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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拒绝做妾,娘娘她威名远扬畅销小说推荐

雨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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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芙晏时越   更新:2024-05-06 2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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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拒绝做妾,娘娘她威名远扬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凉郡竹县,乍是春暖花开之时,姜知县府西厢房外的垂丝海棠正开得娇艳无比。

西厢房内,一肤若凝脂的青葱少女此刻正端坐于铜镜前,正是嫩蕊初绽的碧玉年华,外加少女样貌长得本就不俗,顺滑乌黑的长发披散于细腰处,一缕青丝缱绻缠绵于小巧的瓜子脸上。

她玉手轻抬拂去这缕青丝露出了精致又略有些青涩的面孔,长睫微垂遮掩了秋水般的美眸,昭示着镜中娇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你真好看,难怪表少爷每回见了您都走不动路。”一旁服侍的贴身丫鬟春桃忍不住目露惊艳地打趣道。

春桃从小服侍三姑娘姜芙那么久,每每还是忍不住感叹三姑娘生得是真的好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姜芙还要好看的人。

“胡说,你这丫头,我竟惯得你连表哥都敢这样排揎。”姜芙娇嗔睇了一眼春桃。

三姑娘虽是言语责怪但并没有真的动怒,只是略微提醒她下次别这样。

春桃也懂得收敛,当下只是俏皮吐了吐舌眨了眨眼,心里却是偷笑,今晚花灯节表少爷约了姑娘见面,怕是见了更加走不动路了。

想着春桃一双眼睛暧昧围着着姜芙打转并顾自捂嘴偷笑,姜芙仿佛不觉,只脸有些微微发烫。

姜芙的表哥正是其姑姑的嫡长子,名叫陈斯卓,那年姑姑省亲回娘家,陈斯卓也跟着其母来了外祖家姜府,打从第一眼见到姜芙,便对这个表妹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时常能看得到佳人,陈斯卓没少借着走亲名义来姜府借住。

眼下因为快要到来的三年一次科举考,姜府花费重金替姜家大少爷请了中南书院的大儒来授学。

恰好陈斯卓也要参加科举,两家一合计便让陈斯卓和其表弟相伴拜学,如此一来陈斯卓很长一段时间就借住在姜府外院。

直到姜芙及笄之后,她似乎人开了窍,对这个表哥偶尔也会露出羞赧地笑容。

陈斯卓一颗心更是巴巴地随着表妹一颦一笑而七上八下。

终于在某天夜里,两人于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一来二去春桃这个贴身丫鬟也晓得了他们的私情,没少帮着二人私下幽会打马虎眼。

虽然周朝风化开放,对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限制不多,甚至寡妇二嫁的也有,但男女之间私相授受到底还是不容于世。

上个月表哥见了她说,他已经写信回去告知自己母亲想要在科举前就娶她为妻。

姜芙虽然有些欣喜但内心更多还是惶恐,只不过面上没有表露。

今晚花灯节见了表哥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姜芙不在意这次幽会她只在意这封信会是什么结果?

她脑子里一寻思这件事难免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也难怪春桃这丫头素来机灵会看人脸色,准是看出她有些郁郁不乐,这才出言打趣她,是以她怎么会真的怪罪她。

可是姑姑真的会答应表哥娶她一个庶女为妻吗?

姜芙理智上是不认为姑姑会答应,她这个姑姑为人市侩又抠门,只看为了节省一笔束脩,让表哥和长兄一起在姜府上学便知。

她承认当初答应和表哥在一起的初衷并不纯粹,但难免少女怀春,姜芙还是想看看如果家里反对,表哥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她这样的身份外加嫡母也苛刻,可挑人选本就不多,婚事上也很是艰难,不耍些心机手段,难道要她自己甘心像姐姐一样跳入火坑?

