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慕深温舒曼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舒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内容精彩,“舒曼”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秦慕深温舒曼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内容概括:可谁叫她心软,放心不下孩子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就这么冷场了,没再说话。秦慕深接了几个工作电话,字里行间都是高高在上的语气,温舒曼听着,再一次感受到这人滔天的权势名望。这座城中,是不是一大半的人都要仰仗他生存?放下手机,男人走到床边来看妹妹。他浑厚的大掌轻轻探了探妹妹的额温,见不发烧,脸色和缓了些。......
《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温舒曼说:“宝宝这会儿不哭不闹的,我自己能照顾,等需要时再让护工进来。”
男人没吭声,脱掉风衣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搭。
宽肩窄臀,身形修长,他扬起手臂卷衣袖时,背部绷紧的布料清晰地印出那些极具张力的肌肉线条,光一个背影,已足够迷人。
温舒曼盯着看了几秒钟,突然眨眨眼回神,低头看着怀里的宝宝,耳根潮热。
秦慕深去关了窗户,转身回来掀了掀陪护床上的被褥。
女人心里一咯噔,转头看向他:“你……你今晚睡这儿?”
男人抬眸,“怎么,不行?”
“……”她抿着唇,心慌乱一片。
“月嫂不在,护工你不用,我总不能放你一个人单独带着我女儿。”男人清冷的嗓音继续解释。
温舒曼突然明白他的用意,心头气闷。
难道他还担心自己半夜偷偷把孩子抱走了?
她低头看着孩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回头很冲地问:“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又何必找我给孩子喂奶?”
“要不是这两个小崽子太难伺候,你当我想找你?”
“……”温舒曼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但凡有点骨气,就该头也不回地走人,从此把这人拉黑,永不相见。
可谁叫她心软,放心不下孩子们。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就这么冷场了,没再说话。
秦慕深接了几个工作电话,字里行间都是高高在上的语气,温舒曼听着,再一次感受到这人滔天的权势名望。
这座城中,是不是一大半的人都要仰仗他生存?
放下手机,男人走到床边来看妹妹。
他浑厚的大掌轻轻探了探妹妹的额温,见不发烧,脸色和缓了些。
温舒曼靠在床头,正拿着手机跟夏甜甜聊天,男人在床边看孩子,她就跟没看见一样,压根不理。
秦慕深瞥了她一眼,神色阴郁,似乎对她这个态度很不满,但薄唇抿了抿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到陪护床躺下。
夜渐渐深了,温舒曼还在跟闺蜜聊天。
她没料错,夏甜甜的前男友王异哲果然求复合,但被夏甜甜拒绝后,恼羞成怒,居然要跟她清算这些年的恋爱成本。
她看着闺蜜发来的聊天截图,气得都睡不着了。
聊到凌晨,她才睡下。
可睡着没多久,宝宝醒了。
她困得很,迷迷糊糊地起身,抱着孩子喂奶。
拿过手机看了眼,快凌晨两点。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坐在那里背部悬空,腰酸得厉害。
没办法,她只能腾出一手拽了枕头竖起来,想着借力靠靠,会舒服点。
可弄了几次没弄好,枕头一歪掉到了地上。
这下完蛋。
她在心里叫苦不迭,看着旁边陪护床上睡得安然的男人,心里一股子气。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求助护工时,安静的空间传来男人低哑的语调:“什么东西掉了?”
温舒曼一惊,原来他醒着?
“是……枕头。”
下一秒,男人起身,走过来。
弯腰将枕头捡起,他拿着枕头正要问话,温舒曼主动说:“能不能帮我放背后,我靠一下。”
男人依言照做。
可一个枕头太单薄,不够力,她靠着依然不舒服。
温文尔雅的萧院长认真思忖了番,很严肃地道:“这么说,她不能住在外面了。男人酒品不好,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人身安全都有影响了。”
他铺垫了一堆,就为了引出后面的话,“你等会儿直接带她回月半湾呗,给孩子喂奶也方便了。”
秦慕深没说话,脸色淡淡,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温舒曼处理了额头的伤,贴了纱布胶带,还沁出丝丝血迹。
至于她腿不能走,医生出来解释:“没有摔着腿,是产后撕裂伤还没长好,又裂开了,需要重新缝针。而且刚才产科医生检查,说她恢复得不好,得注意点,否则一系列产后并发症,会延续很久无法治愈。”
女人生育带来的摧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有多痛苦。
若产后恢复不好,会在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都饱受各种尴尬痛苦的折磨。
萧景轩是医生,一听这话就懂。
可秦慕深一个钢铁大直男,大冰块,哪里明白这些。
医生转身去忙了,他一脸困惑地转头:“撕裂伤是什么?”
