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是作者“匪夷”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悬疑惊悚,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曹雪蓉林寿,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周,“你怎么知道通往这里的就只有一个通道?”“通道?”周响喃喃了一句,突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还有个秘密通道,有人从那里进来?”我没再搭理他,来到秀玉面前,默默地看着她片刻,轻声道,“再看会儿吧。”并没有替她合上双眼,起身拎起周响,离开房间,来到那扇白门前,同样一脚踹了过去,将门锁崩开。推开门,一股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畅读精品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精彩片段
听到这里,事情总算是开始明了。
难怪杨大叔说,自从秀玉嫁入刘家之后,过了几个月就开始变得跟家里十分冷淡,原来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有了替身,秀玉就被刘浩给扣押了起来,一开始是关在一个杂物房里的,后来刘浩怕不安全,那姓孙的就又给出了个馊主意。”
“他让刘浩把秀玉关到了秀玉弟弟的隔壁,并且把两扇门涂成一红一白,姓孙的说这是红白镇煞!”
“这个房间跟地牢也差不多,我和刘浩分别掌管一把钥匙,每次刘浩都让我去给秀玉送饭,我每次又想去,又不敢去,我……我实在是……”
周响捏着拳头,浑身漱漱发抖。
“都这样了,还矫情个什么劲?”我冷冷地道,“秀玉是被你折磨成这样的?”
“不!”周响慌忙道,声音又急又尖,“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对秀玉!”
“那是刘浩?”我问。
谁知周响却是一个劲的摇头,“我问过刘浩,刘浩也否认了,说不是他做的,但很奇怪,我每次来,都发现秀玉身上有新的伤口,而且我和刘浩各种掌管一把钥匙,他不可能越过我下来的!”
“不是你们俩,难道还是哪个大头鬼?”我呵了一声。
“我当时也以为是刘浩,还差点跟他打了起来,但刘浩诅咒发誓,说他真不知道,我又去问秀玉,结果秀玉缩在墙角,神情呆滞,什么也不说。”周响颤声哭道。
“后来那姓孙的说,这可能是秀玉的弟弟在作祟,因为怨气冲天无法宣泄,就把他姐姐给折磨成这样。”
“我让他们赶紧把秀玉放出来,可被刘浩和那姓孙的断然拒绝了,说把秀玉关在这里,对方折磨的只是秀玉,要是把秀玉放出去,那整个宅子的人都得遭殃!”
“我承认,是我胆小,是我没担当,刘浩和姓孙的那么说了,我没有勇气在反对,只能眼睁睁看着秀玉受苦。”
“而且秀玉被关在下面时间越长,被折磨得就越惨,我就更不敢把她放出去,到后来,秀玉已经瘦得不成人样,我有好几次有种冲动,想……想帮秀玉解脱了的,但我终究还是胆小,我不是个人!”
周响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我冷笑了一声,“你这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怎么的?”
“什么?”周响愣了一下。
“你说秀玉是被她弟弟折磨这样的,什么人能相信这种鬼话?”
“你……你说什么?你是说,秀玉不是被……”周响大吃了一惊。
我环顾四周,“你怎么知道通往这里的就只有一个通道?”
“通道?”周响喃喃了一句,突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还有个秘密通道,有人从那里进来?”
我没再搭理他,来到秀玉面前,默默地看着她片刻,轻声道,“再看会儿吧。”
并没有替她合上双眼,起身拎起周响,离开房间,来到那扇白门前,同样一脚踹了过去,将门锁崩开。
推开门,一股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把周响扔了进去,随后进入。
这个牢房的格局跟隔壁相差无几,同样都是铁水浇灌,但是这里没有任何的出气口,四方墙壁上绘制着一道道怪异的符咒。
天顶以及地面上,雕刻出一头头狰狞恶鬼。
一个孩子耷拉着脑袋,被一根黝黑的长钉贯穿胸口,给钉在了壁上,空气冰冷刺骨,在那孩子身上结出了一层雪白的寒霜。
“寒冰狱?”我看着那这铁牢内的一切,心头一震。
“见……见鬼了!”所有人都是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往后退去,不敢再靠近那荷花池。
“再下去四个人!”卫东亭阴沉着脸,盯着池面喝道。
众人一听,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谁敢去?
