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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全文版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蔺云婉笑:“好。”......

主角:蔺云婉齐令珩   更新:2024-06-04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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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全文版》精彩片段


他交代小厮:“你等会儿送厉大夫回住处的时候,找他身边伺候的人打听一下,大夫有没有什么喜好。”


小厮说好,又问蔺云逸:“那桓王府里送什么?”

蔺云逸道:“桓王府的还用说吗。王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家里什么拿得出手就送什么,再添两本父亲留下来的孤本,想必王爷也知道蔺家的心意了。”

这般周全,便是蔺云婉听了,也要夸赞他。

果然,蔺家给厉七老爷送了酒,又给桓王府送了一串珠子和两本孤本,两边都很满意。

“爷,这是王府的回礼。”

齐令珩出手大方,也是几件珍贵的东西并几样好药材,都是蔺夫人用得上的。

蔺云逸提笔,给蔺云婉写了一封信,把家里的事情都仔仔细细说了。

蔺云婉收到信的时候,十分欣慰:“云逸真的长大了。”

萍叶和桃叶都很自豪。

“夫人也不用挂心蔺家了,有少爷撑着呢。”萍叶笑了笑,替蔺云婉讲书信收起来。

蔺云婉还是有些担心:“家里这么多事压在他身上,不知道影不影响他的学业。他的书院又远,总是来回赶也不是办法。”

萍叶说:“侯府学塾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那不如先让逸少爷到侯府学塾里念着,也方便他照顾家里。”

桃叶也说:“逸少爷年纪还小,还不能说亲。家里没有个主母,我看萍叶这个主意不错。”

蔺云婉没有答应。

她吩咐道:“从我库房里取一幅金润的山水画,一套文房四宝,再把嵌珍珠的抹额拿出来,明天一起送到夏家去。”

桃叶拿了库房的钥匙就去了。

次日。

蔺云婉和卫氏一起,到夏家恭贺乔迁之喜。武定侯府送了两份礼单,一份陆家的,一份蔺云婉代蔺家送的。

“你这孩子,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十分亲热,眼睛还在看金润的山水图。

看来这礼是送对了。

蔺云婉笑着说:“一家人就更应该大方些。”

卫氏在旁边接话:“云婉说得对,亲家夫人,您要是客气那才是见外了。”

夏老夫人笑眯眯的,卫氏忽问:“怎么不见佳儿?她去哪儿了?”

像这种场合,陆佳作为夏家的嫡长媳,大夫人,是一定要出席的。

夏老夫人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随口道:“她不舒服,我就让她先休息去了。”

卫氏没有多想,蔺云婉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有个婆子急匆匆进来,在夏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脸色又变了变,起身交代其他的儿媳妇照顾宾客,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萍叶悄悄走到蔺云婉身边,道:“夫人,我刚才听到那婆子提到了佳大姑奶奶。”

猜也能猜到,陆佳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

蔺云婉颇有深意地道:“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知道陆佳遇到丈夫养外室,婆婆偏袒的事情,会不会像劝她的时候,那么大度。

卫氏很关心陆佳,她也不嗑瓜子了,和蔺云婉小声说:“这里人说来说去都是些琴棋书画的事,我又不懂,走,我们去看看你佳大姐。”

蔺云婉笑:“好。”



“夫人说笑呢,妾身怎么知道那东西谁扔的。”

竹青的眼神闪烁着。

蔺云婉继续低头拨弄着算盘。

过了一会儿,竹青才忍不住了,她脸色凄苦地说:“夫人,妾身只是想助您一臂之力。”

蔺云婉:“是吗?”

竹青强笑:“当然了,妾身也有私心。”

她就是不喜欢蒙在鼓里的感觉,陆争流突然就让她喝避子汤了,葛宝儿却春风满面。就算是她想多害错了人,葛宝儿要是无辜的,这件事也害不着她!

蔺云婉淡淡地道:“你想你为你自己做点什么,我不想管。不过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得起责任。”

“竹青,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竹青低着头,说:“是,夫人。妾身再不敢乱来了。”

萍叶进来传话:“夫人,那婆子来领赏了。”

蔺云婉说了要赏她,绝对不会食言,她吩咐道:“去抓一把银锞子给她。”

萍叶在箱笼里抓了银锞子出来,双手捧到蔺云婉面前问:“夫人,够了吗?”

