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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彩片段
姜寺峤脸色很难看。
“你也应该明白,现在谁才是松香院的主子。我叫你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来,听懂了吗?”颜心依旧面无表情。
她白玉面庞,黑沉沉的眸,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像精心雕刻的塑像,美艳庄严又恐怖。
姜寺峤吓得退后两步。
“好了四少,现在出去吧。我不叫你,平时别来打扰我。”颜心淡淡笑了笑。
她这么一笑,脸上有了活气,不像个活死人一样阴森了。
姜寺峤居然有种“如蒙大赦”的轻松感。
“那你什么时候去督军府,我送你去……”他不死心。
颜心:“现在机会不成熟,不适合带你。你且等着。回去吧。”
姜寺峤转身走了。
走出松香院,他才浑身一松,压在心口的重石卸下。
颜心在某些时候,真像个厉鬼。
姜寺峤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她,有点怕她了。
相比较颜心,烟兰温柔体贴、表妹美丽优雅,她们才是他的心头宠。
姜寺峤小跑着离开了松香院。
颜心走到屋檐下,任由阳光照在她头脸上。
温暖的阳光,驱散地狱般的记忆和阴霾。
“小姐,朱瑾阁的旗袍做好了,全部送了过来。”桑枝进来,欢欢喜喜告诉她。
颜心的心情,顿时好转。
“拿进来我看看。”她笑道。
旗袍一件件送进来,颜心每件都试了试。
她生得好,旗袍勾勒出她的纤腰翘臀,她美得令人心醉。
半夏微微脸红:“是不是太紧了呢?”
这穿出去,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要钉在她家小姐身上了。
颜心笑了笑:“往后都要这么穿的。”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往后的女人恨不能把旗袍的腰间尺寸掐了又掐,只想把腰臀的曲线都展露出来。
颜心这边旗袍还没有试完,督军府的副官送了一个礼盒,以及口信。
“督军明晚请客,在万锦饭店,请小姐赴宴。这是夫人送您的礼物,明晚司机会来接您。”副官道。
颜心知道,景督军要给她酬谢了。
“知道了。”
颜心给了副官赏钱。
她挑选了一套旗袍,让程嫂浆洗出来,她明晚要穿。
“督军会如何感谢我呢?给钱?”颜心暗暗猜测。
督军在万锦饭店请客,包下了整个万锦饭店。
门口有扛枪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作陪的,是军中高官及其家属。
万锦饭店门口,停靠一辆辆汽车,气派非凡。
“……姆妈,我不想去。”颜菀菀母女俩在街头,看着远处的人影重重,她很不情愿。
“你必须去!”她母亲骆竹沉着脸,“上次督军府的宴会,也没邀请你,你照样进去了。”
颜心第一次立功时,督军夫人请客。
原本是没邀请颜菀菀的。
但颜菀菀和景元钊说了她想去,景元钊让她直接去,不用多管。
那天,颜菀菀到了督军府门口,就说她是少帅的未婚妻,少帅请她来的,副官放行了。
景元钊还亲自到门口,接了她进去。
只是后来她要跳舞,弄得很丢脸,景元钊提早将她送走。
督军夫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并没将她阻拦门外。
现在,骆竹让颜菀菀故技重施。
“姆妈,我上次丢脸,惹得钊哥很不愉快。现在又去,恐怕越发叫钊哥为难。”颜菀菀道。
骆竹瞪了眼她:“你就是怂。”
颜菀菀很想哭。
她当然怂。
景元钊是很有威严的,她不怎么敢亲近他。
“上次颜心出风头,我告诉过你了,要让宾客们都记住你,从而忽略那场宴会是替颜心办的。
姜寺峤很糟糕,颜心也恨他。可不离婚,她永远是一个正室太太,她保全了体面。
颜心活了两世,她很清楚知道,往后的世道笑贫不笑娼,女人们好些都不在乎声望了。
比起那点可悲的身份,还不如实际利益有用——好些名媛去给权贵做妾,都是看开了。
颜心看不开。
她是颜家的少神医,她是祖父用心血栽培的颜氏六小姐。哪怕名声再鸡肋,颜心也得牢牢竖着它。