“下去的每个人奖励两万!”刘@浩许诺道。
结果没一个人响应。
两万虽然不少,但也抵不上一条命啊!
“每人五万!”刘@浩咬了咬牙,又加重了奖赏。
见还是没人去,卫东亭的脸色又是越来越难看,他只好再次往上加价,“十万!不就是跳个池子,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娘的真有钱,咱们是不是要少了?”铁头骂了一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刘@浩把价钱加到了十万,还真有些人动心了。
“我给你们每人一道符,保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卫东亭拿出四道符箓。
一些人本来就动了心思,再听说有护身符,当即就有四名“勇士”越众而出。
这四人从卫东亭手中接过符箓,脱掉上衣,按照卫东亭的吩咐,将符箓贴在胸口。
“那鬼画符有用么?”铁头嘀咕道。
“是用来镇邪的。”我给他解释了一句。
“那看来是有用了。”铁头恍然,“这小子还有点东西啊。”
“还得看情况,在这个荷花池里就不一定有用了。”我说。
铁头一愣。
就这说话的功夫,那四人已经准备停当,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起跃入了池中。
所有人屏息以待。
然而就跟上次一模一样,这四人下去之后,就无声无息地被吞没了,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
围在荷花池边的众人,被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
“七星借法,破!”
那卫东亭咬破手指,在手掌心画出一道符咒,朝着池面一按。
就在他手掌按下的瞬间,就听到哗的一声响。
那原本平如镜面的池水,突然间开始急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刘@浩等人被吓得脸色铁青,惊呼声四起。
“救命!”
在那漩涡中,突然冒出了几颗脑袋,在池水中载沉载浮,有人张嘴大叫救命。
这赫然是刚刚跳下荷花池的那几人!
“快,快上来!竹竿,竹竿快!”
刘@浩等人在岸上大喊,又有人去拿了竹竿往下戳,叫那些人抓住竹竿。
在急速的湍流之中,果然有人抓住了竹竿,其他人立即合力把人往上拽。
可奇怪的是,无论众人怎么使劲,却是怎么也拽不动。
“有东西……有东西抓着我们!”
池里的人惊恐地大叫,漆黑的池水哗哗作响,飞起的水珠溅到众人身上,顿时激得众人大叫,“好冷!”
那池水居然带着森森的寒气,不一会儿池面上就起了白蒙蒙的雾气。
“七星借法,镇!”
卫东亭用咬破的手指,在额头一点,随即朝着池面指去。
荷花池中立即出现一副异像!
那池水的水位开始诡异地急速下降,就像是池底有一只巨兽,张开大嘴把池水给吞了进去。
不过转眼之间,那荷花池就将见底。
“灯,打灯!”刘@浩大叫。
经他提醒,有好几人打开了灯光,照向池面。
等看清池底的样子,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发麻。
只见池底缠满了一团团又黑又长的头发,那六个人就是被那些头发缠住,无法脱身。
这些头发如同活物一般,纠缠在这些人身上,向着他们的口鼻耳窍中钻了进去,无孔不入!
“快,快把人拉上来!”刘@浩大叫着指挥。
众人忍着恐惧,上前用竹竿去拨那些头发,这不拨还好,一拨那头发竟然顺着竹竿就爬了上来。
“师父!师父!”
