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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顾珩无删减+无广告

富贵花几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苏玉柔顾珩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富贵花几口”,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重生前,她是侯府里爱而不得的“冤种”表小姐,做妾被厌弃,凄凉死去才发现自己竟是书中的悲惨配角。重生归来,她直接开启“逆天改命”模式,决心远离表哥姨母,在长公主寿宴上锁定他的忠犬追随者,当众制造亲密接触,结果对方只愿当红娘。她转头选了他族弟,谁料这位冷面公子却突然“追妻火葬场”,手持染血长剑拦住她……...

主角:苏玉柔顾珩   更新:2025-05-09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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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柔顾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顾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富贵花几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苏玉柔顾珩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富贵花几口”,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重生前,她是侯府里爱而不得的“冤种”表小姐,做妾被厌弃,凄凉死去才发现自己竟是书中的悲惨配角。重生归来,她直接开启“逆天改命”模式,决心远离表哥姨母,在长公主寿宴上锁定他的忠犬追随者,当众制造亲密接触,结果对方只愿当红娘。她转头选了他族弟,谁料这位冷面公子却突然“追妻火葬场”,手持染血长剑拦住她……...

《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顾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闻言,林辞绾安心的笑了,面上甚至带了些轻松。
“苏小姐想哪里去了,我原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苏玉柔心道,你可不是开玩笑。
看似最大度的人,实则内心比谁都小肚鸡肠。
又陪坐一会,苏玉柔便起身告辞了。
等她走后,一直安静不说话的裴修文终于开口了。
“你为何要与表妹说那些话?”
林辞绾也敛去了面上虚假的微笑,淡淡道:“怎么,我只是问问你那表妹,这就心疼了?”
裴此文皱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是啊,咱们有着一个君子之约。我替你管理后宅,打理家务,你给我一个正妻之位,处处礼待。”
裴修文冷冷道,“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
“多余?不,我想你是搞错了。”
林辞绾起身靠近他,“的确咱们是有过约定,我也答应了不会管你喜欢的莺莺燕燕,但你那时可没说你和你娘还想争一争你大哥的位置。”
眼看裴修文脸色变化,她又道,“我可以帮你,毕竟,侯府公子古人和侯府世子夫人哪个更尊贵我还是知道的,但若是这样,咱们的约定就的改改了。”
“裴修文,我身为你的未婚妻,还没进门你就处处想着他人,让我这个未来世子夫人的脸往哪搁?”
两人距离很近,林辞绾轻声道,“不管你现在喜欢谁,日后你只能喜欢我,你的所有子嗣也只能出自我的名下。”
裴修文瞬间涨红了脸。
林家送嫁妆的说这段时间,两家多有往来,在林裴两位夫人的默许下,这对未婚夫妻共处的时间变得更多了,关系也肉眼可见的融洽。
裴修文减少了对苏玉柔的纠缠,纳妾之事也自然也放在了一边。
裴夫人对此很是乐意。
她心中对林辞绾是很满意的,尚书千金,出身不凡嫁妆也颇丰,京中实在难找这样的儿媳。
也因此,她开始过问苏玉柔的婚事。
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苏玉柔正在院中坐着,就见她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李媒婆走了?我还想问问她呢,昨日说的那位顾三郎怎样,我看着这个是不错的。”
苏玉柔也笑了,“明日她还会来,姨母倒是问问。”
裴夫人心情大好,上前拿过苏玉柔手中的册子。
“这是那位巧嘴赵媒人给你的吧,让姨母为你……”
话薇说完便被匆忙赶来的下人打断。
“夫人,夫人!”"



说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有你实在不该如此欺辱一个孩子的父亲。浪子回头金不换,便是偷鸡摸狗之辈,难道就不能有人伦亲情了吗?”

裴修文说完这番话便甩袖离开,丝毫不给苏玉柔解释的机会。

不过她也没想解释。

她更好奇的是,这西门檀郎是否真的给了琼三银子。

若西门檀郎没有说谎,他见到的真是父子二人。

那问题就来了。

琼三光棍一个,哪里来的另一个孩子?

该不会是他潜到庄子上将孩子带走了吧?

