,你家世子怎么样了?”
景深仿佛就在等着她问这句话,瞬间,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道:“哎呀,世子情况非常不好,就快死了!县主赶紧去看看世子吧!”
江清月怀疑他在胡言乱语,而且她有证据。
毕竟景深脸上,一星半点的担忧之色也无,甚至他这种慷慨激昂的语调,江清月实在无法和“快死了”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那就去请太医啊,我又不会医术。”江清月正欲将房门关上,却被景深伸手抵住。
“县主,我家世子还患有相思病,这个可是太医救不了的!”
江清月撇嘴,景深从她清凌凌的眸光中读出了十足的嫌弃。
下一刻,房门便毫不留情地在他面前“砰”的一声阖上。
“喂,县主……”景深拍打着房门,却见旁边的木窗处寒光凛凛,立刻俯身躲避,回头一看,身后的梅花树干上,已然整整齐齐钉了一排银针。
景深吞了吞口水,语调放轻,带着几分示好的意思:“县主,您要是不去看世子,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还怎么救助今天那位老伯啊?”
许久,房门才再次打开,江清月寒着脸出现在他面前,凉飕飕吐出两个字:“带路。”
景深一喜,立刻应是。
二人从齐王府侧院出去,景深手抵唇边吹了声口哨,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哒哒哒地从街角处跑了过来。
“怎么是你?”景深拍了拍其中一匹白马的马头,那马好似十分嫌弃,后退了两步。
“你说说你一来,我怎么带县主走?”景深又在那马头上一拍,骏马鼻中呼哧呼哧的,蹄子刨了刨,似乎下一刻就会踹在景深身上。
景深舔了舔嘴唇,颇有些无奈地拽住那匹黑马,对江清月道:“县主请。”
“我倒是喜欢这匹。”江清月看向了那匹颇有脾气的白马,直言不讳。
这白马一看就是上等好马,鬃毛如同锦缎一般,顺滑无比,在这月光的映衬下,仿佛下一刻就会流动起来。
“哎呦,县主您不知道,这马是世子从雪山带回来的,金贵得很,从来不让人碰的。别说骑了,碰它一下脾气都大得很。”
一听景深这么说,江清月的兴趣更大了。
她走到那白马身边,摸了摸马头。
白马依旧十分嫌弃地朝着一边躲。
景深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道:“县主,世子曾说过,谁要是能驯服这匹马,就把它送给谁。”
闻言,江清月眼睛一亮:“好!”
下一刻,她拽着白马的缰绳,翻身上马。
白马像是被剪了尾巴一样,瞬间炸了毛,嚎叫几声,立刻扑腾了起来。
江清月紧紧拽着缰绳,免得自己掉下去。
“县主,您可千万小心,流光可将不少人摔下去过!”景深看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慌忙提醒。
“流光?”江清月轻笑一声,“倒是衬得起这个名字!”
前世,江清月在驯马场骑过各式各样的马,但是如此烈的,从未见过。
江清月的缰绳拽得越紧,这马便扑腾得越是欢实。
江清月双手不由得在身侧紧握成拳,她突然有种自己的最最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惶恐感。
下一刻,她的手比脑子还快,掐上了顾辞的脖子。
顾辞眉梢一挑,显然没有料到江清月会有这个动作。
但是他也没有挣扎,依旧面容镇定,清远的眸光中一星半点的慌乱也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清月狠戾的面容,听着她压低的狠辣之声:“你再胡言乱语,我杀了你!”
“我只是听了些话本子里的奇闻异事罢了,也算不上胡言乱语。县主怎么却如此的……大动干戈呢?”
这样?江清月眸光一松,松开了顾辞。
是,她是穿越之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饶是顾辞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
确实是她草木皆兵了。
“为何不躲?”江清月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尴尬。
依照顾辞的身手,躲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江清月眉头一皱,满脸都是嫌弃:“你可真自恋。”
“我还要查给你下药之人是谁,你要是杀了我,谁来查清楚?”
算你识相。
江清月冷哼一声:“给我下药的是江香。”
“我知道。”
“你又知道?”江清月有些无语。
顾辞轻轻摇着折扇,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十足的散漫无致、随意风流。锦衣玉带面如冠玉,瞥向江清月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雅致几分闲适。
“自然。”
江清月眸光一转:“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上?”