这份量不轻了,蔺云婉点头说够了。

那婆子月例银子可赶不上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捧着一把银锞子,对着月亮仔细看,银光闪闪,真是耀眼!

她喜滋滋地大声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萍叶皱着眉打发她:“这么晚了,嚷什么嚷,快回去吧。”

婆子走了之后,竹青也走了。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头在外面其实听到了主子们说的话。

“竹青姨娘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夫人要提防她。”

萍叶性格泼辣些,然而性格单纯,她怕和这种心思复杂的人打交道。

蔺云婉道:“无妨,她翻不出风浪。”

竹青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只要不和自己作对,便是很好的助力。

不过谁要是得罪了竹青,她咬人也是很疼的。

幸好是她先把竹青接了回来。

次日。

蔺云婉一早就吩咐丫头:“世子回来了就和我说一声。”

桃叶一喜:“夫人要去见世子了?”

“是要见他一面了。”

竹青出了手,总该让她得偿所愿才是。因为她满z足了,葛宝儿才恐慌。

桃叶应下之后,就亲自去了二门一趟,让门房婆子仔细盯着,一有消息就去垂丝堂回禀。

陆争流回了家,要去给长辈请安,也顺便看一看葛宝儿。

婆子一见到他,立刻醒神跑去向蔺云婉汇报,她跑得匆忙,就跟见了鬼似的。

陆争流看见了,还皱了皱眉。

疯婆子!

“祖母。”

陆争流进了与寿堂,却看到陆老夫人脸色发灰,十分的不好。

他两步并作一步,跨过门槛关心:“祖母,您怎么了?”

严妈妈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陆争流往厢房那边看一眼,道:“她又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已经什么都由着她了吗!

陆老夫人不想细说,只拧眉道:“你长姐一家子不日就要过来借住,我跟宝儿说了,让她近日不要出去上香。阖府上下云婉也敲打过一番,你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有分寸些。别叫人看了笑话。”

听到“笑话”两个字,陆争流联想起庆哥儿念书的那些事,心里警钟长鸣。

“是,孙子明白。这些日子,孙子没事也不随意出门了。”

他隐晦地表明,自己不再和葛宝儿去寺庙里见面。

陆老夫人索性说:“争流,我想……将她留在寺庙里修行一段日子,你看行不行?你也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等到亲戚们走了,再接她回来。”

陆争流沉默着。

他怎么会不懂,这是祖母的怀柔手段。

说是等以后再接回来,“以后”究竟是什么时候?

“祖母,要是庆哥儿要他娘,您让我怎么答?”

世子太固执了,严妈妈都不好劝。

陆老夫人叹息一声,说:“我明白了。”

陆争流一言不发地离开。

陆老夫人眼神变得犀利,她死死握着佛珠,咬着牙说:“要不是投鼠忌器,她都活不到现在!”

严妈妈也说:“随便丢到哪个庄子上去,您一声吩咐,她小命就没了。”

“哎,还不是为了世子。”

陆老夫人无奈地说:“先等夏家安顿妥当了,再处置她。要想个长久的方法才是,像这样一次两次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严妈妈问:“什么长久方法?”

陆老夫人冷笑:“她不是不想离开陆家,又想和争流长相厮守吗。”

“您要让世子收她做妾室?世子怎么肯!她又怎么肯!”

要做不早就做了!

陆老夫人把佛珠一收,冷声道:“不肯也要肯!怎么竹青做得妾室,她偏做不得?”

严妈妈忧心:“这事在夫人哪里怎么交代过去?葛宝儿名义上是您的侄孙女,要是让人知道您把自己的‘侄孙女’塞给世子做妾,您的面子和夫人的面子都没地方放了。”

“我管不了面子不面子了。等到生米煮成熟饭闹出事来,争流也无话可说。除非他想让葛宝儿死。”

“不过这件事不能在亲戚们面前办,不然我们没脸,嫁出去的大姐儿在她婆婆面前也没脸。陆家就太让人笑话了。”

严妈妈替老夫人顺气:“您先安心养一养精神,等夏家人走了之后再慢慢筹谋。日子还长,咱们有的是时间。”

陆老夫人点点头,因为这几天心绪起伏太大,咳嗽了两声。

严妈妈一边服侍她休息,一边念叨着:“明儿就去请大夫来给您把平安脉了……还没入秋,怎么就咳嗽起来了?”

