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摊位上，挂着一串串用各种颜色羽毛制作的劣质捕梦网和钥匙扣，其中有两根单独售卖的、约莫巴掌长的孔雀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和翠绿的金属光泽，格外显眼。
伏特加虽然一头雾水，但看着乐怡那副“我超想要”的小模样，再加上之前“肚子痛”的愧疚感（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还是顺从地抱着她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买下了两根孔雀羽毛。
乐怡接过那根轻飘飘却色泽艳丽的羽毛，小脸上露出了得到心爱玩具般的满足笑容。
她将羽毛在指尖转了转，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带着几分小大人般神秘兮兮的语气对伏特加说道：“伏特加叔叔，我们来玩一个‘回礼’游戏好不好？漂亮阿姨帮乐怡找到了‘宝藏’（虽然是她自己藏的），乐怡也要送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回礼？惊喜？”伏特加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跟不上小小姐的跳跃性思维了。
“嗯！”乐怡用力点头，小手指着贝尔摩德那辆红色跑车的方向，“伏特加叔叔，你悄悄地，把这一根漂亮的羽毛，放在漂亮阿姨车子那个......嗯......会挡太阳的板板上面，好不好？
就像小鸟偷偷在那里做了个窝一样！她一看到，一定会很惊喜的！”她指的是驾驶座的遮阳板。
伏特加的嘴巴张成了O型。在贝尔摩德的车上动手脚？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这......这比让他去炸警察局总部还要刺激啊！万一被发现......
“小小姐，这......这不太好吧？万一被贝尔摩德大人发现......”
“没关系的！”乐怡拍了拍伏特加粗壮的胳膊，小脸上满是“相信我没错”的笃定，“漂亮阿姨最喜欢惊喜了！而且，这根羽毛这么漂亮，她一定会喜欢的！就像......就像她喜欢那个天使翅膀的胸针一样！”她特意加重了“天使翅膀胸针”几个字。
伏特加看着乐怡那双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又想了想贝尔摩德之前那些高深莫测的言行，以及大哥对小小姐那近乎纵容的态度......他咬了咬牙，心一横：“好！小小姐，您在这儿等我，千万别乱跑！我......我这就去！”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被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嘲笑几句，总比让小小姐失望强！
伏特加深吸一口气，接过乐怡手中的孔雀羽毛，然后像一只笨拙却努力想要保持轻盈的棕熊，利用市场内各种摊位和人群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贝尔摩德那辆停在不远处的红色跑车潜行而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做贼心虚”的僵硬和滑稽。
乐怡则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伏特加的“特工行动”，嘴角勾起一抹与年龄不符的狡黠笑容。贝尔摩德，你喜欢玩游戏，是吗？那我们就好好玩玩。看看是你这个“千面魔女”道高一尺，还是我这个“人形外挂”魔高一丈！
大约过了两分钟，伏特加像完成了一项九死一生的秘密任务般，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几分做贼成功后的心虚。“小......小小姐，放......放好了！就按照您说的，夹在那个板子上了！”
“伏特加叔叔真棒！”乐怡立刻送上甜甜的赞美，然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好啦，伏特加叔叔，乐怡的肚子现在一点都不痛了！漂亮阿姨的‘寻宝游戏’也玩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