顾辞微微摇头:“暂时不会。”
“因为你没有证据?”江清月蹙眉,看来江香这次做的真的是干脆果决,一点儿证据都没留下。
“有。但是只捕一条鱼,当然不如一网打尽的好。”
此话一出,江清月瞬间便明白了顾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次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顾辞折扇轻轻点了点那盘被下了毒的菜,“比如说,这个。”
江清月蹙眉望着他。
“这是齐王府,江香是通过何人将手伸到你这里的,你有没有想法?”
“我知道了。”江清月“腾”地一下直接站起了身子,“我现在就去。”
“慢。”顾辞的折扇拦住了江清月的胳膊,抬眸看向她,“我送了你东西,还帮了你的忙,你要怎么报答我?”
江清月撇嘴看向他:“东西是你心甘情愿送的,忙是皇上让你帮的。报答?没有。”
顾辞一噎。
他从未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他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如山泉击石一般的低沉温润,好听极了。
“你笑什么?”江清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罢。”顾辞轻叹了口气,转眸看向了江清月那一堆锦盒,抬手一指,“那块儿芙蓉佩,我看上了,县主送我如何?”
江清月走过去,将那块儿芙蓉佩拿了起来。
寒白玉所制,触手温凉,寒冰一般。上边所雕芙蓉图腾精致大气,更添了几分精美华贵。
旁边还有另外一块儿翠绿颜色的碧玉佩,上边雕刻着“荣安县主”四字,是她的身份的象征。
有了这个,那块儿芙蓉佩自然就用的少了,于是江清月很是干脆利落地朝着顾辞一抛:“给你。”
顾辞抬手一接,芙蓉佩落入他掌中:“那县主的定情之物,辞收下了。”
江清月一愣:“你胡言乱语什么?”
“芙蓉花下鸳鸯成双,这块儿芙蓉佩蕴了什么含义,县主难道不明?”顾辞眉梢一挑,将芙蓉佩纳入怀中,“县主为感念辞的恩德,竟然以身相许,辞实在……”
话还没说完,顾辞身形一闪,锦袖纷飞间,已然长身玉立于一边,莹白如玉的指节间,还夹着一根金簪。
他挑眉轻笑,眉眼间尽是绝世风流:“这金簪是正对着辞的胸口来的,看来县主是真的要痛下杀手啊!”
“东西还我!”江清月伸手。
好死不死,顾辞竟然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江清月手里。
江清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甩开,整个人后退几步。
“你……你变态!”
“既然县主给了我定情之物,你我自然一体,你要我的东西,不如直接将我要了去……”
“你给我闭嘴!”江清月恼恨,恨不得撕了顾辞这张笑得十分刺眼的脸,“我现在依然还有齐王侧妃这个名号,我竟然不知道名满天下的顾世子竟然还有喜好人妻这个癖好!”
顾辞轻哼一声,打开折扇缓缓一摇:“只要我想要,我管那许多虚名做什么?”
“顾世子就不怕为世人诟病么?”江清月冷眼看他,“他日世子成为全天下人笑柄的时候,希望世子依旧能如此从容。”
顾辞抬步,靠近她,江清月岿然不动,看着他愈发清晰的面容。
然后顾辞微微弯腰,距离她更近一些。
“倘若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才能得到你……”顾辞语气一顿,愈发地凑近她,“我甘之如饴。”
比刚才她去武威王府找他的时候还要凉上几分。
烛光的映衬下,江清月才见到顾辞脸上一层薄汗,一张薄唇更是半点儿血色也无,愈发沉得他一双黑眸沉得如同无底寒渊。
“你做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顾辞听得她加快了的语速,微微勾唇,凤目睨向她:“县主关心我?”
“你帮了我的忙,我当然关心你。”
顾辞轻叹一声:“只说后半句就可以了。”
江清月瞪了他一眼,想松开他,但是却被顾辞一把捏住了手。
“你……”江清月抽手,却还是被顾辞攥得紧紧的。
这人都这样了,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力气!