苏玉柔直觉一刻都坐不住了。

林夫人的寿宴,据说京中不少权贵夫人都去了。

就连宫中的皇帝都派太监送去了赏赐,林家眼看着又风光起来,登门拜访的客人数也似乎回到了从前。

林家重新获得圣眷,也让京中之人对太子的婚事观望起来。

原本太子的婚事在十一月底,但因为灵州大坝修建之事,太子。中秋之后再次折返,至今未归。婚事病也因此从十一月拖到了十二月底。

本朝开国以来,太子皇帝大婚之日,都会特意避开年节,无他,新春佳节本就是阖家团圆之际,文武百官也到了休沐的日子。

今年因为太子大婚之事,东宫吕布等人,半年前便开始忙碌布置。

到如今,大婚事宜已准备完毕,只等太子归来,便能举办成亲仪式。

太子是东宫之主,环卫除菌。太子妃若无意外乃一国之母。

偏在如此节点上,陛下表现出对另一位未过门儿媳母族的照顾,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平静寒冷的京城,似乎喧嚣翻涌了起来。

侯府内也是。

裴夫人和安平侯就要回来了。

管家带着一干下人在府中挂满了灯笼彩绸,一是为迎接主人,二是迎接即将到来的年节。

自那日不欢而散后,裴修文便再没找过苏雨玉柔。

倒是和林辞绾几乎日日相见。

这对命中注定的夫妻似乎回到了原本的轨迹。

如此甚好,苏玉柔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担心这两人来打扰自己。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不知是发什么神经,过了最初甜蜜的两日后便时不时的来苏玉柔跟前晃悠。

侯府有处梅园,里面种满了各色梅花,如今是冬日,腊梅开的富郁清香,苏玉柔待在院中腻了的时候便会来此走走。

梅林是前安平侯推平了两处小院子栽种的,蜿蜒曲折的小路遍布,环境很是清幽。

偏偏这么个宽敞的地方,苏玉柔总能遇见林辞绾二人。

一次两次还能是偶遇,次数多了她便知道不对了。

可是与她偶遇做什么呢?

这两人你侬我侬的,哪怕举止并不亲密也挡不住两人的默契。

比如此时。

“你怎么不穿红衣裳了?”

“怎么,我穿素色衣裳不好看?”

“自然不是,这红梅开的极美,我本想摘一只赠你。”

两人说笑着走远,苏玉柔却只觉无语。

她虽不是穿着红衣裳,可披着红色大氅,就在刚刚这两人还从她面前经过。

或者说,是她刚走进园子,这两人就忽然跟了过来。

看来近日是不能在府中待了,这处梅园离她住的院子很近,万一那两人现眼到她门外,那也太恶心了。

正当她思考明日去哪里时,西门檀郎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裴兄和林大小姐天作之合,命定姻缘,想插入其中的人必然不得好下场。”


这样的流言她前世从不曾听说过,但想到林辞绾那种种诡异的表现,想到这人说不定也是重生的。

既然她们都能重来,那万一还有其他人呢?

苏玉柔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胡清蕴给她夹了一筷糕点,“林尚书急着嫁女儿,估计也有这的原因在。”

苏玉柔深以为然。

林家确实很看重女儿们的婚事,裴修文回来后没几日,林家人便再次上门了。

这次不仅是裴夫人不愿意,安平侯也不愿意将婚事提前了。

“大师算的吉利日子,何必去改呢,孩子们年纪也不大,便是等两年也是可以的。”

裴夫人话也说的客气,倒是让林夫人不好再反驳。

小厅这边,裴修文也在拒绝着林辞绾。

“婚事日期已定,绝无再更改的可能,林家若是愿意,大可另觅佳婿。”

裴修文说的冷淡,林辞绾却难得并没有发脾气。

“既然裴公子也知道咱们的婚期已定,那早些晚些又有何妨呢?”

她似是真的询问,语气也和缓。

“你的表妹苏小姐也早已有了婚约,日后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裴郎何必执着呢?”

“林小姐自重!”

裴修文一甩衣袖站了起来,“我和表妹清清白白,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况且,咱们只是订婚并无私情,林小姐这般称呼我怕是不好。”

这下林辞绾是真的生气了。

“哼,你们清清白白?她不顾危险去找你,你们孤男寡女共处多日,也就是知道的人少,若是传出去你猜天下人信不信你们是清白的?”

“那也与你无关。”

裴修文冷冷道:“别说你尚未嫁进来,便是你进了侯府大门,日后这府中也不止会有你一个女主人,我劝林小姐还是心胸宽广些面的日后为难。”

他这话似乎是坐实了和苏玉柔的私情,气的林辞绾恨不得将手中的茶盏摔了。

而被两人莫名扣了帽子的林辞绾可不知道这些,她如今正一脸尴尬的面对着自己的未婚夫。

两人相会在古寺天井,从见面起顾时月就在道歉。

从自己的莽撞到之后的反思,言辞很是诚恳。

苏玉柔本不觉尴尬了,听他又说了一遍,只觉心中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难受的不行。

她倒不是难过顾时月的痴情,相反,这两人爱得越深她越轻松。

顾时月是个书呆子,人品秉性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父母都是个好脾气的人。

这样一家子,以后她嫁进去便是夫妻不和,也不会过的太坎坷。

让她觉得难堪的是顾时月的出名。

如今怕是整个京城的人家都听说了顾家二郎的事迹,这让她这位未婚妻很是难为情。

爱不爱的,是私事,是不能让许多人知晓的。

显然,顾时月并没意识到这一点。

古井旁的亭子很是凉爽,随侍的画眉还端来了碗冰酪饮。

苏玉柔被耳边喋喋不休的话吵的头疼,将冰饮推至顾时月面前,“顾公子尝尝,解解暑气。”

