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整整一万轻骑兵啊!
范凛本打算下午继续摆烂,但一颗心实在是平静不下来,也不知道这军队驻扎在那里,这么多军人,行走在庆国的领土之上,说不定会引起庆帝的注意。
到时候,就不是他想不想造反的问题了,而是必须揭竿而起。
以庆帝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影响自己皇权地位的因素出现。
而整个天下,都是他下的一盘大棋,局外之子的产生,会影响大局的稳定,这批军代一旦暴露,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派遣监察院黑骑去处理。
想着想着,范凛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爆炸了,索性不在理会,还是摆烂舒服点。
宿主不用担心,骑兵也可以存储在虚无空间中,本系统在诞生的那一天,就考虑到了这些因素,只要您愿意,骑兵可以瞬间出现在庆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需要您亲自抵达!
这么厉害的吗?
那是当然,本摆烂系统秉承着宿主最强的理念,一切以宿主为先,方方面面都力求做到最好!
系统的话,让范凛再度放下心来,他闭上眼睛,在心中展开了整个大庆的地图。
嗯!京都风水不错,就把骑兵布置到那里吧,若是要造反也好第一时间行动,京都里面人质可多了,到时候还能挟天子令诸侯……
正想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因素。
庆帝好像也是大宗师,这么一来,造反计划就显得有些草率了。
在还打不过庆帝之前,还是稍微收着点心思吧。
让骑兵缓慢聚集,不要一下子都过来,装作附近百姓就行,一定不能被庆帝发现咯!
范凛对系统下令,倘若这骑兵真的有这么厉害的话,那么庆帝一时半会肯定是无法发现的,现在的自己势力只能算得上是强大,不能说是制霸,得苟住发育。
……
京都。
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来往马车络绎不绝,天河大道以东,是处理大小事务的衙门所在地,只不过这里平民限制进入,街道宽阔无比,却看不到什么人。
两侧的建筑物则是透露出一股子华美气息,争相亮相的斗拱,雕栏玉柱就这么大剌剌的展示出来,可惜的是,除了进出官员,根本就没人欣赏。
至于城北,则是帝王的宫殿群,平明百姓路过都需要低着头,深高的宫门,直入云霄的瞭望塔,厚实的宫墙,处处都弥漫着严肃感,在加上两个拿刀站在官道尽头的侍卫,威压直接拉满了。
而在城西,就是以行事狠辣而闻名的监察院了,建筑物通体呈现出黑灰色,门上画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显得十分恐怖和诡异。
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个天井当中,虽是天井,但脑袋上的光芒却被厚厚的树枝给阻挡了,而在树下,有着两个人,他们一站一坐,应该在讨论问题。
“陛下那边态度如何?”
“已经过去七八年了,陛下几乎没有问过任何儋州之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倒是调了不少监察院的文卷过去,陛下想要遮掩但是,我依旧是看出来了,里面包含了儋州伯爵府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据此看来,陛下还是很关心的!”
说道这个很字,头戴竹冠之人故意加重了语气。
“陛下怎么想的,永远不要去猜测,既然想知道儋州的情况肯定有理由的!”
陈萍萍将轮椅转了过来,脸色明显有些不开心。
“那陛下为何要将儋州的文卷夹杂在一堆不相干的文卷里面呢?”
这句话似乎是把陈院长给问住了,他没有再继续开口。
“费介传过来的消息你看了没有,六岁的九品高手,你信吗?”
“我当然相信!”
对于这个问题,陈院长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因为他是小姐的儿子!”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除了你我,传信的鸽子都被我炖了吃!”
陈萍萍干枯的手指在木制的轮椅把手之上轻轻敲动着,清脆的响声很有节奏。
“这件事,甚至比他们两人的身份还要重要,至于那份给陛下的文卷,我亲手改过了,上面写明范凛在儋州不学无术,成天无所事事,这孩子聪明,都知道藏拙了,正好帮上一把!”
听到这话,竹冠人笑了笑,感到十分欣慰。
“好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盯着儋州,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们俩能一辈子都留在那里!”
“但是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哼!六岁的九品武夫,也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会绽放出多么耀眼的光芒,范凛,希望你能完成你娘未竟的梦想吧,只要你想,我会倾尽所有去帮你!”
陈萍萍用手推动轮椅,进入到了一个黑暗无比的屋子当中。
此时此刻,皇宫。
庆帝穿着常服,手里摆弄着弓弦,牛角加工成薄片,成为弓架,眼下他正用手实验者弦的紧绷程度。
“还是有些不够……”
一边试,嘴中还一边嘟囔着,满脸的不满意。
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堆被翻开的文卷,上面只有几行字认真看过,还用朱笔标记了出来。
将弓弦绑好,庆帝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试射。
叮!
一声脆响传来,箭矢飞速而出,在黑色的盔甲之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空洞,随后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力量太小!”
庆帝拉扯了两下弓弦,做出此等评价。
他随后在软榻之上坐下,看到拿份被自己标注了文卷,又拿了起来,仔细端详。
“范闲倒是个可造之才,身为庆国人,长大可出一份力,至于范凛,混吃等死,庸庸碌碌,和他哥哥完全不同,说出去外人都很难相信他们是兄弟吧!”
一边盯着文字,庆帝一边暗自在心中思考道。
“罢了罢了,他们两个还是孩子,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转念一想,他又放下了文卷,整个人瘫靠在了软榻之上,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得到完全的修习。
文卷上的内容,只能相信一半,不过既然这样写着,那么事实多半如此。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庆帝心头的担忧和忌惮立马减少了许多。
“不过还是派人去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