那大徒弟惊叫了一声,扑到那孙道长身边,连声呼喊。
我挥挥手赶人,“没你的事,哪凉快哪去。”
“你……你别过来,你别想动我师父!”大徒弟怒声道。
我嗯了一声,“随你。”走上前去。
那大徒弟脸色大变,腾地一下蹿了起来,躲去一边找刘@浩。
我走到哪孙道长身边蹲了下来,道,“狗道长,醒醒。”
“你……”那孙道长睁开眼,露出一丝恐惧羞怒之色,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看戏的。”
“你……你……”孙道长张口结舌。
说话间,刘@浩带着那大徒弟走了过来,说道,“咱们有话好好说,之前是我刘某失礼了,不知道有贵客光临……”
我没理会刘@浩的呱噪,看着那孙道长用很随意的语气问,“对了,让秀玉嫁进刘家,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
“怎么可能!”孙道长还没说话,那刘@浩却是抢着说道,反应激烈。
见我抬头看他,那刘@浩咳嗽了一声,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和秀玉偶然邂逅,之后相互爱慕,这才结为夫妻,怎么可能跟孙道长有关?”
“是么?”我皱了皱眉头,“那我怎么就觉得有关呢?”
“这个……可能是想岔了吧?”刘@浩呵呵笑道。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刘老板,你这印堂发黑,满脸晦气,大凶之兆啊,干了什么亏心事吧?”
“这……”刘@浩脸皮抽了一抽,干笑道,“这怎么可能?您说笑了,大家都知道,我这人平时只做吃亏的事,唯独不做亏心事。”
“那你还被鬼缠身?”我问。
那刘@浩脸色刷的白了一下,“呵呵,什么鬼缠身的,您就不用故意吓唬我了,只是最近我家里的确是不太平,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在给我们家中使坏,这才叫孙道长来镇镇宅,@就是不知道您的来意……”
“要是刘某不小心得罪过您或者是您的朋友,还请您赐教,刘某一定好好赔罪!”
我心说这刘@浩倒还挺能屈能伸,这是想息事宁人了。
我把脸一沉,不悦地道,“刘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早说过了,杨大叔来找女儿,我就顺便陪着他过来看看戏。”
“看戏?”刘@浩迟疑了一下。
“看戏的事情再说,这个不重要,杨大叔还在等着呢,你把秀玉叫出来吧。”我说。
“秀玉真不在家,我这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刘@浩为难地道。
“这话有人信么?”我突地说道。
刘@浩一滞,目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苦笑道,“我骗你们干什么,秀玉现在脾气大,说出去就出去,很多时候连我也找不到她人。”
“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铁头你听过么?”我招呼了一下铁头问。
“啊?这个……我想想。”铁头吸了口气,抓着头发苦思冥想。
“我想起来了。”我话锋轻轻一转,“上回江州有个男的把她老婆杀了,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对他老婆的娘家人就是这么说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铁头一拍大腿。
我心中暗笑,这什么江州的事情当然是我胡诌的,不过这铁头配合起来还似模似样。
刘@浩脸色发青,愠怒地道,“这玩笑开大了吧?”
“大吗?不大吧。”我转头对铁头道,“今晚上要是再见不到秀玉,就报案。”
“你……”刘@浩你眉头一竖,盯着我道,“朋友,你过分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刘@浩虽然待人宽厚,但也不是好惹的!”
“你这人指不定是有什么毛病,我替你找老婆,你急什么?”我诧异地问。
刘@浩绷着脸,冷哼了一声,“这是我家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你这急赤白脸的,有点心虚啊。”我正说着,见那孙道长躺在地上还不安分,悄悄地抬起了左手,当即一脚踩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孙道长顿时惨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刘@浩又惊又怒。
“等会儿报案的时候,就说这宅子里得好好翻一翻,至少挖地三尺,别落了什么地方。”我对铁头道。
“你……”刘@浩深吸了一口气,阴沉着声音道,“朋友,你大概不知道这宅子的来历吧?这宅子可不是刘某的,而是曹家让我刘某代为照看的。”
“哪个曹家?很有名么?”我问。
“朋友就别开玩笑了,你在梅城会不知道曹家?”刘@浩冷声道。
“真不知道,那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道。
刘@浩目光一寒,冷笑道,“好得很,既然朋友就是想跟我刘某过不去,跟曹家过不去,那也由得你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叫道,“在那边!”