顾时月被打断,愣了一下,乖乖的的捧起了碗一饮而尽。

趁着这个时机苏玉柔忙道:“我知道你和落雁姑娘的情谊,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人,你不必担心。”

润了嗓,顾时月的紧绷去了许多。

闻言他忙摆手,“不,不是,我不是怕小姐生气,只是我们今后是夫妻,我想这些应该说与你知道。”

苏玉柔不解,“婚期在明年,现在不是还没到吗?”

顾时月脸更红了,“是,可是我觉得你我之间坦诚相见比较好。”

苏玉柔语塞。

她以前倒是不知道,顾时月的想法这么的新奇。

他二人从最开始就不能坦诚相见啊。

一个是名声有瑕不好说亲的侯府表小姐,一个是高娶无门的小官家二儿子,两人之间若不是顾珩的牵线,怕是根本不会遇见。

若不是那日城门外施粥,只怕苏玉柔还不知道他有个心上人。

便是后来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局面也已经注定了。

从最开始就不纯粹的亲事,怎么坦诚相见?

和顾时月见过面后的第二天,顾员外夫妇也来了。

不同的是,他们带着丰厚的礼物登门拜访。

巧的是,林尚书夫妇也在。

他们说了什么苏玉柔不得而知,但从下人嬷嬷的口中拼凑,大概也了解了七八分。

顾家夫妇是为了儿子做的荒唐事赔礼道歉的,因苏玉柔前些去贺寿不在京城,这才赶着她回来时登门。

林夫人和林尚书则依然是为了两家孩子的婚事。

哪怕裴夫人明着拒绝,裴侯爷暗着婉拒,都没让夫妻俩伤心,像是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想尽快把女儿送出门。

可偏偏,这事还真没那么容易。

裴夫人苦夏,本就心情烦闷,日日见到林家的人可想而知有多不开心。

这么忍着小半个月后,裴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她决心回娘家探亲!

安平侯伤了腿一直在家静养,也是憋闷不已,见夫人要回娘家,二话不说要跟着一起去。

如此,偌大的侯府便只剩下裴修文和苏玉柔两个主子。

对此裴夫人很是放心,事实上,这也是她有意为之。

从苏玉柔冒险去并州找人后,在她心中这个外甥女已经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今她是日不停的在安平侯耳边吹枕头风,就盼着他能脑袋一热取消和林家的婚事。

朝堂上风云变幻,安平侯如今也是后悔了。

毕竟,如今的林家可不似往昔的风光。

前后短短几个月,却是天差地别。

侯爷和夫人出行,整个侯府上下都忙碌了起来。

裴夫人把持侯府多年,是侯府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她要离开,比安平侯离府还要麻烦。

苏玉柔不想跟着学那些东西,便偷偷的溜出去找胡清蕴玩。

对此裴夫人也只无奈的笑笑,并不生气。

“到底是年纪小呢,玩便玩吧,难得遇到一个知心的。”

前后两世加起来,苏玉柔的确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合心意的朋友。

胡清蕴身子不好,却是个很好的朋友。

她性子好,新奇的点子也多,两人处的很是愉快。

胡家富庶,不止在城内,京郊也买了一座大宅子。

此时的两人便坐在这座宅子的凉屋里。

外头的水车翻转,驱动着将水引到屋顶,以此来降低屋内的温度。

“我原先只是听过,却是不曾见过,原来这就凉凉屋啊。”

胡清蕴也不笑她,“这是南边的东西,京城不似南方那么热,水也没那么多,修建自然麻烦些。”

两人边说边吃着瓜果,冰冻过的果子脆脆的,咬下去却带着一股清甜。

“你是一直在南边生活吗?如今搬来京里可有不适?”

胡清蕴放下银叉,摇头。

“我并不是一直生活在南方。”

接着她便向苏玉柔讲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胡清蕴虽是胡家的大小姐,可母亲并不是胡老爷的原配,或者说,胡老爷并未娶过妻子。

胡老爷女人不多,子嗣也不多,胡清蕴是最大的也是最受喜欢的。

胡家是商人,从祖上一直架子颇丰,这引来了不少人嫉妒,暗暗使绊子甚至是想下毒手。

胡老爷早早便察觉到了,哪怕是族亲堂兄弟也不能完全信任,因此去哪都带着自己的珍贵家资。

胡清蕴是长女,自幼如珠似宝的养着,胡老爷自然放心不下,便一直带着她走南朝北。

“不知大梁境内,番邦小国我也去过。”

苏玉柔很是羡慕,“那你一定看过了许多地方的风景。”

胡清蕴点头,“其实都是差不多的,有的山多有的水多,有的炎热有的酷寒,看得多了也就都觉一样了。”

两人聊得开怀,说着说着便讲起了京城和他处的风俗。

“京城女子出嫁的早,在靠北的州府,女子不乏十八九嫁人的。”

边疆酷寒,女子大多都是家中重要的劳动力,婚嫁之事上自然也就多了些选择。

“那清蕴你以后可会嫁在京城?”

