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如玉姬寒莳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妃她只想当咸鱼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宠妃她只想当咸鱼》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朵花花”,主要人物有谢如玉姬寒莳,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所以,在掌柜给出的条件颇觉得满意时,同意了换房,反正她来这里也不是享受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得寸进尺,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就过分了。而且,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当她是死的啊?不要以为咸鱼没活性!不过……想到什么,谢如玉皱了皱眉头,对骆寒和雁书说:“看来,明天怕是得早点动身了。”......
《宠妃她只想当咸鱼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小姐,你刚才实在太厉害了!”
一进门,雁书便扑过来抱住谢如玉,狠狠的吹了一通彩虹屁,末了疑惑道:“咦不对啊,小姐,你不是说这里是京城地界,咱们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吗?”
“是我说的没错。”谢如玉将她的爪子从身上扒拉下来:“但这不代表我怕事。”
她只是实在懒得计较而已。
所以,在掌柜给出的条件颇觉得满意时,同意了换房,反正她来这里也不是享受的。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得寸进尺,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就过分了。
而且,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当她是死的啊?
不要以为咸鱼没活性!
不过……
想到什么,谢如玉皱了皱眉头,对骆寒和雁书说:“看来,明天怕是得早点动身了。”
这话骆寒赞同。
就算谢如玉不说,他也正准备提。
他是习武之人,虽然刚才萧小姐躲得快,但仍没有躲过他的眼睛,他清楚的看到了其眼中闪烁的毒意,可见是记恨上了小姐。
为防报复,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早早进京。
“我已经打听好了,城门会在卯时开,我们寅时便动身。”
谢如玉对骆寒的安排没有意见。
……
自宝儿被掳走后,谢如玉就没有睡过踏实觉。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就醒了。
此时外头已经不下雨了,站在窗前吹了会儿雨后的冷风,清醒了些许,方才去穿衣洗脸。
没多会儿,雁书来敲门。
开门让她进来,注意到她眼下的淤青,扬眉诧异道:“没睡好?”
雁书摇摇头:“我担心那主仆三人背地里使阴招就没睡,不过也没白熬,我在楼下和值夜的店小二聊了半宿哩。”
不待谢如玉反应,雁书叽叽喳喳继续道:“小姐你知道吗,原来那个萧小姐叫萧沐颜,是京城五大世家萧家的嫡女,还有还有,她根本就不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太子妃,只是个人选!”
说完,雁书十分不屑的朝着地上啐了口,“亏我还当真了,敢情儿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亏得她们好意思!”
“还有小姐,我还听说啊,她这次出门是去什么宁安寺许愿,为表诚意才轻车简行,身边只带了两个丫头和一个车夫……”
谢如玉对此倒是不奇怪,昨晚她就猜到萧沐颜的身边八成可能没有撑腰的,如若不然,怎会在骆寒出现露了那一手后,一反最初倨傲的态度,隐忍沉默起来。
“小二还和我说,昨晚上咱们回房没多久,那个叫什么秋的丫头下去找掌柜修门,掌柜说没法修,得明儿个找工人重新装一扇,结果小姐你猜怎么着?”
谢如玉见雁书说得欢快,捧场的问了一句:“怎么着?”
“她竟然威胁掌柜,说什么二公子明天来接她们家小姐,到时候一定让掌柜好看,还怂恿掌柜的来找咱们要坏的门钱。”
雁书撇了撇嘴:“掌柜才不傻,他见识到骆叔深藏不露,怎么可能还敢来招惹咱们。”
“恐怕她不只是要让掌柜好看,也要咱们好看。”谢如玉总结道。
“还真被小姐你说中了,的确,小二也提醒我,让咱们最好早点离开,千万别再碰上了,他说,萧沐颜的二哥是京城出了名的混不吝,他的大名他们在这边都如雷贯耳。”
“小二倒是一片好意。”
谢如玉淡淡回了句,随后不再纠缠这些,将东西收拾好,让雁书去看看骆寒他们准备好了没有,好了就出发。
……
时间掐算的正好,他们抵达城门时正好是卯时。
此时天色尚是灰蒙蒙的。
进了城,先找了家客栈落脚。
用过早饭,骆寒便出门了,临近中午回来时,身后带了个人。
是个邋遢,叫牛蛋的乞丐。
骆寒找到他的原因很简单,牛蛋从小就在大街小巷乞讨,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京城,且他有一群走街串巷的乞丐同伴,消息最是灵通不过。
谢如玉让雁书拿出陈夫人的画像。
“你看看,可否见过此人?”