“……”萧景轩盯着他,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两人对视几秒,萧院长突然一把拽住他,“来,我给你科普科普。”
都当爹的大男人了,连这些最基本的医学常识都不懂,怎能指望他怜香惜玉疼老婆?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先生冷着脸,“不需要。”
“来嘛,别不好意思,一把年纪了,当文盲可不行。”萧院长非拽着他拉走。
“萧景轩!你……你他妈别拉拉扯扯的,松手……”
尽管秦先生很抗拒,可萧院长还是把他拉到了办公室,用医学教具给他生动形象地“演绎”了女人生育的全过程,以及什么叫做“侧切”以及“撕裂”。
秦先生那个复杂深沉难辨的脸色,在心里飙了一万句“老子谢谢你”。
“别人生一个都这么不容易了,她是一次生两个,痛苦加倍。这种痛放到男人身上,你都未必能承受,以后可得对人家好点!”萧景轩抓住一切机会说教,势必把好友培养成好丈夫。
秦慕深脸色沉沉,面上无动于衷,可没人知道他心底掀起了多少涟漪。
那么个娇娇柔柔的年轻姑娘,居然能承受这样抽皮扒筋碎骨般的非人折磨,的确难以置信。
可转念一想,她做这些都是为了钱,是她自愿的,又不是被人逼迫的。
所以,秦先生的怜悯心软只持续了几秒钟,便冷冷丢了句:“关我屁事。”转身离开。
萧景轩:“……”
————
“温小姐,伤口都处理好了。”护士小姐忙碌完,收拾着医疗器械,温和地提醒了句。
温舒曼摸了摸额头,还有些疼,但那点疼远不及双腿间的刺痛。
护士小姐扶着她轻轻坐起身,将一张卡片递给她:“温小姐,这是产后康复治疗卡,针对你的情况,先开了两个疗程的,后续若是恢复不理想,可以再续。”
温舒曼一听连连摇头:“不不不,不用了。”
“你拿着吧,萧院长吩咐的。”
护士硬是将卡塞到她手里,怕她不懂这些,又强调了一遍,“女人产后康复很重要的,否则到时候松弛不但影响夫妻关系,还会影响身体健康,比如炎症、疼痛、漏尿等等,很麻烦的。你等产后42天回来做检查,就可以开始康复治疗了,到时候康复科的同事也会提前联系你预约。”
女人产后的那些事,她有所耳闻。
刚才医生给她检查,的确说她恢复不好,都有些脱垂了。
她听着有些害怕,只好接过卡片,“那费用……”
“别担心,这些都是萧院长处理的。”
温舒曼心里,对那位穿着大白褂斯斯文文的萧院长,好感倍增。
这边刚交代完,另一边,秦慕深已经回来了。
“不是,我……”
“你用钱买断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想从此以后都不跟我来往了?曼曼,你还在怪我对不对?那晚我喝多了酒,不知轻重,还弄伤了你,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曼曼……”
“奕辰哥!你冷静点,我不是要跟你撇清关系,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当什么老板,你如果觉得拿了那些钱不安心的话,等你以后公司做好了,有钱了再还给我。”温舒曼不想跟他吵,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来,只想事情变简单点。
可周奕辰就是不愿意。
他想把两人的关系捆得越紧越好,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轻易分开。
“奕辰哥,我很累了,想休息,这件事就这样决定吧。”温舒曼耐着性子说完这话,不管那边是什么反应,径直挂了线。
夏甜甜正在吃外卖,听到他们的通话内容,投去关心的一瞥,“没事吧?我觉得周奕辰现在有点偏执症了,他想把你绑在身边。”
温舒曼苦笑了下。
连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这段关系,如今越来越成为他们之间的束缚和枷锁,捆得她越来越喘不过气了。
手机又响,她以为还是周奕辰打来的,谁知拿起一看,愣住。
不知为何,她有点心虚,握着手机起身回房。
等关上门,她才低声接通:“喂。”
“妹妹发烧了,在医院,你若方便的话,能不能过来给她喂奶?”那边,秦慕深低沉的语调更显严肃,即便是请求人,也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口吻。
温舒曼心头一惊,“什么?妹妹发烧?怎么会呢?早上我给她喂奶还好好的。”
“具体不清楚,你要是方便就过来,我让冯潜去接你了。”
男人丢下这话就断线了,干脆利落。
温舒曼原地愣了下,反应过来马上转身回客厅,“甜甜,你自己在家吧,我得去医院一趟。”
夏甜甜不解,“去医院做什么?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宝宝生病了。”她收拾东西,找出保温袋,打开冰箱,将里面储存的母乳全都拿出来装进去,打算等会儿让冯潜送到月半湾。
妹妹在医院,她亲喂。
那就得保证哥哥在家里的口粮。
夏甜甜看到那些储奶袋,不认识,好奇问道:“这是你DIY的雪糕吗?好奇特。”
“这是冻的母乳。”
“母乳?”她大吃一惊,眼眸看向闺蜜的胸口,惊叹,“看不出来啊,你胸不算大,这么能产奶!”
