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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眼下还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自己都已经举不坚了,万一顾红真的有什么,难道还要维持这段婚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孩子的想法反而不切实际,难道让孩子一出生就就成为单亲家庭吗?
当然,如果自己舍不得离开顾红,甘愿当缩头乌龟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要个孩子来维系这段婚姻。
但这意味着自己后半辈子将在屈辱中度过,也许最终就像顾百里一样苟延残喘,在顾红的阴影里度过这一生。
谭冰见女婿推脱,嗔道:“你少怪红红,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说你没有这个打算,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商量过这件事?”
李新年嘟囔道:“以前商量过,她说暂时不要。”
谭冰哼了一声道:“以前是以前,条件不成熟,暂时不要也说得过去,可现在你们两个都已经安定下来了,是该考虑孩子的问题了。”
李新年当然不能告诉丈母娘顾红有可能已经怎么怎么样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
“妈,红红刚刚当上了行长,整天早出晚归,连个休息日都没有,比以前更忙了,而我也整天忙着生意上的事,你说真要有个孩子,谁来带?难道交给保姆?”
谭冰嗔道:“行长又怎么样?难道当行长的都断绝子孙了?你口口声声忙生意,你做多大的生意?
这世上生意做的比你大的多了去了,难道都断子绝孙了?
你少找借口,我看,主要问题还在你这里。”
李新年一听丈母娘说主要问题在自己这里,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自己举不坚是事实,虽然这是基于心理上的因素造成的,可心病不除的话怎么能和顾红造得出孩子来。
谭冰见李新年不出声,又说道:“这样吧,过几天等红红回来你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我已经想好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们没时间带的话,我来帮你们带,趁着现在身体条件允许,再过几年,就算我想带也没精力了。”
既然丈母娘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新年也只好默认了。
反正生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生出来的,这段时间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心病治好。
而治好心病的良药当然是顾红的忠诚,但即便最终证实顾红确实对自己不忠,起码也死心了,心都死了,还哪来的心病?
晚上,由郑建江牵头的小范围同学聚会如期举行,顾雪也参加了,一开始气氛还挺融洽,一边推杯换盏,一边说些笑话。
可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了顾红的身上,李新年的心病顿时就发作了,结果喝的酩酊大醉,都没有顾得上跟郑建江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印象中隐约记得大姨子搀扶着自己回家的情形,但回到家里就彻底断片了。
后来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已经恢复了男性的雄风,并且不停地和顾雪颠鸾倒凤,直到筋疲力尽、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长时间,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一只手摸索着找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急忙坐了起来。
靠,昨晚怎么喝醉了,多半是顾雪把自己送回来的,该不会出丑吧?
终于,李新年赶到今朝大酒店前面的停车场,他找了一个便于观察而又比较隐蔽的车位停下来,看看手表,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用了二十多分钟。
不过,他相信顾红从茶楼来酒店的路上肯定也堵车,自己应该还是抢在了他们的前头。
妈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为一名“私家侦探”,并且还是针对自己的老婆,万一让顾红知道的话,很难求证心理上会产生多大的阴影面积。
互相信任是维系夫妻关系的最基本上因素。
李新年记得顾红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
而实际上他也确实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老婆疑神疑鬼过。
虽然顾红当上了副行长之后,就结束了朝九晚五的上下班状态,基本上很少按时回家,更不要说没完没了的饭局应酬。
即便晚上十一二点回家也是常事,就算周末难得在家里休息,手机也是从早响到晚,对此,李新年的潜意识中也不是没有产生过危机感。
但他凭着一个检验标准就能打消自己的所有疑虑,那就是老婆在床上的表现,那种投入、渴求和激情绝对不是一个外面有男人的女人所能装出来的。
所以,久而久之,他渐渐习惯了老婆这种“忙碌”的工作状态,并且把这种习惯当成了信任,只是没想到今天洗衣机里的一块小布片就像是一块石头打破了平静的水面,荡漾起阵阵涟漪。
七点半了,一般情况下,饭局差不多已经开始了,可李新年并没有发现顾红的车出现,也没有看见他认识的那个张君来赴宴。
难道自己来晚了?顾红赶在自己前头到了酒店?