牛蛋搓了搓手上前,待看清画中人时,一脸的惊疑,“这……”
牛蛋的反应,让谢如玉看到了希望,忙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她?”
“认识倒是不认识,但我见过她。”
“在哪儿,你在哪儿见过她?”
被这么美的夫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看,牛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大概是在几日前吧,她死在集市口,那天我正好去集市那边讨饭,就看到了。”
“死,死了?”
谢如玉有些愣,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牛蛋点点头。
骆寒问他:“你确定?”
“当然,只要你们的画像没错,就没错。”
牛蛋回的斩钉截铁。
骆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着是在一两天前吧。”
一两天前?
如果按照时间推算,倒差不多对得上。
骆寒又问他人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呗。”
“知道凶手是谁吗?”
牛蛋摇摇头,“这你得去问官府,不过我感觉你问了也是白问,这种事没人能说得清楚。”
“那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叫什么,做什么的?”按照赵掌柜的了解,陈夫人只是个替主家办事跑腿儿的,她背后的主家才是掳走宝儿的元凶!
既然人已经死了,继续追问也没意义,而且,比起陈夫人是怎么死的,她更关心的是,她背后的主家是谁,她的儿子宝儿又在哪儿!
这个牛蛋还真知道,“永悦公主府的嬷嬷,好像是远惠郡主身边,叫,叫,叫什么来着……对了,是叫陈嬷嬷!”
永悦公主府,远惠郡主,陈嬷嬷……
一瞬间,各项信息基本上都对上了。
终于看到了希望,谢如玉忙问永悦公主府在哪儿,去哪儿能找到远惠郡主?
“你要找远惠郡主?”
谢如玉点点头。
“那应该不大好找,我听说前两日远惠郡主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太子殿下,被罚去守皇陵了,要一年后才回来。”
……
袁大人派人请的大夫先一步到了谢家。
管家福叔听说小少爷出事了,连忙安排人去通知去了临城的谢郎平及前去参加百日宴的郭氏。
这边厢将将安排好,马车就到了。
“小姐,小少爷怎么样,他没事吧?”
谢如玉先行下了车,对一脸担忧迎上来的福叔宽慰道:“福叔别着急,宝儿没什么大碍,先头呛了两口水,已经吐出来了,你派人去请大夫,我担心他会着凉受惊。”
“大夫已经来了,袁大人派人请来的大夫。”听到小少爷没什么大碍,福叔松了口气,忙说道。
谢如玉挑挑眉,这时,姬寒莳抱着宝儿从车里下来。
“哎呀小少爷,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你要让福爷爷心疼死啊。”谢家上下,没有一人不喜欢宝儿,尤其是福叔,打心眼里将宝儿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此时看到亲孙子小脸苍白,顿时心如刀割。
“福爷爷,宝儿没事,宝儿是男子汉哩~”
宝儿在姬寒莳的怀里,挺着小胸膛,气昂昂道。
姬寒莳将顺着宝儿动作滑下来的棉被紧了紧,淡淡道:“先进去让大夫给孩子看看。”
“对对对,瞧我都糊涂了。”随即引人进府。
一路回到漪澜阁,奶娘带着知蝉她们去准备热水和衣物。
宝儿的房间里,大夫号脉一番,笑道:“小少爷没什么大碍,受了点惊吓,喝两副药就成,不过为了以防他发烧,最好还是泡个热水澡再准备些烈酒给他擦擦身子。”
谢如玉一一应下,“多谢大夫。福叔,你安排人去抓药。”
福叔应了声,便带着大夫去外间开方子。
没多会儿,知蝉她们送来了热水。
“你们都退下。”谢如玉遣奶娘她们都下去,自己给宝儿沐浴。
“我帮你。”姬寒莳主动请缨。
谢如玉头也未抬的拒绝:“不必,我一个人可以。雁书,你带公子去前厅喝茶。”
“我说,我帮你!”
