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客阅读 > 现代都市 >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完整作品阅读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完整作品阅读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晴天白鹭”的小说。内容精选:进口了。”沈母高兴的喝起了果酒。沈老夫人盯着程锦初尚且平坦的小腹,笑眯眯的盼求:“若是个小子就最好了。”“是啊,多子多福。”沈母也对程锦初的肚子充满了期待。“呕——”程锦初突然不适干呕。“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沈长泽关心询问。程锦初皱眉,指了指摆在她面前的鱼汤。“快,将鱼汤放远些,摆那边去。”沈老夫人......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05-23 23: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晴天白鹭”的小说。内容精选:进口了。”沈母高兴的喝起了果酒。沈老夫人盯着程锦初尚且平坦的小腹,笑眯眯的盼求:“若是个小子就最好了。”“是啊,多子多福。”沈母也对程锦初的肚子充满了期待。“呕——”程锦初突然不适干呕。“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沈长泽关心询问。程锦初皱眉,指了指摆在她面前的鱼汤。“快,将鱼汤放远些,摆那边去。”沈老夫人......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姜舒在伏案写字,沈长泽走到她面前她也没有搁笔。

“今日我并非故意失约。”沈长泽沉声解释。

“我忙完公务回府换衣,锦初突然晕倒。方医女来瞧后说她有了身孕,因近日操劳过度胎气不稳,需好生静养。”

“所以呢?侯爷是养胎药引?”姜舒讥嘲。

沈长泽听的气恼:“不可理喻。”

“侯爷失信在前,反倒说我不可理喻?”

“若非你将掌家重任丢给锦初,她又何至于操劳过度。不过一顿饭而已,下次我再陪你回去便是。”

“如此说来锦夫人胎气不稳,竟成了我的过错?”姜舒唇边泛起冷笑。

“锦初并没有怪你。”

“所以侯爷是要我谢她宽宏大量吗?”

“姜舒,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人夹枪带棒的吵了几句,沈长泽怒容满面的走了。

檀玉楮玉在屋外听的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的进屋想劝姜舒。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姜舒声音冷冽。

两人见她动了真怒,只得关门退了出去。

写完最后一个字,姜舒搁笔看着纸上的字沉思。

梦中得宝醒来无,自谓南山只是锄。若问婚姻并问病,别寻修路为相扶。

是上次在昭觉寺求的签文。

姜舒反复看了许久,心中隐生念头。

程锦初被诊出有孕,沈老夫人和沈母很是高兴,在寿永堂摆席庆祝。

“真是太好了,侯府又要添丁进口了。”沈母高兴的喝起了果酒。

沈老夫人盯着程锦初尚且平坦的小腹,笑眯眯的盼求:“若是个小子就最好了。”

“是啊,多子多福。”沈母也对程锦初的肚子充满了期待。

“呕——”程锦初突然不适干呕。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沈长泽关心询问。

程锦初皱眉,指了指摆在她面前的鱼汤。

“快,将鱼汤放远些,摆那边去。”沈老夫人指向姜舒。

婢女立即将鱼汤端走,放到了姜舒面前。

而姜舒爱喝的酸萝卜老鸭汤,则摆到了程锦初面前。

婢女盛了一碗给程锦初,程锦初喝的眉目舒展。

沈老夫人一直注视着她,见她放下碗立即问道:“你喜欢喝这汤?”

程锦初点头:“这汤香醇酸爽,十分可口。”

“快,再给她盛一碗,把那鸭腿也盛给她。”沈老夫人激动的指挥婢女。

“都说酸儿辣女,锦初这般喜酸,怀的定是个男孩。”沈老夫人喜不自禁。

沈母和沈长泽面上都流露出期冀。

姜舒和徐令仪木头般的坐着,食之无味。“舒儿,你可也得抓紧了。”沈母借着酒意催促。

姜舒抬眸看向对面的沈长泽,想到下午两人的争吵,心生冷意。

沈长泽也尚在气恼中,看姜舒的眼神冷然不悦。

一桌子人各怀心思。

回到菘蓝苑,徐令仪坐在铜镜前,细细端详镜中面容。

“碧桃,我生的好看吗?”

徐令仪带着几分忐忑犹疑问她的陪嫁婢女。

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可见到仙姿玉貌明艳动人的姜舒后,她不确定了。

碧桃肯定的回:“好看,姨娘的容貌放眼整个上京,都是极好的。”

“那为何侯爷许久不来了?”徐令仪对镜自怜。

洞房花烛后,沈长泽未再踏入过菘蓝苑,令徐令仪产生了自我怀疑。

碧桃梳发的手顿了顿,认真思索道:“许是侯爷太忙了,又许是被孩子缠住了。”

“所以,我不能等侯爷空闲了想起我,我要主动出击。”徐令仪眼神坚定。

程锦初又有孕了,若她再磋磨下去,这侯府哪还有她的位置。

精选一篇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晴天白鹭,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目前已写59411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284章 归来,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男主和女主的甜蜜生活写得很好,自然清新,浓情蜜意,两者合一。

前面看了几章太憋屈了 就这还不和离还为人家着想 后面直接跳着看 越看还是越气 直接弃了

被举报了这条评论,估计很快就会消失,真的无语-_-||

章节推荐

第79章 恶果

第80章 活该

第81章 共度

第82章 参奏

第83章 参宴

作品阅读


第七十七章 坑害

这种低劣伎俩虽不新鲜也不高明,但却极其有效。

毕竟吃进肚子的东西,谁也不敢大意。

“快找找我们的菜里有没有。”

“呵,这是什么?菜青虫?”