“你开玩笑不分场合的吗?”江清月对他怒目而视。
“我有开玩笑吗?”顾辞拽着江清月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慢饮。
江清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老大夫和小徒弟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应当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于是江清月走过去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在里边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很辛苦?”江清月问。
“县主是想要补偿在下吗?”顾辞斜睨着她,“正好上午我们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再喝一杯。”江清月又端起茶杯递到顾辞唇边,“好堵住您老的嘴。”
顾辞眸光带笑,就着江清月的手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比方才那杯香上许多。”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
老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顾辞吩咐他拿几味药去煎了。
顾辞念了几味药材的名称出来,老大夫一一取过,越取越是不对劲儿,不由得问道:“世子,确定没有问题么?这……这里边可是有几味毒药啊!”
“你按我说的拿便是。”
老大夫道了声是,继续拿药。
江清月凑近顾辞:“你别给我耍花样!要是他被你毒死了,我就杀了你给他偿命!”
顾辞斜眸,轻声一笑:“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救他,又何必再杀他呢?”
江清月一梗,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些药材,小火慢煎三个时辰,药渣不要扔,到时候给他敷在伤口上。还有,他身上的银针不要动。”
“是。”老大夫让小徒弟记住了顾辞的吩咐,下去煎药。
然后顾辞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老大夫:“要是晚上他有什么不对,就给他吃这个。明日我自然会再来看他。”
老大夫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走吧。”这话是顾辞对江清月说的。
江清月立刻站起身来。
出了医馆之后,江清月伸了个懒腰。
“在里边坐了一天,感觉身上都有药味儿了。”江清月闻了闻袖子,蹙眉。
“美人带药香,别有韵味。”
江清月凉凉地看着他:“世子真有雅兴。”
“还不是因为县主在侧?”
江清月无语。
“走了。”她摆摆手。
“我送县主一程?”
“不必了,你回去休息吧。”江清月摇摇头,“而且晚上夜市热闹,我想自己转一转。”
顾辞敛眸,流光微转,片刻才微微颔首:“那好。”
江清月的背影消失在了人潮中。
顾辞眸光深远,片刻眉心微动,莹白如玉的脸露出一抹痛苦神色,颀长的身形一晃,一只手立刻撑在了门框上。
景深突然出现在侧,扶住顾辞,满面担忧:“世子,您怎么样?”
顾辞摇摇头,一只手捂住心口,沉声道:“回府!”
景深立刻扶着顾辞上了马车。
上去之后,顾辞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粒药丸,服下。
景深没有说话,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辞。
顾辞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了自己胳膊上的几个穴位上。
江香闻言狂喜,口中还道:“皇后娘娘饶你不死,已经是你这贱人的福气了。”
“皇上已经为我证明清白,香良娣还一口一个贱人,难道是对皇上的处理结果有什么异议吗?”
“你……”江香语塞,抿着嘴巴,愤愤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再说下去,她迟早会被这个江清月气死!
皇后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两个老嬷嬷带着刑具站在了江清月身边。
这么迅速,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江清月见那刑具,状似闪着寒光的竹片上有无数血渍,看起来便叫人心底发冷!
皇后一挥手,那两个嬷嬷便要抓着江清月的手指往刑具里套。
江清月将双手负于身后,顺带着后退一步:“皇后娘娘,臣女这双手刚刚将皇上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可不能受您这刑罚。”
“你?”皇后眉梢一挑,显然对于刚才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求饶你也想个像样的理由!”
“就是!”江香又说话了,“皇后娘娘,妾身自小和江清月一起长大,臣女敢保证,她一点儿医术都不通!”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江清月和皇后对视,分毫不惧,“臣女还要留着这双手,日后继续为皇上效力呢!”
“少和她废话,抓住她的手给本宫套进去!”皇后十分不悦,“居然敢借着皇上的由头在这里胡言乱语,本宫现在就是将你赐死,也不为过!”
江清月摇摇头:“这可不行,皇上刚刚还加封了臣女,臣女可不能死。”
江香没忍住嗤笑出声:“加封你?江清月,你拿块儿镜子照照你现在有多寒酸,要是你这样也算是被加封了的话,那皇上的赏赐也未免太……啊!江清月,你个贱人竟敢打我!”
