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中,医师对陈容曦进行了简单包扎。
我一眨不眨看着她,“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陈容曦面色一沉,掀起眼皮看我,“我们从未见过。对了,我是故意摔下来的。”
她起身,语气挑衅,“我要抢走你的易尘了,快紧张起来吧。”
我一把推开她,举起拳头就想往下砸,她笑容更加放肆,“怎么,想打我啊?不听话的狗小心没人要哦。”
我咬牙离开,和陈容曦待在一起让我很不舒服。
就像被一条花纹艳丽的蛇盯住了脖子。
陈容曦最常做的事就是缠着易尘,她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
易尘会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她聒噪。
当我提出将她赶走时,易尘又说,“随她去吧,耳边有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也不错。”
陈容曦自顾自挽住易尘的胳膊,易尘推开她,她又凑上去,如此往复,直到易尘不再推开。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底好像空了一大片。
顾成钰的扇子在我额头轻轻敲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弯成月牙,“你也想要?”他指着走远的陈容曦和易尘。
“什么?”
他重咳两声,把自己的胳膊伸向我,表情竟然有隐隐期待。
“我不要。”
他撇撇嘴,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赌气般盯着易尘的方向,“你不要,我要!”
第五章
用陈容曦换赎金的事情没人再提。
我把我的顾虑告诉了顾成钰,陈容曦的身份存疑,顾成钰已经派人着手调查她的身份。
陈容曦又受伤了。
她爬到树上去取卡住的纸鸢,结果脚滑摔了下来,生生摔断了一条腿。
我赶到时,易尘将她横抱在怀中,“明知危险还往上爬,蠢死了。”
“还不是因为那是你亲手给我做的纸鸢!”
易尘语气依旧冷硬,前往医馆的脚步却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总在看着他的背影,不再与他并肩。
我沉默地捡起纸鸢,揉成一团扔到角落。
易尘的手艺很差,我才不要这样的纸鸢。
陈容曦的腿接上了,但这段时间内都只能坐轮椅。
她指向我,言简意赅,“阿尘,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