又有人在菜里扒拉出一条绿色的虫子。

这一下如同油锅滴水,‘呲啦’一下沸腾起来。

二楼和三楼雅间的客人听到动静,也都站到栏杆处观看。

郁源回到楼下时,已经完全乱了套,食客吵嚷不停,掌柜有口难辩。

后堂的姜舒听到小二禀报,匆匆赶来却并没有出面,只站在人群后方观望。

一点小事,她相信郁源和掌柜能处理好。

“谁再吵本世子把他丢出去!”郁源一声大喝,大堂暂时安静下来。

所有食客都看向郁源,半是畏惧半是气愤。

郁源扫了他们一眼,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一精瘦男子走出人群,用筷子夹着一根灰色的细长尾巴,愤怒控诉:“这是方才在爆炒兔丁中吃出来的,拿耗子肉充当兔肉,翠云楼成黑店了!”

郁源紧盯着那条尾巴问:“你说是从爆炒兔丁里吃出来的,那它经过爆炒定然是熟的,对吧?”

郁源转头吩咐小二:“去拿刀来剁开看看是生是熟。”

小二很快拿来了刀,从精瘦男子手里拿来尾巴放到桌上,当众剁开。

如郁源所料,是生的。

“大家伙都看看,这条尾巴是生的,根本没有入锅爆炒过。”郁源目光犀利的看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有些心虚,强行狡辩道:“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进菜里的,或许是炒熟后才掉进去的。”

“再则,这也并不能证明你们用的不是老鼠肉。”

郁源闻言冷笑:“你的意思是,厨子将菜炒好出锅装盘后,故意放了条耗子尾巴进菜里,等着你来发现?”

可能吗?

厨子得了什么大病才会这么干?

“翠云楼今日卖出了几十份爆炒兔丁,依你所言得抓多少老鼠才够用?你这么能耐,你去抓几只老鼠本世子瞧瞧。”

“我我……”精瘦男子支支吾吾,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是说这尾巴是你带来,趁人不注意放进菜里,故意坑害翠云楼!”

郁源声音陡然加重,面色阴沉,骇的精瘦男子恐慌的猛吞口水。

“我……我没有。”精瘦男子想到什么,指向吃出菜青虫的食客道:“他们也从菜里吃出了虫子,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郁源看向吃出虫子的大汉,不屑的问:“说吧,你的虫子是怎么回事?”

“就从炒青菜里吃出来的,你剁开让大伙瞧瞧,这虫子可熟透了。”大汉有恃无恐。

当时怕虫子跑了不好看管,他随手用沸水烫死,不想弄拙成巧,刚好能圆谎。

“你怎么知道它熟透了?你尝过了?”郁源反向提出质疑。

大汉一愣,恶心道:“谁会吃这玩意儿,我猜的。它一动不动身体发硬,肯定熟了。”

郁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转而看向掌柜道:“你来处理。”

翠云楼不养闲人,他和姜舒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掌柜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是。”掌柜拱手应声上前,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掌柜高声道:“如今已是数九寒天,各类菜虫都躲起来避寒了,想要捉一只菜虫实属不易,想必这位客官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胡说八道,有何证据。”大汉心中‘咯噔’一声,色厉内荏的质问。

掌柜不慌不忙,待小二取来他要的菜筐后,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

“这是今早送来还未摘洗的青菜,还带着泥呢,各位客官可来仔细翻看,找找这菜里可有虫子。”

有心存怀疑者,当真上前去菜筐翻看。

可任凭他们如何翻找,也没见着一只虫影。

“咦,真的没虫子。”

“掌柜说的没错,我以前种过菜,一到寒冬虫子都消失了,得来年春天暖和了才出来祸害庄稼。”

大汉有些慌了神,硬着头皮咬牙道:“这菜是从翠云楼厨房拿出来的,定是他们提前将虫子都抖掉了。”

这话同方才精瘦男子的狡辩如出一辙,根本站不住脚。

眼见事情败露,精瘦男子和其同伙,想要趁众人都盯着大汉时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他们刚挪到门口,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门外走来几名精壮护院堵住了门。

三楼的栏杆处,目睹全程的郁峥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何大人,你可都看见听清了?”

“是是。”何大人赶紧拱手应声,终于明白璟王为何突然请他吃饭了。

郁峥望着楼下,声音冷冽如霜:“既如此何大人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抓人回去审问。”

“是,下官这就去。”何大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下楼一声令下。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敢坑害诬陷翠云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穿上常服伪装成食客的衙差立时走出人群,将大汉和精瘦男子及其同伙抓了起来。

“何大人,本世子开张第一天就触这样的霉头,你可得尽心查清楚,还翠云楼清白。”郁源冷声提醒。

何大人拱着手连连应声:“是是,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给世子一个交代。”

临走前何大人还冲众食客道:“大家放心吃,本官方才也吃了,翠云楼的菜干净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岂止他吃了,璟王和太子殿下也吃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看着胆大包天抹黑翠云楼的几人,何大人又气又恼。

几个狗贼,害得他饭只吃了一半就要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一场闹剧就此揭过,众食客虽打消了疑虑,但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对翠云楼的好感也有所下降。

姜舒看出这一点,叫了郁源和掌柜过去商议对策。

片刻后掌柜宣布,为表歉意给每桌客人送一份菜,一壶热酒。

意外之喜和白得的东西总是让人兴奋,众食客渐渐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有说有笑起来。

纵观全程的郁承,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翠云楼,赞赏道:“郁源也算找了点正经事儿,王叔知道该欣慰了。”

郁峥瞥了一眼下方得意神气的郁源,缓声道:“皇兄,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嗯,叫郁源也上来喝两杯。”郁承转身进了雅间。

郁峥跟着进去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敏锐的扫了过去。

四目隔空相对,方明绪笑着拱手见礼。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三章 赔罪

“嘶!”虽不是滚汤,但姜舒的手背还是被烫红了,疼的她直吸气。

“夫人!”楮玉急忙上前,用湿帕给姜舒擦拭汤渍,又让檀玉打来冷水给姜舒浸泡。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沈母回过神后赶紧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

方医女是难得的女医,是姜舒重金请来供养在侯府,方便给沈老夫人瞧病。

“晏阳,快给你母亲道歉。”程锦初拉过呆滞的晏阳。

年仅五岁的孩子似是被吓到了,不肯开口。

程锦初急了:“晏阳……”