至少表哥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对她的情谊也的确是真心的。

她没亲娘为自己打算,那就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所以,哪怕知道私相授受对一个女子名节来说不妥,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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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花灯节上。

“姑娘,快看那烟花,哇,好漂亮!”春桃兴奋陪同姜芙在大街上逛花灯会。

今晚是花灯节,未出阁的女子也能准许出门逛灯会,看赏烟花。

街上人潮如汐,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叫卖的小吃摊,还有各色漂亮精致的各式花灯。

“表妹。”

姜芙听到熟悉声音,回首望去正是她那表哥——陈斯卓。

只见他穿着一袭崭新的青色竹叶纹长袍,显得整个人长身玉立,俊秀的脸庞在花灯映衬下忽明忽暗,正满眼柔情地凝望着她。

姜芙略有些羞赧地回应了一声,便侧过身佯装看着旁边的花灯。

春桃轻笑了一声,便拉着自家姑娘朝着陈斯卓方向走近,然后找了个借口便开溜,留她二人四目相对。

“芙儿,我有一月未见你,心里一直想念你,我总算是明白了书上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度日如年天天想着见你一面,明日我便要去书院住一个月,如今总算见到你人,我却嘴笨得不知道说什么。”

没了外人在场,陈斯卓便忍不住唤了姜芙的闺名,声音缱绻缠绵,任谁都看得出这个男子的满腔情意。

姜芙微低下头,原本白瓷般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一直绵延到通红的白玉般耳侧,这才柔声道:“表哥,这里人多,咱们去那边大拱桥下聊吧。”

说罢,姜芙扭着袅娜身姿率先往前走去。

陈斯卓无有不从,只目光一直温情脉脉地望着姜芙,并随她一同来到了灯光有些阴暗的大拱桥下。

时下花灯节也是年轻人约会之日,则大拱桥下多是些年轻男女约会之地。

到了大拱桥下,荡漾的湖波,皎洁的月色。

在这样氛围下,陈斯卓望着面前佳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思念,直接上前揽住了佳人的细腰,将其一把搂在了怀里。

平常姜芙虽然与他关系亲密,但两人顶多牵个手,万没有如今这般亲密无间搂着。

姜芙不免一脸通红,有些忸怩地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哪知自己腰肢便被对方更加大力地搂紧了,仿佛恨不得将自己与其融为一体。

“表哥,你别这样。你上次写信的事有结果了吗?”

二人搂了片刻之后,姜芙便使了巧劲儿挣脱开了怀抱,陈斯卓也不好惹恼佳人,所以也顺势松开了怀抱。

陈斯卓听到佳人的轻声询问,望着眼前心上人期盼的目光,头一次他目光有些躲闪,面容笑意也没了大半,心里踌躇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

姜芙看着这情形,一颗期盼地心霎时直往下沉,本还羞红略带滚烫的脸庞一下子也冷却了下来,虽面上依旧还带着笑容,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陈斯卓微叹了一口气,还是委婉告诉姜芙,他俩的婚事自家母亲并不同意只愿意他纳她为妾,但是他已经又写了一封信继续劝说了。

其实何止是不同意,陈母收到信后简直大发雷霆,背地里都在痛骂姜芙这贱蹄子勾引她儿子想攀高枝儿。

陈母到底也怕自己儿子求而不得被这浪蹄子彻底勾走了魂儿,信上说其庶女身份不配为他们陈家的主母,只同意他纳姜芙为妾,为妻绝不可能,甚至在信末,其母还拿孝道来逼他做出选择。

陈斯卓没想到家里会这么反对,明明母亲曾经说过会给他娶一个他喜欢的姑娘为妻。

所以他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一方面思念表妹一方面也害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虽然芙表妹与他已经心意相通并私下定了终身,可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真正得到她的心,总感觉她人随时会随风飘走一样,然后消失在他面前。

“你家里既然不同意,那表哥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姜芙微垂眼眸,掩住心底讥嘲,轻声问道。

她这姑姑倒是打得一手以退为进的好算盘,那么表哥你会怎么做呢。

陈斯卓有些犹豫地嗫喏了一下嘴唇,方才开口道:“芙儿,你知道的,我心里认定的妻子当然只有你一人,可是……母亲她,不过你放心,纳你为妾只是情非得已,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人。

而且我不会娶别人的,不如我们就先这样暂时在一起,我知道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这次科举我很有信心,只要高中了我就让母亲抬你为妻,我——”

“我明白了,表哥你不必再说了,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想要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行吗?”姜芙心里有些发冷,面色便有些苍白。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呵,她在期待什么。