不容置喙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谢如玉面上一冷,“我说,不需要!”
有知蝉有奶娘,还有这么多的丫头在,即便她需要人帮忙,也用不着他,况且,她也不需要人帮忙。
有人在,还怎么往洗澡水里加泉水?
大夫的药她不会怀疑,但也不会让儿子吃,是药三分毒,泉水本身就有强身健体的奇效,手握空间,又怎么会让儿子吃苦药?
况且,就算吃药,空间的也足以。
刚才之所以没有阻止大夫开药,是因为这么多的人在场,说不过去,这才让大夫开了,但是开了不代表就会吃。
谁知道,这个男人竟如此的没有眼力见!
姬寒莳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直接上前抱起宝儿进了耳房。
谢如玉见状,连忙跟上去,“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不用你,麻烦你去前厅喝茶好不好?”
“是我带宝儿出去划船才致使他落水,我会负责到底。”姬寒莳看着谢如玉的眼睛,认真道。
谢如玉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嘟囔道:“负责?你要负责的多了,我就不信你还能都负责得过来?再说你有那么好心吗!”
她自以为自己声音极小,可殊不知,姬寒莳耳聪目明,她的每一个字都不曾错过。
微挑眉,别有深意道:“不只是对宝儿,对你,我也会负责到底!”
负负负负责到底?
什么意思?
姬寒莳却不再言语,绕过谢如玉,将宝儿身上的棉被拽下来,小心翼翼的将他放进小浴桶里。
“多泡一会出出寒气。”
宝儿用力的点点头,“宝儿听爹的。”
“乖。”男人抬手摸摸他的头。
谢如玉看着眼前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皆无比自然的男人,用力的深呼吸几下,可还是忍不住的暴躁。
这人不会以为宝儿叫他爹,就真当自己是他爹了吧?
“我说,承起公子,你……”
“娘不要和爹吵架,你们一起给宝儿洗澡澡~”小奶音打断了谢如玉未完的话,触上儿子期盼的小眼神,谢如玉泄气了。
“算了。”
姬寒莳听着这声不情不愿的算了,唇角微动,看向宝儿,后者咧着小嘴冲他笑得欢喜。
前者再度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就这样,姬寒莳留了下来,帮着谢如玉给宝儿洗澡。
“娘,别动宝儿的小鸟,羞羞~”
宝儿推开谢如玉在他身上的手,往一边躲。
小脸也不知是被热水熏得还是真的害羞,竟然真的红扑扑的,像颗熟透了大红苹果。
谢如玉气笑了,“以前我给你洗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
小团子理直气壮道:“宝儿以前是小娃娃,现在是男子汉!”