“行了,别吓坏孩子,不过就烫了手,上点烫伤药就好了。”沈老夫人有些不悦。

在她眼里,姜舒自然比不上重孙重要。

低头查看伤势的姜舒抬头,看着冷漠丝毫不关心她伤情的沈老夫人,心凉了半截。

这几年沈老夫人缠绵病榻,她不仅花重金请来医女,还遍寻上京买来最好的药材,亲自熬了伺候她服用。

如此种种,竟换不来半分情意。

这侯府的良心,果真从根上便烂透了。

姜舒只觉遍体生寒,一刻都不想多待。

但她刚起身,方医女便来了。

“夫人,快让我瞧瞧。”方医女一脸着急,比这屋里人都关心姜舒的伤势。

姜舒心中暖了些许,轻声道:“没有大碍,回听竹楼再瞧吧。”

“是。”方医女背着药箱跟在姜舒身后。

“等等。”沈老夫人叫住她们。

“你既没有大碍,就让方医女先给两个孩子瞧瞧,方才都将他们吓坏了。”

两个孩子的确吓着了,但不至于吓坏,沈老夫人这是全然不在意姜舒如何。

“烫伤疼痛难忍,让方医女先给夫人瞧。”檀玉气不过,拉着方医女欲走。

沈老夫人怒了:“站住!侯府什么时侯轮到你一个婢女做主了。”

檀玉被斥的面皮通红,敢怒不敢言。

姜舒面色淡淡的瞧着沈老夫人,冷声提醒:“祖母莫不是忘了,方医女是我请来的。”

“你……反了你了!”沈老夫人气的老脸铁青。

姜舒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医女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一是诚如姜舒所言,她是姜舒聘请来的。

二来她打眼瞧过了,两个孩子面色正常并无不妥。

“你瞧瞧!这就是你给长泽挑的好夫人。”姜舒走了,沈老夫人便拿沈母撒气。

沈母满腹憋屈的咕哝:“这事儿本就是母亲做的不妥,再说了,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

沈老夫人老脸一沉:“你什么意思?瞧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

“祖母。”一直沉默的沈长泽终于出声。

“今日是晏阳不对,您不该不分是非的袒护他。您这样只会教坏孩子,他日若伤了旁人又该如何?”

“至于姜舒,她并没有对不起侯府。”沈长泽说完,带着程锦初和两个孩子走了。

妇人的无理取闹,令他很是反感。

沈老夫人看着嫡孙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靖安侯,已不再是任由她训诫的孙儿,他成了靖安侯府的倚仗和主人。

这侯府,不由她做主了。

回到揽云院后,沈长泽训诫了晏阳一番,领着他去给姜舒赔罪。

他虽疼爱孩子,但也辨是非。

父子俩在听竹楼外撞见了方医女,沈长泽询问姜舒的伤势。

“回侯爷,夫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灼痛难忍,这几日怕是难以安枕。”方医女如实回禀。

“有劳。”沈长泽领着晏阳进了听竹院。

姜舒刚上完药,躺在软榻上歇息。

“侯爷。”楮玉红着眼见礼。

沈长泽进屋,瞧见姜舒在闭目养神,搭在软枕上的手红肿一片,疼的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皱。

“母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晏阳在软榻前跪下,带着哭腔给姜舒认错。

来之前沈长泽严词厉色的告诫晏阳,姜舒也是他的妻,他们要唤她母亲。

晏阳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不敢不听。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姜舒,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侯爷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祖母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沈长泽躬身致歉。

一个侯爷将军能做到如此,已经是莫大的抬举了。

姜舒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侯爷既明白,那这事便算过去了,让孩子起来吧。”姜舒瞌眼,不欲与他们再说话。

晏阳方起身,檀玉便端着冰块进屋。

“夫人,冰来了。”

见到沈长泽父子,檀玉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楮玉用帕子裹了冰,轻轻的放在姜舒烫伤的手背上,给她消肿止痛。

沈长泽瞧了一会儿,问:“可有觉得舒适些?”

听到声音姜舒诧异的睁开眼,他怎么还没走?

“嗯,时侯不早了,侯爷回吧。”姜舒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她心情不好,疼的又睡不着,实在不想再应付他。

沈长泽没有走,而是问楮玉:“需要冰敷多久?”

“自然是越久越好,侯爷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楮玉虽也心存不满,但仍保持着该有的恭敬。

“给我。”沈长泽在榻边坐下,亲自给姜舒冰敷。

姜舒吓了一跳:“侯爷回去歇息吧,我这里有楮玉檀玉伺侯就够了。”

“子不教父之过,就当我替晏阳赔罪。”沈长泽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此做的缘由是心疼她,也想趁此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爹爹……”晏阳揉着眼唤了一声,他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沈长泽见状,对楮玉道:“送少爷回揽云院。”

“是。”楮玉领命,拉着晏阳退下。

檀玉不想走,被楮玉硬拉走了。

夫人已经空守了六年,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姜舒和沈长泽,她不由想起六年前嫁入侯府那晚。

那时她刚及笄,年岁尚小,面对高大英俊的沈长泽忐忑又羞涩,紧张的两只手都绞红了。

看出她的无措,沈长泽没有碰她,以出征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为由,离开了新房。

第二日一早,沈长泽就随军出发去了边关。

所以他们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你当真有把握?”姜父不确定的问。

这可不是儿戏,若赌输了,姜家不仅会损失丝绸之利,采购的蜀锦也会砸在手上。

“做生意光守成不够,还要敢于突破。爹,您相信我。”姜舒俏脸沉凝。

姜父忖量片刻,点了点头。

“东家。”刘掌柜提醒他三思。

姜父长出口气道:“做生意本就有盈有亏,便是我也有赌错的时候,就当给舒儿练手了。”