“芙儿……对不起,但你相信我,我不会有别的女人,哪怕是妾你也是我唯一的女人。”

陈斯桌没办法,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怎么让母亲同意娶表妹为妻。

可是母亲信尾以死相逼,他不能不孝,更何况母亲也没彻底拆散他们,只是碍于门第之见而已,他也只能退让一步。

他觉得两全其美最好办法就是先暂时委屈表妹为妾,只要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就好,何况他这辈子也只会有表妹一个女人。

所以,妻子也好妾室也罢,等到表妹以后有了他们的孩儿,想必母亲会看在他们情比金坚以及还有孩儿的面上,一定会同意他到时候抬表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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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姜芙一路默不作声,一张俏脸面无表情。

春桃虽然不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但知道姑娘自从花灯节回来后,便脸色不对,明显是心情不好的缘故。

春桃心底暗骂道:一定是表少爷惹恼了自家姑娘,哼,下次别想自己为他代送礼物给姑娘。

深夜,姜芙侧身躺在床榻上,还在想此事。

说来当初表哥对她一见钟情,固然有表哥为她美色而倾倒于其石榴裙下的缘故。

其实她也是使了些美人计,比如故意默许他的接近、故意钓着他主动,否则他二人那里来的那么多次的巧遇。

只是她万般心机下注在他身上,却没想到他性子如斯软弱,竟半分不肯为她去与家里抗争。

是的,姜芙内心是有些失望的,如果她真的是那脑子里只有浓情蜜意的女子,恐怕就真的答应了情郎给他做妾。

可为人小妾的悲哀和凄凉,她在自己那早逝的亲娘身上看到太多不易和心酸了。

身为妾室,其一辈子被正房太太拿捏着而身不由己,就连生的亲生骨肉也只能唤自己为姨娘,连句亲娘都喊不得。

更别说庶出子女一辈子都比嫡出子女矮一头,就连自己孩子的亲事都做不得主。

何况她那亲娘还没有色衰便爱弛了,无非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最后她姨娘郁郁而终。

她心里烦闷,第二天起来眼下青黑了一圈,扑了几层脂粉这才勉强遮盖住。

就在姜芙正侧卧在罗汉床上看书,消磨心中郁闷时,嫡母姜赵氏屋里的丫鬟来唤她过去一趟。

等人走了,姜芙心里纳闷嫡母找她做什么。

要知道她这嫡母姜赵氏最是心眼小的人。

因为见不得这一帮小妾生的庶出子女,除了偶尔节庆日需去请安,从来不让这些庶出子女来打扰她。

可遇上她心情不好时,她便会想方设法折磨府里的妾侍,以及他们这些庶出子女,不管明里暗里,都没少被她磋磨,无非也就是克扣衣食、被罚跪、挨骂等这些罢了。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嫡母心不慈,还一直拿捏着庶出子女的婚事做买卖,她唯一同母的亲姐姐嫁得就不是很好。

这也是姜芙肯冒着名节败坏的风险,与陈斯卓私相授受的原因之一,与其被盲婚哑嫁,像牲口一样被买卖,倒不如自己放下身段,亲自去挑选未来的夫君。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姜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她已经及笄了,到了该说婚事的年纪了,冥冥之中老是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

正房,穿着一身宝华团纹长裙的姜赵氏倚靠在圈椅上,正在闭目养神,而一旁的小丫鬟正捧着一精致玉柄小金锤给其轻轻敲腿。

姜芙走进来就是看见这一幕,她敛眉,屈膝请安道:“芙儿给母亲请安。”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静,姜赵氏微掀了掀眼皮,目光森冷盯着姜芙不语,既不叫起也不叫坐。

姜芙犹如芒刺在身,只能假做不知,咬了咬牙,硬撑着屈膝请安姿势,半分不敢动弹。

半晌,姜赵氏接过丫鬟捧来的一杯清茶,吹了吹茶汤,饮了半口,眼皮半垂盯着茶杯边沿,这才慢悠悠道:“起来吧。”

