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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暴君?这一世我势在必得姒锦景昭珩全局

绾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是炮灰女配,现在要做的是——取代原女主。并在四位新帝候选人中选择一位最有可能成为新帝之人,完成好感度攻略,否则将在任务失败时即刻暴毙而亡。新手福利已经发放,宿主请注意查收。姒锦耳边回响着昨晚重生后,那个所谓的“系统”所说的话。四个候选者里选一个?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纠结该如何选择。直到刚刚看到暴君寝殿中抬出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后,她才想明白。为奴为婢,最是卑贱。她绝不要再死一次。选一个哪有选四个胜率高?既然要选,那就都选。不过,姒锦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新手福利”是什么?殿门被人推开又关上,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传出,候着的一众宫人头皮发麻,止不住的簌簌发抖。姒锦正在祈玄宫外候着。听见动静后,她赶紧压低了脑袋。今日暴君旧疾发作,头痛欲裂...

主角:姒锦景昭珩   更新:2025-07-15 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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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姒锦景昭珩的女频言情小说《攻略暴君?这一世我势在必得姒锦景昭珩全局》,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炮灰女配,现在要做的是——取代原女主。并在四位新帝候选人中选择一位最有可能成为新帝之人,完成好感度攻略,否则将在任务失败时即刻暴毙而亡。新手福利已经发放,宿主请注意查收。姒锦耳边回响着昨晚重生后,那个所谓的“系统”所说的话。四个候选者里选一个?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纠结该如何选择。直到刚刚看到暴君寝殿中抬出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后,她才想明白。为奴为婢,最是卑贱。她绝不要再死一次。选一个哪有选四个胜率高?既然要选,那就都选。不过,姒锦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新手福利”是什么?殿门被人推开又关上,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传出,候着的一众宫人头皮发麻,止不住的簌簌发抖。姒锦正在祈玄宫外候着。听见动静后,她赶紧压低了脑袋。今日暴君旧疾发作,头痛欲裂...

《攻略暴君?这一世我势在必得姒锦景昭珩全局》精彩片段


你是炮灰女配,现在要做的是——

取代原女主。

并在四位新帝候选人中选择一位最有可能成为新帝之人,完成好感度攻略,否则将在任务失败时即刻暴毙而亡。

新手福利已经发放,宿主请注意查收。

姒锦耳边回响着昨晚重生后,那个所谓的“系统”所说的话。

四个候选者里选一个?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纠结该如何选择。

直到刚刚看到暴君寝殿中抬出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后,她才想明白。

为奴为婢,最是卑贱。

她绝不要再死一次。

选一个哪有选四个胜率高?

既然要选,那就都选。

不过,姒锦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新手福利”是什么?

殿门被人推开又关上,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传出,候着的一众宫人头皮发麻,止不住的簌簌发抖。

姒锦正在祈玄宫外候着。

听见动静后,她赶紧压低了脑袋。

今日暴君旧疾发作,头痛欲裂。

这时候的他,最嗜血。

短短几个时辰,已经有许多进去服侍他用药的宫人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姒锦是刚进宫的宫婢,本来是不能来伺候的,但祈玄宫今日死了不少人,现下急缺人手,便将她们这一拨新进宫的宫婢调了过来。

她四下看了看,快速搜寻着记忆中的那张脸。

目光停顿在侧后方的一个宫婢身上。

还好,她也还在。

太监赵忠目光掠过众人,最后随手指了一个宫婢:“你进去伺候。”

被指的人是清霜。

姒锦要找的人就是她。

赵忠的话刚落下,清霜还未来得及回话,姒锦忽然往前抢着迈出一步。

她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太监,哆哆嗦嗦的主动请缨:“公公,让奴婢先进去吧……”

清霜微怔,没想到姒锦会突然站出来。

这种极有可能会丢掉性命的差事,她怎么会突然抢着去做?

清霜暗觉不对劲,也急切的往前迈了一步,“公公,能不能让奴婢进去?”

赵忠看了看两人。

一个一个的急着去赴死?