随后就见两个人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身形干瘦,微微哈着腰,在前引路。
在他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冷着一张脸,双手负在身后,走的不紧不慢。
我看了那年轻人几眼,目光又转回到那中年男子身上。
这人……
我忽然发现,这男子原来还是老熟人,就是当初跟着刘@浩一起去坟头岭挖棺的那人,胆子比较小,当时背着我下山的时候,被我一口咬住耳朵,吓得跟刘@浩一起落荒而逃。
印象中,这人年纪应该比刘@浩还要小些,还口口声声叫“浩哥”的,但就现在这副模样,驼着个背,两鬓斑白的,看起来比刘@浩老了何止十岁?
“周响,你可算来了!”刘@浩见到来人,立即抛开我快步迎了上去。
在那人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又赶紧满脸笑容地去迎接那年轻人,跟对方说话的时候,也是微微哈着腰,不停地点着头。
这一看就显得这年轻人来头不简单。
不过我的注意力仍在那周响身上,这人站在那里,就像挺不起腰似的,佝偻着个背,眼神麻木,看起来十分疲倦。
跟刘@浩那满面红光的样子,那真是天壤之别。
两个人一起往那一站,别说是同龄人,说他们差了一辈都毫无问题。
“我家里这点小事,还要惊动谷大师过问,真是罪过罪过。”刘@浩连连告罪,脸上却是春风满面。
我在这铁牢中转了一圈,又抬头看向顶上那只怪异的眼睛。
这一次看,突然发现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用壁虎功顺着墙壁游了上去,就在那只眼睛的眼角处,发现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手印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怪异气味,不是血,应该是某种特殊的颜料。
我忽然想到了杨天宝脸上那一副黑白罗刹,或许这是用来画阴阳妆的粉彩?
这一只手印,掌纹清晰,形状纤细,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女子的手掌。
在距离手掌印不远的地方,又被人画了个圆乎乎的笑脸,闭着一只眼睛,红扑扑的舌头吐得老长。
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吐舌扮鬼脸。
很显然,这个手掌印并非不小心印上去的,而是像这个笑脸一样,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给杨天宝画阴阳妆的人。
再仔细看这手掌印,在中指的部位有个特别的印痕,应该是戴了类似戒指一样的东西。
我脱下外衣,覆在那手印和笑脸上,默诵咒文,以手掌缓缓在其上抚过。
等把外衣再起出,就见外衣上就多了一个手印和笑脸,被浅浅地印了一层。
我从顶上跃下,落在地上。
之后又在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找他其他什么异常的,倒是又发现了一处暗门。
想必这个阴阳妆的主人,就是从这一处暗门进来的。
刘z浩和周响都不承认折磨过秀玉,现在看来两人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折磨杨秀玉至死的神秘人,应该同样是从这里进到秀玉那边的。
我一开始也想过,这个神秘人和阴阳妆的主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又或许那阴阳妆主人,只是无意中闯进了这里,见到杨秀玉姐弟俩的惨状,就顺手给杨天宝画了一道阴阳妆?
“哐啷!”
正当我出神之际,刘z浩已经严重变形的尸体呼地飞了过来,摔在一口瓦缸上,把瓦缸撞得碎了一地。
杨天宝右眼的瞳孔一缩,原本漆黑的眼球又逐渐恢复成了灰白色,尖叫一声,扑进了暗门。
眼球变色,就说明点印的时效已过,那一丝灵光消失殆尽。
此时的杨天宝,那就是一台无意识的杀戮机器。
不管是谁,只要遇到的都是他的复仇对象!
