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喝了太多的酒让他的整张脸都红得吓人,说话时,他额头上青筋几乎要爆出来:“刘刚和我前女友薛宛上了床,还说要娶她。
要知道,我都没碰过薛宛。”
说完,杜家武又朝我逼近一些,“知道我,怎么杀的刘刚吗?”
我再次摇头。
“虽然我们偶尔吵架,但他其实并不坏。
他一直对我心存愧疚。”
“我把他约出来喝酒,喝到最后一轮,我就慢腾腾地从怀里拔出匕首——”他说到这里,手如闪电一般地伸向了怀里。
“啊——”我大叫一声,我想举起地钉锤,可它被我的裙子勾住了。
9正当我绝望的时候,杜家武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
他坐回了原位,把烟点燃,狠狠地吸着,轻飘飘看我,“曼曼,你叫什么?”
我柔弱如秋日里的枯叶,“你讲的太吓人了,我害怕。”
劫后余生。
我庆幸自己没有把锤子举起来。
我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小叔子问,“所以哥,刘刚被你杀了,他没有出国。”
“也就是说,那个储存了数千枚虚拟货币的硬盘,还在你手里。”
他的声音很颤,却更多的是因为激动而不是恐惧。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叔子。
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想到的竟然是那个硬盘。
屋外,风吹着窗户的声音突然停了。
屋内,连柴火的噼啪声也消失了。
安静得诡异。
杜家武眯起眼睛朝着酒杯小叔子举杯,然后说,“对。”
接着,他扬起脖子,把那杯加了安眠药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断断续续地说,“把秘密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他的眼神越来越迷蒙,眼皮越来越重,眼睛渐渐睁不开了。
很快,他就摇摇晃晃地倒在了桌上。
虚惊一场,原来他根本没有发现酒里被下了药。
现在,他和闺蜜都倒在了我们面前。
小叔子的牙齿格格颤抖着,他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何曼,他们两个,都杀过人。”
“这十年,我们枕边睡的是两个什么样人啊?”
他们的确死有余辜。
可当我们的手同时伸向地上的地钉锤的时候,却又不约而同地松手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要杀死他们俩,并掩埋。
这里荒草丛生,怪石嶙峋,他们的尸体要很久后才会被发现。
但此刻,我和小叔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