他打量了离得近的姒锦一眼,懒得多说:“你先进去吧。”

无非都是想爬龙榻的宫婢。

能留住性命就回去烧高香吧。

“是。”

姒锦余光中闪过清霜那张懊恼的脸。

她不动声色的扬起唇角,又很快落下。

接过赵忠手中的药汤,她低垂着头,朝着殿中走去。

碗中黑乎乎的汤药随着步子水波微漾,恍惚映照出一张未施粉黛的俏丽小脸,玉貌花容,娇如美玉。

姒锦半撩起眼帘,目光落在紧闭着的雕花木门上。

第一个攻略人选,邺朝皇帝——

景昭珩。

人人都说,暴君活不了太久了,朝中各方势力也虎视眈眈。

他能成为攻略人选之一,原因就是帝位岌岌可危。

殿内的血腥味很重,尸体和血迹都被清理干净了。

姒锦小心翼翼的四下搜寻着暴君的身影,还未走几步,忽然有个发烫的掌心落在她的脖颈。

她手中的瓷碗应声掉落。

黑色的药汤四处飞溅。

男人力气更大,掌心才刚落下,便狠狠收缩,窒息感倏然袭来。

姒锦紧蹙着眉,双手挣扎着去拉开脖颈的手。

“陛下……”

景昭珩邪肆的眸子因过分狠戾而微微发红,头痛欲裂的滋味,让他的杀戮欲望,欲壑难填。

“陛下饶命……”

他使得力气太大,姒锦从喉头挤出了沙哑的声音。

这宫婢的脖子很合他意。

细白颀长,宛如白瓷,只要他使些力气,她便能轻轻松松的死在他的手中。


到时,这光洁的脖子上便会留下青紫色的指痕。

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姒锦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使出全力胡乱挣扎着。

动作幅度太大,一股淡不可闻的香气从衣襟处微散出。

那香气拦也拦不住的钻入景昭珩的鼻息中。

他痛的快要裂开的脑袋,竟然得到一丝丝的缓解,掐着姒锦脖颈的手也顿住。

“你做了什么?!”

景昭珩的心中的没法控制的欲望如烈火遇暴雨,马上便克制了。

姒锦慌乱的摇头:“陛下,奴婢不明白您这话是何意……”

刚刚景昭珩的力气使得太大,她这会儿脸色被憋得发红,尤其是那双毫无攻击力的杏眸也噙着晶莹的泪珠。

就连声音也娇柔婉转,洋洋盈耳。

拼了命似的往他耳中钻。

景昭珩急切的想要寻找味道的源头,猛地低头扑进姒锦的颈窝。

灼热的气息,烫的姒锦在她怀中颤栗。

景昭珩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反应。

果然,香味在她身上。

他深吸着这味道,痛意缓解了不少。

姒锦除了害怕外,更多的是奇怪。

她还没有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香囊,景昭珩怎么就在她身上闻到了香味?

而且,还是伏在她脖颈处闻到的。

“将衣裙脱了。”

景昭珩放开她后,单手揉捏着太阳穴,冷声命令。

“陛下……”

姒锦思绪回笼,听清他的话后惊恐万分的抬起头,声音抖得凄楚,惹人垂怜。

景昭珩眸色狠戾:“快脱,不然朕便掐死你。”

他紧紧锁着她,那目光不含色欲。

黑眸中掩着猜忌。

景昭珩这人,最是多疑。

姒锦因为太过紧张,将粉唇咬的发白,却又不敢不听他的话。

颤抖的指尖落在衣带处轻轻拉开,将身上那件月白色宫装脱了下来。

袖中滚落出一个香囊。

景昭珩接着便注意到了,他厉声质问:“这是什么?”

姒锦的身子颤,声音更抖:“回陛下,这是奴婢随身佩戴的香囊。”

景昭珩单膝半蹲在姒锦面前,距离拉近,那股香味更加浓郁。

他怀疑她身上的味道是香囊中传出的,便捡起来闻了闻。

确实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却远远不如她身上的味道浓郁。

倒更像是被她的身上的香气沁入了味。

离她近了后,景昭珩只觉得头痛的滋味在慢慢消失。

他跪在面前的那抹娇小身影,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若是再脱,便是只剩肚兜了……

“继续。”

男人冷硬命令。

景昭珩冷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紧紧锁着她,并不满足。

姒锦:???

怎么还脱?

他不是该问这香囊是哪里来的了吗?