江清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香脸上抽了两巴掌,又回到了她刚才站定的位置。
“皇后娘娘,她当着您的面儿竟然敢这么放肆,您……”
皇后怒得一拍桌子:“江清月,你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对上皇后的满面怒容,江清月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皇后娘娘,臣女正是在帮您教训她啊!”
“你……”
“江香当着您的面儿都敢侮辱皇上的赏赐,您大人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我这小女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抹黑皇室呢?臣女气不过啊!”
“江清月,你……你竟然……”
她竟然学她说话!
江清月嘻嘻一笑:“皇后娘娘,香良娣刚刚说的话您也听到了,臣女可不是无中生有!”
皇后的眼神,几乎要将江清月给剥下一层皮。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行刑!”皇后勃然大怒,“本宫今天非得断了她这双手不可!”
否则,她和整个太子府的脸面要放在哪里!
“皇后娘娘,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救他的命的人现在却被您用刑,皇上也会不高兴的。”
“你少拿皇上来压本宫,本宫还不信你真能救皇上!”皇后显然认为江清月在胡言乱语,“本宫还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江清月后退几步,看着一个嬷嬷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她弯腰躲过,然后抓住那嬷嬷的手臂一用力——嬷嬷整个身体腾空,直接被她掀翻在地上。
后边的嬷嬷也扑了过来,江清月朝着旁边一闪,反身在她后背上就是一脚,这位嬷嬷也“哎呦”痛呼着,倒在了刚才那位嬷嬷身上。
“大胆江清月,你竟敢在本宫面前动手!”皇后显然已经气极,“来人呐,把她给我拿下,关入刑部大牢!”
“皇后娘娘。”江清月立于那里,丝毫慌张也无,冷静自持到令人发指,“我看在您身为皇后的面子上前来,不料您却怎么都不相信我,苦苦相逼。哪怕今天将这里掀个底朝天,我也不受您的刑!”
“反了,真是反了!”皇后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目无尊上的女人给我拿下!”
门外涌进来许多侍卫,纷纷举着长枪长矛指着江清月。
“皇后娘娘,您要大动干戈,那臣女只能奉陪到底了!”说着,她直接夺过距离最近的人手中的长剑,一转手就直接刺进了朝她扑来的第一个人的胸口,“噗嗤”一声,鲜血四溅开来。
在场之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全都惊声尖叫,抱头鼠窜。
江香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哆哆嗦嗦地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
太可怕了,这样的江清月真的太可怕了。
良娣寝房的空间并不足够禁卫军大显身手,再加上江清月的动作招式他们从来没见过,只见她身形轻巧地穿梭于人群之中,难以追踪,不由得落了下风。
江香寝房里的陈列摆设全都掉在了地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嘈杂响声。
一时间,刀剑碰撞声、器物碎裂声、众人惊呼声、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整个太子府鸡飞狗跳。
皇后正要被身边的宫人护着朝外边而去,却不料一柄长剑直接从她面前飞过,钉在了旁边的窗框上。
那剑柄还在颤抖,剑身寒光凛凛。
“江清月,你想干什么?”皇后这个时候是真的怕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无法无天的人!
江清月慢慢走过来,她身上染了不少血渍,更让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恐怖肃杀的气息。
江清月伸手,将那柄剑拔了下来,手指轻抚了一遍剑身。
“好的武器都是要以鲜血来祭的。”她以前用的枪也是,这里的冷兵器也是。
然后她接着道:“不知道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的血,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江清月!你……你敢!”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哆哆嗦嗦发言了,“你敢动皇后娘娘一根毫毛,你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并没有吓到江清月,她将剑在面前挥了挥,状似欣赏一般:“是么?”
皇后指着江清月,嘴唇哆嗦着,浑身颤抖了半天:“本宫,本宫这就禀明皇上,非得将你……”
“皇上驾到!”
听到那老头子大臣的话,朝堂之上的其它大臣也跟着跪地。
江清月所面对的情形实在是不利,现在堂上除了她父亲江郴和寥寥几个人站着之外,其他人全都请旨处死她。
不行,她得想办法。
片刻,江清月倏然开口,朗声道:“皇上明鉴!臣女倾慕齐王许久,对齐王一往情深,绝不会做此等背弃齐王之事!”
胡子大臣又开始了:“众人皆知,你入齐王府之后并不受宠,谁知你是不是寂寞空虚,想要其它人来寻求慰藉?”