她不是调侃,是单纯的意外惊讶。
温舒曼没心情聊这个,收拾好一切没过多大会儿,手机响起,冯潜到楼下了。
夏甜甜见她匆匆忙忙地出门,担心地喊:“你还在坐月子呢,这天天到处跑,身体坏了怎么办!”
“没事,我走了!”温舒曼话没说完,人已经出门了。
到了医院,妹妹已经检查完,月嫂抱着她。
秦慕深俊脸威严,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深邃眸光瞥了女人一眼,“你来了。”
温舒曼不理会他的冷淡,一心记挂妹妹:“宝宝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呢?”
男人皱眉:“支气管炎,要住院。”
温舒曼手里的筷子一顿,脸色也有明显迟疑。
“奕辰哥……”她抬眸看向男人,低声说,“我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门,所以这事只能暂时拖一拖。”
听到这话,周奕辰心里隐隐不悦,顿了顿说:“就算还不能去办手续,也可以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女人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周奕辰看了看她,小心征求道:“要么……我帮你把离婚协议拟好,你签了字,我们快递给那个人。”
见他这么急切,温舒曼心里有种莫名的不情愿。
但她很清楚,跟秦慕深的婚约必须尽快了断,否则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还不知在心里怎么侮辱她。
“好吧……这样也行,等出了月子就马上去办手续。”拿定主意,温舒曼微笑着回应。
周奕辰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那我明天下班时,就把协议带回来。”
对他来说,这婚一天不离,他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那个男人条件太优渥,他担心时间久了,曼曼会跟他产生情愫。
毕竟,金钱的魅力无人可挡。
当初公司为了求生存,也为了给外婆治病,他肯答应让曼曼去做这项交易,就已经足够让他悔恨终身了。
如今终于走过至暗时刻,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两人间突然没了话说,气氛有点尴尬,温舒曼只好主动寻找话题:“奕辰哥,公司选址的事定了吗?”
“嗯,定了。”
两人聊到新公司的筹建工作,周奕辰说了自己跟两个合伙人的意见,打算保留县城老家那边的公司,在云城直接开一家新公司,这边为总部,县城那边是分公司。
“我们商量好了,你是公司老板,我们入股参股,是执行管理人员。”
温舒曼皱起眉头,觉得不妥,“这样不好吧?陈振华跟林逸阳能答应?”这两人便是周奕辰的合伙人。
“这有什么不答应的?之前公司资金周转困难,要不是你……公司早就倒了。现在公司规模扩大,在云城开新公司,原始资金几乎全是你出的——你做老板是理所应当啊!”
周奕辰知道她是不想担心,也害怕做不好,又连忙安慰:“你放心,有我在,不需要你操心什么。你就当个闲云野鹤般的老总,其余事都交给我。”
温舒曼还是觉得不妥,“当初……要不是你把启动资金挪用,去救外婆的性命,公司也不会陷入困境,你也不会被高利贷追债——明明是你豁出一切帮了我,怎么现在说的好像……”
“曼曼,不要再提这些了,好吗?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公司现在发展前景很不错,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再也不用为钱发愁。等过阵子,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去把外婆接回来。我们跟小时候一样,一家三口相依为命,和和美美。”
周奕辰描绘的画面太美好,让温舒曼心里一阵向往。
提到外婆,她倍感思念:“我都一年多没去看望外婆了,好想她……”
秦婶话没说完,温舒曼已经注意到宝宝娇嫩的皮肤的确黄黄的。
她在孕期看过育儿方面的书,知道新生儿黄疸这回事,当即心里一惊,忙接过妹妹。
“怎么会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过医生了吗?”