景昭珩的关注点似乎不在香囊上。

姒锦只好盯着他那探究的目光,点了点头:“……是。”

她倒是不怕景昭珩会对她做什么,因为她知道——

景昭珩不能人事。

后宫空空荡荡,他也不近女色。

这事儿还是她前世不小心听到御医们的对话才知道的。

比起来,姒锦现在更怕景昭珩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她啜泣着拉开了里衣的衣带。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开。

她咬着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薄肩因为哭泣的原因,抖个不停。

果然,衣裙和里衣全部褪下后,她身上的那股幽香更加明显。

甚至蔓延了整个寝殿。

景昭珩是生平第一次闻到这味道。

竟然如此上瘾。

他将香囊扔在地上,大掌钳住宫婢的手腕,将她猛地拉了起来。


姒锦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突然双脚离地,被景昭珩轻松抱起,额头重重的砸在他坚实的胸膛。

她被抱到了床榻上。

身子才刚落下,脖颈再次被他钳住。

景昭珩的双腿跪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逼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姒锦正要解释香囊中的东西是何物时,才发觉他问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而且那枚香囊,已经被他扔了。

她身上的味道?

难不成……

这就是所谓的新手福利?

可为什么她自己闻不到?

姒锦眼尾缀着泪珠,硬着头皮回答:“奴婢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味道……”

“你自己身上的味道,你自己不知道?”

景昭珩掐住她脖子的手又收紧了些。

他的头痛已经完全消失。

为什么这个宫婢身上的味道能克制他的头痛?

姒锦用力去掰他的手,眨着慌乱的水眸,眼眸澄澈无辜:“奴婢闻不到自己身体上的味道……”

她确实闻不到。

不过,最好能让景昭珩觉得,这个味道专属于他。

她说完,又刻意壮着胆子问:“奴婢身上是有什么味道吗?”

景昭珩看她不像是撒谎的模样,他手指卸力,俯下身再次埋入她的颈窝。

那味道像是淡淡的桂花香,含着一丝檀木香和茶香。

寝殿中迟迟没有动静,赵忠有些担忧。

他隔着木门,问道:“陛下,可要再派人进去?”

“滚。”

殿中传出景昭珩的斥声。

榻上,姒锦的脖子还被他钳住着。

男人贪恋的依偎在她的颈间,哑声命令:“哄朕睡觉。”

姒锦:“……”

不止这香味,就连她的声音,似乎也能抚平景昭珩脑中那根疯狂跳动的琴弦。

可对于姒锦来说,这是份危险差事。

毕竟此刻她的命就在暴君手上。

只要他稍稍用力,她的脖子便会被折断。

“奴婢要如何哄陛下入睡……”

景昭珩的手威胁似的加大了些力气:“说话,朕要听见你的声音。”

他被头痛折磨。

已经很多个日夜没有踏踏实实的入睡过了。

他猛地使力,姒锦没忍住,喉间挤出细碎的一声嘤咛。

景昭珩又将手放松了些。

姒锦得以顺畅呼吸,努力想了想要说什么。

最后选择讲哄孩童的故事。

她紧张的开口:“从前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景昭珩眉心轻蹙了下。

幼稚的故事。

这念头还没深想,他马上便只觉得发烫的眼睛困倦感崩裂似的袭来,眼皮也像是有千斤重。

没多久,他就听着这幼稚的故事睡着了。

等身边的呼吸声沉重规律起来,姒锦的故事才停下。

不过,景昭珩太过敏锐多疑。

就算是睡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仍旧是保持不动。

姒锦的目光落在榻边白色的床幔上,若是仔细看,应当能瞧见上面有飞溅上的斑斑点点的红色血迹。

宛如前世她的遭遇。

前世的今日,姒锦也是来到了祈玄宫外候着。

不过进来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好姐妹清霜。

清霜是罪臣之女,父亲被诬陷贬官流放,她被送进宫为奴。

可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清霜精通医术,前世她进殿后拿出了一种闻了就能克制景昭珩头痛的花草——

灵香草。

药效显著,她也因献药有功,被景昭珩免除了戴罪之身。

这花草,便是姒锦刚刚香囊中的东西。

她昨晚从清霜那里偷来的。

而这时候的姒锦,在挑选她的猎物。

她出身卑微,被家中强行送进宫做宫婢。


可她不想留在宫里,更不想等到二十五岁再出宫,宫中还有个嗜血如命的暴君,她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直到一个雨夜,她找准时机在御花园救下了被刺客伤到的宣王殿下。