天色暗下来,侯府各处都开始掌灯。

安静的夏夜,只有蝉声不停歇。

陆争流没有去雨杏阁,而是去了一趟书房,没料到会在自己的书房门口,见到蔺云婉。

她站在廊下,头顶一盏纱罩的红灯笼。

他走过去,眉头微微动了动,并不是皱眉,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你……怎么来了?”

蔺云婉回过头。

陆争流:“找我有什么事?”

他推开书房门,和蔺云婉说:“进来讲。”

蔺云婉没有跨足他的书房,而是站在门外,淡淡道:“我只有一句话,就不必进去了。”

陆争流看着她,他面容冷峻,一般的下人都怕他。

但是她不怕,甚至于她身上的气势比他还要盛些,尤其是那双明艳却冷淡的眼睛。

他想不明白,一个内宅妇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好像已经过尽千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话,你说吧。”

陆争流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冷淡的。

蔺云婉语气平平地道:“请世子停了竹青的避子汤。”

陆争流直勾勾地看着她,冷冷一笑。

“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

蔺云婉反问他:“世子难道没有听到什么流言?我实在是费解,世子冷落正妻,不许妾室有孕,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世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像外面的传言——世子你身体有疾吗?”

陆争流黑了脸。

他有疾?

她是想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陆争流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说:“蔺云婉,我是你的丈夫!”



“我婆婆到母亲院子里做客,母亲请了弟弟和弟妹两个一起过去,弟妹只带着长弓过去,却不带庆哥儿。”


“庆哥儿才是弟弟亲生的儿子,她倒偏疼一个外人。”

这话不好叫孩子听见,陆佳说的时候,老夫人已经让人把庆哥儿带了出去。

陆老夫人脸色不大好看。

虽说发生那么多事,庆哥儿确实不得蔺云婉的心,但她是嫡母,不该区别对待两个孩子。

老太太疼孙子,更是没道理可讲,她道:“等有时间了,是要敲打敲打云婉。”

陆佳听了高兴,又多嘴说道:“依我说,就算告诉她事实又怎么样!”

“她是嫡母,不论孩子怎么来的,只要是争流的孩子,不都得她来养?”

“和她直说了怕什么,她还敢和丈夫置气不成?”

陆争流皱了眉:“大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陆佳不知道事情还能怎么复杂,轻蔑地说:“庆哥儿身份是不光彩,但说穿了也就是个成婚前出生的私生子,那也是陆家唯一的血脉啊!由不得云婉不愿意。”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庆哥儿身后还有个葛宝儿,她可不简单,带着儿子上侯门,还妄想谋取主母之位,野心大着。

陆老夫人看了一眼陆争流。

偏偏她这个倔强固执的孙子,还真就顺着葛宝儿一步步错到今天,现在已经不是私生子那么好解释过去的事情了。

她烦躁地说:“好了,你别再说了。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陆佳脸色一变。

这是说她是外嫁的女儿,多管闲事了?

呵,要她儿子和庆哥儿亲近的时候,倒不说见外的话了!

她很快就恢复了脸色,语气平常地问:“听说家里还来了位表妹,我怎不知家里还有这门子亲戚?祖母怎么也不让妹妹出来大家见见。”

“我自幼就没什么姐妹,如今多了个妹妹,我还真打心眼儿里高兴。”

陆老夫人却没有应承她的话,敷衍了过去:“一个乡下的远亲,打发不过去才养在了家里头而已。你也不要多问了。”

“你现在有时间,多跟我们说说夏家的事情吧。”

陆佳很有深意地笑了笑。

真是有意思,她想问娘家的事,老太太什么都不和她说,当她外人似的防备,反而拼了命让她说夫家的事。

不过她也说了一些事夏家的事,但她并不敢把夏家的底透露干净。

陆老夫人还是唬得一震,心里越发看重这门姻亲。

她握着陆佳的手,十分激动地说:“不枉费我和你母亲当年为你说了这门亲事,你呀是个好命的。”

陆佳不置可否。

以她庶女的身份,能嫁到豫地望族夏氏,也足够有脸面了。

陆争流听了半晌,唯独出口关心了一下陆老夫人的那位弟弟。

“他看眼疾的医术,真的很高超?”