李新年拿出手机打开了高德地图,在上面搜索了一番,发现距离酒店最近的茶楼也在好几条街区之外,算算时间,顾红不大可能比他早到酒店。
难道顾红并不在酒店?难道这个饭局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顾红确实在酒店的话,那她的车肯定在这里。
夜幕已经降临,李新年决定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他扔到手里的烟头,打开车门钻了出来。
酒店前面的停车场基本上已经没有车位了,不过,大概也就是三四十辆车。
李新年就像是检查违规停车的工作人员一样,在一排排车之间寻找顾红的那辆奥迪车,最后在西北角的一个停车位终于找到了那块熟悉的车牌。
一个疑团解开了,饭局确实安排在了今朝酒店,但另一个疑团又出现了。
给顾红打通电话是在六点半,据她说正准备离开茶楼,而六点半以后正是酒店客流量最大的时候,根据经验,这个时候靠里面的停车位基本上应该没有了。
那顾红的车是什么时候停在这里的呢?
李新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难道她的车从中午就一直停在这里?难道她和那个同学并不是在茶楼,而是就在今朝酒店?
背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杂音,肯定不是在大厅,难道是在客房?她和一个男人在客房里待了四个钟头?
李新年站在顾红的车旁呼哧呼哧喘息了一会儿,又趴在车窗上朝里面张望了一会儿,仿佛想找到什么证据,只是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妈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脆直接闯进去算了,倒要看看这个“外来的同学”究竟是何方神圣。
刚才顾红在电话里不是说可以让自己以家属的身份参加饭局吗?虽然自己已经拒绝了,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也许自己的突然袭击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操,自己究竟想收获什么?
李新年知道自己如果突然出现在饭局的话,有可能会造成尴尬的场面,顾红也会不高兴,但绿帽子都有可能扣在头上了,尴尬算个屁啊。
这么一想,李新年什么都不顾了,转身就朝酒店的大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响起一阵仓促的手机铃声,不禁吓了一跳,怀疑自己鬼鬼祟祟的行踪是不是被顾红发现了。
看看来电显示,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电话是他的同学也是公司的合伙人徐世军打来的,这个电话似乎让他发热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一点。
“老旦,赶紧来一趟公司,出事了。”只听徐世军有点焦急地说道。
老旦是李新年以前的小名,他是元旦出生的,父母可能也不想多动脑筋,直接给他起名叫李元旦,并且这个名字一直用到大学毕业。
顾红对自己男朋友各方面都满意,就是觉得他这个名字太土了,于是在大学毕业之后百般怂恿让他改名。
可李新年的母亲章梅说什么也不同意儿子改名,毕竟,儿子这个名字是她已经过世的丈夫亲自起的,怎么说改就改了呢?
为了这件事,章梅和顾红还闹得不太愉快,甚至对这个准儿媳妇霸道的行为颇有不满。
只是眼看着儿子跟顾红已经难舍难分了,最后也只能妥协。
不过,她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名字可以改,但寓意着儿子出生的黄道吉日坚决不能改。
既然李元旦这个名字太土,干脆就叫李新年算了。
顾红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考虑到今后跟婆婆还要朝夕相处,没必要为了丈夫的名字搞得婆媳不和,所以最终也只能默认了。
可不管李元旦还是李新年,反正名字最终还是改掉了。
按照章梅的说法,儿子在和老婆的第一次交锋中就败下阵了,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失败。
堂堂男子汉居然让老婆把名字都改了,今后在老婆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来?
好在李新年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很大度,并没有觉得受到了老婆的压制,相反,他自己也觉得李新年这个名字比李元旦好多了。
关键是他爱顾红,即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又如何呢?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跟自己的老婆争高低论输赢。
“出什么事了?”李新年听了徐世军焦急的语气急忙问道。
章梅瞥了儿子一眼,在桌子上摆了三副碗筷。
李新年奇怪道:“怎么?还有别人?”
章梅嗔道:“怎么?你以为是专门为你做的?我就知道你把今天是什么日子忘记了。”
李新年一愣,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一瞥眼正好从母亲卧室半敞开的门看见了父亲的遗像,顿时恍然道:“哎呀,真是忙糊涂了,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啊。”
章梅白了儿子一眼,说道:“坐下吃吧,我都已经祭拜过了。”
李新年上大学那阵不太清楚母亲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是怎么纪念父亲的忌日的。
可自从他毕业之后,每年这个时候,母亲都要抄几个菜,祭奠父亲的亡灵,结婚之后,顾红也必须参加。
倒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礼仪,只是在桌子上要多摆一双碗筷,还有一小杯酒,李新年也要喝两小杯,而喝的总是一瓶剩下的五粮液。
“妈,这点酒早就没气了,家里又不是没有酒,换一瓶吧。”李新年见母亲又从橱柜里拿出那小半瓶五粮液,忍不住劝道。
章梅瞪了儿子一眼,嗔道:“你还准备大喝特喝吗?这不过是个仪式,喝一杯就行了,这瓶酒可是你爸出事之前喝过的。”
李新年不禁有点吃惊,虽然每年都给父亲过忌日,并且每年都要喝两杯,可今天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瓶五粮液是父亲生前开过瓶的。
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章梅给儿子斟满了一小杯酒,说道:“就喝一杯。”说着,叹口气道:“也喝不了几年了。”
李新年哼哼道:“妈,如果这瓶酒喝完了怎么办?”