宣王最是心善仁慈。

是个助姒锦脱离宫婢身份最好的人选。

若是旁人,她也不会救了。

宣王昏迷前恍惚一眼,只瞧见了救她的是个宫婢,却没看清脸。

只是姒锦没想到——

清霜只是借助给暴君献药脱罪身,她真正盯上的也是宣王。

宣王仁善易控制,是个最佳选择。

姒锦刚好给她创造了机会。

宣王醒来在宫里大肆寻找姒锦时,清霜用自己调配的迷香将姒锦迷晕后毒哑。

还将姒锦那张让她嫉妒的容貌给毁了。

她则是顶替了姒锦的功劳,被宣王带出了宫。

而姒锦,毁了容又被毒哑,没人会为一个出身卑微的宫女去调查背后之事,她被打发出了宫。

谁知,刚出宫门就被清霜安排的人打晕后投湖了。

系统说她死后,清霜在宣王身边做了侍妾,靠着取悦的本事,让宣王重查了她父亲被诬陷一案。

宣王却只是清霜的一个跳板。

是她利用的众多男人中的第一个。

她还会利用很多的男人,最后还会坐上凤位。

而姒锦这个小配角的尸体,则是在护城河的河底肿胀、腐烂。

系统还说,她所在的世界是一个话本子。

而清霜之所以会一切都这么顺利,是因为她这个话本子的恶女主角。

她只是清霜的一块垫脚石。

可笑。

既然如此,那这个所谓的话本子里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真善美。

恶,才是真理。

前世,清霜顶替了她的功劳。

这一世,就从姒锦顶替她的功劳开始吧。

姒锦也不会取代她成为女主。

既然她重生了,那这个话本子里的女主就应该是她。

-

景昭珩这么一睡,直接睡到了天色渐黑。

他再睁开眼睛,眸中的红色已经褪下。

姒锦一开始没敢睡的,可后面眼皮越来越沉,恍惚的睡睡醒醒,根本不敢睡沉。

景昭珩的手从她脖颈上收回的时,她因为紧张马上便睁开了眼睛。

刚好与景昭珩那幽深的视线对上。

他褪去杀意后,面容也清晰起来,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眼尾缀着一颗泪痣,在现下黑暗的环境中,越发衬得他阴暗嗜血。

片刻后,姒锦快速收回眼神。

没了景昭珩的钳制,她快速飞奔下榻。

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乱七八糟的套在了身上,因太过着急,衣带被她系的歪七扭八。

景昭珩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动作。

心中的猜忌并未散去。

姒锦穿好衣服,跪的离他远远的,声音又低又颤:“陛下,奴婢先退下了。”

景昭珩想知道她身上的味道从何而来。

他眼中的戏谑将杀意掩藏的极好,冷声命令:“明日起,你每日到祈玄宫哄朕睡觉。”

姒锦从殿中出来的时候,殿外候着的宫人早就被驱散。

门外守着的赵忠瞧见她的衣衫不整的,还以为她是被景昭珩宠幸了。

心里着实一惊。

不过,更震惊的是眼前这个宫婢竟能活下来?

不可思议。

景昭珩头疾发作时,根本无人能制止。

想到这里,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公,奴婢名叫姒锦。”

-

还未回到宫婢住的永巷,姒锦便在门外遇到了清霜的身影。


她衣裙已经整理好,还未走近清霜的身边,质问声便响起:“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东西?”

清霜一直在门外等着姒锦。

她刚刚瞧见灵香草少了一株,还没有怀疑姒锦,可瞧见她竟在景昭珩的手底下活了下来,还不顾性命非要进殿伺候。

如此异常的行为,她便确认了。

是姒锦偷了她的灵香草。

“你在说什么?我偷了你的什么东西?”

似锦眼眸无辜,可心里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前世她受过的那些苦痛,她要让清霜一点一点的慢慢偿还。

“你说呢?你完好无损的从祈玄宫回来,难道不是因为我的东西起了效?”

这边没有旁人,清霜说话便没有什么顾忌。

姒锦咬着唇,端着可怜模样,“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更没有偷你的东西……”

“听不懂?平日里只有你日日和我待在一起,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永巷中住了十个人,又不是只有我自己,你为何要独独怀疑为……”姒锦声音娇柔,处处都透出无助的模样。

娇弱的模样在仇人面前也要维持住。

人前人后,她要一副面孔。

不过,灵香草确实是她昨晚从清霜那儿偷的。清霜那里有好几株,怕惹她生疑,她只拿走了一株。

今日放在了香囊中,想用献药的方式接近景昭珩。

谁知道那玩意儿没派上用场。

刚刚扔在了祈玄宫中,她也没拿回来。

有几个宫婢远远走了过来。

清霜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她丢了东西的事情。

毕竟灵香草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对她越没有好处。

她凑近姒锦,将声音放低了些:“你偷了也没用,那东西的用法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么?