胡清蕴轻笑,“不会,我的未婚夫在南边。”

这倒是苏玉柔不知道的。

“你何时定的亲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胡清蕴并不在意的额样子,“是我爹和好友年轻时定下的,两家多年未见,倒是年年写信说起此事。”

她说着神情有些黯然,苏玉柔便道:“你若实在不愿意,日后咱们一起想办法。”

胡清蕴来了情趣,眼睛亮亮的问苏玉柔:“阿柔有什么办法?”

苏玉柔也察觉出了她是故意的,其实并不难过。

于是故作高深的想了想,“不行你等几年,待我嫁给顾时月后便着手收养一个十来岁的儿子,倒是娶你做儿媳。”

“哈?阿柔你讨打!”

“哈哈哈哈……”

两人笑闹成一团。

胡清蕴笑道:“我还真是不想和你分开,若是能嫁进一家人也好,日后管男人们怎么样,咱们俩姐妹一般生活,岂不比守着后宅欢乐?”

苏玉柔认真想了想,“可惜顾二郎的哥哥已经娶妻,要不咱们还能做妯娌。”

胡清蕴意味深长的点点她额头,“你呀,就不能不嫁顾二郎吗?”

“可我和他订过亲了啊。”

“定亲不还能去取消吗?”

苏玉柔侧躺在矮榻上,想了想,点头。

“也是,那你可有心仪的对象?看看是哪家的?”

胡清蕴摘了颗葡萄喂她,“做什么妯娌,要找便找个身份高的,将咱们一并娶进去。”

苏玉柔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便也顺着她的话说,“行啊,你看谁合适,咱们将他绑了来,不答应娶就不放人。”

胡清蕴笑的不行,“那行,我这就派丫鬟们去抓人……”

有风吹起悬挂的纱幔,露出了不远处之人的身影。

苏玉柔一惊,忙示意胡清蕴回头看。

就见一身玄衣的四皇子,表情微妙的站在那里,他身边是满脸苦涩的胡老爷和几位侍从。

凉屋四面透风,根本没什么隔音的效果,所以两人的对话应是原本的被四皇子他们听见了。

就是不知这人站那多久了。

尴尬,无言的尴尬。

打破沉默的是四皇子的冷笑声。

“所以,胡老爷请本王来此,是揣着这样的目的吗。”

胡老爷连连摆手,“不不不,殿下息怒,此事实属巧合,实属巧合!”

四皇子并不理会他,扫了一眼半坐着的二人,继续道:“姿色倒是还行,不过,本皇子是不是见过你们?”

说着他半眯起眼,“想起来了,你们是……落雁的朋友。”

朋友二字他念的格外重,便是傻子也能听出他话中的嘲讽。

苏玉柔不着痕迹的将湖清蕴揽在身后,镇定的向他躬身行礼。

“臣女苏玉柔见过四皇子殿下,殿下明鉴,我姐妹二人在此嬉闹避暑,实在不是有意谋划什么。”

苏玉柔简单几句话将两人的行为和行径解释了清楚,两个闺中小姐凑一起说悄悄话,怎么好当真的。

胡老爷见状也忙补充上,“草民和皇子殿下说的小女二人,便是她们,望殿下看在二人年纪小的份上,莫要与她们计较。”

胡老爷也是委屈,今日他本是在城内算账的,四皇子的小厮突然将他喊过去,说是四皇子想去京郊的庄子避暑,听闻胡家新买了庄子还修的很是精致,便想前去一观。

胡老爷平日里没少给四皇子几位送礼,如此小事怎会不同意。他当即就带着人过来了,只是刚进大门便被管事耳语几句,知晓了女儿和小姐妹在此玩耍,当时他就犹豫了。

只是四皇子却并不在意,也不知听没听见他的解释,径直便走了进来。

四皇子的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依旧是那副不羁的样子。

一行人悄悄地来,又大张旗鼓的离开,全程四皇子没再说什么。

待他走远,苏玉柔才问道:“你们家和四皇子关系很好吗?”

胡清蕴摇头,“并没有,我父亲不怎么得四皇子看中,四皇子也是第一次往我家这庄子来。”

偏偏,就这么遇上了。

只能是巧合了。

可很快,苏玉柔就不这么认为了。


接着,她便将琼三的指控说了。

“那日你们在苦水巷分发衣食,你看不惯这人的言行无状,便没有给他父子,我说的可对?”