秦婶跟在她身后进屋,把昨天去医院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当得知两个宝宝是因为喂养不足而导致黄疸偏高,她愧疚得心都要掉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秦慕深昨晚才会亲自带着孩子来找她喂奶,甚至还提出要聘请她当“奶妈”。
可他昨晚为什么不能好声好气地说清楚?
为什么要那样威胁她?
他若是好好说,昨晚她就心软了,宝宝们不用再饿一夜,哭成这样子。
温舒曼抱着妹妹回到卧室,在床头靠着,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在心里忏悔,一边赶紧让妹妹吃奶。
秦婶抱着哥哥跟进来,等在一边。
“昨晚也不知少爷跟你怎么谈的,你们不欢而散。小曼,我知道你委屈,可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能不能回来?”
温舒曼等妹妹吃上,腾出一手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昨晚他没讲这些,当时车厢灯光昏暗,我也没发现宝宝得了黄疸……”
“噢……原来是这样。”秦婶放下心来,见她在哭,忙拽了纸巾递上去,“好孩子,坐月子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
“嗯。”她接过纸巾擦脸,很快平复,“谢谢秦婶,我没事……”
温舒曼轻柔地刮过女儿小巧的眉眼,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掉,看着女儿饥渴大口地喝奶,她心头的伤痛渐渐抚平。
秦婶打量着不大的卧室,好奇问道:“小曼,你一个人住?谁照顾你啊?”
温舒曼说:“我哥照顾我,但他很忙,不住这里。”
“哥?你还有哥哥?”秦婶很惊讶。
“嗯……”温舒曼低低应了声,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女儿,没有继续深谈的意思。
秦婶见她不主动提及,也没再细问,只想着赶紧喂完妹妹,再换哥哥。
月嫂们等在客厅,刚在沙发坐下,突然防盗门传来响声。
两人吓了一跳,本能地站起来,视线与进屋来的男人对个正着。
周奕辰看到她们,同样大吃一惊,严厉喝道:“你们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月嫂紧张局促,下意识喊:“秦婶子,你快出来下!”
“怎么了?”秦婶应声出来,肩膀上还趴着个小肉团,正在享受饱腹后的拍嗝按摩。
看到客厅站着的男人,她一下想到温舒曼刚才的话,客气地笑了笑:“你好,你是小曼的哥哥吧?小曼正……”
“曼曼!”周奕辰看到秦婶肩上挂着的小婴儿,瞬间眸光一沉,大致猜出她们的身份了。
他疾步走向卧室,脸色凌厉含怒。
秦婶还在卧室门口,连忙阻拦:“小曼正在给孩子喂奶,你虽是哥哥也得避……”
“让开!”周奕辰狠狠一把推开秦婶,根本不管她怀里抱着小婴儿。
“啊!”秦婶吓坏,幸好月嫂扑过来扶住,她才没摔倒。
“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见我抱着孩子吗!”秦婶稳住,心跳惶惶,生气地开骂。
可周奕辰充耳不闻。
他冲进卧室,一眼看到靠在床头喂奶的女人。
温舒曼在听到他的声音时,便扯了薄毯遮挡在胸前。
所以没有走光。
可两人这种相处模式,尴尬到极点。
“奕辰哥……”
“温舒曼!你在做什么!谁让你给他的孩子喂奶的?”周奕辰白俊的脸庞阴沉铁青,开口就是愤怒的质问。
尽管她在心里不停地自我暗示,可还是觉得整个人像即将沸腾的开水,从头烫到脚。
尤其是他的心跳,砰咚,砰咚,一声一声击打着她的背骨,让她更加无法淡定,连呼吸都很快失去了节律。
秦慕深刚才只是脑子一热,想到了这个办法,等真正坐下来,发现自己把女人半拥在怀里时,他才觉得不妥。
可这个时候,又不能再站起来走人,否则显得他跟神经病一样。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充当“靠枕”。
很快,他发现女人身体紧绷得厉害,连呼吸都凌乱不堪,再细细感知,她连心跳都乱七八糟。
他突然觉得有意思,冷不丁地问:“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嗯?”温舒曼没想到他会说话,那声音近的……就好像亲密恋人间的贴耳呢喃,又把她吓了一跳。
“我……我没有啊——”
“你很紧张?”