可惜她不需要了。

清霜说话正要走的时候,突然被姒锦抓住了手腕。

她眼神警觉起来:“你做什——”

话还没说完,姒锦便抓住清霜的手腕直直的向后摔去。

清霜跟着她的拖拽前冲半步,手臂被迫打直的刹那,姒锦在半空中快速放开了她的手。

姒锦稳稳地摔倒在地。

从来人的方向看,便是清霜亲手将姒锦推倒在地。

“你做什么?”清霜低声质问她。

几个宫婢瞧见姒锦摔倒后赶紧聚了过来扶起她,“姒锦,你没事吧?”

她痛的眼里闪着泪花,“清霜,我说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若是不信可以搜我的身和行李,为什么要推倒我?”

她轻眨了一下眼睛,晶莹的泪珠子摔落。

清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污蔑惊得有些懵。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几个宫婢也帮着姒锦说话,“清霜,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你推人算什么本事?”

清霜有些急了:“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

姒锦已经站起了身,她脸上缀着泪痕,“其他姐妹都看到了你推我,既然如此,为了我的清白,你现在就搜我的身,瞧瞧有没有你的东西!”

清霜又不傻,姒锦既然能活着回来,那必然是已经将灵香草给了景昭珩。

她现在还能搜出什么?

拦住她质问,也不过是想给她提个醒。

只是没想到她玩了这么一手。

她转过身,准备吃下这个哑巴亏,“不必了,就当我错怪你了。”

“那我难道就这么被你无理无据的推倒在地吗?连句道歉都没有吗?”姒锦咬唇质问她。

另一个宫婢春宁出来做和事佬:“清霜,跟姒锦道个歉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清霜现在有嘴说不清,看着姒锦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候,姒锦又擦着眼泪不慌不忙的加了一句:“不然你说说你丢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找找,也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看起来是好心,实则是暗戳戳的威胁清霜。

春宁也反应过来:“对啊,清霜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清霜只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她看着姒锦,语气冷冰冰的,“姒锦,刚刚我是失手推倒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姒锦声音小的快要听不清,“我不怪你,我只求个清白。”

清霜握紧了拳。

好人坏人全让她一个人当了。

她不再多说一句话,利落的转身回了永巷中。

-

翌日清晨。

过几日宫中要办端午宫宴。

宫宴上人手不够,姒锦她们还未分配到各宫伺候,便被临时送去帮忙了。

和前世一样,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负责布置宫宴的太监打发宫婢桃夭去花房搬几盆兰花过来。

姒锦心里有了打算。

她主动上前拦下了桃夭:“桃夭,我去花房搬兰花吧,你帮我擦擦那几个花瓶就好。”姒锦将手里的抹布塞到了她手中。

花房位置偏远,桃夭本就不愿意去,她高兴的答应:“好,记得是兰花,别弄错了。”

姒锦点点头,“我知道的。”

去花房刚好要经过御花园的一段小竹林。

她才刚踏入这边,就听到两个太监啐了一口,骂道:“还真把自己当成风光无两的六皇子了?若不是陛下留他一命,他都不一定死几次了!”

另一个太监捂着脖子,表情还带些疼痛:“力气还挺大,差点把我掐死!一会儿多叫几个人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姒锦低着头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他们走远后,她才驻足,朝着竹林深处看过去。

有个男人似乎被打的不轻,这会儿额头正流着血的跌坐在地上。

第二个攻略人选,景煜礼。

景昭珩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先前的六皇子。

姒锦就是为了他而来。

上辈子瞧见这一幕的人是桃夭。

她回来后,便将这事当成笑话说给了其他的宫婢们。

姒锦垂着眸子想了想,片刻后,抬脚迈入了竹林。

景煜礼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刚刚那两个太监回来了。

他慢悠悠的撩眸看过去。

明明额头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可眼神里却找不出一丝害怕。

入目的不是那两个贼眉鼠眼的太监。

而是一个身着月白宫装的宫婢闯入了他的黑眸。

“你……你没事吧?”