管家想开口,却被苏玉柔拦住了。

裴修文的脸色一时变得有些难看,林辞绾却是带着几分自得。

“你不给他们夫子衣食物,却是悄悄给了济养院的人银子,让那孩子在院中吃东西,以此渡过这个冬日。”

她虽说着夸奖的话,语气中的嘲讽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如何,我说的不错吧?”

林辞绾说的笃定,苏玉柔心中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是拿那孩子做文章,来治自己的罪的。

苏玉柔也不惯着她,“我竟不知,尚书府家的大小姐,何时有了查案的权利,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和我说话?改日我也的登门去见见贵府夫人,向她学学礼仪。”

这话说的直白又嘲讽,宛如一个巴掌般狠狠打在了林辞绾脸上。

她气的冷哼一声,却是忍住并没有发作。

但其他人却不同了。

“同为女子,是小姐何必咄咄逼人呢?”

西门檀郎皱着眉开口,面上满是不赞同。

“你们……”

“我们如何,不关公子的事罢。”

苏玉柔打断她,“西门公子初来京城,许是不了解京中习俗。”

言外之意,这里是哪有你一个外男说话的份?

苏玉柔说的委婉,岂料西门檀郎就像听不懂一般甩了甩衣袖。

“是,是我这个客人多事了,新年已过,我也叨扰许久是时候告辞了。”

裴修文虽也对其略有微词,但想到这人直来直往的性子,也没多想,忙赶出去劝他。

屋内只余她和林辞绾二人。

“你敢说你和琼三儿子失踪一事毫无关系吗?我已经掌握了消息,有人看着你们裴家的人带走了孩子,是他们怜悯也好,是你指示的也罢,,此事一定是和你脱不了干系的,这点你可承认?”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眼睛死死盯着苏玉柔,有些迫不及待。

苏玉柔轻笑一声,回望过去,“按我大梁律法,动私刑者,死罪。”

林辞绾一愣,“呵,你这是心虚罢了,若是你真的不知情,可不敢对我这么不客气。”

苏玉柔道:“我如何管你何事?以往对你客气是看在你是我表哥未婚妻的份上,既然林小姐得寸进尺,那我又何必客气。”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你更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不然……”

她的话没说完,留下了无数深意。

苏玉柔怎么会不知道,无非是威胁她嫁进来以后会如何吹枕头,这事她又不是没做过。

还真是换汤不换药的恶毒。

大过年的,苏玉柔也懒得和她掰扯,“你不是还没嫁进来吗,怎么?现在就摆起主人的架子了?未免太早了些吧。”

林辞绾冷笑,“既然你装糊涂,那我也不介意打开天窗说亮话,裴修文是我的未婚夫,他的妻妾只能有我一位。”

苏玉柔只觉莫名其妙,“这话你该和表哥说去。”

“表哥……叫的可真亲热啊,你敢说你心中从未对他有过半分情意?”

苏玉柔沉默一瞬,“林小姐是不是忘了,我和他的母亲一母同胞?不喊表哥,我该唤他什么?”

“你在撒谎,你们根本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那日若不是我赶到,你们是想做什么?亲密吗?”

这话实在难听,苏玉柔不由皱起了眉。

“你一个大家小姐,难道不曾学过说话礼仪吗?”


西门檀郎却不同。

他这次倒学聪明了,并没直接在苏玉柔面前说,而是以一种委婉的含蓄的话语询问裴修文。

“贵表妹是否与你未婚妻林小姐不和?前日我从外回来恰好遇到林小姐面带愤懑的离开,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别是两人有了什么误会。”

裴修文并不在意,“谁能给他尚书家大小姐气受?西门兄你不知,林小姐最是爱欺负我家表妹。”

“哦?这我倒不知,观其面相,林小姐应是坦荡大度之人,不似……那般小气量。”

裴修文闻言也赞同,“林小姐的确不是一般闺阁女子那般,但若说她坦荡大度倒也不尽然。”

他的心思全放在林辞晚身上,自然也就没留意西门檀郎话中的迟疑。

“他若是有我表妹一半巧懂事,我也不至于这般厌恶与她成婚。”

西门檀郎眼珠闪动,“裴兄这话从何而来?我虽进京不久,却也对京中之事有所耳闻,据说林小姐乃是京中闺秀翘楚,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裴修文虽是对自己的婚事厌恶至极,却也是得意的。

林辞晚并无哪里不好,深知他曾许配过太子,是闺秀里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若这人的性子再软和些,心胸宽广一些,容得下表妹,说不定两人也能做一对恩爱伉俪。

可偏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林辞晚得了品貌家世,却失去了女人本该有的温婉和顺。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同为读书人的西门檀郎怎会不了解?