“没有。”
“那怎么身体绷着?这样不是更累?”
“……”温舒曼强忍着半边身子的酥麻,为了证明自己不紧张,只能暗暗调整呼吸,后背放松了压下去。
这一压,两人身体的接触面积就更大了。
而且,他的呼吸贴耳朵更近,好像都触碰到她的汗毛了。
呼……呼……呼——
他每一次吐息,都会引起她身体的一阵激荡,这种感觉在昏暗中分外磨人,让她只能用紧紧闭眼来抵御那种颤栗酥麻的感觉。
她盼着宝宝赶紧吃完,好离开这个男人。
盼啊盼,终于,怀里的小丫头松开了嘴巴。
秦慕深也听到女儿松口的声音了,低声问:“吃完了?”
距离太近,他一开口,唇瓣正好蹭到温舒曼的耳朵,感觉就像是亲了她一下。
“啊……”仿佛触电一般,女人嘤咛一声,下意识侧头躲避,可男人却以为她是坐不住了要倒下去,本能地双手去扶她的肩膀。
这一躲一扶,两人正好错位,秦慕深原本只是蹭到她耳朵的薄唇,阴差阳错地碰到了她的嘴巴。
两人就这么石化般僵住,眼眸盯着彼此。
大概过了三秒,怀里的小丫头突然开嗓,“哇”一声惊醒了两个迷失了心魂的人。
双方同时撤离。
一个赶紧起身。
另一个忙哄婴儿。
温舒曼狂乱的心跳声盖住了一切,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连怀里宝宝的哭声都听得有些飘忽。
她不敢转头去看男人的反应,脸上热烘烘的灼烧感一直蔓延到整个身体,甚至连脚板底都一片刺麻。
婴儿的啼哭渐渐平息,这是第一次,温舒曼在心里企盼着宝宝多哭一会儿。
可惜,小丫头不懂妈妈的心声,哭着哭着,睡着了。
周遭逐渐归于平静。
她的吟哦声也慢慢降低,那股子尴尬暧昧却在持续扩大。
秦慕深站在床边,一直盯着她哄孩子的画面。
她可能是心慌意乱,又急于安抚哭闹的宝宝,连自己衣襟没整理好都未察觉。
他发誓自己一开始是很君子的,可人性本能无法克制,所以不知不觉间,眸光偏了方向。
光线昏暗,但她皮肤细腻瓷白,仿佛自带光芒一般,让他想忽略都难。
唇边还残留着她娇软奶香的气息,汇同视觉刺激,让他莫名地口干舌燥,身体某处好像突然从沉睡中觉醒……
哭声瞬间停止!
秦慕深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换了好几种奶粉,也换了几个奶妈,都没用。
这两个小魔头只认他们的亲妈,只喝亲妈的母乳!
真是给自己生了一对冤家!
“啊……宝宝慢点,妈妈疼的呀……慢点,没人跟你抢……啊……”
小丫头饿狠了,吃得急,温舒曼还不适应那力度,疼得频频皱眉,嘴里不断哄着。
秦慕深听她哼哼唧唧的,心里莫名烦躁。
当着男人的面,发出这种声音,很难让人不误会。
怀里的哥哥似乎知道妈妈来了,虽还没吃到奶,但也渐渐止住了哭声,睁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到处看。
车顶灯开着,还算明亮。
秦慕深细细端详着儿子,觉得他不哭不闹时,秒变天使,很讨人喜欢。
瞧着瞧着,男人冷峻刚毅的脸庞露出浅浅笑意,不自觉地哄了句:“别急,等会儿轮到你。”
温舒曼听到这话,眼神震惊地扭头看过来。
两人目光对上,男人刚温和些许的脸庞,顿时又僵住:“看我做什么?”
女人也不客气,怼了句:“我以为自己幻听,原来你也有好好说人话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想着等会儿就要签离婚协议,以后跟这人就没关系了,她胆子又大了几分,“你平时是什么德行,自己就没点觉悟吗?你身边人个个都是伴君如伴虎的样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也半点没察觉?”
秦慕深盯着她,眼神太过凌厉,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思考着从哪里下口一般。
“温舒曼,你是不是真以为——”
“嘶……”他凶狠的话没说完,女人突然五官皱成一团,深深低头。
秦慕深一脸怀疑地皱眉,正想说你有这么矫情吗?就听女人低哑地问:“有没有纸巾?”
“做什么?”