压抑着紧张的声音却很甜腻。

景煜礼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了。

腻的让人恶心。

“滚。”

他阴狠吐字,看着她的目光由警觉转变为无尽的厌恶。

姒锦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咬了下唇瓣,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下他的伤口:“你的额头在流血……”

景煜礼面色极白,像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白,丹凤眼狭长深邃,又有额上鲜红的血液点缀,像是个……男鬼。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绣着杜鹃花的帕子,弯腰塞到了他的手中。

指尖的温热轻触过他的手指,仅一瞬,她便收回了手。

看样子,很怕他。

“……先擦一擦吧。”

姒锦的声调很小,小到快要听不见。

景煜礼看着那方白色的帕子,那株杜鹃花开的正艳,与此刻落魄的他,产生强烈的对比。


这株杜鹃花和面前的宫婢一样让人讨厌。

他直接将帕子扔在了地上,一眼都未再多看。

“拿着你的帕子,滚远点。”

姒锦上辈子没有和景煜礼打过交道,倒也对他的事情有所耳闻。

当初景昭珩的生母就是被景煜礼的母妃害死的。

景昭珩一直对他们母子怀恨在心。

他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当着景煜礼的面杀了他母妃。

也没有将景煜礼封王,更没有让他出宫。

而是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留在宫中任着太监屈辱。

这对于先前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来说。

已经是最大的屈辱。

姒锦着实没有想到。

他也会成为新帝的候选者之一。

卧薪尝胆么?

景煜礼抓住手边的一棵竹子,支撑着站了起来。

他的腿似乎也受伤了,刚迈出一步,脚步陡然踉跄。

姒锦眼疾手快,猛地向前迈了一步,手落在他的腰身,羸弱的身躯使出全身力气扶稳了他。

隔着衣料,她都能觉得出来,他真的太瘦了。

正要问问他是不是腿也受伤了时,下一瞬,姒锦便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

她没有任何准备的被推倒在地。

很痛,比昨日的假摔要痛得多。

连眼里摔出了泪花,她皱眉看着她,杏眸澄澈委屈:“我没有恶意的……”

“那就收起你的伪善滚远点。”

姒锦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出了竹林,渐行渐远。

她捡起地上的那方帕子也站了起来。

看来她的新手福利只能针对景昭珩一个人。

不过,倒也不难。

像景煜礼这种人,最需要的便是有人和他一起抱团取暖。

姒锦,要做的就是这个人。

她一边赶去花房,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弄些药。

-

入夜。

姒锦在宫宴上忙了一天,刚回到永巷后,便又想起昨日景昭珩说,她每日都要去哄他睡觉。

景昭珩那边没什么动静,她也就没有着急。

一直等到宫婢们都睡下后,她才轻手轻脚的穿上衣裙,出了永巷。

清霜也没睡着,她默默注意着姒锦的动静。

她这大半夜不睡觉,能去哪里?

-

祈玄宫。

姒锦推开门进了殿中。

景昭珩自从昨晚到现在,头疾都没有复发。

现下,他应当是刚刚沐浴完,这会儿身上穿了件松垮的衣袍,正坐在殿中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把冒着寒光的长剑擦拭着。

姒锦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跪地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景昭珩用手中的剑突然指向她。

她下意识想要往后缩身子,那把剑却只是挑起了她的下巴。

昨日景昭珩的头太疼,以至于没有仔细的看这宫婢的模样。

看起来左右不过十六年华,表面上柔柔弱弱,可背脊却是挺直的,那张未施粉黛的素面有种空山新雨后的淡雅,眉眼又不失娇媚。

不过,比起她的脸,景昭珩还是对她身上的味道更感兴趣一些。

他手腕晃动,剑锋的尖锐向下划过姒锦脖颈的肌肤,最后停在了她的衣襟处。

剑锋冰凉,姒锦浑身汗毛直立。

她闭上了眼睛,就连垂下的长睫都在抖动。

姒锦心里清楚,景昭珩是不会杀她的。

她身上的味道就是自己的保命符。

现下不过也就三分怕他,但一定要演出十分来。

他黑眸和窗外的夜色一般,窥不出任何情绪,他用剑锋挑开姒锦交合的衣襟,冷声命令:

“脱了。”

“……是。”

反正他也不能人事,脱就脱吧。


她仍旧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将衣裙褪了下来后,正犹豫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又听他说:“继续脱。”

她如昨日一样,浑身上下只留下了肚兜和里裤。

那股香味再次飘散。

景昭珩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她。

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她身上味道的来源。

不过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叫进来了两个宫婢,命令道:“带她去沐浴。仔细看看她身上可有奇怪之处。”

“是,奴婢遵旨。”

两个宫婢将衣衫不整的姒锦带了下去。

后殿的浴桶早早就备下了热水,还有干净的衣物。

景昭珩这是不相信她身体的同时,也不相信她的衣物。

姒锦昨晚沐浴过了。

她心里也怕洗一次香味就会消失,昨晚特意多泡了一会儿。

看刚刚他的反应,味道应该是还在的。

她沐浴后,换好新准备的衣物便又回了寝殿。

景昭珩已经挪到了榻边坐着。

姒锦手攥着衣角,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他面前走着。

速度极慢。

他默默看着。

要不是她身上有这股莫名其妙的香味,他早就掐断她的脖子了。

想到这里,景昭珩心中便有股无名的火气。

“走快些。”

