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顾寒声。”
程若璃杀气腾腾地开门，门刚开了一条缝。
顾寒声那张俊脸就探了进来，程若璃拉开门，他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保温袋，身上还穿着没换下的高定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抽身，额头还带着些许薄汗。
程若璃看着顾寒声大半夜出现在门口，翻了个白眼，“有事，没事能不要打扰吗？刚录制的音乐算白费了。”
“有灵感也不要熬夜呀！你明天不是还有课吗？”
“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这么喜欢当老妈子，不要在我身上花时间，老娘不婚主义了。”
“这不，某位不婚主义熬夜录歌，我来送温暖。”他晃了晃粥，笑得人畜无害。
“顾氏集团穷到要总裁亲自送外卖了？”她冷嘲道。
顾寒声忽然倾身，带着松木气息的影子笼罩下来。
程若璃本能后仰，却见他只是越过她肩膀，把粥放在谱架上，顺手抽走她指尖的拨片：“海鲜粥。”
程若璃的肚子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程若璃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在练习室，你监视我？”
“哪敢？我刚加班完，看见琴房灯还亮着，猜是你。”
——练习室可是有使用时间，手机会有提示，绑定了门卡。
程若璃瞥了眼他袖口微卷的衬衫和眼下淡淡的青黑，嗤笑：“顾总大半夜不睡觉，跑音乐学院加班？”
顾寒声叹气：“我哥嫂度蜜月造娃去了，公司文件全扔给我。”他揉了揉太阳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想起前头他打的电话，他就发愁。
“一家子两对夫妻都不着家，让我一个人看公司。”
“放心快回来了，别催，还有注意时间，我这…”
“你跟寒声说这个干嘛！不知羞…”
“挂了，有要紧事，我要造娃了！”
“这些人，欺负单身狗。”
想到这，顾寒声拧了拧鼻根，“你还要忙多久？需要帮忙吗？”
程若璃挑眉：“你还会乐器？”
“当然，”他忽然凑近，“要不要合奏一曲？你琵琶，我小提琴。”
程若璃往后一仰，嫌弃道：“不要，你打扰我录音了。”
顾寒声不依不饶：“就一首？我保证不拖后腿。”
“不。”
“那我坐这儿听你弹。”
“……”
程若璃翻了个白眼，索性当他不存在，重新按下录音键。
琵琶声再起，这次是一首更激烈的曲子——《裂帛》。
顾寒声靠在墙边，闭眼听着，手指在腿上轻轻打拍子。
突然，他睁开眼，从琴房角落的小提琴盒里取出一把琴。
程若璃余光瞥见，正要呵斥，却见他无声地架起琴弓，指尖轻搭琴弦——全程没发出一丝杂音。
她眯了眯眼，没阻止。
当曲子进入高潮部分时，顾寒声的琴弓终于落下——
小提琴的凛冽音色骤然切入，与琵琶的肃杀完美融合！
程若璃指尖微顿，但很快跟上他的节奏。
两种乐器厮杀纠缠，竟迸发出惊人的张力。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顾寒声笑了：“怎么样，还行吧？”
程若璃放下琵琶，冷哼：“勉强能听。”
但她还是没删掉这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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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声把已经温热的粥推给她：“趁热吃。”
程若璃没动：“你到底想干嘛？”
“追你啊。”他理直气壮。
“我说了，不婚主义。”
“那我改成培养革命友谊行不行？”顾寒声叹气，“你明天早八有课，现在都快三点了，吃点，明天可以多睡会。”
程若璃震惊：“你怎么连我课表都知道？！”
“你们音乐学院官网能查公开课表。”他无辜眨眼。
顾寒声低笑，把勺子塞进她手里：“顾氏集团特供外卖，尝尝？”
程若璃嘴硬：“你还真当自己是外卖员呢！”
他忽然俯身，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逼近：“嗯，只接VIP客户的单。”手指轻轻擦过她嘴角不存在的污渍，“比如…某个嘴硬的小朋友。”
程若璃抢过勺子，却因为太急呛到。
“咳…！”
顾寒声立刻递上温水，掌心自然地拍她的背：“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她耳尖发烫，刚要反驳，却见他突然用指尖抹去她唇边一粒米——
然后，极其自然地放进了自己嘴里。
程若璃瞬间僵住。
程若璃抓起包就走，顾寒声赶紧追上：“粥！粥别忘了！”
她头也不回：“扔了！”
顾寒声拉住她的手，“什么时候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