“赶紧拽几张过来。”旁边“闲置”的那侧突然一痛,像是管道疏通一般,瞬间一股湿意涌出,染湿了胸前衣襟。
她万分懊恼,下楼前准备吸奶的,所以把防溢乳垫拿出来了,刚下楼匆忙,忘了垫回去。
谁知他来找自己是给宝宝喂奶,现在又闹这尴尬窘事!
秦慕深迟疑未动,女人转过头来,“发什么呆?用你几张纸巾都不行吗?”
男人抿唇,冷眉冷眼地探身扯了纸巾盒过来,拽了好几张递给她。
温舒曼正用右侧喂着女儿,自然也要用右手臂抱着小丫头。
现在漏的是左侧,她只能用左手去捂。
可胸前抱着孩子,她一只手既要拨开衣襟又要把纸巾垫进去,很难操作。
女人低头只顾着注意左侧,身子微动,一不小心把neinei拽出来了,小丫头还没吃饱,“哇”地一声哭起来。
这一哭,两人都看过去,只见奶水还在继续涌出,又喷到了宝宝鼻子和脸上——跟上次在医院那回一模一样。
那个窘!
担心孩子吸进去呛住,两人都吓了一跳,秦慕深再次本能地拽了纸巾,大掌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将女人捂住了——也跟上次在医院那回一模一样!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喂个奶都喂不好!”打击人的话脱口而出,两人距离近到呼吸相闻。
温舒曼木愣愣地盯着他,鼻端幽幽地嗅到一股清新的草木味。
男人的手掌温暖厚实,铺在她胸前好似贴了暖宝宝一般,一股异样的触感顿时直达心田。
长到这么大,还从没有男人跟她这般亲近过,也从没有男人触碰到她的敏感。
而这个人,她名誉上的丈夫,这是第二次“冒犯”。
妹妹还在哭着,声浪唤醒了对视的两人。
温舒曼瞬间红透脸颊,也顾不上左侧了,忙伸手去把妹妹扭开的小脸拨回来,“噢噢,宝贝不哭……是妈妈不好,对不起对不起,这就继续吃……”
她这么说,秦慕深自然也能领会,看她把女儿重新抱好,小丫头的嘴巴又啜上来时,他松开了手。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光线,他很难做到视而不见。
于是,那强烈的刺激画面直达眼底,他凝视着女儿再次吃上母乳的满足小脸,再次忘了收回视线。
温舒曼察觉到他的目光,脸颊上的燥热瞬间扩散到全身!
他怎么了?
竟像个流氓一样盯着自己。
想起两人做夫妻的一年多,见面次数不超过一巴掌,什么亲密暧昧,更是从未发生。
就连她怀孕,都是通过人工受孕的方式。
她还曾想,这人虽然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但起码在男女关系上是个名副其实的正人君子。
她之前有想过,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否则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是如何做到守身如玉,清心寡欲的?
何况他这种身份地位,就算自己想当君子,也会有无数名媛千金主动扑上来吧?
能坐怀不乱,那定力可超唐僧了。
可今晚,他却破了戒,“动手”就算了,现在好似还“动了心”。
心里乱七八糟地思忖着,温舒曼突然注意到他怀里的孩子有些歪,忙提醒:“儿子要摔了!”
男人一惊,骤然回神,忙收紧胳膊。
暧昧的气氛瞬间打破,秦慕深别开眼眸,转头看向另一边车窗时,凸出性感的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翻滚。
萧景轩的话在耳边响起,有那么一瞬,他真想跟身旁的女人试试。
该死!
秦慕深你在想什么!
“不是,我……你用钱买断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想从此以后都不跟我来往了?
曼曼,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那晚我喝多了酒,不知轻重,还弄伤了你,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曼曼……奕辰哥!
你冷静点,我不是要跟你撇清关系,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当什么老板,你如果觉得拿了那些钱不安心的话,等你以后公司做好了,有钱了再还给我。”
温舒曼不想跟他吵,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来,只想事情变简单点。
可周奕辰就是不愿意。
他想把两人的关系捆得越紧越好,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轻易分开。
“奕辰哥,我很累了,想休息,这件事就这样决定吧。”
温舒曼耐着性子说完这话,不管那边是什么反应,径首挂了线。
夏甜甜正在吃外卖,听到他们的通话内容,投去关心的一瞥,“没事吧?