当爹的如此说,刘掌柜便是再不赞成也无可奈何,只能照做。

左右败的也不是他的银子。

事情定下来后,姜舒便与姜父兵分两路。姜父负责采购,姜舒负责改风。

上京显贵中最大的风向标,无异于长公主郁澜,是以姜舒直奔平西将军府。

“你怎么扮成这样?”郁澜见到姜舒一身男装,满脸惊愕,险些不敢认。

姜舒简单同她解释了缘由,也说明了来意。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也不来寻我,原是跑去学经商了。”郁澜惊诧之余很是敬佩,还有一丝艳羡。

她艳羡姜舒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因是胡闹,便没有同公主说。”姜舒解释。

郁澜道:“谁规定女子就只能嫁人生子,不能经商了,我支持你。”

“多谢公主。”姜舒感激不已,决定多给郁澜做几身冬装。

“你坐会儿,我这就让人去给母亲和韫儿量身。”郁澜说着便去了。

姜舒耐心等着。

拿到郁澜量好的尺寸,喜好的颜色式样后,姜舒回去便着手安排,还给孙宜君写了封信。

“做冬衣不收钱,还有这种好事?”孙宜君拿着信瞪大了眼,怀疑姜舒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管它呢,有新衣穿就成。”孙宜君放下信,去找她爹娘量身去了。

短短几日功夫,姜父和刘掌柜便采购了上千匹蜀锦,足够绸庄卖上两月。

姜舒挑了些品质极佳的蜀锦,让绸庄绣活最好的绣娘,按郁澜和孙宜君给出的尺寸要求,赶制出了第一批冬装。

亲自查验无误后,姜舒送去给了郁澜和孙宜君。

“以往穿惯了丝绸,没想到蜀锦做出来的衣服也这般好看。”郁澜试了试,有些意外惊喜。

姜舒道:“蜀锦虽不似丝绸那般光滑柔软,但纹样繁复,色彩艳丽,质感厚重更适合做冬衣。”

郁澜笑着打趣儿:“那今年冬日,我的冬衣可都交给你了。”

姜舒满口应下。

临近年底,各种宴会频多,郁澜和孙宜君都收到不少帖子。两人赴宴时穿上姜舒给她们做的蜀锦冬裙走上一圈,引得无数闺秀夫人问询。

而庄韫在国子监上学,穿上蜀锦冬衣也引得其他学子新奇跟风。

不仅如此,孙宜君还让她爹赴宴时也穿蜀锦,渐渐地引起其他朝臣注意。

“孙大人这衣料有些特别啊。”

孙大人按孙宜君嘱咐的道:“姜记绸庄的蜀锦,穿着暖和舒适不透风,比丝绸好。”

共同参宴的郁峥听见了,回府后便让逐风去定做了十套。

一次郁峥去看郁澜,郁澜瞧见他的新衣惊奇道:“你也改穿蜀锦了?”

郁峥也看见了郁澜穿的同款衣料,道:“你也是从姜记绸庄买的?”

郁澜摇头:“不是啊,姜舒送给我的,她给母亲和韫儿也送了。”

郁峥闻言默了默,忽然想起什么道:“那孙大人的蜀锦冬衣……”

“也是姜舒送的,宜君和她爹娘都有。”

郁峥彻底说不出话了。

姜舒给孙大人都送了冬衣,为何不给他送?

难道她觉得他穿上影响力不如孙大人?

郁峥有些气闷,让郁源又去做了十套。

这下轮到郁源气闷了:“这料子好归好,也不用一下做这么多吧?我还是更喜欢丝绸。”

郁峥喝着茶道:“我觉得蜀锦很好,你给王叔王婶也做几套,表表孝心。”

“啊?”郁源懵了,不明白郁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郁源是个闲散世子,平日无事呼朋唤友满上京游玩。几次过后,公子哥们都穿上了蜀锦冬衣。

如此潜移默化不出一月,蜀锦便成了上京新的时兴。

等显贵们开始追捧蜀锦时,其他绸庄大都以丝绸为主,只有姜家绸庄蜀锦式样繁多齐全,独占鳌头。

“东家,近日蜀锦畅销,可要再继续采购?”刘掌柜笑着请示。

姜父翻着账册笑眯了眼:“采,趁其他绸庄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采购。”

“除此之外,你去寻访几家蜀锦源商,我亲自跟他们谈。”

“是。”刘掌柜应下去了。

姜记绸庄对面的茶楼,一绸衣男子坐在窗口饮茶,目光却一直盯着姜记绸庄。

看到姜舒同姜父从绸庄走出,绸衣男子眯了眯眸。

“就是他让蜀锦热销?”男子问对面的随从。

随从看了一眼姜舒道:“是,以前没见过他,两三月前突然出现在姜老板身边。”

“去查查,越详细越好。”

“是。”

姜舒扮成男子跟在姜父身边,只有姜家几个掌柜和叔伯知道,外人并不知晓。

是以误以为姜舒是姜父从他处请来的高人,想要挖角,或者毁掉。

晚间,姜家饭桌上。

“爹,我做的可好?”姜舒得意的向姜父邀功。

“很好,你是个天生的商人,有胆有谋。”姜父心悦诚服的赞赏。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舒眉梢一挑,跃跃欲试道:“爹,我有个想法。”

姜父夹菜的手一抖:“什么想法?”