“我看裴郎是看走了眼。”

说着他状似犹豫般停顿片刻,“有件事我一直未与裴兄说,但我想还是要告诉你的。”

裴修文惊讶,“西门兄直说无妨。”

“其实那日登门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贵表妹。”

接着西门谈了,就将那日自己看到的事说了。

“说来惭愧,我的荷包并非不小心遗失,而是全数给了这对父子,苏小姐说的是我若有心合该自己帮助他们。”

他说着苦笑,“只可惜我家资不丰,无法帮助他们多少,但想来度过这般难熬的冬日该是够的。”

裴修文沉默良久,“西门兄是有大爱之人。”

西门檀郎推拒,“裴兄才是那个胸怀天下之人,说不是你或是怕还在那破庙住着,能不能安然过冬都是问题。”

“我与你说这些话,并不是想挑拨什么,只是我觉得你和林小姐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之人。”

自入冬之后,尚书府林家便多次在城内布施穷人。

名声有瑕的林辞晚,和母亲林夫人一同,日日为那些穷苦百姓施舍热粥,此举京城许多人都知晓。

裴修文本就对林辞晚有所改观,在西门檀郎看似中肯的话语下,也不知不觉偏了心。

这天傍晚,他将苏玉柔约到了亭子。

苏玉柔怕冷,以往裴修文都是悄悄去他的院前看她的。

“表哥可是有事找我?”

裴修文似乎有些生气。

“我想问表妹一件事。”

接着裴修文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表哥是想问我是否说过这些话?是,我的确说过。”

裴修文皱眉,“西门兄虽出身寒门,却是清高孤傲的一个人,因你的一番话,他将自己的钱财尽输给了那对父子,若不是遇到我,怕是难熬这个冬天。”

苏玉柔惊讶不已。

将钱给那对父子?可那孩子不是被管家悄悄带走送到了庄子上?

“我知道你我身为官宦子弟,自幼不说锦衣玉食,也从未受过寒门之苦。可表妹,人不应该如此轻贱他人,特别是如西门兄这般,怀有鸿鹄之志的人。”


苏玉柔说罢快步离开了这里。

她心中是怨恨这人的,可不能否认,在见到这人时心中还是会因此悸动。

苏玉柔不知道这是不是被书中的写好的命运,还是她曾经的执念在作祟。,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自己再这么下去。

只是让苏玉柔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不再去纠缠了,裴修文却不愿意了。

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竟是求到了裴夫人那里。

林裴两家的婚约已经传来,绝不可能有悔婚的余地。

所以,裴修文求着母亲,让苏玉柔给他做平妻。

简直荒谬!

本朝是绝对的一夫一妻多妾制,何来平妻?

不过是妾罢了,还是个让人看笑话的妾。

苏玉柔祖籍并州,那里就有户人家这么做了,本想是表达对新人的喜爱,结果却成了左右亲邻的谈资。

她只觉气的头脑发晕。

秋玉奉命过来,见表小姐的气氛不似作伪,心中暗暗点头。

既然表小姐对少爷是真的无意,那夫人的担心也就不会成真了。

“表小姐莫要难受,夫人怎么会不知道你呢?你是她养大的姑娘,可万万做不出这样有辱家门的事。”

苏玉柔扯了扯唇。

“劳姨母惦记了。”

两人站在院子中说着话,秋玉忽然看向了院中开着的桃花。

“夫人说小姐也到了该相看人家的年纪,如此,怎能不告知在天的父母呢?所以夫人就想,小姐该是想去庙里拜拜,怕你姑娘家面子薄不好开口,这才让我和你说呢。”

苏玉柔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是怕留着自己在府中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让自己离开一段时间。

“秋玉姐姐说的对,我正想去拜拜呢。”

秋玉闻言就笑了,“那表小姐可得赶紧收拾东西了,侯府的马车明日就出发去灵清寺呢。”

京城百姓笃信,城内外就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庙宇,灵清寺不是其中最大的,却一定是最远的。

灵清寺修建在山上,据说门前的台阶有九百九十九级。

此事是真是假苏玉柔不知,她爬到一半就觉累的喘不上气。

前世她很少过来这里。

灵清寺是求子的寺庙,未出嫁前她不好过来,成了妾室后更是鲜少能出门。

不止是她,裴夫人估计也不怎么来。

她一身华服,簪环齐全,出门时还是一位优雅贵气的侯府主母,此时却是发丝凌乱、气喘吁吁。

汗水斑驳了她的妆容,留下胭脂色的水珠。

苏玉柔看着这人,实在是不能理解。

在山下时候,不是没有抬轿的轿夫,甚至侯府的下人也能将她们抬上来,可裴夫人不要。

她宁可带着不透风的帷帽,在下人们的簇拥下一步步走上来,也不愿意坐轿辇。

“佛祖会怪罪的。”