章梅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那只能重新装一瓶了。”
李新年有点哭笑不得,他知道父亲留下可供母亲做纪念的东西有不少,不明白为什么对这瓶酒情有独钟呢?
他猜测当年父亲开封这瓶五粮液的时候应该是个特殊的日子,毕竟,那时候家里也不算宽裕,不可能经常喝五粮液。何况父亲的酒量并不大,每次也只是喝上一小杯。
也许母亲那天曾经陪着父亲共饮过,并且留下了什么深刻的印象,所以才会对这瓶酒念念不忘。
只听章梅嘴里念叨道:“老李,又到你的忌日了,今年儿媳妇出国了,所以只有我跟旦旦陪你,菜还是跟过去一样,酒还是你剩下的那瓶,你就赶紧吃吧,吃完了好早点回去。”
李新年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母亲这么念念有词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年听起来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忍不住瞥了一眼多余的那副碗筷。
可随即心里长长叹口气,忍不住又可怜起母亲来。
不管怎么说,李新年觉得母亲对父亲的这份忠诚可圈可点,心想,如果顾红对自己有母亲对父亲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忽然觉得这个对比不恰当,自己可是个大活人。于是心里呸呸两声,改为顾红如果不寻新欢就阿弥陀佛了。
“愣着喊什么?吃啊。”章梅恢复了正常,给儿子夹了一块带鱼。
“妈,如果是在古代的话,肯定有人为你立牌坊。”李新年抿了一口父亲的酒,嘟囔道。
章梅教训道:“胡说,老娘还没死呢,立什么牌坊?难道不应该纪念你父亲吗?”
李新年急忙赔笑道:“应该应该。”
吃过饭之后,李新年陪着母亲坐在客厅看电视,章梅还时不时发发微信。
“你最近在忙什么?连回家吃顿饭都没时间?按道理顾红不在家,你要少好多事呢。”章梅瞥了儿子一眼,一脸狐疑道。
李新年辩解道:“最近接了一单生意,客户催得紧,公司的员工都每天加班,我这当老板的自然也要亲力亲为了。”
章梅哼了一声,一脸不信地盯着儿子说道:“我就不信你没有去过你丈母娘家。”
李新年一脸无辜地说道:“当然没去,你叫我吃饭都没时间,怎么会去她家?”
章梅听了儿子的话似乎高兴了一点,说道:“顾红不在家,你也没必要跑去,省的把咱们看轻了。”
说实话,李新年不得不承认在度量上母亲跟丈母娘有不少差距。
虽然两个人以前互相看不顺眼,可自从结婚之后,谭冰基本上不会在自己面前说母亲的坏话,至于是不是在顾红面前说过就不得而知了。
反倒是母亲只要提到亲家,总免不了要抱怨一番,也不管自己跟亲家基本上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
“妈,什么看轻看重的?红红不在家,我就是去看看她父母也是本分,我不在家的时候,红红不也会来看你吗?”
李新年知道自己千万不能顺着母亲的意思往下说,否则,今晚就会成为丈母娘的批斗会,那些耳朵已经磨出茧子的话又要听一遍。
章梅哼了一声,抱怨道:“那是以前,现在要不是跟着你一起来的话,她一个人会来吗?”
顿了一下,又问道:“听说她升官当行长了?”
李新年笑道:“妈,你的消息挺灵通吗?该不会是红红打电话告诉你的吧?”
章梅嗔道:“她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消息还是胖子的老婆小曼告诉我的,那天我在沃尔玛超市碰见她了。”
说完,叹口气道:“小曼这姑娘真不错,不仅性子好,人又长得漂亮,每次在街上碰见都要跟我聊好一阵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真是便宜了胖子。”
李新年怏怏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难道你忘了?上高中那会儿我带她来家里玩,你还说别人狐狸精呢。”
章梅嗔道:“亏你还记得这件事,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如果你那时候被她迷住的话,还能考得上大学?再说,你带她来家里只是玩玩吗?”