“我想自己开铺。”姜舒道。


清冷孤寂的月光下,姜舒静立在花园中,高仰着头望着天上明月,露出纤长脖颈,清贵优雅,似白鹄拜月。

皎洁的月光洒在姜舒的长裙上,似披了一层银光,美的宛如月光精灵。

陆鸣珂险些看怔了。

他自诩见过美人无数,也从不贪图皮相。可此时的姜舒,实在美的惊心,无知无觉映刻进他心底。

“夫人,侯爷同锦夫人走远了。”楮玉小声提醒。

姜舒闻言舒了口气,抬脚往听竹楼走。

凉爽的夜风吹起姜舒的裙摆,犹如花朵盛开在黑夜里,转瞬即逝。

操办寿宴是件大事。翌日,沈母寻了姜舒商议分工,召集府中下人开始筹备。

院落,客房,前厅,花园……所有地方都需要翻修打扫,必不能让人觉得侯府破落灰败。

府中下人之前分了一小半去酒坊做伙计,如今人手有些不足,姜舒提议从各院抽调。

为示表率,姜舒只留了楮玉和钟越两人,让听竹楼其余人都去帮忙。

沈母很满意姜舒此举,安排了诸多事务给她。

推脱不过,姜舒只能应下。好在凡事不必她亲力亲为,只需吩咐监督查验即可。

至于采买置办等与银钱相关的事情,沈母都自己揽下。

这日沈母在屋中算帐,算来算去都不满意,愁眉不展。

“母亲。”沈清容走了进来。

沈母放下账册,长叹口气。

沈清容见了便问:“母亲为何事烦忧?”

沈母道:“侯府空虚,大办寿宴花销甚大,有些头疼。”

沈清容诧异:“姜家落败了?大嫂没银子了?”

自打姜舒进侯府起,府中花销便由姜舒一力承担。时日一久,沈清容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说起这个沈母就难受,唉声叹气道:“你大哥回府后发生了些事,舒儿交出了掌家权,也不再管府中花销了。”

“发生了何事?”沈清容追问。

自家女儿不是外人,沈母便一五一十都跟沈清容说了。

沈清容听后勃然大怒:“她凭什么?就因为大哥在边关另娶生子,请旨立了平妻,她就敢耍性子威胁?她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

“若论家世出身,她只配给大哥做妾。”

“当年母亲亲自登门求娶,给了她正妻之位,已是莫大抬举,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要我说,母亲平日就是待她太宽容了,才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出身高贵的沈清容,一直瞧不上姜舒的身份。

便是姜舒为侯府付出再多,沈清容也觉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就该感恩戴德,做小伏低。

屋外前来寻沈母商议事务的姜舒,听到沈清容的话,唇边勾起一抹讽笑,心中发冷。

当初她嫁进侯府时,沈清容便将对她的不喜写在了脸上,时常找茬刁难。

可姜舒想着终归是一家人,便多般忍让,甚至将沈清容当作自己的妹妹疼爱。

上京一出什么新鲜玩意,衣裳首饰,姜舒第一时间买来给沈清容,让她在上京闺秀面前赚足了艳羡。

渐渐地,沈清容态度好转了些,开始缠着姜舒要东要西。

只要沈清容高兴,姜舒从不吝啬银子。

甚至在沈清容出嫁时,姜舒还给她添了一半嫁妆,让她带着底气风光嫁去平阳。

可沈清容不仅不感激姜舒,反而还憎恨上了姜舒。

只因当年沈清容心慕他人,想要退婚。

第五十章 教训

少女怀春总是情,年少的沈清容揣着满腔欢喜爱慕,不计后果的想去追求心中所爱,完全昏了头脑。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长泽频眉,实在不耐沈清容的纠缠,淡声问:“这礼物是陆家备的,还是小妹自己备的?”

啥?

沈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鸣珂倒是机警,第一时间道:“回门礼是家母备的,其余是清容备的。”

顿了顿,陆鸣珂又道:“家母不了解大家的喜好,便让清容做主选备。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见谅。”

陆鸣珂向沈长泽拱手致歉。

他也觉得沈清容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四十九章 憎恨

回门礼是给侯府的大礼,而沈清容送出的只是见面小礼。

方才沈长泽问这小礼是陆家所备还是沈清容所备,问的并非礼物,而是态度。

若是陆家所备,那便是陆家不懂礼数教养,以权欺人。若是沈清容所备,那便只是沈清容不懂事,与陆家无关。

沈长泽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鸣珂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眼看向沈长泽,重新审视。

他总觉得,沈长泽此人与沈清容口中所说,并不相同。

得到满意答案的沈长泽,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道:“礼表心意,小妹有心了。”

一句话,既点明了沈清容别有用心,也表明了她不怪陆家。

陆鸣珂心头一松,对沈长泽的明理通情生出一丝好感。

被反将一军的沈清容不服气,欲开口回击被陆鸣珂一个眼神制止。

沈母瞧出不对,赶忙圆场道:“哎呀,别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先用膳。”

沈长泽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陆鸣珂制止了沈清容,她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程锦初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明白她收到的礼物比沈长泽贵重,心中有些不安。

可东西都已经收了,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一顿回门宴,众人心思各异,食不知味。

饭后,婢女奉上茶水瓜果。

沈长泽端起尝了一口,是雪山云雾。

几个孩子吃着瓜果嬉笑玩闹,大人轻松笑谈,气氛还算融洽和乐。

“长淮外放衡州后就未曾回来过,清容难得回来一次,写信叫他回来见见吧。”沈老夫人眼露慈爱想念。

沈长泽兄妹三人从小相处和睦没有纷争,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让沈老夫人很是欣慰。

尤其是沈长淮,懂事孝顺恭谦识礼,最得沈老夫人喜爱。

“好,明日我就给长淮写信,让他回来给祖母贺寿。”沈长泽道。

提起沈长淮,沈长泽也有些想念。

他们兄弟二人已有六年未见,就连沈长淮高中娶亲,沈长泽都没能见证,甚是遗憾愧疚,感觉枉为人兄。

沈母也道:“开春时收到长淮来信,说他夫人已有身孕,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陆鸣珂笑着恭贺道:“两位兄长一武一文,皆是栋梁之才,加官晋爵指日可待,侯府定会愈加昌盛繁荣。”

沈清容与有荣焉,心中很是自豪。

她虽骄纵,却也明白侯府是她的靠山,兄长是她的倚仗。

“沈陆两家同气连枝,都会越来越好。”沈老夫人笑着回敬。

沈长泽不爱说这些客套话,便只能垂首品茶。

好在沈老夫人要喝药,程锦初身弱也不能久待,很快便散了。

回听竹楼的路上,沈长泽和程锦初与沈长泽同路。沈长泽不想与他们同行,故意在花园停下,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回华清院的沈清容瞧见沈长泽在花园赏月,轻哼道:“惺惺作态,附庸风雅。”

陆鸣珂本没留意,听沈清容这么一说,他扭头看了一眼。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十九章 名分

兔子不是吃的还能干嘛?