姒锦先是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她下意识的就迈着大步赶紧朝着他走过去。

姒锦故意将步子迈得很急。

不出意外。

她被自己绊倒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景昭珩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模样,心里便更是来气。

他如今都好奇起来,她到底还能蠢到什么地步。

姒锦爬起来的时候,白色里裤的膝盖位置,洇出了鲜红的血迹。

膝盖被她摔流血了。

针扎似的的疼痛袭来。

她为了求个药,容易么?

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景昭珩的面前。

距离拉近后,那股香味再次回来。

刚刚已经有宫婢回来告诉他了,姒锦身上什么都没有。

沐浴的水和衣物都是祈玄宫的宫婢提前备好的,绝不会有差错。

宫婢还说,她们没有在姒锦身上闻到任何味道。

既然如此,那这味道就是姒锦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了。

而且,只有他自己能闻到。

就连姒锦自己也闻不到。

他想通这一切后,微微抬眸看她。

视线却是停顿在了她里裤上的血迹。

他毫不客气的骂了一个字:

“蠢。”

姒锦咬着唇,那股子怯懦表现得愈来愈强烈。

“上榻,哄朕睡觉。”

景昭珩对她的伤口置若罔闻。

姒锦站着没动,眼巴巴的看着他,眼里的泪水越积攒越多,“陛下,奴婢的膝盖很痛……”

他面色阴沉。

眼神里的杀意没有掩饰。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姒锦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他剁成肉馅了。

她暗暗庆幸,好在有新手福利。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攻略暴君。

“膝盖痛与哄朕睡觉有何关系?”

这话从景昭珩的口中说出,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割裂感。

偏偏他还表情十分严肃,甚至带着几分怒意。

怎么感觉有点滑稽?

姒锦有些想笑。

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奴婢怕会影响陛下……”

景昭珩忍无可忍。

木榻前放着一张案几,上面放着一个瓷瓶,里面是金疮药。

昨日他杀一个太监时,那太监挣扎的太厉害,他手中的剑反倒是先划伤了他。

景昭珩将那瓶药扔给了她。

这动作太突然,姒锦踉跄着才接住了瓷瓶。

“上药。”

“奴婢多谢陛下。”


和昨天白日一样,姒锦上榻后景昭珩便让她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

今日景昭珩便不再掐着她的脖子了。

姒锦似乎很防备他,躲得他远远的不说,她自己团着锦被,缩在木榻的外侧,与景昭珩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一个在木榻内侧,一个在木榻外侧。

只要能保证他闻到味道、听到声音就可以了。

姒锦如今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哄睡宫婢。

该表现出的怕还是一点都不能少。

她背对着景昭珩,又讲了个故事给他。

景昭珩侧头看着她。

看她那模样,限制她的是木榻的宽度,不是她能远离他的界限。

他心里暗暗冷笑。

可笑至极。

他堂堂一国之君,难不成会对一个宫婢有什么心思?

她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

第二日清晨。

景昭珩醒来的时候,姒锦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了一团已经被整理好的锦被。

虽然她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她躺过的地方,皆留下一股幽香。

景昭珩不动声色的吸吸鼻子,才若无其事的掀开锦被下榻,这才发现,锦被下还有一张手帕。

上面绣着一株开得正艳的杜鹃花。

他看了一眼,目光难掩嫌弃。

假装没有瞧见,面无表情的下了榻。

可等到更完衣,他又冷着脸走了过来,将那手帕拿了起来。

-

姒锦回去的时辰,刚好是宫婢们用早膳的时间。

她一进去,春宁便先问她:“姒锦,你昨晚是不是不在永巷啊?”

她今早醒了后,并没瞧见姒锦的身影。

她早就想好了如何解释,囫囵回答道:“祈玄宫人手不够,我去守夜了。”

话虽敷衍,可姒锦这态度是摆明了不想让其他人多问。

昨日大家能活下来,都要感谢姒锦。

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让她自己去守夜?