我觉得周奕辰现在有点偏执症了,他想把你绑在身边。”
温舒曼苦笑了下。
连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这段关系,如今越来越成为他们之间的束缚和枷锁,捆得她越来越喘不过气了。
手机又响,她以为还是周奕辰打来的,谁知拿起一看,愣住。
不知为何,她有点心虚,握着手机起身回房。
等关上门,她才低声接通:“喂。”
“妹妹发烧了,在医院,你若方便的话,能不能过来给她喂奶?”
那边,秦慕深低沉的语调更显严肃,即便是请求人,也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口吻。
温舒曼心头一惊,“什么?
妹妹发烧?
怎么会呢?
早上我给她喂奶还好好的。”
“具体不清楚,你要是方便就过来,我让冯潜去接你了。”
男人丢下这话就断线了,干脆利落。
温舒曼原地愣了下,反应过来马上转身回客厅,“甜甜,你自己在家吧,我得去医院一趟。”
夏甜甜不解,“去医院做什么?
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宝宝生病了。”
她收拾东西,找出保温袋,打开冰箱,将里面储存的母乳全都拿出来装进去,打算等会儿让冯潜送到月半湾。
妹妹在医院,她亲喂。
那就得保证哥哥在家里的口粮。
夏甜甜看到那些储奶袋,不认识,好奇问道:“这是你DIY的雪糕吗?
好奇特。”
“这是冻的母乳。”
“母乳?”
她大吃一惊,眼眸看向闺蜜的胸口,惊叹,“看不出来啊,你胸不算大,这么能产奶!”
她不是调侃,是单纯的意外惊讶。
温舒曼没心情聊这个,收拾好一切没过多大会儿,手机响起,冯潜到楼下了。
夏甜甜见她匆匆忙忙地出门,担心地喊:“你还在坐月子呢,这天天到处跑,身体坏了怎么办!”
“没事,我走了!”
温舒曼话没说完,人己经出门了。
到了医院,妹妹己经检查完,月嫂抱着她。
秦慕深俊脸威严,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深邃眸光瞥了女人一眼,“你来了。”
温舒曼不理会他的冷淡,一心记挂妹妹:“宝宝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呢?”
男人皱眉:“支气管炎,要住院。”
这一夜,秦慕深照样不好过。
两个小家伙饱餐一顿,上半夜睡得还行。
凌晨时分,准时开嗓。
家里的奶娘,在他从医院回家之前,就已经被秦伯全部遣散了。
现在家里只有月嫂。
所以,娃饿了只能喂奶粉。
一夜折腾下来,秦先生暴躁得差点把家都拆了。
倒不是冲小婴儿发火,而是气那个女人!
他都主动抛出橄榄枝了,那女人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狠狠地拒绝!
放眼整个云城,还没人敢这么不给他秦慕深面子。
所以那女人不止拜金,还毫无怜悯之心,简直就是冷血蛇蝎。
天快亮时,两个小婴儿再度醒来。
秦婶心疼宝宝嗓子都要哭哑了,知会月嫂抱起孩子,用抱被仔细裹好,悄摸摸地出了门。
她已经知道温舒曼住在哪儿了,直接找上门去吧。
清晨六点,温舒曼还在熟睡中,恍惚地听到敲门声。
起初,她以为是邻居家的来客。
可声音持续了很久,让她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缓缓起床走出客厅。
确定是自家防盗门被敲响的声音,她防备地问:“谁啊?”
秦婶急切的嗓音传来:“小曼,是我,秦婶!”
秦婶!
温舒曼赶紧过去开门。
“秦婶,这么早你……”
话没说完,秦婶将怀里的宝宝露出来,“小曼,孩子哭了一夜,真是叫我心疼。你看她小脸黄的,比昨天更严重了,这黄疸再严重就要住……”
秦婶话没说完,温舒曼已经注意到宝宝娇嫩的皮肤的确黄黄的。
她在孕期看过育儿方面的书,知道新生儿黄疸这回事,当即心里一惊,忙接过妹妹。
“怎么会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过医生了吗?”
秦婶跟在她身后进屋,把昨天去医院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当得知两个宝宝是因为喂养不足而导致黄疸偏高,她愧疚得心都要掉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秦慕深昨晚才会亲自带着孩子来找她喂奶,甚至还提出要聘请她当“奶妈”。
可他昨晚为什么不能好声好气地说清楚?
为什么要那样威胁她?