真是阿弥陀佛了,明明今日来的时候裴夫人刚处置一个丫鬟。

不珍惜眼前下人们的命,却虔诚的信仰着触不到摸不着的神明。

苏玉柔心中轻嗤一声。

眼看着汗越来越多,裴夫人半带着的帷帽也摘了下来。

她实在不愿再走,便扶着苏玉柔的手道,“玉柔啊,咱们去旁边的亭子里歇息会。”

这处亭子修建的隐蔽,周遭种了几棵高大的柏树。

从地上铺着的石板四周的野草看,应该鲜少有人往这边来。

裴家的下人围在她们前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往亭子中走去。

此时是春日,山上开了许多不知名野花,苏玉柔陪姨母坐着,思绪却不由飞远。

这种蓝色小花她认识,黄色的那种她也见过,可是那只白色的是什么?

玉兰?

苏玉柔走下亭子,来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边。

裴夫人唤她,“玉柔啊,快过来,当心蛇虫咬你。”

苏玉柔不答,只弯腰捡起了那朵玉兰花。

的确是真的不假,却似乎是被人簪在身上。

裴夫人也看到了,有些嫌弃,“捡它做什么,也不知是谁扔在这里的呢。”

苏玉柔将它放在石桌上。

“很好看呢。”

裴夫人笑了笑,“灵清寺里种了好几棵呢,到时你就住在有玉兰的院中,也好好的为你父母念几天经。”

苏玉柔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说话间,远处的草丛后传来声响,有下人提着棍上前查看,却是一看便慌张的跑了回来。

“夫人,那那那……那有一位姑娘!”

裴夫人吓一跳,气道,“这么慌张做什么,哪家的姑娘,这般没礼仪的躲在哪里?”

等丫鬟扶着人慢慢走出的时候,不止裴夫人,苏玉柔也愣住了。

这是,林辞绾?

衣衫不整的裹在披风中的林辞绾,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前。

她似乎精神很不好,却还是强撑着给裴夫人见礼。

“见过安平侯夫人。”

裴夫人先是脸色一白,随即由白转青。

咬牙切齿道,“林大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荒郊野外的,一个大家小姐,身边竟无侍从陪伴,还这副模样,就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劫难。

苏玉柔看着姨母黑沉的脸,心中为她补上了这句话。

林辞绾是尚书的女儿,太傅的亲外甥女,也是前太子妃的指定人选。

所以她自幼便顶着万千光环长的的,京中有点名气的贵妇人都知道她。

只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一年前,两人的婚约竟然取消了。

这桩震惊京城的大事苏玉柔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以前是接触不到这位林小姐的,谁能想到,后来这人竟成了表哥的未婚妻。

前世她对林辞绾羡慕嫉妒,但称不上太讨厌。

今生再见,虽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但心中的厌恶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林辞绾无疑是美的。

她有着一张鹅蛋脸,眉如远山,眼睛却是标准的凤眼,微微上扬的眼角为其增添了一份英气,柔和的面部轮廓却恰到好处的中和了这一点,多一分则艳,少一份则柔,实在让人见之难忘。

前世,林辞绾的追随者们说她是‘观音面’,眉宇间带着对世人的怜悯。

林辞绾也因此处处约束自己,似乎在证明世人所说不错。

只是,被她害的不轻的苏玉柔却无法认同这一点,她知道这人才不是什么观音性子,内里和那些被她看不起的贵妇人一样,甚至更加乌糟。

前世的林辞绾就像一只裹着完美外壳的毒,如今看,不知是心境变化还是什么,竟是觉得她有几分色厉内荏。

林辞绾还在和裴夫人解释着,言明她来这里只是贪图春景,一时和仆人走散了。

只是她犹犹豫豫的却是说不出自己的丫鬟在哪,只道忘记了。

裴夫人见状再也忍不住,冷笑道,“林小姐不止是忘记了自己的丫鬟,还忘了自己的婚约呢。”

苏玉柔此时在拼命回忆,上辈子有这样的场景吗?

可是任由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那时她和姨母赌气,整日整日的躲在屋子里,不知道裴夫人都去去了哪里。

所以,这到底是正常剧情还是出了偏差,怎么林辞绾竟是出现在这里。

还这样一副打扮。

不等苏玉柔琢磨,不远处的树木后再次传来窸窣的声音。

是一名衣着清凉的女子。

与她媚眼如丝的样貌比,她的衣着更让苏玉柔惊奇。

三月的天,还是有些冷的,这女子竟是穿着彩缎单衣。

盈盈一握的细腰扭着,这人竟是慢悠悠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安平侯夫人吗,怎么,这是来捉奸的?”

裴夫人冷哼,嘲讽道,“这不是倾城姑娘,怎么,明月楼是待不你了?”

