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山看见染坊的蓝靛缸,里面泡着……富贵的银镯。”
日记最后一页被撕去,残留的纸边写着:“他们说富贵是得病死的,可我听见了,听见他在染坊哭,像小猫一样……”苏晚晴浑身发冷,想起老周死时的猫叫般啼哭。
窗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将日记塞进灶膛,火苗舔舐纸张的声音里,她看见秦红梅最后写的那个“他”,墨水晕开成三角形,和族谱里的河神纹身一模一样。
四、解剖室的蓝光公社卫生院的解剖台上,第四具尸体的白布被掀开。
苏晚晴捂住嘴——死者是老会计的儿子,双眼被剜,嘴角塞着糯米,手里攥着染坊的蓝靛布,布上绣着“陈记染坊”的“陈”字,最后一笔被扯掉,像是凶手匆忙间的失误。
“又是血吸虫病?”
她质问张医生。
对方避开她的目光,用镊子夹起死者手中的布:“可能是迷信分子模仿作案。”
苏晚晴注意到,张医生的袖口沾着蓝靛染料,指尖却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 那是她曾在染坊遗址见过的,长期接触靛青导致的过敏反应。
当他转身时,白大褂领口露出的后颈皮肤,隐约有块淡青色胎记。
当他转身取解剖工具时,当他转身取解剖工具时,白大褂领口滑落,后颈赫然印着靛青色三角形胎记 —— 边缘呈锯齿状,正是族谱里河神祭祀的‘断颈纹’。
苏晚晴突然想起,秦红梅后腰的同款胎记,曾在老槐树祭祀时被月光照亮过。
五、调查组的午夜调查组驻地的油灯亮到凌晨。
苏晚晴趴在窗下,听见王干事的咆哮:“必须把所有骸骨埋了!
省革委会说了,不能让天鹅村的事影响运动进度!”
“可那些骸骨上的砍痕……”另一个声音带着颤抖。
“就说是血吸虫病死者!”
王干事拍着桌子,“当年的分粮名单、染坊的账册,全部烧掉!
还有那个苏知青,她的日记……”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惊呼声:“不好了!
乱葬岗起火了!”
苏晚晴冲进夜色,看见乱葬岗方向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
张医生站在火场边缘,手里拿着瓶煤油,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烧了就干净了。”
她这才想起,1959年的染坊大火,也是在这样的雨夜发生的,烧死了陈大海夫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