姜芙这才微晃了一下身子,终于直直站了起来。

因为没有嫡母的吩咐,她也不敢坐在一旁的绣凳上。

只是这般蹲久了,膝盖微麻,站起来的时候,她差点腿一软倒在地,不过一会儿其白皙光滑的额上,便溢出了一些细汗。

“知道找你来所谓何事吗?你呀你就是心太大了,不该你招惹的东西你偏要去妄想,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时疏忽。

这姑娘心思大了,是该早点说亲定下来,省得小小年纪不学好,恬不知耻学那楼里姐儿的浪荡做派。”

姜赵氏说完睨了一圈面前的少女,实话实说,这蹄子模样生得是真好,比她那短命鬼亲娘——秋姨娘的姿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这张脸真是碍眼,大小都是骚狐狸精就会勾引男人,啧。

姜赵氏回过神来,故作慈笑道:“芙丫头,今年你就满十六了吧,我作为你的嫡母,虽然你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我也是百般为你亲事操心。

只是你一个庶女出身,难免让人挑挑拣拣,幸好也是天赐良缘,你父亲的同僚刘大人正好孤枕寒眠缺一个可心的闺房人儿。

我已经和刘府那边通了气,三天后约媒人上门相看,如果八字合拍,趁早交换庚帖将你纳入府里。

省得姑娘大了心也大了,也算提前和你打了招呼了,行了,没别的事儿了,你退下吧。”

纳?不就是纳妾吗?真当她傻不自知,谁家娶妻会用纳这个字。

姜芙抿紧了唇瓣,只是垂首不语,无人知的地方,她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终究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娘,我就知道你会为我做主。”

等到姜芙一走,一面容清秀身穿粉色罗裙的妙龄女子从一侧围屏里走了出来。

她上前一把挽住姜赵氏的胳膊,娇嗲地向其撒着娇。

姜赵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

此妙龄女子正是姜赵氏所生的一子一女里的唯一女儿姜珠,姜府的嫡出二小姐。

姜珠自从第一次见到表哥陈斯卓,便一直心仪于他,常借口给自家大哥送汤送水以此去外院来接近他,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不知怎么被她发现表哥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而那人还是她素日里看不起的庶妹姜芙。

她素来骄傲哪里忍得了,便哭着去找自家母亲做主。

姜赵氏本就平常如珠如宝地一样疼这唯一的宝贝女儿。

她知道这件事后,也是一边心疼一边恼恨秋氏那狐狸精生的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姜赵氏替女出气的同时,也可以顺便解决这个不安分的庶女。


披香宫内,穿过长长的廊道,绕过一排排翠竹林,便到了景澜阁。

姜芙站在阁楼前驻足打量了一番她日后的起居室。

翠竹遮映下整个小阁楼显得清幽宁静,暑日里想来此地应该很清凉。

姜芙她不怕冷就怕热,是以她贪凉惯爱一些僻静幽深之地,反正这里她目前看了倒是挺满意的。

景澜阁内,被内务府派来伺候姜芙的宫人此刻都一个个站在阁楼门口等候。

春桃先替姜芙上前推开门,就见这些宫人一个个整齐跪下来给姜芙行礼:“奴婢(奴才)拜见姜御女。”

姜芙扫了一眼,不多不少刚刚好两宫女两太监,略停顿了一会儿才出声道:“都起来吧。”

“谢主子。”

四名宫人起身后,有些人才敢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这位新主子,这一瞧不打紧,新主子生得可真是貌美,差点把他们看呆了。

春桃见状心里暗自窃笑,初次见过她家姑娘的就没一个不被惊艳到。

这四名宫人反应过来,心里又不免欢喜,这新主子如斯美貌,想来日后得宠机率应该很大。

主子有宠他们这些做奴才也讨得了不少好。一时之间有几个宫人心思不免浮动翩翩。

行完礼这些宫人还等着姜芙给他们赐名,一般宫里规矩就是这样,妃嫔可以有这个权力为自己宫里的宫人取名字甚至改名字。

姜芙想了想,问了他们原来名字,两名宫女分别叫初一,十五,两太监中圆胖脸的叫金宝,瘦长的脸叫银宝。

姜芙听后觉得两名宫女名字不好听,便给两名宫女一个取名听月,另一个取名抱月,至于两名太监还是叫原来名字。

姜芙接着随手指派了两名宫女里的抱月为她带路,想要好好逛一逛景澜阁的周围地方。

毕竟方才宫人只是将她和春桃带到此处便走了,她连四周环境都没看清。

姜芙的行李也不是很多,带来的重要物品她都让春桃替她保管整理,至于一些闲杂物品就让春桃安排几个宫人去妥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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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姜芙正倚靠在美人榻上半眯着桃花眼养神。