那必然是她前日用了什么法子才活着从祈玄宫回来。

她不说,她们自然也不好多问。

姒锦坐下用膳时,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清霜。

她的表情不算好看,甚至还有些绷不住怒火一样。

其他的宫婢们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

其实,她们原本该感谢的人是清霜。

用完早膳,姒锦心里一直在惦记着要把金创药给景煜礼送去。

不然再晚几日,他伤口长好了,那她昨日摔得那么严重才得到的药,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

熬到下午,姒锦总算是得了空。

她按着记忆中的位置,准备去寻景煜礼住的宫殿。

刚出了永巷,便远远地瞧见了清霜似乎正在远处和一个侍卫在说话。

姒锦对这个侍卫有些印象。

好像是与清霜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如今在宫中做禁军,前世在帮了清霜的不少忙。

灵香草好像就是他帮忙带进宫的。

姒锦心里有了盘算。

她绝不会给清霜身边留任何一个能帮助她的人,哪怕是一条狗,或者一只苍蝇。

-

长忧阁,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

连居所的名字都这么……

这边基本上没有人靠近。

姒锦前世之路过过几次,没有进来过。

殿门虚掩着,她推门走了进来。

和想象中的破败模样不一样,宫苑中每一处都透着穷酸简朴,却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姒锦朝着寝殿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走近,景煜礼似乎就听到了动静。

他一袭白色的袍子,站在了寝殿的门后。

姒锦远远的看着他,他额上的伤口只是清理过了,却没有包扎,那伤口很醒目。


身上的白袍却是一尘不染。

景煜礼目光微凛:“谁准你进来的?”

姒锦走近后,态度真诚的实话实说:“殿下,我来给你送药。”

“殿下”二字,宛如一把匕首刺入景煜礼的心脏。

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透骨的凉薄:“我不需要你的药。”

姒锦从怀中将药拿了出来,“殿下,我是真的来送药的!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看殿下可怜。”

她小心的试探着拉起他的一只手,将那瓶药塞到了他的手中。

兴许是怕他会再次推开自己,她放下瓷瓶后便快速将手收了回来,又往后退了半步。

她轻眨着害怕又真诚的眼睛看着他。

又重复道:“我真的没有恶意……”

莹润的瓷瓶有些温热的触感,不过很快便被景煜礼的体温覆盖。

不知景煜礼有没有相信她的话。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药,指腹细微的摩挲过瓷瓶。

景煜礼不傻。

他如今的身份早就不是从前的六皇子。

一个宫婢不会无缘无故的接近他。

他浑身上下,如今还能找出一丁点儿的价值么?

一个宫婢怎么能得到如此好的药?

他若是没猜错,这药只怕是景昭珩的赏赐。

所以,是景昭珩让她来接近的自己?

景煜礼抬眸看着姒锦:“我如何相信你?”

姒锦掀起衣裙,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她又往上扯了扯裙边,昨晚膝上摔出的伤口露出来。

她咬咬唇,耳根有些发烫,似乎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露出肌肤而羞怯。

“我愿意先为殿下试药。”

伤疤昨日摔得挺严重的,在细白的膝盖上很是突兀。

姒锦又从他的手中拿过来了瓷瓶。

她用指尖勾起一点晶莹的药膏,涂在了伤口上。

伤口的刺痛让她微微蹙起眉,薄肩耸起,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喊疼。

等她涂好后,才细声问景煜礼:“殿下可相信我了吗?”

景煜礼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姒锦放下衣裙,换了个指尖又挑起一些药膏,她突然向前迈了一步,踮起脚将指尖的药膏轻轻点在了景煜礼额上的伤口。

距离一下子被她拉近。

如今的天气还很热,景煜礼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轻轻掠过他的脸庞,也能看到她鼻尖上的细汗。

景煜礼心中的有怒意,有不耐。

他想要将她一把推开的。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手迟迟没有伸出去。

在这四角高墙的皇宫中,已经很久没有人把他当人看了。

哪怕他知道面前这个宫婢很有可能是景昭珩派来的。

他也有些恍惚。

“这药膏涂上后凉凉的,殿下这样就不会痛了。”

她没敢多碰景煜礼,马上便收回了手。

看他没有反应,姒锦还以为能有些进展了。

她又勾起些药膏,准备往他的伤口上再涂些时,等待她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半抬起的手一僵,又慢慢的收了回来。

景煜礼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把匕首,这会儿正抵在姒锦的脖颈处。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滚出去,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不然,我便杀了你。”

姒锦看着他,她准备见好就收。

景煜礼在宫中被人欺负了至少三年了。

如今她忽然接近,他只要不傻就一定能猜出来她是有目的。

且她手中还拿着上好的金疮药。

这份怀疑要慢慢打消。

不必急于一时。

她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抵着她脖颈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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