钟越努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对,它的皮毛还能做帽子围脖披风。可就这么一只,做什么都不够啊。”

檀玉仰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别打这兔子的主意。”

“哼,明儿我去买十只。”钟越下巴一抬,傲娇的走了。

说来钟越也是个趣人儿。

不仅菜做的一绝,性子也洒脱随性。已年近二十却并未嫁人,一心只想厨名扬天下。

楮玉请到她,实乃幸运。

“夫人,不给它取个名字吗?”檀玉将兔子放到石桌上,拿着菜叶喂它。

沈长泽盯着它瞧了片刻,道:“就叫不白吧。”

“不白,哈哈哈……确实一点也不白。”檀玉笑抽了。

沈长泽起身回屋歇息,吩咐楮玉道:“侯爷回府了告诉我。”

“是。”楮玉不知道昭觉寺的事,以为沈长泽是想同沈长泽亲近培养感情。

是以傍晚时分沈长泽一回府,楮玉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了沈长泽,还特意给她梳妆。

“去通知侯爷锦夫人和太夫人到寿永堂,我有事要同他们说。”沈长泽俏脸沉凝。

檀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便去了。

一刻钟后,侯府主子齐聚到了寿永堂。

“你有何事要说?”如此兴师动众,惹的沈老夫人微有不悦。

沈长泽几人纳罕的盯着沈长泽,等着她开口。

沈长泽看向沈长泽,樱唇轻启:“侯爷可还记得徐令仪?”

听到这个名字,沈长泽只是微愣,沈母和沈老夫人却面色大变。

看他们的反应,程锦初明白其中必有内情。

“怎么突然提起她?”沈母讪讪的问,神色十分古怪。

沈长泽不理她,只盯着沈长泽问:“侯爷可记得?”

“记得。”沈长泽俊脸冷肃的点头。

他知道,沈长泽突然提起,必然是知晓了什么。

“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来做什么。”沈老夫人想糊弄过去。

沈长泽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我去昭觉寺上香,在后山撞见徐小姐被人欺辱。她们说她名节有失,逼她羞愤寻死,幸被孙小姐救下。”

“事后她拦住我,求我给她一条活路。”

说到此处,沈长泽再次望向沈长泽:“侯爷可知她此话何意?”

沈长泽握拳,沉声辩解:“当年我并非有意,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

沈长泽心中冷笑,面色不霁道:“女儿家的名节重于性命,侯爷可知徐小姐因这场误会误了一生,甚至都活不下去了。”

“她想如何?”沈长泽收紧拳头问。

沈长泽如实道:“徐小姐所求不高,只想入府做个侍妾。”

“然她毕竟是大学士之女,侯府不能如此折辱她,所以我想让侯爷抬她做偏房。”

侍妾只是低等贱妾,而偏房是仅次于正室夫人的贵妾。

“哐当——”程锦初失手打翻了茶盏。

她知今日有大事发生,但她没想到竟是给沈长泽纳妾!

她方回侯府不久,立身未稳。一个沈长泽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个妾室,她根本无力应对。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沈长泽继续道:“今日之事众夫人小姐亲眼目睹,长公主也在场,侯爷择个吉日迎人吧。”

说完,沈长泽起身离开寿永堂。

“等等。”程锦初追了出来。

沈长泽在院中停下脚步回头。

“你当真能容忍夫君身边有旁的女人?”程锦初不甘质问。

她不想让沈长泽纳妾,但她一人反对定然无用,所以她想拉沈长泽一起。

可她不明白,沈长泽为何要引狼入室。

睇着瞋目切齿的程锦初,沈长泽笑了:“于我而言,一个两个并无不同。”

没有女子能容忍夫君身旁有其他女人,但自程锦初出现那一刻起,就毫无意义了。

程锦初面色一僵,张口结舌。

这一晚,沈长泽同程锦初同床异梦难以安枕,但沈长泽却睡的很香。

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次日便流言四起。早朝时沈长泽还被参了几本。

沈长泽明白,这妾是非纳不可了。

下朝归府后他找到沈长泽,颓然道:“徐小姐既求了你,这事便交由你操持,择个良日迎她进府吧。”

“以何名份?”沈长泽平静的插着花。

沈长泽似是很疲惫,揉着眉心道:“依你所言。”

见沈长泽一脸被逼不愿,沈长泽劝道:“徐大人虽只五品大学士,但隶属内阁是天子近臣,于侯爷仕途有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长泽震惊的望着沈长泽,眼神逐渐炽热。她一介商贾之女,竟然懂朝政,实在令人惊奇。

沈长泽说的不错。他虽有爵位官职在身,但武将地位远不及文官。往后有了内阁大学士相帮,他在朝中定然顺遂许多。

“夫人所言极是。”沈长泽面上的不愉消散,心头也松快下来。

沈长泽低眸弄花:“侯爷既明白,往后便对徐小姐好些。”

“我明白。”沈长泽定定的看着她,别有深意。

他最该厚待的是她。

纳妾不似娶妻那般讲究繁琐,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进府便可。

但想到徐令仪这些年受到的非议羞辱,沈长泽尽量给足她体面。

因她处事周到,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点错,欢欢喜喜的应了这门亲事。

程锦初看到下人将空置的菘蓝苑打扫干净,挂上红绸贴上囍字,胸口堵的慌。

这几日晏阳生病,将他完全交给下人她不放心,可酒坊开业也需要她跟进。

是以她一边照顾晏阳一边顾着酒坊,忙的脚不沾地,人都累瘦了一圈。

再加之心气郁结,竟吐了一口血。

可即便如此,既定的事也无法改变。

她忽然明白,想要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该依赖的人是晏阳。

不论沈长泽娶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晏阳始终都是他的嫡长子。

她一定要教导好晏阳,让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

而被她当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阳,此时正拿着剪刀祸祸沈长泽送他的葵花。

程锦初回到揽云院时,葵花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

“晏阳,你在做什么!”沈长泽厉喝出声。

做坏事被抓包的晏阳吓的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

夺葵,多好的意头,竟被他亲手毁了!