春桃便打帘走了进来,先是悄悄看了一眼姜芙,见其并没有睡着,这才小声道:“姑娘,哦不,主子,奴婢方才问了一个宫人才知道这披香宫除了主子,东边梧桐阁还住着一位张宝林,是皇上潜邸时就伺候的旧人。”

姜芙慢慢睁开了纤长的羽睫,沉默了几秒才试探性说道:“如此说来,我该去拜访一下张宝林才是,也不知这张宝林性子如何?”

“主子,张宝林性子如何,这个奴婢没问,不如奴婢唤听月进来,她在披香宫一直伺候那么久,应该清楚这些。”春桃试着出主意道。

姜芙微微点了点头,这就是准的意思了。

“奴婢听月拜见主子。”

这时一穿着青色宫服的清秀宫女走了进来,躬身向着姜芙请安。

“起来吧。”姜芙淡淡道。

“是。”

“听月,听说你在披香宫侍奉很久了,那你可知梧桐阁住的张宝林性情如何,我想了解清楚了,也好去拜会一下张宝林,就怕到时候那里做得不好会惹了张宝林的忌讳。 ”姜芙字句斟酌问道。

听月抬起头,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迟疑说道:“回主子,张宝林性子自然是……好的,就是呃脾气有些直爽,常听披香宫里人说张宝林个性好强不太让人好亲近,奴婢知道就只有那么多了。”

姜芙见她脸上表情不太好,结合她话里的暗示,得了,这张宝林不用说,脾气应该不是很好。

春桃见姜芙在低眉思考,便做主将听月打发了出去,听月也有眼色忙告退下去了。

“主子,听月这丫头说得是实话吗,奴婢看你询问时,她面有难色,这张宝林看来不是个善茬,咱们还要去拜访她吗?”春桃一脸担忧问道。

“听月日后要在我手下伺候,她没这个胆撒谎,张宝林也是宫里老人,更何况我和她还同住一宫,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要去拜访一下的。”姜芙面容平静道。

“就不能不去吗?奴婢怕张宝林会难为主子。”春桃犹豫问道,眼神里不乏忧虑。

姜芙起身走至轩窗前,凝视着东边方向道:“这些事情是避不开的,我不能不去,张宝林位分在我之上,披香宫又没主位,按照礼仪我初来乍到都应该去见她,同住一宫一次都不去,反而被她抓着一个到时候说我目无尊卑的把柄。”

春桃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唉,真的是品级大一级压死人,明知道那张宝林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却不得不去。

“不过,你也不必担忧,这才哪儿到哪儿,宫里比你家主子品级高的妃嫔多得是,一个宝林还不至于就能把我们怎样,说到底她位分也没比我这个御女高到哪里去,她一个旧人又不受宠,这后宫最重要还是看圣上的心意,有了恩宠哪怕位分不高谁敢给你脸子瞧。不过我尚未承宠,自会依礼敬着她,旁的我们也没必要怵她。”

“的确,主子说得是这个理。倒是奴婢想左了。”春桃这才开怀释然道。

到了第二日,姜芙梳洗得当,便只带了听月和春桃一起去梧桐阁拜见张宝林。

梧桐阁内,张宝林正靠坐在软塌上研究案桌上的棋盘,有一搭没一搭丢着手中棋子儿玩。

她其实对下棋一点都不感兴趣,奈何皇上喜欢下棋,还喜欢擅棋艺的女子,那名最近新宠妩采女不就是靠着会下棋讨了皇上喜欢,一连三天都招了她侍寝。

这时自小服侍她的贴身婢女绿荷进来躬身禀告道:“主子,景澜阁的姜御女前来拜访您。”

张宝林想了想,偏头斜看过去,懒洋洋道:“可是昨个儿才搬进来的那位?”