管他是小娃娃还是男子汉,在她这个当娘的眼里就是儿子,招手让他过来。
“不过去,宝儿不让娘洗宝儿的小鸟,让爹洗~”宝儿虽不懂男女区别,但是他隐约知道,自己和娘是不一样的,而和爹是一样的。
说着,宝儿往姬寒莳那边蹭,让他给自己洗。
姬寒莳没有给人洗澡的经验,尤其还是个软乎乎的小团子,一时间不知从哪儿入手比较好。
只好求助谢如玉:“你教我。”
谢如玉呵了声,倒也没有拒绝,在旁毫不客气地指挥起来。
就当日行一善,帮男人未来的老婆训练他了。
按着她的指挥,姬寒莳一点点帮宝儿洗澡,耳房里十分的和谐,时不时的便听宝儿喊痒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出。
门外的甲一忧心忡忡,从前两日他就隐约察觉出,殿下对谢家母子有些不太一样,但当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也就没多想,只当是殿下想弄清楚谢如玉身上的秘密,以及四年前在曲州……
可渐渐的,他发现不对劲了,主要是殿下对那对母子实在是太不同了,一开始他以为是对小娃娃,毕竟小娃娃实在讨喜,纵然是他这个自认为无情冷心的硬汉看了,也不免生出几分欢喜。
结果他慢慢发现,殿下对小娃娃的确是不同,但是,更不同的是对小娃娃的娘,一个寡妇!
……
谢如玉如愿的在乡下过了半个月四体不勤,诸事不理的快活日子。
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真希望能一直住在这。”
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用管,简直不要太爽。
谢如玉躺在竹椅上,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满怀憧憬的做着美梦。
旁边的雁书闻言,给她泼冷水:“夫人是不会同意的。”
谢如玉无所谓的摆摆手:“无妨,现在宝儿小,我娘的目光才会一直盯着我,待宝儿长大些,她老人家就不会再盯着我了,到时候……”
嘿嘿。
谢如玉笑得有些猥琐。
不过说到儿子,她好像从午睡起来就没见着他人,“宝儿呢?”
“小少爷去虎子家了,他家的母猪今日下小猪仔,小少爷没见过觉得新鲜,早早央了奶娘带他过去盯着了。”
虎子是邻居家的小孩,今年七岁,是这个村里的孩子王,宝儿人缘好,刚来的第二天就和村里的小孩打成了一片,这段时间也一直跟着他们四处玩,每天不是下河摸鱼虾,就是去山上掏野兔子窝,小日子过的比她还丰富。
当然,丰富点没什么不好,至少这些时日以来,都不曾听他提某些杂七杂八,不相干的外人!
事实证明,谢如玉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晚间吃过晚饭,母子俩在院子里看月亮,冷不丁的宝儿说他想爹了,还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
谢如玉愣了一下,“你不是喜欢这里吗?还说乡下比家里好玩。”
小孩子一般都很容易满足,宝儿也不例外,有那么多的小伙伴带着他玩,且都是从未玩过的,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
先前还抱着她说,这里好玩,他喜欢这里。
“可是,可是宝儿更喜欢爹……”
在小小的宝儿看来,他喜欢乡下,但是,比起乡下,他更喜欢他爹。
“娘,宝儿想爹,宝儿想回家。”
谢如玉深呼吸口气,压下对男人阴魂不散的咬牙切齿,“那你告诉娘,你哪里想他?”
“心里想!”
闻言,谢如玉狡黠一笑,“那你继续在心里想好了。”
小团子一脸懵懂。
谢如玉干脆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宝儿,你还小,有些事呢不太懂,你听娘慢慢跟你说。”
“恩,娘说,宝儿听。”
奸计得逞,谢如玉将刚刚一瞬间组织好的说辞道出:“有时候想一个人呢,没有必要说出来,默默地在心里想就好,知道吗?”
“为什么呀?”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把思念传递给对方,这样你们就能很快见面了,如果你把想念说出来,对方就感受不到了,自然而然的,你们就不能很快见面了。”
雁书被自家小姐的胡说八道惊呆了,悄悄的捂上脸,实在没眼看。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宝儿小嘴一噘,小奶音控诉道:“娘经常骗宝儿!”以前他不知道,反正现在娘经常骗他!
谢如玉一哽,咬牙:“那你倒是信不信?”
宝儿歪着脑袋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做出决定:“好叭,宝儿就信娘这一次好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娘再骗宝儿,宝儿以后就再也不相信娘了!”