程锦初冲过去,看到地上稀烂的葵花,抬手给了晏阳一巴掌。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可他只是庶子,又搬出了侯府,府中事不便过问。

与此同时,听竹楼里。

楮玉抱着一只两尺长的锦盒,同沈长泽道:“夫人定做的玉观音送来了。”

沈长泽打开取出细细欣赏了一番,十分满意。

“收起来吧,回头送给长公主。”

“这不是给老夫人备的寿礼吗?”

“观音慈眉善目,大慈大悲,不适合老夫人。”沈长泽嘲讽。

楮玉懵了:“过几日便老夫人寿宴,不送礼吗?”

虽说沈长泽打定了主意离开,但毕竟还未和离,她还是侯府夫人,什么都不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恐引人诟病。

楮玉能想到的,沈长泽自然也能想到,于是她道:“送,自然要送。”

“那送什么?”楮玉问。

杏眸瞥见屋中屏风,沈长泽忽然有了主意:“去拿几张五六尺长的宣纸来。”

“夫人要这么多宣纸做什么?”楮玉费解。

沈长泽勾唇:“拿来你就知道了,快去。”

她不仅要送礼,还要送份孝感动天的大礼,保管让人挑不出刺来。

至于沈老夫人喜不喜欢,那就不好说了。

楮玉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拿来了沈长泽要的宣纸。

沈长泽把纸铺在书案,让楮玉研墨。

楮玉依言照做,看沈长泽润笔沾墨,在纸上写字。

一个寿字,两个寿字……每个寿字形状大小都不一样。

写完一张纸,沈长泽写累了,让楮玉收起来明天再写。

翌日吃过早饭,沈长泽提笔继续。

这些寿字各不相同,写起来极为麻烦缓慢。但一想到沈老夫人收到寿礼时的表情,沈长泽便干劲十足。

花了将近两日功夫,沈长泽终于写完,揉着手腕吩咐楮玉:“拿去用桃木做成屏风,仔细些别弄破了。”

“做成屏风?”楮玉讶异。

沈长泽颔首轻笑道:“对,做成百寿图屏风,给老夫人做寿礼。”

楮玉微愣,随后了然,笑着去了。

侯府空虚,沈老夫人最喜爱贵重之物,对字画文墨一窍不通毫无兴趣。

更何况这百寿图是沈长泽所写,毫无价值。

但沈长泽要的就是毫无价值。

八月十三,沈长泽让楮玉给陆鸣珂送了一封信。

一封四年前沈清容写给心慕之人,却被退回来的信。

这封信沈长泽收藏多年,本是为了帮沈清容遮掩保守秘密,却不想成了对付沈清容的利器。

陆鸣珂看到信里的内容后面色巨变,心中气怒交加。

他知道沈长泽不怀好意,但信上的笔迹的确是沈清容的。

这封信,是沈清容写给爱慕之人的情信。

“你家夫人此时拿出这封信,意欲何为?”陆鸣珂警惕问。

楮玉按沈长泽的话道:“夫人说是为了还陆公子的人情,也叫陆公子看清枕边人。”

“什么意思?”陆鸣珂拧眉。

这封信是几年前所写,现如今沈清容已嫁他为妻,过去的事已然过去,还需看清什么?

“明日寿宴,陆公子多留心便能寻到答案。”

陆鸣珂听后心中大震。

沈长泽的意思是,明日寿宴沈清容会与信中之人私会?

想到此,陆鸣珂握紧双拳,面色阴郁。

他可以不计较沈清容曾喜欢过别的男人,但绝不能容忍沈清容如今还与那人不清不楚!

八月十四,沈老夫人寿辰,侯府大宴。

沈长泽踏出听竹楼,沈长淮终于见到了她。

“大嫂。”沈长淮恭敬见礼。

当年沈长泽嫁入侯府时,沈长淮还在苦读,受沈长泽供养三年后才考取功名。

而后沈长淮娶妻,聘礼宴席也都是由沈长泽出资操办。这份恩情,沈长淮一直铭记于心,对沈长泽十分敬重。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且沈清容顶着陆夫人的名头,陆家的声誉也会一并折损。

姜舒这坑挖的,不可谓不毒。

“这屏风我很喜欢,舒儿有心了。”沈老夫人及时出声解围。

寻常宣纸,普通桃木,看得出来姜舒是一文钱都不想多花。

相比去年寿辰所送的纯金佛像,前年寿辰所送的翡翠玉镯……今年这屏风,委实上不得台面。

可偏偏姜舒一番巧言利语,让人挑不出错来。

“祖母喜欢就好,我这便让人送到寿永堂去摆放好,让祖母日日都能瞧着。”姜舒恭顺笑语。

日日瞧着膈应她吗?

沈老夫人气闷不已,面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

众夫人闺秀不明就理,还为姜舒大孝之举心生敬佩。

只有郁澜和孙宜君品出端倪,对姜舒此举感到迷惑不解。

午宴后,戏班登台唱戏,沈老夫人同一众女眷在后院看戏,姜舒拉着姜母回了听竹楼。

一出戏未完,沈清容的婢女急步而来,附耳同沈清容说了句话。沈清容神色一变,匆忙离席。

孙宜君不爱听戏,正百无聊赖之迹,瞥见沈清容仓惶离开,眉梢一挑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她,有戏看。

沈清容一路疾行,来到了花园里的一处假山,躲在假山旁紧盯着园路。

收到消息的陆鸣珂迅速赶来,离远了些隐在山腹洞中。

如厕出来的沈长泽,昂首阔步往前院去,路经假山时听到有人唤他。

“璟王殿下留步。”

沈长泽微愕,回头瞧见一绯衣女子立在假山旁,惊慕羞怯的望着他。

沈长泽拧眉:“陆夫人?”