陆佳点头说:“舅父的医术,在豫地也是出名的,他治眼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瞎子也能重见光明。”

陆争流心中发热。

陆老夫人当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大概是想借这件事和蔺云婉重归于好,她也很重视地说:“要是你夏家舅父能为云婉母亲治好眼睛,就再好不过了。”

陆争流心事重重,眉头拧着。

他抿了抿唇,还是决定直接问:“祖母,云婉母亲的眼睛彻底看不见,是不是和我也有关系?”

陆佳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们俩。

陆老夫人沉默了很久,才道:“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女儿嫁到夫家过得好?你一走就是几年,留她独守空房。虽说你戍边确实回不来,没什么可指责的。蔺夫人到底心疼女儿,还是会伤心流泪。”

说到那一年的事,老夫人道:“云婉探望了她母亲回来之后,也哭得伤心。不过她母亲本来就是有眼疾,已经看不清东西,失明也是早晚的事,她也就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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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妈妈也跟着说:“别说没有嫡子了,世子还年轻,少不得说些‘只有庆哥儿这一个嫡子’的胡话。爷们儿哪有不纳妾的?过个几年世子也该为府里添些庶子。府里的东西,也不能是庆少爷一个人的。”

陆老夫人不置可否。

只不过别的孩子没出世之前,当然还是庆哥儿在她心里重要些。

她笑着吩咐严妈妈:“你出去看看,他们两个……”

严妈妈也暧昧地笑着,扭头就去了。

“那么混账的话,我想他一个小孩子是想不出来的。”

蔺云婉和陆争流慢慢地往与寿堂外面走,丫鬟正好在院子里掌灯,暖色的灯光下,两人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端看他们的背影,一个削肩细腰,一个高大挺拔,十分的般配。

陆争流跟着她的步伐,拧眉道:“那是肯定的。”还特地说:“你罚得对。这话要是让我听到了,也一样要罚他。”

蔺云婉忽然站住,直勾勾地看着他。

陆争流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怎么就看着她明艳的眼眸,挪不开眼。

“世子,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多嘴。”

“你说。”他声音都低哑了。

蔺云婉往厢房那边看了一眼,说:“表姑娘虽说年纪不小了,毕竟是待嫁之身。乔大说的话,虽然不堪入耳,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世子孝顺老夫人是应该的,避嫌也是应该的。”

“世子您说呢?”

陆争流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说不明的高兴。

他挑眉问:“你不喜欢我和葛表妹见面?”

蔺云婉淡淡一笑:“世子误会,我说的是世子的名誉,侯府的名誉。”

“我知道了。”陆争流向她保证:“我以后会注意分寸。”

他觉得这是个跟她说话的好机会,想起老夫人的叮嘱,关心她家里的事:“你母亲的眼睛,以前就是这样吗?”

“世子一点都不记得了?”

蔺云婉声音有点冷。

陆争流皱着剑眉回忆,隐约回忆起一些事。

蔺云婉知道他应该是想不起来了,告诉他:“我与世子定下婚约之前,母亲的眼睛就不太好了。”她越说越伤感:“后来我嫁到侯府之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不用她直说,陆争流也隐约感觉到,蔺夫人的眼疾可能和陆家,甚至于和他有关。

“寻名医看过没有?”

蔺云婉叹着气,点头:“陈年旧疾,无药可医。”

陆争流真心地说:“岳母眼盲还要照顾年幼的小舅子,日子艰难。你是陆家的当家主母,可以让府里帮蔺家置个大点的宅子,多买些年轻好使唤的仆人。岳母也能轻松些。”

蔺云婉蹙起了眉头。

“世子把我当什么人了?”

“陆家是陆家,蔺家是蔺家。我绝不会拿陆家的银子去贴补蔺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家有今天,你劳苦功高,我只是觉得……”他语气有点着急。

蔺云婉冷着脸:“世子离家几年,不清楚内宅里的事,高处不胜寒。府里的一针一线都有几百双眼睛盯着,我若假公济私,立身不正,底下的奴仆和族里宗亲们,虽令不从,那时我该如何掌家?”

