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
内室忽然传来她清冷的嗓音,
“将姑爷的膳食也送进来罢。 ”
闻言,景颢魃绷紧的脊背微微一松,暴戾的念头稍敛,
指尖也松开了拽紧的绳索。
老师近日的教诲在耳畔响起。
他是人,不是野兽。
要待她温柔,不可唐突。
许是方才语气太重,吓着她了?
他并非不愿她近身,只是怕她将来后悔交付于一个怪物。
他强压着胸腔里翻腾的躁动,
却仍抑不住喉间滚动的低喘,克制到近乎发抖,才追随着内室那抹身影。
大步踏入,故意拣了她身旁最近的席位坐下。
室内幽香浮动,全是她吐息间的甜暖。
当视线不受控地落在那嫣红唇瓣上的时候。
他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抹朱色。
越盯,喉结滚动,犬齿发痒。
那唇瓣微启的模样,像极了被雨水打湿的芍药,稍一用力就能碾出胭脂汁来。
他在想,若是咬下去,会是如何……
方才勉强压下的喘息骤然又急。
他猛地攥紧案几边缘,指节发白,喉结剧烈滚动,
却又要死死盯着,视线一寸也不愿意移开。
似玉布菜时,瞥见姑爷盯着小姐的眼神,登时脊背发寒。
那目光灼灼,活似要将人拆吃入腹,偏生小姐恍若未觉,仍从容为他布菜。
“夫君,尝尝这个。”
景颢魃恍若未闻,眼底猩红更甚。
她朱唇开合间,隐约可见贝齿与丁香小舌。
他忽觉口干舌燥。
不知她口中的唾沫,是否也如她的呼吸一样香甜……
宁砺棠终是抬眼看他,他却仓皇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