说完还要拉钩。
谢如玉都依了他。
反正拉钩什么的,信则有不信则无,至于宝儿说的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好了。
再说,她说的也不全然是胡说八道,骗小孩。
宝儿听了谢如玉的话,将想爹的事默默地藏在了心里,怀揣着与爹很快就能见面的美好愿望,渐渐进入了梦乡。
谢如玉在床前守了一会儿,给他掖了掖小被子,落下一个晚安吻,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着许久没去空间收拾菜地了,正好也懒了半个月,趁机去空间里活动活动筋骨。
让雁书她们也早点休息,关了门便进了空间。
先去将泉水装满玉瓶,才去小楼拿了工具出来,正准备撸袖子干活,忽然听到敲门声。
空间隔绝外界,但并不隔绝外界的声音。
就好比她人在空间里,但听到的范围就如她还在房间里一样。
忙从空间里出来,将被子盖好,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才出声问是谁。
“小姐,是我,雁书。”
“我都躺下了,什么事?”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才听雁书道:“小姐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什么意思?
想了想,谢如玉从床上下来,走过去把门打开:“去看什么?”
“这……”雁书一脸说不出的古怪,“小姐,刚才骆叔从外面捡了个人回来。”
捡了……
个人?!
“什么意思,骆叔捡了个人?什么人?”
当时来乡下,父母不放心,几乎把能带的都给她带上了,伺候的丫头,做饭的厨娘,还有保护他们母子安全的护院,就连骆寒也给派来了。
“是承起公子的随从,那个叫甲一的。”
啥?
谢如玉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这得是多大的孽缘啊!
“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骆叔的房里。”
谢如玉当即杀去了骆寒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床上躺着个人,屋子里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走近一看,不是甲一又是哪个?!
此时甲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缠着绷带,再一联想屋子里的血腥味,只一瞬间,谢如玉就确定了,他应该是受伤了。
而且怕是伤的还不轻。
果不其然,谢如玉猜的不错,甲一的确是受伤了,也的确伤得不轻,好在骆寒本就是习武之人,在雁书将谢如玉请来之前,已经简单的为他处理好了伤口。
“人不会死吧?”谢如玉忧心忡忡道。
骆寒:“应该不会,我给他看过,没有致命伤。”
只是伤势有些重,伤口也颇多,且根据他的经验,甲一身上的伤都是刀伤,而且,不是出自一把刀!
只不过怕吓到谢如玉,就没有说的那么详细。
听到不会死,谢如玉松了口气。
不会死就行,若是死在了这里,且不说晦不晦气,就说他们能不能说得清楚都是两说,毕竟是人命。
……
雁书端着晚饭进来时,谢如玉正对着一方黑色的匣子发呆。
四年前在曲州,她醒来时身边就放着这么一方匣子。
里面整齐码着一个个大金元宝,足足有十个之多。
她没有扔掉,而是留下了下来,她这人向来信奉,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和自己过不去。
只是一直没有用过。
这次她来京,带走了家里所有能动用的现银和值钱的物件,也将这只将近四年没碰过,一直压箱底的匣子带了出来。
“小姐,饭菜来了,吃饭吧。”雁书走过去,小声提醒道。
谢如玉回神,将匣子带去了饭桌前,放到一旁,“骆叔他们都安顿好了?”
此次来京,除去骆寒,随行的还有五个谢家身手最好的护院。
“都安顿好了,咱们和骆叔同住在三楼,其他人在二楼。”
“待会吃完饭你请骆叔过来一趟,我有事和他商量。”
“好的小姐。”
用过晚饭,雁书便将骆寒请来了。
“骆叔,明儿个便到京城了,您有什么章程?”
骆寒沉吟片刻,道:“对方既然掳走小少爷是为了胁迫小姐进京,极大可能,他们应该会主动联系我们。”
“如果他们没有联系我们呢?”
“小姐的意思是……”
“最好还是做两手准备,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事关儿子的安危,她赌不起。“明天进京,如果对方主动联系自然是最好,反之,我们就要化被动为主动,先把那个陈夫人找出来!”