“……你再说一遍!”景元钊听了她的回答,瞧见她微微沉下去的脸,呼吸都紧了几分,“我告诉过你了,颜菀菀我会处理。”
“我也告诉过你了,我不会离婚。”颜心迎着他的怒气,“我可以做你的荡妇,但我需要一块遮羞布,景元钊,我不会离婚的。”
景元钊气到了极致,狠狠咬了她的唇。
他撕咬着吻她。
颜心被他推在床上,没反抗,像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命运将她一遍遍碾压,她也不在乎多一些难堪了。
景元钊半晌停下来,从她身上翻了过去,躺在她身边。
他将她抱在怀里,没有进一步。
他不动,颜心微微抬起脸去看他。
他又在她眉心落吻。
“我们不聊这个。”景元钊道,“等我处理好了,我们再说。”
颜心没动。
景元钊又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他心绪澎湃,话却说得温柔:“珠珠儿,我很喜欢你。”
“嗯。”
“我要你也动情。”他又道,“总有一日,你也喜欢我。”
颜心安静听着。
这个世上,“情”最折磨人。
曾几何时,她失去祖母后,和娘家断绝往来,儿子是她唯一的血亲。
她爱他。
她恪守一个母亲的本分,对儿子教育得当,为他的前途考虑,内心深处很爱他。
她感情太专一、深邃,什么都为儿子着想。
儿子“背叛”她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搭建了十几年的城池,一瞬间被攻破。
她轰然倒下。
这辈子,颜心不爱任何人。
她会善待自己身边的人,可她再也不想把任何人放在心尖上。
有些人注定是孤独的,只有她自己,没有任何牵绊。
故而除了她自己,也不对任何人上心。
她不要孩子,她也不会去爱上一个男人。
“我不会喜欢你。”颜心慢悠悠吐出一口气,“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景元钊将她抱紧。
他手臂太紧了,几乎要勒得她闭气。
她仍没什么反应。
她呆呆任由他抱着。
“珠珠儿,来日方长。”景元钊的声音,低沉而哀伤,“你可以不喜欢我,就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是,喜欢并无什么意义。”颜心道。
一道菜吃久了,也会腻。
一段关系,长久而稳定,靠的不是喜欢,而是彼此尊重。
尊重才是爱的基础。
颜心不尊重景元钊,他是个恶徒;景元钊也不尊重颜心,她只是他随意一瞥时瞧见的一朵花,喜欢了就要摘下来,也不管这朵花的死活。
他们俩的关系,也没什么意义。
它虚浮而浅薄。
它可以被任何东西取代。
再过几月,来一个风华绝代的歌女,景元钊许是都想不起颜心是哪一号人了。
要忍耐。
打不过的时候,忍耐是唯一出路。
颜心这么想着,心逐渐沉寂,她睡着了。
景元钊听着她轻微均匀的呼吸,浮躁的心绪也慢慢平静。
他搂抱着她,也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景元钊察觉到颜心推他,他一下子惊醒。
他睡觉很警觉。
颜心却没醒。她只是被他搂抱着,太热,出了满头满脸的汗。
颜心重生后,没有再见过颜菀菀。
她和颜菀菀在娘家的时候,并无太多恩怨。
只是颜菀菀单方面记恨她。
颜心的父亲,是颜家的二老爷。
母亲生了两个哥哥后,又怀了颜心。
快要临盆,母亲才听说,父亲在外面养了一房外室。
那个外室也快要生了。
盛怒之下,母亲当晚见红,又在生产时大出血。
大家都说她死于难产。
没过几天,外室也生下了女儿,取名叫菀菀。
颜菀菀只比颜心小五天。
母亲去世,祖父母把颜心接到身边照料,待她比旁的孙儿孙女都要亲厚很多。
一年后,父亲把颜菀菀母女俩接回府,正式娶了那个外室为妻。
祖父母很不满意,却又管不住儿子。
尤其是颜心的祖父,不仅仅恨儿子,也迁怒颜菀菀母女,对她们俩没什么好脸色。
颜菀菀母女俩不敢和老太爷争,只敢把怨气撒在颜心身上,很是讨厌她,看她各种不顺眼。
颜心在娘家的时候,继母和妹妹不敢如何。
直到后来,颜菀菀嫁给了景元钊,颜心才知道她这些年积累了多少仇恨,一并爆发出来。
她不想让颜心死,她要颜心生不如死。
只可惜,她在婆家也过得马马虎虎,颜心又和她“小姑子”盛柔贞交好,她没办法彻底踩死颜心。
听说颜菀菀到了,颜心看向门口。
颜菀菀由景元钊带进来。
正面碰到颜心,她失控般,嗓音尖锐又不得体:“她怎么在这?”