陆争流抿了抿唇,道:“是我失言。”

蔺云婉欠身告辞。

陆争流暗暗握拳,有点懊悔自己说话不妥帖。

他一回头,葛宝儿已经站在灯下,脸色苍白,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时辰不早了,姑娘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不进去歇着!”

严妈妈走到葛宝儿面前,挡住了她看陆争流的视线。

葛宝儿咬着唇,一转身进去了,脸上的面纱还在飘荡。


陆争流忽然执起蔺云婉的手。

蔺云婉一怔,觉得不舒服,皱着眉道:“世子干什么?”

陆争流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解释说:“不好让你家人看见你我疏离,以为我欺负你。”怕她误会了他的好意,还特地说:“我也不是为我自己……”

她要是愿意,回了陆家,他也可以这么待她。

“不必。”

蔺云婉把手抽了回来。

陆争流的脸僵了一下,心里有些恼怒。

蔺家家底单薄,房子不过三进,除了后面主人住的屋子,还有一座三间的厅堂。

走到厅堂门口,盲了双目的蔺夫人,迫不及待摸索着从厅里出来。

像蔺管事说的,她已经等了许久,衣着朴素却齐整,黑白夹杂的头发,用一根祥云纹银簪挽了个妇人髻,十分激动:“云婉,你回来了吗?你回来了?”

蔺云婉忍着热泪,迎上去:“娘,是我。我回来了。”

女儿回来了。

上辈子母亲都去世多久了,她居然还可以再见到母亲!

“娘——”

蔺云婉险些泣不成声。

蔺夫人以为她受了委屈,摸索着要抓她的手,也跟着哭了。

陆争流在旁边尴尬又……心酸。

他从来不知道蔺云婉也是一个会哭的姑娘,也会掉那么滚烫的眼泪。

武定侯府,确实有些委屈她了。

“长姐——长姐你回来了!”

十二岁的蔺云逸从书房里欢脱地跑出来,眼睛亮如星子,也是个秀气的少年,他眉眼和蔺云婉有几分相似,比寻常读书的郎君多了几分疏朗大气。

“逸哥儿,你今天怎么没去念书?”

蔺云婉擦了眼泪,摸了摸他的脑袋。

弟弟的样子还好年幼,哪里像上辈子一样,官服穿在身上,那么的有威仪,有他们亡父的风骨。

只可惜弟弟后来去偏远地方造福百姓去了,他们姐弟见面的时候不多。

她重病的时候,也写信给弟弟了,不知道他收到没有,不知道他来不来得及赶回来为她奔丧。

蔺云逸还是少年样子,摸了摸鼻子,心虚又得意:“知道你今天肯定要回来,我特意向先生告了假。”

蔺云婉赶紧收起思绪。

她弹了弹他的额头,少年红了脸,又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眼里满是邀宠的样子。

而她也不再像侯府里那般华贵冷艳,乌黑的发髻如巫山之云,笑容灿烂绚丽,真正展露了牡丹该有的倾国之色。

陆争流失神地看着她。

早忘了刚才的恼羞成怒。

一家三口叙了一番,陆争流也上前给蔺夫人请安:“岳母。”

蔺夫人眼睛盲了,靠着声音辨认方向,淡笑着说:“世子。”又喊蔺云逸:“还不和你姐z夫打招呼?”

蔺云逸就藏不住情绪了,十分冷淡:“世子。”

一成亲就丢了他姐姐七年,还过继孩子给他姐姐,不赶他都是便宜他了。

蔺夫人邀请他们进厅里坐。

蔺家人丁单薄,回门的过程十分简单,说了些不重要的闲话而已。

之后,陆争流还想去蔺云婉的父亲牌位面前上一炷香。

“世子,不用麻烦。”

蔺云婉拒绝了。

陆争流也没有强求。

本来就是为了给她脸面,她既不要,那便罢了。

蔺夫人又留他们两个午膳。

寻常女子娘家人若满意新姑爷,都会在回门那日留用午膳。

就武定侯府做的事而言,蔺云逸是真不想留姐z夫用饭。

蔺夫人是女人,更体谅女儿的艰难,什么都没戳破,照样留他们用膳。

吃过午饭,陆争流有公务在身,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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