虽然她也知道,在偌大的京城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但好在他们也不是全无头绪,至少有陈夫人的画像,以及知道她的主家并非普通人家。
这般一筛选,范围就缩小了许多。
骆寒却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在京城找个人不是个简单事,一来咱们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二来,这样耗时太长,毕竟京城的豪门贵府没有几千,也有好几百,一个府邸的下人更是至少有几十,这么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骆寒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冲着谢如玉浇了下来。
“其实,咱们可以找承起公子帮忙啊,他不就是京城人吗?”雁书在旁弱弱提议,小心翼翼的觑着谢如玉的脸色,生怕自己的提议惹来一遭训斥。
骆寒也觉得可行。
“你们能找到他吗?”
谢如玉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他住哪儿吗?”
对承起的了解和对陈夫人的了解一般无二,除了一个名字,一张脸,别的一概不知,为了宝儿,她倒是能豁得下脸面,也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有熟人帮忙必然会事半功倍,可问题的关键,谁能找到承起?
他住在哪儿谁也不清楚,怎么找他帮忙?
顿时,骆寒和雁书皆说不出话了。
谢如玉叹了口气,将旁边的匣子抱过来,打开,霎时间金光闪现。
“咱们虽然没有熟人,但有银子,这是当年宝儿的爹留下的,我本来没打算用,可这次情况特殊,我们人生地不熟,明日进了城,骆叔你拿着这些去找个熟悉京城且各方消息灵通之人,若是不够你再找我拿。”
骆寒一顿,宝儿的爹?
那不就是糟蹋了小姐的那个畜生?!
谢如玉看骆寒的模样就知道他想到了,对他点点头,“什么都没有找到宝儿要紧。”
骆寒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这边厢将将定好计划,敲门声便响起。
“姑娘,你找谁?”
雁书出来打开门,见外面是个陌生的年轻姑娘,不禁有些迷茫道。
那姑娘一脸倨傲,下巴高抬,将雁书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极为不屑的嗤了一声:“我说,是你住这间房?”
雁书被对方的态度弄的很不舒服,面上渐渐冷了下来:“你有什么事?”
“我家小姐现在要住你这间房,你搬去别的房间住。”说着,丢了一块碎银子过来。
雁书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一看是五两银子,差点气炸了,反手扔了回去:“有银子就了不起啊,更何况还是区区五两!你知道这间房住一宿多少银子吗?十两!没银子出来装什么阔,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说完,啪一声,雁书就关上了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如玉看到雁书气呼呼的回来,奇怪道。
“来了个死丫头片子!”完了雁书噼里啪啦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道:“小姐,你说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你是没瞧见她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理直气壮的模样,就好像这世上属她最高贵!五两银子!我们缺她那五两银子吗?她当我们是谁?叫花子?”
她现在完全体会到为什么小姐经常会说: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人/事都能碰到!
谢如玉看着气得像只胖河豚的雁书,不禁有些想笑,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你不是也没让她占到便宜吗?”
“那不一样!反正我就是很生气。”
谢如玉托上下颌,一脸高深道:“面对大千世界的各种奇葩,我们要大度的包容她。”
雁书懵,“什么,奇葩是什么意思?”
“咳咳,意思就是,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去咬回来?”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雁书顿时舒坦多了,“小姐说得对,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这就对了。”
骆寒看着面前的主仆俩,轻轻的摇了摇头,这般安慰人,倒是第一次听到。
“时候不早了,小姐你们早些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为了就近保护谢如玉,骆寒便要了隔壁的房间。
离得近,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就会听到。
“我送你骆叔。”
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再次被敲响。
“一定又是那只狗!”雁书瞬间进入备战状态,撸了袖子一副要冲过去撕架的模样。
“行了,刚才说的这么快就忘了?你和骆叔留在这,我去看看。”
说罢,谢如玉过去把门打开。
这次来的不是雁书口中的死丫头片子,而是客栈的掌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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