景元钊看了眼颜菀菀。
督军夫人也望过来。她眼眸冷,带着警告,看得人遍体生寒。
颜菀菀瑟缩了下,往景元钊身边藏了藏。
督军夫人见她这个小家子气的做派,更是秀眉紧锁。
“菀菀,你去看看我舅舅。”景元钊对她说。
他表情端肃,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他这段日子忙疯了,舅舅又生死未卜,他情绪全无。
不管是看到颜心还是颜菀菀,都生不出半分柔情。
颜菀菀却微微颤了颤。
颜心淡淡看着她,不言不动。
颜菀菀半年前好像去了趟广城。听说广城阳光充足,她也不知怎么搞的,把自己晒得黝黑。
这段日子回家,她养白了几分,到底还是比普通人黑很多。
倒也不丑。
她长得像她母亲骆竹,是个大美人儿。
再过一年半载,她肌肤养回从前的白皙,仍是很好看的。
颜心和她,很难说谁更漂亮。她们的容貌,各有千秋。
只是现阶段,肤白胜雪的颜心,看上去更娇媚。
“钊哥,我……我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颜菀菀死死攥住手指。
正如颜心说的,她连医学入门的《金匮要略》都背不熟,基本药草都分不清。
颜家的孩子,都跟着祖父学医,颜菀菀除外。
祖父不给她学,很讨厌她。
这就导致,颜菀菀不懂基本药理,切脉的手法都不对。
她只要上去,就会露馅儿。
景元钊听了她的话,没觉得特别失望。
城里的老大夫都请遍了,各种药都用了。
舅舅高热,已经晕厥,无药可医。
颜菀菀哪怕有个“少神医”的名头,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年轻小姑娘,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督军夫人却很不满,质问她:“你连试试都不肯?”
景元钊走过来,抱着母亲的肩膀:“姆妈……”
他想要替颜菀菀辩解几句话。
督军夫人心力憔悴,精神很差,也没了自控力。
她声音带怒:“到底是颜家的少神医,诊脉看看都做不到?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怕事?”
颜菀菀咬住唇,眼泪汪汪看向景元钊:“钊哥……”
景元钊叹了口气:“姆妈,您消消火。”
“我消什么火?送她走!不想再看到她!”督军夫人怒道。
颜菀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夫人,都是我无能,我只是……”
“出去!”督军夫人突然爆喝。
并不想听解释。
副官走过来,请颜菀菀先出去。
颜菀菀抹了眼泪,转身要走时,瞧见颜心还在,她上前要拉颜心:“六姐,咱们先出去。”
颜心甩开她的手:“我能治。”
颜菀菀神色骤变。
她提高了声音:“六姐,你不要胡闹,你从来没有学过医。你耽误时间,会耽误病人的命。”
颜心不看她,只淡淡看向督军夫人:“夫人,我能治。一天内,这位病人可以退烧。”
督军夫人眸中,那点“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希望,被点燃。
颜菀菀大惊失色:“六姐,你怎么胡闹!我从小学医,敬畏病情,才想着把时间留给更有医术的大夫,给舅舅争取生机,宁可被夫人误会。你怎么为了表现自己,枉顾病人的生死?”
景元钊抬眸看向她,眸光晦暗不明。
督军夫人似乎被说服了几分,神色没那么难看。
颜心表情仍是平静。
“不要说得冠冕堂皇,菀菀。从小学医的人,是我。你不是敬畏病情,你是连手脉在哪里都找不到。”颜心说。
颜菀菀错愕看向她:“六姐,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颜心转身, 看向病房旁边站着的几个大夫、外面的军医们,淡淡对颜菀菀道:“我也不为难你。
你既然从小学医,背一段《金匮要略》吧。”
众人,包括景元钊母子,都看向颜菀菀。
颜菀菀肤色黑,但眼神肉眼可见的慌张:“六姐,你知道我从小不背书,我的医术靠得是天赋。
你是一直嫉妒我,知道我的缺点,才故意为难我吗?”