我立即跟了出去,最后从一间书房的柜子里出来。
想必这就是进入地牢的另一条密道。
“七星镇法,鬼祟现踪!”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凌厉的咒声。
我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只见那卫东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截下了鬼气冲天的杨天宝,右手一挥,三道黄纸符箓横空而起,就向着杨天宝当头砸落。
不过此时杨天宝这鬼娃子怨气滔天,又加持了黑白罗刹,哪怕是镇尸符,也根本镇压不住他,只是让他的动作稍微缓了一缓,三道镇尸符就炸成了齑粉。
我匿在边上看了一阵,那卫东亭就逐渐败下阵来,在杨天宝的扑杀之下,狼狈地在地上打滚。
一个不小心,被杨天宝的小手在左肋拍了一下,顿时闷哼一声,肋骨断裂,哇的喷出一大口血。
他这口血喷的又急又快,好似一道血箭,这是险中求胜的招数,以一口阳血来镇压邪祟。
只是这一口血却是没喷中,杨天宝诡异地出现在了卫东亭的身后。
“对对对,有可能,有可能……”杨大叔激动得连连点头。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但此时对于杨大叔来说,无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再小的希望,那会被无限放大。
“大叔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我们再过去。”我笑着说道。
“我喝,我喝。”杨大叔颤颤巍巍地接过碗。
等杨大叔养好精神,我和铁头、张师傅三个人又陪着他过去了一趟。
此时在后院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堂,地上摆了四张条凳,一口红色的棺材就架在这四张条凳上,悬在半空。
棺材侧边一个大大的“寿”字,在夜色中很是刺眼。
卫东亭双手负在背后,阴沉着个脸,正在指挥刘@浩等人开始封棺。
“急什么?”我远远地喊了一声,带着杨大叔等人赶了过去。
“你又干什么?”卫东亭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冷冷地道。
“亲爹都没点头,封什么棺?”我反问。
卫东亭冷哼了一声,“我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才对你再三容忍,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什么就挑战你的底线了?你这底线是不是有点低?”
我诧异地说了一句,就没再理他,上前把那些个准备敲棺材钉的人叫住,“让你们停手没听见啊,停停停!”
那几人无奈只好停手,拿眼神去看刘@浩。
“你又想干什么?”刘@浩眉头紧皱。
我没接话,冲杨大叔招了一下手,“大叔,你来看吧。”
“好。”杨大叔一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地流,哽咽着上前,双手颤抖地去拨开女尸面上纠缠的头发。
面对这样一具恐怖的女尸,别人连靠近都浑身哆嗦,更别说是用手去触碰了,但对于一个老父亲来说,无论女儿变成什么样,都是老父亲的心肝。
杨大叔久久看着女尸的脸,忍着眼泪,又去拉起女尸左边的裤腿,一直拉到膝盖上,仔细看了一眼,猛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和张师傅、铁头三人慌忙上前,杨大叔拉着我哭道,“是秀玉……是秀玉,腿上的伤疤是她六岁的时候……六岁不小心留的……对上了,对上了……”
我看向女尸的膝盖个,刚才杨大叔掀起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的确是有个伤疤。
张师傅和铁头二人都是脸露哀容,铁头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叔,你给秀玉上三炷香。”
我上前安慰了杨大叔几句,又把三支香递给他。
杨大叔忍着悲痛,麻木地把三支香接在手中。
“这香……”张师傅轻咦了一声,诧异地冲我看了一眼。
我问张师傅借个火,给杨大叔点上。
“好。”张师傅点头,从身上摸出个打火机。
杨大叔在铁头的搀扶下,捧着三炷香,站到棺材面前。
张师傅打着了火,将火苗凑过去,点燃了三炷香。
这三炷香,跟平常所见的线香截然不同,乍一看,就像是用黄纸卷成的。
不过实际上,就是我用黄纸卷的。
“大叔,捧香跪下来给棺材磕三个头。”我轻声说道。
张师傅和铁头都很是诧异地看向我。
“你又在瞎搞什么?”那卫东亭又忍不住呵斥道。
不过杨大叔浑浑噩噩的,却没有任何犹豫,扑通就跪倒在棺材前。
地面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他手中三柱黄纸香以极快的速度向下燃烧。
等他三个头磕完,三炷香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杨大叔的手。
他却像是没有任何痛觉一般,呆呆地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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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子弹射空,哪怕刘z浩再怎么疯狂扣动扳机,也只能发出咔咔咔的空响。
“秀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刘z浩惊恐地惨叫,连连往后挪去。
但后面就是墙,又能往哪逃?