李新年脸上有点发热,急忙转移了话题,摆摆手说道:“妈,你就别扯这点陈年烂谷子了,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
“什么人啊。”章梅放下手机问道。
李新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本市有个老中医名叫潘凤,据说很有名气,你听说过吗?”
章梅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以前市中医院的老院长吧?我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她的大名,确实有点名气,怎么?她还活着?算算年纪恐怕九十多了吧?”
顿了一下,狐疑道:“你问她干什么?难道哪里不舒服?”
李新年急忙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前一阵红红想找她调养一下身体。”
章梅哼了一声道:“光调养有什么用?不下蛋的母鸡早晚憋出病来。”
说着,又勾起了她的心事,盯着李新年问道:“你们两个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这都三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一个女人如果不愿意给你生孩子,肯定有异心。”
李新年嘟囔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又不是她不愿意生。”
章梅嗔道:“商量好的?我还不知道你?难道你就不想要孩子?别替她找理由,什么事业呀,工作呀,统统都是借口,难道有孩子的人都没工作没事业?”
凑巧的是,现在王涛又和顾红一起出国考察,而顾红又偷偷带走了一条丁字裤,这背后难道没有文章吗?
外经贸委副局长?多大的官?不过是副处。
一个拿工资的副处能比自己强哪儿去?
如果他没有灰色收入的话,自己一个月赚的钱够他忙活一年了。
可除了钱之外,顾红还图他什么呢?不可能比自己长得帅吧。
李新年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
他知道顾红还真有点外貌协会,当年之所以一见钟情多半还是被他一米八的个头以及英俊的相貌所吸引,产生感情那是后来的事情。
妈的,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呢?毕竟王涛这个名字比世上的蚂蚁还要多。
李新年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等一支烟抽完之后,李新年把烟头扔出了窗外,心里一边发狠一边拿出了手机,他马上就想知道结果。
顾红手机通讯录的那个王涛的手机号码李新年早就烂熟于心了,不一会儿,电话打通了,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哪位?”
李新年憋着嗓子问道:“请问是王涛吗?”
“对,是我。”
“我是快递公司的,这里有你一个包裹,你在家吗?”
男人奇怪道:“包裹?我最近没有买什么啊。”
李新年急忙说道:“这我不管,反正包裹上是你的地址和手机号码。”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现在不在家啊。”
“那你什么时候在家?”李新年问道,心里却一阵紧张。
然而,男人给了一个令他失望的回答。“我最近都不在家,你先放着吧,我回来之后再跟你联系。”
手机挂断了。
最近都不在家,那还能在哪儿?
此刻恐怕就坐在顾红这个贼婆娘身边开心地浏览北欧的风光呢。
妈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就算绕过顾红,也绝对饶不了这个混蛋。
忽然,又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在李新年的脑海里,既然顾红对自己撒谎,那怎么能相信她和王涛是在茶楼见面呢?
“他们在今朝酒店订了一个包间。”
李新年的脑子里回想起那天顾红出去见同学之后打回来的电话。他们订的包间?据张君的说法,那天是顾红邀请的同学,包间应该是她自己订的。
难道他们当时就在今朝大酒店的客房?
李新年闭上眼睛极力回想着那天自己打通顾红电话时的情形:不太自然的声音,慵懒的语气,明显的鼻音,寂静的背景,还有最后男人的那句“你的包。”
他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幻觉,仿佛看见老婆完事之后衣衫不整地坐在宾馆的床边有点紧张地接电话,而旁边则坐着屏声静气不敢弄出一点响动的男人。
在今朝酒店偷情,然后在餐厅聚会?
李新年正自痛不欲生地苦思冥想,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说实话,如果此刻打电话来的是顾红的话,他可能不会像早晨刚起床的时候那么有涵养。
电话虽然不是顾红打来的,可李新年此刻也不想跟这个人说话,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不接电话,等着对方自己挂机。
可对方却非常执着,等到电话铃声自动断掉之后,又打了过来。
李新年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接的话,还不知道会打多少遍呢。
“怎么回事?耳朵聋了?”电话刚接通,顾雪就质问道。
“撒尿呢,什么事?”李新年气哼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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