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川哑声。
那是林晚意“守寡”第三个月,林家二老带着家里的男女老少要接女儿回家。
他横着步枪挡在院门口,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磕出血:“伯父,晚意生是我大哥的人,死是我大哥的鬼!
我大哥死了,长嫂如母,以后我来照顾她这个大嫂!”
最后是政委亲自来调解,林母才红着眼扔下一句:“顾淮川,你早晚遭报应。”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顾淮川抹了把脸。
等叶蓁“生产”后,他一定背着荆条去林家负荆请罪。
电话挂断后,林母攥着听筒的手直发抖。
“他还有脸问晚意?”
她转向正在泡茶的林父,“要不是晚意偷偷递消息,咱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林父捏碎了掌心的茶叶梗。
顾淮川假死骗婚的事,他们早在林晚意上火车前就知道了。
“不急。”
他擦掉紫砂壶上的水渍,“等晚意在边疆安顿好,这笔账慢慢算。”
顾家小院张灯结彩,陆寿的宾客挤满了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