不说秀玉还好,一提到秀玉,杨天宝原本漆黑的一只右眼,隐约泛出一丝赤色,尖叫一声,骤然出现在刘z浩面前。
不过他抓的不是刘z浩,而是周响!
周响的尸体被他抓起,呼的一声甩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全身骨骼寸寸断裂,顿时不成人形。
就在这时,忽然间听到喀拉拉一声响。
在东面的铁壁上,竟然缓缓地裂开了一条缝,随着齿轮转动,逐渐扩大成一道暗门。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刚刚杨天宝甩出周响的尸体,竟然无意中撞到了某个机关。
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从暗门中涌了出来,甚至比杨秀玉这座铁牢还要阴冷许多。
我穿过暗门,走了进去。
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座宅子的地下,居然还存在着如此巨大的一个地下空间。
而囚禁杨秀玉姐弟俩的两座铁牢,只不过是这座地下空间中小小的一部分。
这个空间,成八角形,形似一个八卦阵。
两座铁牢就位于这八卦阵的正中心,一红一白,如同阴阳两极。
整个空间同样都是用铁水浇筑,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怪异的符咒以及猛鬼图案,跟铁牢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分别。
唯一不同的是,在它的顶上,还绘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眼球似乎是某种玉石所雕,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散发出幽幽的光泽,看上去极为妖异诡谲。
“红……红河……”
我回头看去,见杨天宝骑在了刘z浩的脖子上,刘z浩满脸惊恐,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顶上的那只诡异的眼睛,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
我心中一动,但想阻止已经晚了。
杨天宝一双小手在刘z浩脑袋上只是一搭,后者的脑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碎了。
我见状也只好放弃了,回头去查看四周。
这座铁牢成八角形,也就是有八个方位,在每个方位挨着墙壁都摆放了一排半人多高的瓦缸。
每一排有九个,八面就有总共七十二个。
我走到东南方向,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口瓦缸,只觉冰冷刺骨,如同针扎。
这不是一般的寒冷,而是由极重的阴气造成的。
瓦缸口子上用蜡密封,不是普通的蜡,而是尸蜡。
之后以八条红线缠绕缸身,再以两道聚阴符镇压。
我看得心头发沉,挥手一拍,将封蜡拍碎。
一股白烟从瓦缸中升腾而起,那是冰冷的气息凝结出的水气。
只见缸中跪坐着一具男童的尸体,看着也就十来岁,身上结满了一层层的寒霜,被冻成了一尊冰雕。
打开其他瓦缸,里面的情形也大同小异,都是一具具孩童的冰尸,有男有女,年纪都在十四岁以下。
从这封蜡上来看,密封的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了十年。
这也就是意味着,这个铁牢在宅子下面至少存在了十年以上,而杨秀玉姐弟俩只是后来者。
这一座铁牢,才是真正的“八寒地狱”!
原来这刘z浩和周响被曹家派到这里当看门狗,真正要看守的,是这个。
还真就像那刘z浩说的,这曹家简直深不可测。
我以前听爷爷说过有一种很邪门的医术,叫做“五鬼接脉”。
没想到第一次亲眼见识,居然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在瓦缸里被封了整整三天三夜,这过程绝对是像噩梦一般!
