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败,眼神里是挣扎、屈辱、绝望和最后一丝凶光。
他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整洁、气质清冷、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一样的女孩,真的无法和几个月前那个任打任骂的“女儿”联系在一起。
巨大的落差感和末日般的恐惧终于击垮了这个市侩狠毒的男人。
“噗通!”
姜大强也跪了下来,双膝落地的声音沉重异常!
他甚至用膝盖往前爬了一步,仰着头,脸上那道疤因为痛苦而扭曲,声音嘶哑颤抖:“小……小晚!
是爸……不,是我的错!
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不配做人!
是我们全家对不起你!
求你高抬贵手!
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那房子……那铺面……我们这就腾出来!
所有东西都还给你!
钱……钱我们慢慢还!
求你看在我们……毕竟养了你十六年的份上啊!
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给你磕头!”
“咚!
咚!
咚!”
姜大强说完,也用力地以头抢地!
声音沉闷,磕得更狠!
像要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上!
一家三口,曾经高高在上压榨她的豺狼夫妻和废物儿子,此刻如同三条丧家之犬,跪在寒冬的雨夜里,在她面前卑微地磕着头,声泪俱下地祈求着所谓的“原谅”!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他们的泪水和血水(姜鹏的额头已经破皮流血),狼狈不堪。
楼道里有灯光投射下来,照亮这荒谬又讽刺的一幕。
前世的锥心之痛和被抽骨髓的冰冷仿佛还在体内叫嚣!
那每一滴血,都记录着他们的罪恶!
姜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三颗在自己脚下磕得咚咚作响的脑袋,眼中没有丝毫动容,只有彻骨的冰冷和无尽的恨意。
原谅?
给他们活路?
那谁来给她活路?
谁给她亲生父母活路?!
她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却如同最终审判的丧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现在跪?
晚了。”
“这膝盖碎了,也是你们活该自己跪碎的。”
“我的骨髓,你们的儿子配不上。”
“我的房子,你们更不配住。”
“养我的恩?
用来买你们下地狱的单程票,正好够零头!”
“律师函和法律流程会继续走下去。
你们一家,就在地狱里好好忏悔吧。
这笔血债,你们还不起。”
说完,姜晚不再看地上彻底绝望、崩溃如烂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