“这位大人倒是很懂嘛。”江清月锐利的目光射向他,“倘若我真有这个心思,必然是万般小心,又岂会让齐王抓个正着?”
“百密一疏,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大人如此疾言厉色做什么?于公,皇上是君臣女为臣。于私,皇上为公父臣女为儿媳。皇上还一言未发,倒是大人在这里咄咄逼人,难道大人是想替皇上做主吗?”
“你……”胡子大臣被江清月这么一连串怼得无话可说,立刻向广元帝连连叩头,“臣绝非此意!”
燕礼侧首,看着江清月挺直腰板,跪得笔直。
面临大臣的刁难,面临砍头的大罪,居然还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让他意外。
“齐王。”广元帝终于开了口,声音沉稳,不怒自威。
“儿臣在。”
“你详细道来。”
“是。儿臣本与王妃宴宾客,便听下人禀告侧妃院落有生人进入。因是晚上,深觉于理不合,于是前往,刚好看见……看见侧妃与人在床榻之上,两人酣睡未醒。”
“敢问齐王,那男子是谁?”
“是本王门客。”
“这便是了!”那胡子大臣又懂了,“此人时常出入齐王府,必有机会与侧妃结识,于是两人暗生款曲,行苟且之事。辱齐王家风,败皇室声誉!”
“这位大人,您是刑部的吗?”江清月突然问。
“本官乃礼部侍郎。”
“真是可惜了,您这办案能力是一流的。人证物证都不需要,只要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推论出事情始末来。当事人的陈词在您这里就是废话。您要是去刑部,哪里还有什么陈年悬案的存在呢?”
“你……你竟然如此嘲讽本官!看来必须对你施以重刑,才能……”
“够了!”广元帝一拍龙椅,下边大臣皆是一惊。
“就先将江清月关入宗正院,此事,交由刑部查明。”
众位大臣齐齐一礼:“皇上圣明!”
江郴闻言大惊,立刻跪下求情:“皇上!小女……”
“江大人,您注意言辞,她已经不是您的女儿了!”胡子大臣阴恻恻地警告。
宗正院那是关押犯了大罪的皇亲国戚的地方,在里边关上十年八载的多的是,一进去,就真的不好出来了!
江清月大脑飞速运转。
她不能进去。
“皇上!”江清月挣脱了那几双要来拽自己的手,再叩一头,“既然众人皆认定了臣女与人有私,那就请皇上传那男人前来,容臣女当面问他几句,否则臣女死不瞑目!”
胡子大臣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江清月,摇摇头:“死到临头,你还想着要拖延时间!”
“倘若我真是与人有私,就算我拖延再多的时间也无济于事。臣女只是觉得冤枉想要努力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而已。既然大人心中既定事实,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皇上九五之尊,怎么浪费时间在你这区区小人身上?”
“是,臣女是区区小人,可是这事关皇室清誉的大事!孰重孰轻,大人分得清吗?”
“你……“胡子大臣显然没有想到江清月居然如此的能言善辩,今天已经被她摆了好几道了!
“来人!“广元帝丢下一块儿令牌,”去请人!“
外边立刻有人捡起令牌去了,江清月垂首跪在那里,调整呼吸。
她现在心跳太快了,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垂头闭目,她开始想着一会儿那人来了之后,最坏的可能性。
很快,刚才走的那侍卫便回来了,只是身后带着的,是一个小丫鬟。
胡子大臣见状,当先发问:“你是谁?那奸人何在?“
小丫头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广元帝连磕三个响头,哭喊道:“皇上!我家公子已经死了!“
又有人问: “你家公子可是与江侧妃通奸那人?“
“是!“
众臣一片哗然。
江清月也惊了。
她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然后,那小婢女又是一阵磕头:“求皇上为我家公子做主,我家公子是被人逼死的!“
燕礼眉头一皱,侧目看着那婢女:“被何人所逼?“
小婢女慢慢看向江清月,咬牙切齿地指着她:“是她!“
江清月心下一寒,觉得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数十双眼睛再次聚焦于江清月身上,燕礼离得近,发现江清月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
“江侧妃!“那小婢女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不是爱慕公子吗?您不是说要永远都和公子在一起吗?怎么在事情败露之后,您就不敢承认了呢!“
江清月冷笑:“你说的要是真的,我早就和他远走高飞了,我还会在这里被你们诬陷吗!“
那胡子大臣亦是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里去?”
