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家长委员会送的钻石校徽。
“各位是在歧视流产女性?”
他律师式的诘问让空调都低了八度,下一秒却话锋突变,“不过我太太确实不适合教书,连个胚胎都...”校长茶杯盖突然掉在地上,碎成三瓣。
我抓起保温杯泼向周毅的脸,热水在他定制西装上蒸出白雾。
“我带的班语文平均分年级第一,”我听见自己声音像淬了冰,“而你连精子染色体都拼不全。”
满室死寂中,手机提示音格外刺耳。
家长群突然炸出十几条消息,最上方是张高清照片:周毅搂着孕肚明显的李媛在产科VIP通道,配文“恭喜周总三年抱俩”。
“这是P图!
我要求查IP!”
周毅的咆哮震得玻璃嗡嗡响。
但更多照片正在刷屏,包括他在私立医院前台登记“配偶李媛”的监控截图。
混乱中突然有孩子尖叫。
程医生的女儿缩在墙角抽搐,打翻的午餐盒里露出芒果班戟——我上周刚在程医生值班表上看到“小雨芒果过敏史”。
“都让开!”
我扯开领口给她保持呼吸,指挥校医注射肾上腺素。
小女孩的脉搏在指尖下微弱如幼鸟,恍惚间我仿佛摸到了那个未出世孩子的胎动。
“妈妈...”小雨在恢复意识瞬间搂住我脖子。
这个称呼让全场哗然,周毅的脸色比碘酒还难看。
当晚他掐着我脖子按在鱼缸上时,我竟有种解脱感。
“照片是你发的?
嗯?”
他每问一句就加重力道,热带鱼在头顶惊慌逃窜,“那个野种叫你妈妈?
程医生睡你几次了?”
玻璃碎裂声和我的尖叫同时响起。
锋利的鱼缸碎片扎进后背时,我摸到裤袋里的手机——紧急联系人不知何时被改成了程医生的号码。
“120...不...”我哆嗦着按下拨通键,血滴在屏幕上自动跳转到最近通话记录第一条:程医生两小时前的未接来电,备注是“小雨复查”。
第七章“急诊室的选择题”救护车红灯在程医生白大褂上投出血色光影。
他握手术刀的手此刻在缝合针尾微微发抖,汗珠顺着口罩边缘滑落。
“局部麻醉会疼。”
他棉签压在我动脉伤口时,无名指上的戒痕一闪而过。
那圈苍白的皮肤像道封印,让我想起周毅保险柜里李媛的孕肚照。
“程医生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