颜心好笑:“这话,你骗骗外行人也就罢了,能骗得过同行?有天赋,连《金匮要略》都背不了?”
有个大夫接话:“这是入门基础……”
景元钊突然出声:“够了。”
他不顾众人的表情,对颜菀菀道:“先出去吧。”
他自己往外走。
颜菀菀回神,急忙跟着他出去了。
督军夫人看着病榻上的弟弟,心急如焚,并无闲心去计较什么。
“……这满屋子的大夫,还有久负盛名的老神医,只你夸下海口能退烧。”督军夫人看向颜心。
颜心神色笃定:“我可以。”
“用什么退烧?”
“西药,磺胺。”颜心如实说。
督军夫人看向旁边军医院的院长:“有用吗?”
“卑职没听说过这种药。”院长如实道。
十年后,磺胺才真正进入西药的行列,被运送回国。
哪怕在国外,这个阶段的磺胺,也只是实验品。
实验,就意味着会被推翻、质疑、重来,反反复复将近十年,才可以大规模问世。
颜心拿到的,来源不明。
但她要赌一把。
若成功,前途可期待;若失败,大不了一死。
死过的人,无所畏惧。
然而,早饭吃完,老太太那边派人过来,请大太太去她的院子。
大太太不明所以,还是去了。
她一进门,瞧见了颜心。
颜心身边,还有姜寺峤。
大太太在心里冷笑:“这是告状来了?”
不想和姜寺峤同房?
这可由不得你。你是姜寺峤的媳妇,就应该老老实实的。
哪怕闹到督军夫人跟前去,也是你不占理。
大太太想着,气定神闲进了屋子,和老太太寒暄:“姆妈,您早饭用了吗?”
老太太破天荒对着她笑了笑:“用过了。”
大太太不解。
什么事这样开心?
正想着,家里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大老爷、大少爷少奶奶、二少爷少奶奶,姜云州,甚至章清雅也来了。
大太太有了点疑惑:“颜心闹腾什么?她拒绝和丈夫同房,还要全家来评理?”
谁来评理,都是颜心的错。
姜寺峤必然要去松香院的。
只要他去了,大太太就有办法对他们俩下手,让颜心赶紧怀孕。
——饭菜是大厨房提供的,大太太可以做手脚。
“……姆妈,这不早不晚的,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大老爷问老太太。
老太太笑逐颜开:“有一桩大喜事!”
大老爷坐正了点:“什么喜事啊?”
“咱们家,要有第一个孙儿辈了!老大,你要做爷爷了。”老太太欢喜说。
众人各有表情。
大少爷、二少爷两个人坐不住了。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很嫉妒,也有点焦躁不安。
大少爷没办法与女人同房,哪怕大少奶奶给他抬了两房漂亮姨太太,他还是不行。
二少爷呢,“雄风威武”,可他从十几岁就鬼混,家里的丫鬟、年轻媳妇,能上手的他都偷过;外面又是频繁眠花宿柳、水旱齐行,掏空了身体。
这两位少爷娶妻多年,又各有妾室,愣是没给家里添一儿半女。
老太太不在乎;大老爷的心思在事业上、女人身上,也懒得多管。
大太太呢,则是巴不得这些庶子“断子绝孙”,家里少些花销。
故而,姜家两位成年的少爷房中无后代,似乎没人注意似的。
直到今天。
老太太欢喜不已,告诉众人,姜家终于要有第四代了。
所有人一起看向颜心。
颜心温柔笑着,不接话,也不露出半分娇羞。
姜寺峤的心,却是狂跳。
他只想着烟兰是佣人,却没想到烟兰怀的,是姜家这一代的长孙。
他要发达了。
他要超过两个哥哥了。
“四嫂,你怀孕了?”老太太说完话,屋子里安静一瞬,第一个开口的,是章清雅。
章清雅虽然故作欢喜,可她语气中带着质问,眼神里的难以置信,非常不合时宜。
大太太看了眼侄女。
颜心扫视了一眼众人,笑了笑:“不是我。我嫁过来就在供菩萨,至今还没有和寺峤圆房。”
姜云州猛然抬头看向她。
大太太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心一个劲儿往下沉。
颜心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说出这番话,不是要大太太的命吗?
姜云州绝望的心,会不会重新燃起希望?