小婢女以头伏地,抽抽噎噎:“皇上,确实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说自己在府中寂寞,让我家公子作陪。公子不允,侧妃便以身份相压!“
“侧妃身份?“胡子大臣的脸色狰狞无比,”她这样的德行,配得上吗?“
“我家公子在男女之事上向来迟钝。侧妃貌美又有手段,花言巧语哄得公子不明所以没了心神。侧妃还给了我家公子贴身肚兜作为定情之物!“
“荒唐,荒唐!“一位年长的大臣哪里听得了这话,顿时老脸一抖面红耳赤,”世上竟有如此混账之事!“
燕礼猛地看向江清月,见她水凌凌的眸子盯着那婢女,似要看向她心底。
“公子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是因为公子守着底线,但是公子昨日告诉奴婢,说侧妃逼迫太紧,他晚上只能前去了!公子说深知对不起齐王殿下,回来之后会以死以报齐王殿下的知遇之恩!今早奴婢发现,公子已经服毒自尽了!“
小婢女说着,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满面凄楚地看着江清月:“江侧妃,虽然你不是直接杀死公子的,但是你逼死了他!若不是你一直逼着他与你偷情,公子怎么会死呢!“
“刚才江侧妃不是说,她是因为被下药了所以才……“
“不可能!“小婢女哭得声嘶力竭,”江侧妃,公子因你而死,但你敢做不敢当,你对得起死去的公子吗?明明是你昨夜让我家公子去侍奉你,你怎么能说你是被下了药呢?“
“你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江清月死死盯着她。
小宫女从怀里拿出许多东西,扔在江清月面前,哭喊道:“这是奴婢整理公子遗物的时候看到的,是不是你的肚兜?是不是你写给公子的情诗?是不是你的珠花?这些都是不是你的!“
江清月瞟了一眼:“肚兜和珠花是被人偷走陷害我的,那诗是我习字时抄录的,不是写给人的情诗。“
“哈哈哈……“那小婢女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抬头望天,凄厉喊道,”公子,公子你听见了吗?这么一个女人逼死了你,奴婢真为你不值啊!“
接着,小婢女朝着广元帝一叩头:“奴婢前来,就是要为公子解释清楚,根本没有什么迷药,就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皇上可以不相信奴婢说的话,奴婢愿以死明志!愿皇上查明真相,惩治贱人,还公子清白,奴婢好告慰公子在天之灵!“
说罢,小宫女突然起身,喊了一声:“公子,奴婢还来服侍您!”
下一秒,她便用力撞到了门外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众臣惊骇!
这个小婢女竟然以死明志!
江清月死死咬着嘴唇,在这个时代,以死明志,是最忠贞最诚实的表现!
燕礼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江清月,声音都在颤抖:“又逼死一个,你满意了?“
比这惨的死法,江清月可见过太多了,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她自己选择的,我没逼她。“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燕礼失态,怒吼一声,”她说的还不够明白?“
说罢,燕礼跪下,再难容忍:“父皇!事情到此已然清楚,江清月不光与人有私,还背负着两条人命!还请皇上重重发落,以慰冤魂!”
众臣齐齐下跪,口中不断高呼:“请皇上处死江清月!”
江清月转头看了一眼外边,小婢女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禁卫军正在处理满地的血渍。
那个小婢女自尽,现在她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她百口莫辩。
江香她们是真的狠,竟然还留了这么完美的后手!就算她今天不提出要对质,她们也会安排这个小婢女进宫说出这些,好将她置于死地!
所有种种,就是要让她死!
“江侧妃,你还有什么话说?”广元帝问,声音低沉,威严万分。
“指使她诬陷臣女的和给臣女下药的是一人,臣女是被被人诬陷的!!”
“你刚刚不是在和老臣讲证据么?”胡子大臣指着地上的物件,“人家的证据在这里,你的证据在哪里?”
江清月紧咬牙关,她没有。
片刻,广元帝的声音再次响起:“罪女江清月,行为不检德行有亏,殿外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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