他若是好好说,昨晚她就心软了,宝宝们不用再饿一夜,哭成这样子。
温舒曼抱着妹妹回到卧室,在床头靠着,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在心里忏悔,一边赶紧让妹妹吃奶。
秦婶抱着哥哥跟进来,等在一边。
“昨晚也不知少爷跟你怎么谈的,你们不欢而散。小曼,我知道你委屈,可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能不能回来?”
温舒曼等妹妹吃上,腾出一手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昨晚他没讲这些,当时车厢灯光昏暗,我也没发现宝宝得了黄疸……”
“噢……原来是这样。”秦婶放下心来,见她在哭,忙拽了纸巾递上去,“好孩子,坐月子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
“嗯。”她接过纸巾擦脸,很快平复,“谢谢秦婶,我没事……”
温舒曼轻柔地刮过女儿小巧的眉眼,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掉,看着女儿饥渴大口地喝奶,她心头的伤痛渐渐抚平。
秦婶打量着不大的卧室,好奇问道:“小曼,你一个人住?谁照顾你啊?”
温舒曼说:“我哥照顾我,但他很忙,不住这里。”
“哥?你还有哥哥?”秦婶很惊讶。
“嗯……”温舒曼低低应了声,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女儿,没有继续深谈的意思。
秦婶见她不主动提及,也没再细问,只想着赶紧喂完妹妹,再换哥哥。
月嫂们等在客厅,刚在沙发坐下,突然防盗门传来响声。
两人吓了一跳,本能地站起来,视线与进屋来的男人对个正着。
周奕辰看到她们,同样大吃一惊,严厉喝道:“你们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月嫂紧张局促,下意识喊:“秦婶子,你快出来下!”
“怎么了?”秦婶应声出来,肩膀上还趴着个小肉团,正在享受饱腹后的拍嗝按摩。
看到客厅站着的男人,她一下想到温舒曼刚才的话,客气地笑了笑:“你好,你是小曼的哥哥吧?小曼正……”
“曼曼!”周奕辰看到秦婶肩上挂着的小婴儿,瞬间眸光一沉,大致猜出她们的身份了。
他疾步走向卧室,脸色凌厉含怒。
秦婶还在卧室门口,连忙阻拦:“小曼正在给孩子喂奶,你虽是哥哥也得避……”
“让开!”周奕辰狠狠一把推开秦婶,根本不管她怀里抱着小婴儿。
“啊!”秦婶吓坏,幸好月嫂扑过来扶住,她才没摔倒。
“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见我抱着孩子吗!”秦婶稳住,心跳惶惶,生气地开骂。
可周奕辰充耳不闻。
他冲进卧室,一眼看到靠在床头喂奶的女人。
温舒曼在听到他的声音时,便扯了薄毯遮挡在胸前。
所以没有走光。
可两人这种相处模式,尴尬到极点。
“奕辰哥……”
“温舒曼!你在做什么!谁让你给他的孩子喂奶的?”周奕辰白俊的脸庞阴沉铁青,开口就是愤怒的质问。
温舒曼吓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温文尔雅阳光俊朗的奕辰哥,对她点名道姓,大发雷霆,模样这么恐怖吓人。
秦婶把怀里的孩子交给月嫂,叮嘱她们走远点,又回到卧室跟男人对峙:“我看你是小曼的兄长,对你客气几分,你怎么这么蛮横无理!”
“滚!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看着周奕辰粗鲁的态度,温舒曼再次震惊。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奕辰哥吗?
就在她不敢置信的空档,男人大踏步朝她走来,手一伸:“孩子给我!”
“不要,奕辰哥!”温舒曼吓坏,忙伸出一手阻挡。
可她一个出院没几天的产妇,力气哪能抵得过男人。
这么挣扎推搡,影响了哥哥吃奶,小婴儿顿时又嚎哭起来。
幸好秦婶扑上来及时,拽住了周奕辰。
“你这人怎么回事!那还是个婴儿!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奕辰哥,你别这样!孩子是无辜的,我就是喂他吃奶而已,我跟那个男人没有来往……”
“温舒曼!你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生完孩子就一刀两断,你们到现在还没离婚,难道就想着继续纠缠下去?”
秦婶:“你快放手啊!你妹妹衣衫不整的,你有没有点分寸!”
三个人都挤在床头,温舒曼死死抱着怀里的小宝宝,周奕辰抓住了孩子的抱被,扯不出来,秦婶使命拍打着男人的手臂,撕扯拉拽,都撼动不了。
孩子的哭声惊天动地。
正在温舒曼感到绝望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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