不过噩梦醒来后,结果却是好的。
我被林寿毁得一塌糊涂的筋脉,竟真的奇迹般地被完美接续了起来。
“你天生阎王命,就算治好了伤也活不了多久,高兴什么?”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位婆婆居然也有堪比我爷爷的眼光,苦笑道,“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你要是不想死,那也简单的很,只要学成阎王的本事就好了。”哑婆婆写道。
这话爷爷也跟我说过。
我正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无意间看到哑婆婆平静的表情,突然心中怦怦乱跳,颤声问道,“婆婆,您知道怎么……怎么学成阎王的本事吗?”
哑婆婆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我正要再问,就见她左手食指看似无意地斜了斜,向着庙里那尊娘娘像点了一下。
我福至心灵,立即跪倒在娘娘像前,咚咚磕头。
一直磕了有上百下,哑婆婆在我肩上拍了拍,又在地上写道,“娘娘答应收你为徒了。”
我呆了一呆,本以为是哑婆婆要收我为徒,让我跪拜娘娘像是在考验我的诚心,可谁知她说的会是“娘娘收我为徒”。
哑婆婆给我递过来一杯茶,让我敬茶。
我接在手中,抬头看去,只见那娘娘被笼罩在香火的烟气中,栩栩如生。
忽地又想起来,当时我爬到庙里的时候,哑婆婆曾经说过,“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当时我还以为哑婆婆是口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庙里除了哑婆婆以外,还有其他人,只是不愿意露面?
“师父请喝茶。”
我也顾不上细想,恭恭敬敬地跪下敬茶。
哑婆婆让我把茶杯放到香案上,又对着娘娘像磕了三个头,就算是师徒礼成了。
“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又懵了一下,哑婆婆是我师姐的话,那我师父的年纪得多大?
“咱们这一支传承,自古人丁单薄,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咱们,我天赋太差,传承不了本门,以后就靠你了。”哑婆婆又道。
我十分好奇,“那咱们这一支传承是属于什么?”
“雾山灵门,咱们是灵门传人。”
我一愣。
所谓三教九流,玄门百道,从古至今出现过无数古老的流派和传承,又逐渐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尤其是到了近代,老一派的东西日渐没落,很多都已经断了香火。
如今还算比较活跃的,也就是风水师以及算命这两个行当。
我在爷爷的言传身教之下,从小就开始接触这类东西,但从未听说过雾山灵门。
不过千百年来,出现过的流派何其之多,或许这灵门不太出名吧,没听过也正常。
“不是没名气,而是咱们灵门向来隐秘,不为外人所知,这点你得分清楚。”哑婆婆像是知道我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道,“那咱们灵门是属于什么流派?”
僧不可能,道家么,有点可能,但不太像。
“那你说说,阎王应该是属于什么流派?”哑婆婆问。
我心头一震。
阎王还能属于什么流派?
想到那诡异的“五鬼接脉术”,不禁脱口而出,“是属于……鬼派么?”
“世间万物有灵,你说咱们灵门是干什么的?”哑婆婆写道,“一入灵门深似海,注定了一辈子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苦海无边,你可想好了?”
“师姐,我刚敬过茶,还能回头是岸吗?”我问。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不能。”
我只好岔开话题,“那雾山是咱们灵门的祖地么,在哪啊?”
“你没发现咱们这儿三天两头起雾么?”
我看向庙外,还真起雾了。
从这天开始,我就在娘娘庙里住了下来。
哑婆婆住在庙边上的一座小屋,平时在那烧饭睡觉。
我一心惦记着爷爷,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想着下山去打听一下,哑婆婆也没说什么,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吃的。
谁知我刚走到半路,连山都还没下去,就晕死了过去,最后是被悄悄跟在我后面的哑婆婆给捡了回去。
“在庙里有娘娘庇佑,还能暂时压制住你的阎王命,你要想出去送死,也随便你。”
醒过来后,就吃了哑婆婆一顿训。
经过这件事后,我就沉下心来,留在庙中跟着哑婆婆日夜苦学。
山中的日子很平静。
唯有每年七月十五准时到来的天雷,着实让人头疼,而且这天雷一年比一年来得惊心动魄。
转眼十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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