大太太费心娶她,是想要断了姜云州的念头,而不是把她弄到自家,方便姜云州旧情复燃。
大太太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有当场变脸。
“……是烟兰。”颜心笑了笑,“她是个有福气的,就服侍了寺峤几晚,怀上了身孕。”
大老爷有点失望:“一个佣人?”
“不管佣人不佣人,有了子嗣就是大事。我要去祭祖,告诉祖宗这个喜讯。”老太太笑道。
她是真欢喜。
老太太又道:“但愿烟兰开了个好头,往后家中子嗣绵绵。”
又问,“你们一大清早来,是做什么的?”
章清雅:“四嫂,是我要来的,四哥他陪我。我想跟你道歉。”
姜寺峤在旁边:“颜心,你看表妹多深明大义?”
颜心笑了笑:“哪怕是哈巴狗,也不会主人说一句,他捧一句的。四少,你可别叫我笑话。”
姜寺峤震怒:“你、你羞辱我?”
颜心看向他:“你看,你心眼小,就觉得旁人说话夹枪带棒。表妹深明大义,她就不会多心。是不是表妹?”
姜寺峤差点吐血。
章清雅也忍着难受:“四嫂说得对,我不会多心。我今天来,真的是道歉。”
又说,“在督军府,我不该撞墙,弄得宴会很尴尬,破坏了你的好日子。”
颜心:“表妹是为这个事道歉?我还以为,表妹是为了将我反锁在房间里、想用找我的名义博取关注,而才道歉的。”
姜寺峤听不下去了:“这里没外人,你还要诬陷表妹?表妹都以死明志了。”
“别人不信呀。表妹哪怕撞墙了,也挽回不了损失,就四少您深信不疑。”颜心笑了笑,
“你们俩,真般配。表妹,你不如给你四哥做姨太太吧,毕竟,这样的知己难求。”
姜寺峤微怔。
他的脸孔,居然微微泛红。
章清雅脸色更惨白:“四嫂说笑了。”
颜心立马对姜寺峤说:“我没有说笑,我是真心的。四少,我可以主动去求太太。”
姜寺峤一时竟心猿意马。
旁边的章清雅难以忍受:“不行!”
姜寺峤回神,愕然看着她。
而后才想起,尊贵高傲的表妹,怎么可以做妾?
他怒道:“颜心,你在羞辱表妹!”
颜心索然无味,语气寡淡:“一大清早的,你们到底干什么来了?”
章清雅被颜心搅合得,都忘记了正事。
她有点找不到调子了。
颜心把章清雅设想好的词儿,都搞混了。
“……我是来道歉的。”章清雅干巴巴接上自己的话。
颜心:“道歉没有说到我心坎上,我不会原谅你。”
章清雅哽咽:“四嫂,你还要我怎么样?也给你磕头吗?”
“不用。”颜心想起她前世要她关掉药铺的嘴脸,心就狠狠一紧。
她心中那点柔软,立马消弭。
“表妹,道歉要想别人原谅,总归得真诚点。你这样撒谎成性,将来会堕入深渊的。我不原谅你,是为了你好。”颜心道。
姜寺峤再次发怒。
颜心在诅咒表妹。她如此刻薄,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真的很恶毒。
姜寺峤后悔极了,他不该答应大太太娶颜心的。
他们总以为,颜心很好拿捏,谁知道她这么滑不留手。
在家,她有老太太撑腰;在外,她是督军夫人的义女。
想要调遣她,难于登天。
章清雅和姜寺峤两脸灰败,又尴尬又难堪。
和姜寺峤的气急败坏不同,章清雅开始哭了。
颜心看了一早上好戏,昨晚噩梦带给她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她知道,表妹章清雅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道歉”。
“后面还有招数等着我呢。”颜心想,“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使什么诡计。”
故而,等表妹章清雅哭得快要昏厥,颜心大发慈悲原谅了她。
表妹大喜:“四嫂,我后天在花园子里摆酒,咱们喝一杯,才算真的泯恩仇。”
“你伤口未愈,不能饮酒。”颜心道。
表妹:“我只喝小半口,这是我的诚意。四嫂既然原谅了我,我得拿出我的真心待你。”
颜心就知道,花园子里会有事故等着她。
她不怕。
既不怕人,也不怕鬼。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耍什么把戏。
她答应后天赴约。
不过,她得做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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