绿荷点了点头称是。

张宝林冷哼了一声,将手里棋子儿随手扔到案桌上,撇了撇嘴道:“怎么昨个儿不来见本宝林,过了一晚现在倒是巴巴跑来了,不见,把她打发了。”

绿荷应声便打算依令行事,刚要转身出去,就听到张宝林倏然说道:“等等,还是让她进来吧,这披香宫虽然没有主位娘娘,但本宝林变相也算是披香宫的半个主位了吧,她作为低位妃嫔是该来拜见本宝林。”

这半个主位说法明显外人听来名不正言不顺,但绿荷忙上赶着奉承道:“主子说得没错,这披香宫没有主位,您自然就是披香宫说一不二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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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自己一人走进去了梧桐阁,只让听月和春桃在外面等着她,春桃虽还是有些担忧但也只能如此,主子自有自己的打算。

一进内室便看到软塌上坐着一身穿桃红色织锦长裙的年轻女子,相貌只是中等,唯独嘴角一粒胭脂痣给她平添了一两分妩媚。

“嫔妾见过宝林姐姐。”

张宝林默默打量这名姜御女的容貌,心里不免一惊:此女生得委实是玉容花貌,肤白胜雪,这楚腰柳柳简直不堪一折。

她自问进宫以来也见过不少各色环肥燕瘦的美人,就拿盛传貌美惊人的兰妃来说,她在御花园也远远见到过真人,好看是好看,可看过了也不过就那么一回事,远不如她现在就近直面姜芙这张美人面所带给她的视觉冲击。

大抵这后宫里的女人没几个会喜欢这般惊为天人的女子,尤其这女子还与她们共侍一夫的情况下。

张宝林自然也不例外,她心绪有些复杂,本能的不喜眼前女子,便故意拖着没有喊起身,自顾自品了一口茶,正打算晾她一会儿再喊起,给她个下马威。

而姜芙却偏偏仿佛没事儿人一样,面不改色自己起了身,径直找了一个綉凳坐了下来。


“主子,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听月自然明白姜芙让她打听皇上行踪用意。

“还得等这天更加热的时候,告诉你同乡尽量小心行事别暴露自己,你也是保护好自己,如果我能成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功劳,还有需要银子什么的尽管从我这儿出。”姜芙轻抬眼皮,吩咐道。

听月点点头:“嗯,奴婢省得。”

姜芙脑子里的计划已经逐渐成形,就看天公是否作美,她打算趁着暑日即将到来的某个日子,去玉清台“偶遇”皇上,对于她这样的新人来说试错一次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但或许成功了呢,风险确实大可获得收益值得她博一次,她不可能永远远离后宫这个圈子偏居一角,更何况张宝林这一事也告诉她,进了后宫无论受宠与否这些阴谋算计的都逃不开,既然如此她还不如主动一点,跳进这个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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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越接近夏日,便越发燥热,后宫里尤其是有宠的妃嫔,还有主位娘娘以及生养有皇嗣这些妃嫔都已经开始用冰鉴了。

晏时越已经决定并下旨对呼伦部落发兵,前朝哗声一片,有不少大臣站出来反对,直言向呼伦发兵不符合先帝颁布的调养生息的政策,一旦打仗实在是劳民伤财不利于休养生息。

但也有站在他这边的主战派支持发兵呼伦,理由就是呼伦蛮夷时不时骚扰西北边境,甚至欺他们大周朝无人般在西北一些朝廷照看不到的地方烧杀抢掠,杀了不少他们大周朝的子民,现在呼伦正处于内斗权力更迭中正是发兵的好时机。

只不过支持主战派的阵营不人是很多,是以他每次上朝都老是听到反战派那群老顽固的声音盖过一小部分人,心情烦躁之余,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便时常让宫人将奏折送到玉清台这片清凉地方来,晏时越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玉清台批阅奏折以及面见自己亲信。

不过晏时越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他早就在玉清台和自己亲信制定了发兵呼伦的西北战略堪舆图,现在西北边境驻扎的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只待计划再完善,最迟这几天就要攻打呼伦。