沈长泽记忆极佳,虽对沈清容印象不深,但见了也能识得。

“璟王殿下,你还记得我。”沈清容又惊又喜,以为沈长泽心中有她。

看着眼前这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脸,沈清容仿佛瞬间回到了少女时期。

娇羞,期盼,欣喜。

沈长泽微微颔首,语气疏离淡漠:“陆夫人可有事?”

沈清容绞着手,涨红了脸磕绊道:“我就想问问璟王殿下,当年可有看过我给你写的信?”

当年她写了信托姜舒送给沈长泽,盼望着沈长泽对她有意,看信后前来侯府提亲。

但姜舒却告诉她,沈长泽将信退了回来。

因此,她才死心嫁去平阳。

时隔四年,沈清容心中仍有不甘,也心存怀疑。

她要亲口问问,当年究竟是沈长泽对她无意退了信,还是姜舒在诓骗她。

“没有。”沈长泽坦言。

沈清容错愕,急声追问:“璟王殿下没有收到我的信?”

沈长泽墨眉轻皱:“有,但所有女子送来的信件,本王都退回没看。”

沈清容闻言,如遭雷击。她不死心的问:“我心慕殿下多年,殿下对我可有一丝喜欢?”

如此轻狂之语,沈长泽听后重重拧眉,神色冷了下来:“陆夫人自重。”

话落,沈长泽转身离开,不愿多待片刻。

沈清容不甘心的追了几步:“我就想问问殿下,我可有入过殿下的眼?”

她只是想要他一句话而已,并不奢求其他。

“从未。”

沈长泽冰冷的声音随着风飘入沈清容耳中,让她呆愣当场。

第五十九章 闹开

眼看着沈长泽越走越远,高山雪松般清挺的身影转入回廊消失不见,沈清容落寞转身,看到了陆鸣珂。

陆鸣珂目光阴鸷,面上萦绕着浓重怒气,似要杀人。

沈清容从未见过陆鸣珂如此可怖的模样,吓的心猛烈激跳,抚着胸口胆战心惊的开口:“夫……夫君。”

沈清容不明白陆鸣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郁澜眨眼道:“我陪您一同进宫,就说陈太医已经治好了韫儿,念在靖安侯军功赫赫,赤胆忠心的份上,放过沈晏阳。”

“父皇本就器重靖安侯,一定会同意的。”

庄老夫人听完,没好气道:“合着你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等着我往你的坑里跳。”

郁澜愧疚垂头,没有辩解。

这事儿她的确利用了庄老夫人,是她不对。

“行了,回去更衣进宫吧。”看在观音大士的份上,庄老夫人原谅了她们。

“是,母亲。”郁澜应了一声,拉着姜舒走了。

出了庄老夫人的院子,姜舒仍心有余悸:“老夫人好生威严,公主不害怕吗?”

都是婆母,庄老夫人可比沈母和沈老夫人厉害多了。

“不怕,我父皇发起火来比她凶多了。”郁澜无谓轻笑。

天子一怒,生死难料,哪是庄老夫人一个妇人能比的。

郁澜的话让姜舒肃然起敬,也让姜舒明白,郁澜对庄老夫人的恭敬是出于礼貌教养,并非惧怕。

庄老夫人也定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被欺骗震怒后还答应进宫,陪郁澜胡闹。

“你的和离书呢?给我看看。”郁澜换好衣服后问姜舒。

姜舒从怀中取出和离书展开,递给郁澜。

郁澜快速瞧了一眼,了然道:“果然还没经官府落印。”

“快把你的名字写上,再摁上手印。”郁澜拉着姜舒去了书案。

姜舒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待墨迹干透后,郁澜将和离书折好收了起来,冲姜舒诡笑道:“等着,我送你份大礼。”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了宫,姜舒耐心在将军府等候。

身为皇帝的第一个女儿,郁澜自小聪慧喜人,深受皇帝宠爱。

下嫁平西将军府又令皇帝心怀愧疚,是以特许她可以随意进出宫门。

“陛下,长公主和庄老夫人求见。”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内侍禀报有些微讶。

他不是已经下旨惩处了靖安侯之子吗?她们还来做什么?

“让她们进来吧。”皇帝搁下笔,放下手中奏折。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殿行礼,皇帝抬手让她们起身赐座。

“你们忽然前来,有何要事?”皇帝直接了当的问。

庄老夫人没脸开口,郁澜只好起身道:“确有一事要求父皇应允。”

“哦?何事?”皇帝狐疑。

郁澜将准备好的说词同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听后重重拧眉,面浮薄怒:“你当圣旨是什么,说收回就收回?”

郁澜道:“父皇不用收回,再下一道恩旨即可。”

皇帝不解其意,以眼神询问。

郁澜一本正经道:“庄韫经太医诊治已无甚大碍,念靖安侯戍边有功,其子年幼无心,驱逐出京改为闭府思过一年,靖安侯罚俸半年。”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皮笑肉不笑。

若是旁人见皇帝如此,定然惶恐惊惧,然郁澜司空见惯,浑然不怕。

甚至还冠冕堂皇道:“儿臣这也是为父皇着想,靖安侯可是难得的将才,恩威并施才能让他更加忠心。”

皇帝被郁澜的无耻气笑了:“说吧,你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故?”

郁澜知道瞒不过,便如实道:“靖安侯夫人姜舒是儿臣的好友,她在靖安侯府受了委屈想要和离,靖安侯提出条要父皇赦免沈晏阳,才同意与她和离。”

皇帝哼道:“你倒是有情有义。”

“谢父皇夸赞。”郁澜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应下。

皇帝懒得同她计较,沉声道:“行了,朕允了。”

“谢父皇。”郁澜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物道:“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