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轻蔑,我的心疼得麻木。
自从蛊毒转移到我身上后,有时候痛起来让我恨不得剜开自己的血肉。
病痛缠身,又没有银钱。
连止疼的药,我都要省着吃。
等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拿出一颗含在嘴里,稍作缓解。
可这样的疼我都熬过来了,却熬不住心爱之人对我嫌恶憎恨的眼神。
我扯了扯嘴角,木木地看着他的眼睛,
“好。”
随即我开始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只知道听命行事。
顾彦萧许是被我冷漠的神情刺伤,在我脱得只剩一件肚兜时,他终于别过了脸,恨恨道,
“够了!”
我躺着床上,一边大笑,一边流泪。
顾彦萧正要离去,却发现我的口中溢出鲜血。
他顿时惊慌失措,急忙喊人去请大夫。
最近的医馆就是老神医的医馆,他匆匆赶来的时候,我已经痛得蜷缩着身子,止不住颤抖。
老神医替我把了把脉,语气沉重,
“毒入骨髓,最多撑不过三个月了。”
听到这话,顾彦萧才发现又是这个大夫,他一把揪住老神医的领口,大声呵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怎么会中毒呢?”
他指着床上的我,厉声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楚玲月早就认识,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吧?”
“快说,她到底怎么了,你们在耍什么把戏?”
老神医上次就被误会,这次着实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朝着顾彦萧大吼,
“我都说了,她中毒了,中了西域最毒的蛊毒,你听不懂吗?”
他拂开顾彦萧抓住他领口的手,愤愤道,
“老夫实在忍不住了,本来答应楚姑娘不说的,可她实在太可怜了。”
“当年要不是为了救你,她也不会中毒。”
“她把你身上的蛊毒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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