景澜阁。

“主子,你看这身衣裳如何,够不够淡雅?”听月将手中提着的一件雪青色长裙撑开展示给姜芙看。

姜芙摇了摇头:“不行,颜色虽然勉强可以,可裙摆不够飘逸,还是另外再找找吧。”

春桃脸上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立马到姜芙身边来服侍,姜芙劝她还可以再好好休息,可她怎么也不肯,只说自己呆在屋子里无所事事闷死了,她是伤在脸又没伤到腿,如此这般姜芙随她了。

“主子,后面不用找了,您的衣裳向来都是奴婢在打点,这件已经是最素雅的了,而且您的衣裳裙摆大部分都是偏窄裙风格,没有飘逸的款式 。” 春桃为难说道。

“不如奴婢去找司衣局的人问问能不能扯一块素雅飘逸的料子替主子做一件这种款式的?” 春桃想了想又试着问道。

“不必,这宫里的人素来拜高踩低,司衣局的人又怎么会理你,我有个法子,只是春桃针绣活不好,听月你会缝衣裳吗?” 姜芙打算自己缝制衣裳,她自己女红马马虎虎,春桃就更不用说了,便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听月。

听月谦逊回道:“主子,奴婢已逝的母亲曾经是綉坊出来的,精通于刺绣,奴婢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女红尚还可以。”

姜芙眼前一亮,听月如果没把握可不会说出来,这般想着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二人,她打算将阁楼垂挂着用来遮阳的飘纱扯下来做衣裳,这飘纱本就是用于各处嫔妃宫中装饰遮阳之物,最是飘逸素净,风一吹这种纱翻卷飞舞煞是好看 。

只用了三日功夫,听月就用这飘纱给姜芙做了一套天青色纱裙。姜芙见了很满意,针线缝合细密,尺寸恰恰合适,还打趣春桃好好向听月多学习学习。

深夜,万籁俱静下只听到几声蝉鸣声,一片黑漆漆的荷花池环绕着玉清台,晏时越坐在龙撵上一手支撑额际正在闭目养神,却听见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女子哭声。

一旁随侍的李福禄也听到了,小心觑了一眼龙撵上晏时越的神情,见其睁开漆黑深邃的眸子,忙道:“皇上,不知道什么人在此哭哭啼啼,要不奴才派人去驱赶?” 其实按着他的想法怕是又是后宫某些人为了争宠使出来的招数,可皇上一向不允许有人来玉清台,谁人那么不长眼?只怕是白费心机,皇上可最讨厌宫中女子为了争宠而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

晏时越低眸细听,没有说话,李福禄也不敢擅作主张。

这女子哭声按道理来讲,换做以往他是最烦旁人哭哭啼啼的,偏偏这哭声听起来哀婉又柔弱,甚是清泠悦耳,让人听之真切为她所不知道遭遇什么事情而心疼怜悯。

就连李福禄他这无根之人听了都骨头酥酥的,又瞧上面之人的面无表情的神色,暗道:啧啧,不得了,别看皇上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他伺候皇上多年,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可现在这位主儿都没让他去驱赶哪位,可见是有戏,这后宫怕是又要变天了。

晏时越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之意,让抬撵的太监将他放下来,他只带着李福禄一人漫步去找那哭声主人。

这声音似乎是从玉清台不远处荷花池那边传过来,走得越近,哭声越清晰可闻。

“呜呜——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用,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崴了脚,这可怎么办?马上宫里就要打更了,我却还未完成张宝林交代的任务,我——” 这应该就是哭声主人,女子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焦急传来。

“主子,这怎么能怪您呢,若不是张宝林欺人太甚,非要您去给她采莲子吃,那会如此辛苦咱们只能悄悄等到深夜来此采莲,还不敢让人发现。” 这道声音比起方才女子嗓音差远了,晏时越静默想着。

“唉,都是命,别说了,她毕竟是宝林,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御女,快扶我起来咱们再多采采,别耽搁了。”说着,女子嗓音许是哭了一场,越发软糯动听。

“何人在此喧哗?”李福禄得到晏时越睨过来的眼神,连忙假咳了几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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