这下,苏玉柔明白了这人是谁。

前长公主的独女,觅仙郡主鹤云芷。

这位生而尊贵的皇家郡主,原本是太子最合适的未婚妻人选,可叹就叹在,长公主和驸马谋反了。

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鹤家烟消云散。

觅仙郡主鹤云芷,虽然年幼逃过一死,却是被抄家入了娼籍。

从此,在没有千金之躯的觅仙郡主,有的只是一位青楼姑娘,倾城。

苏玉柔对这位倾城姑娘记忆不深,只知道太子和林辞绾退婚后想将她纳进东宫,却最终没有成。

死后看这本书的时候,对这位倾城姑娘的描述也不多,只说她被一位出手阔绰的大商人带走,至此不知所踪。

苏玉柔两世加一起,第一次见到这位倾城姑娘。

就见她妩媚一笑,对着裴夫人道,“夫人就不好奇,是谁带你的这位未过门儿媳来这里的吗?”

裴夫人道,“此事我们安平侯府会自己查清楚的,就不劳倾城姑娘惦记了。”

“惦记?”

倾城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的花枝乱颤。

“裴夫人可真有意思,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吗?”

她说着上前几步,一把扯开林辞绾的披风。

披风下,是宛如被蹂躏过一般、皱巴巴的衣衫。

“咱们的林家大小姐,饱读诗书、家风清正,却是在和他人有婚约即将出嫁的时候,前来这荒郊野外私会外男,林小姐不妨说说,你的姘头是谁?也给我们开开眼。”

倾城说着,眼神扫过站在一旁的苏玉柔。

裴夫人此时也顾不上其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辞绾。

“林小姐,想必你能给我们侯府一个解释。”

苏玉柔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眼看着林辞绾垂头不语,裴夫人的怒气肉眼可见的加深。

就在此时,苏玉柔敏锐的察觉到,林辞绾身上的什么东西变了。

她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惊有喜。

过了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道,“鹤……倾城姑娘何出此言,我乃尚书府嫡出大小姐,可不像你们风尘女子一般,敢私会外男。”

倾城似乎有些恼,“是吗,那就请咱们林小姐好好说说,是怎么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这里的?”

林辞绾淡淡一笑,索性解下来披风,将衣衫展示在人前。

“我和丫鬟一起上山烧香,却不幸遇到歹人劫走了银两,护卫们和歹人缠斗在一起,丫鬟为了掩护我舍身留在身后,慌忙之下,我逃进了这片林子里。”

说着她提起自己的裙边,最下边一圈果真沾了星星点点的泥浆。

前日刚下过雨,林中湿气大,泥土未干也正常。

苏玉柔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林辞绾,总觉得此时的她和刚刚有什么不一样了,这样风轻云淡的姿态,和前世的她一模一样。

可是,刚刚相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倾城嗤笑道,“林姑娘这话说得好似真的一样,可你一个大家闺秀如何跑得过蟊贼,更别说你还这份模样,实在很让人怀疑啊。”

这话倒也不假,林辞绾的衣裳实在凌乱,看着像是着急忙慌穿上的。

林辞绾淡淡一笑,“倾城姑娘何必如此呢,我如今早已不是太子的未婚妻,你又何必如此污蔑我。”

说罢她看向不远处,“太子殿下,你说是吗?”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寂静。

苏玉柔也跟着去看,就见那粗壮树木后,走出一位头戴金冠的男子。

这人长身玉立,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带着皇家的雍容与威严。

正是本朝太子赵祀。

裴夫人赶忙向太子行礼,苏玉柔跟着下跪。

“安平侯夫人请起,孤来这里不过踏春赏景。”

裴夫人勉强露出了笑容,“是,太子殿下好兴致。”

太子轻轻摆手,就见他身后再次走出几人。

为首那个穿着一身暗红色圆领锦袍,上面用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花纹,略显张扬的衣裳,却丝毫没有压制他的长相。

玉面凤眸,风采斐然,虽是男子,却是少有的俊美的人让人惊艳。

长成这样的人,她只知道一个,却是从未见过,若是没记错,这人应该就是……

“顾珩。”

随着裴夫人开口,顾珩微微一笑,“见过舅母,多日未见,舅母身子可好啊?”

这下,苏玉柔确定了。

这人正是安乐公主名义上的儿子,闵国公的长子——顾珩。

他的母亲,那位曾经的大梁第一美人先闵夫人,是安平侯的远房表姐。

家世出众,相貌艳压众人,甚至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好,但这胡杏儿都不是让苏玉柔记忆深刻的原因。

她之所以记住这人,是因为这人以后会成为林辞绾的忠实追随者。

若论书中的重要程度,这人只在裴修文之下。

多么耀眼的天之骄子,还偏偏那么深情,哪怕这人日后离开了京城,还是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的美好传闻。

在苏玉柔回忆的时候,太子开口了,“孤刚从山上下来,偶然遇见林小姐,裴夫人莫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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